正文 第47章 文 / 花鳥兒
一周後
林家的三個保鏢的屍體被發現在了s市郊外的廢棄工廠中。
發現他們的是兩個流浪漢,天漸漸冷了,這兩個流浪漢長期生活在天橋下的石洞中,這天凍得實在受不住,不知從哪聽說了郊區有個廢棄的工廠,雖然平時陰森恐怖還有些不好的傳言,但在這裡至少可以暫時的避避寒,結伴就連夜摸摸索索的來到了這裡。
兩個流浪漢逛來逛去不知怎麼就摸到了倉庫的地下室,住了一夜,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牆上掛著三個人,頓時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三個人死的很慘,手筋腳筋都被利刃挑斷了,又被灌了大量的神經性毒素,聲帶嚴重受損,□也被割了下來,從他們身上的痕跡可以看出來死前受了很久的折磨。作案的人手法極其殘忍,三個人都是因為失血過多最終慢慢的血盡而亡,其中一個是直接被割了喉,頭上也挨了一刀,半個腦袋都耷拉下來了。
經調查,死亡的三個人生前系林氏集團前總裁林風的保鏢,在兩周前下落不明,當時還有一位保鏢同時失蹤,卻在第二天昏迷的出現在林家門口。廢棄的倉庫地下室現場被處理的很乾淨,一點指紋和遺留的作案線索都沒有剩下,刑警調查了很久,卻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出來,這手法倒像是慣犯老手所為。
這個案子經年以後還一直封存在s市公安軍的檔案中,成了永遠的無頭懸案。
而本就在風口浪尖上的林氏集團又一次上了頭條,巨大的輿論聲波和對企業的質疑蜂擁而至,病中的林老爺子正式出山,重新接手風雨飄搖中的林氏。
屠雲
自重生以來,姜璃一直都在時時刻刻的告誡自己要隱忍,要冷靜,要謀定而後動,她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逼著自己壓住心頭瘋狂的復仇火焰幾乎就要費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她努力的不在平時的生活中表現出來太大的異狀,一點點的改變著自己,潛移默化的讓家人和身邊熟悉自己的人適應自己的變化。可也許是上一世臨死前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一碰到那三個切身折磨了自己八年的守衛,那種滔天的怒火和怨氣就再也忍受不住了。
她知道自己必須要找一個突破口把這種瀕臨崩潰的情緒給散出去,她不讓自己再看到這三個人,這三個人也不能再和她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她原本是準備自己動手的,可是臨到頭起,滿腔怨憤和恨意的她終究還是沒用三個人的血髒了她的手。
他們不配,不配讓他們毀掉她還乾淨著的這一輩子,不配讓她仁慈的結束他們苟延殘喘的生命。
姜璃把消息透漏給了兩個被三個保鏢直接經手毀的家破人亡的人家,其中一家是個單身父親,他是殺羊出身的,女兒新來大城市上學他拿不出高額的擇校費,咬咬牙借了三人放出的高利貸,結果利滾利最後無力償還,唯一的女兒被三人輪番給糟蹋了。他女兒還在上初中,糟蹋了一周放回去後,直接從六樓跳了下去,當場身亡。
另一戶是兩個孤兒姐妹,她們是在街上擺攤賣小飾品的,原本過的好好的,結果也是被三人給看上了,人生地不熟的被騙到了三人在外面租的出租屋裡,整整囚禁了三年多,供三人發洩□□!姜璃把她們放了出來,留下了一個指正三人位置的字條。
而姜璃做的,僅僅是給三人餵了大量的神經性藥物,讓他們口不能言而已。
姜璃清楚,被這兩撥人找上,三個人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去。她太明白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種每天恨不得啖其肉嗜其血的恨意!那種恨意是可以折磨的你日日夜夜不得安眠,痛苦的恨不得能夠當即死去的。
可她恨的,是上一世折磨她甚多的三個人,他們已經隨著她的死亡跟著做了墊背的,這一世再恨,這三個人也已經不是上一世對她親手實施過禽獸罪行的三人了。倒不如讓那些這一世真正該給他們施與懲罰的人來做,只是不知道怎麼了,隨著三人的真正死亡,姜璃情緒卻突然的一落千丈,萎頓了下來。
姜璃從下午三點都就到了屠雲,已經坐在這裡很久了。她看著這裡虛幻又光怪陸離的一切,罕見的心中有些茫然。
心裡空蕩蕩的,她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報復又怎樣,毀了所有上一世罪不可恕的那些人又怎樣,即使讓他們都重新經歷一邊她過的那些慘無人道的生活,可他們也不是上一世害得她家破人亡的那一群了。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姜璃換著法的點,她酒量好,從沒有過醉的時候,本想著借酒精麻痺一下自己,消除心裡那些不該存在的空虛和悵惘。她還有太多的事要做,不能讓自己被這樣的情緒給淹沒,虎視眈眈的敵人時時刻刻的準備給她給姜家致命的一擊,她不能有這種軟弱的情緒,那會害了她。
可卻是越喝越清醒,到最後,一雙黝黑的眸子亮的像能滴出水來。
齊東進了屠雲,直接走向直達頂層的電梯。
有服務生正往一個小隔間裡送酒水,行色匆匆的齊東一抬眼,就從屏風的縫隙處看到個一個眼熟的側臉,腳步一頓,齊東站在原地確認了兩秒,忙加快了腳步走向電梯。
齊檀這次要在s市呆兩個月,他不常來這邊,所以打理著各處產業的手下都蜂擁著過來匯報情況,齊南攔下了大部分的人,挑出一些重要的送到了齊檀手中。
齊東到的時候齊檀還沒起床,齊南齊西和齊北三個人束手無策的站在門外等著,看到齊東時都一副抓住救命稻草的表情。
「你可算到了!」
「齊爺還沒起?昨晚怎麼睡在這裡了?」
林南臉都僵了,「說是天冷,不想出門。」
「…那各處的事情呢,都還沒聽呢?」
「都是篩選過的,沒幾件了,可見不著人,怎麼匯報?」
齊東無奈,上前敲了敲門,沒人應,耐心的敲了半天,才聽到齊檀讓進門的聲音,齊南頓時大喜過望,忙把手裡的材料塞到齊東手裡。
「給,就這些了,你一起拿給齊爺吧。」
齊東歎了口氣,搖搖頭,他們幾個都怕齊爺怕的厲害,有事總推給他。
齊檀腰間圍著浴巾,肌肉虯結的上半身還掛著水痕,輪廓分明俊美的臉上還沾染著水汽,頭髮也濕著,東北方向的窗戶大開著,夜色中的風吹得窗簾四下飛舞,和走廊的溫暖如春大相逕庭。
齊東又開始頭疼了,還說是因為怕冷才不願意回去睡,這又哪裡像怕冷的樣子,發尖上都快結上冰霜了。
「齊爺,這是各處的單子,都是咱們過過眼的,比較棘手的有這幾樣,需要您簽字定奪。」
「放那兒吧,我一會兒看,那邊交代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齊東臉色一整,「都處理好了,手下人辦事妥當,按王家的意思,沒被查出一絲痕跡,只是還是沒能查出來馬雲天這麼做的原因。」
「哦?」齊檀挑眉,披上浴袍,接過齊東沏好的咖啡。
「先前以為是王老爺子的意思,但據安排在王家的人回話,王老爺子似乎先前的是不知情的,馬正天怕是連他也瞞著,現在王老爺子知道了,也在問這件事。」
「馬正天跟著王老爺子一輩子,情誼非比一般,倒不會因為這點子事被為難,只是到這時候了不但不讓在王家走漏口風,連王老爺子也瞞,倒真的讓人好奇了。」
齊東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馬正天讓咱們處理三個保鏢前見了姜家的大小姐,就是王老爺子的外孫女,叫姜璃的那位,您說會不會…」
「姜璃啊。」齊檀淡色的眸子有些銳利,他聽過這個名字,前兩天王老爺子堅持要見他,說的就是這個叫姜璃的女人的事,王老爺子在病床上還在用多年的交情求他今後多照應照應她。
王老爺子當年救過齊檀祖父的命,兩家關係一直保持的不錯,齊家重義,齊檀祖父對兒孫千叮萬囑著要敬著王老爺子,王老爺子這麼病弱膏肓時候的請求,他還真沒辦法拒絕。
而且以齊家的勢力,照應一個女人,也不過算是舉手之勞,齊檀倒是答應了下來,但他記得王老爺子口中描述的外孫女是個善良柔弱又需要人呵護的小姑娘,怎麼會跟這殺人案扯上關係?
「有時間了把她帶來見我。」
不為這種小事費心,齊檀隨□□代。
齊東頓了頓,「我正要跟您說這個呢。」
「剛才我從大廳過,似乎是看到這個叫姜璃的女人了,手下人說,她已經在屠雲呆了一下午了。」
「這樣啊。」
齊檀放下杯子,銳利的眸子投向窗外,風大,撲面而來的涼氣沁人心脾,才這麼一會兒他頭上的濕氣就已經散盡了。
屏風隔斷的小包間裡,姜璃窩在鬆軟的沙發裡,沙發很大,身材修長玲瓏的她抱膝坐在裡面卻顯得格外的嬌小。姜璃粉白的臉上已經染了紅暈,一雙眼睛卻是清醒又泛著冷光,昏暗的光線照在臉上,眼中的情緒閃爍難明。
她的面前已經有了很多顏色漂亮的空瓶子,做著各種造型的雞尾酒佔了小半個桌子的空間,她手邊放著小半杯威士忌,這會兒正看著杯子裡半透明的液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屏風隔斷突然被一雙手輕輕推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貓小夜扔了一個地雷,歐陽雪歌扔了一個地雷,歐陽雪歌扔了一個地雷,vio扔了一個地雷,five扔了一個地雷
(ゴ ̄3 ̄)ゴ╭?∼
今兒個上傳的更晚了…介是怎麼回事呢,咦?
先更新一章,晚會兒再更新一章,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