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擊掌為誓和演技 文 / 風雲一笑
李大明慌裡慌張的一直跑到家門口，他只所以要跑，是發現自己竟然對胡嫂起了邪念，他和秀梅親熱時下面曾經出現的變化，現在出現了，他不明白這只是一種衝動，心裡害怕，怕對不起秀梅的一片深情，這才什麼也沒說就跑回來。
他穩穩心神痛斥了下面已經回縮的小弟，才大步走進家門。進了客廳發現父母已經和李梅花一家好得像是一家人一樣。變化太快了，屋裡興高采烈討論婚事的場面，讓他一度以為進錯門了。
母親對他招招手，等他走近，吩咐他改了對李梅花一家的稱呼，李梅花聽著女婿終於改口，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趙秀梅從廚房出來拿大明買回來的花生米蘭花豆去裝盤，李大明看著秀梅溫柔的笑臉越發覺得對不住妻子，但他還沒傻得去坦白，想起釣甲魚賺的錢還剩下九百，應該交給妻子掌管，就掏出來說清楚遞給秀梅。
秀梅微笑的接過來，旁人沒有人多想，只有大明媽心裡不是滋味，好像自己的兒子要被人搶走一樣，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
趙秀梅看在眼裡心裡咯登一下子，急忙跑到大明媽跟前，把錢遞過去，說道：「媽，我和大明都還小不懂事，這錢還是由您給我們保管吧。是不是，大明？」她怕自己說話力度不夠，又對大明眨眨眼睛。
大明和秀梅心意相通，瞬間明白自己挺著母親給妻子錢，讓母親心裡難受了，急忙補救：「呵呵，媽你別生氣，我也是這個意思，那個……這是我兩早就商量好的，由秀梅交給您，更表明我們的心意。」
大明媽雖然知道這是大明胡說八道，但還是心中欣喜臉色轉晴：「難得你們有這個孝心，錢，我一分不動給你們存著，以後你們想幹什麼買什麼用錢和我說。我絕對支持。」
趙秀梅看到婆婆終於陰轉晴，提著的心才算放下，因為寡婦的原因，她做什麼都小心在意，婆婆在這個家裡說一不二，把李根生父子管的服服帖帖的，生怕因為一些小事引起婆婆不滿，自己和大明的婚姻又起波折。
她不知道的是，因為今天大明犯迷糊，她又妥協，很久很久財政大權都沒有收回來。
小插曲過後，屋裡又恢復了祥和，快要吃飯的時候，溫美手機響了，她看看來電顯示不動聲色的跑到外面去了，李大明以為是私密電話並沒在意。
溫美出了李大明家，三拐兩拐來到一個偏僻處，就見趙軍一身濕漉漉的站在那裡，溫美關心問道：「小軍，你這是怎麼弄的，下水沒脫衣服？」
「哎！別提了，都是救人救得，全村的人都瘋了，拿著各種捕魚器具捕撈甲魚，除了一些魚蝦什麼也沒撈到，倒是差點淹死好幾個人。好在解救及時，李大明真是害人不淺吶。」趙軍歎口氣說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和李大明有什麼關係，關鍵還是這些村民即愚昧又貪婪，難道不知想想每天都能釣到甲魚的可能性？這麼大甲魚數量肯定有限。」
「是啊。都財迷心竅了，等到我捅破這張窗戶紙，村民才恍然醒悟。」
「你在那邊有什麼收穫？」
「我潛水下去發現潭水十幾米深，在中心處確實有一個巨大的泉眼，暫時沒發現甲魚蹤跡。想抽乾潭水近乎不可能，如果嫂子想承包水潭問題不大，但沒有李大明恐怕很難找到甲魚。況且泉眼另一頭到底有多少甲魚還是個未知數。」
溫美臉露沉思之色，趙軍凝視著她精美的面孔，發現嫂子眉心籠罩著倦意，心疼說道：「嫂子，還是跟我回bj，何苦這樣為難自己。酒店難以為繼不做也罷，大哥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活的這莫累的。」
溫美搖搖頭嚴肅說道：「你不懂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不要再說了。關於甲魚的數量，我一定要向李大明問清楚。這是酒店存活下去的關鍵。」趙軍知道嫂子非常執拗，認準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現在又顧左右而言他，登時沒了說話的興趣，接著是壓抑的平靜……」溫美姐姐，你在哪，開飯了……」李大明站在門外一嗓子驚擾了陷入沉默的溫美和趙軍。
溫美高聲答應著，示意趙軍跟他去吃飯。兩人很快來到李大明面前，李大明見趙軍渾身濕漉漉的，急忙詢問原因，趙軍把潭邊發生的事情一說，李大明悔恨的直埋怨自己。立刻就想去水潭。
趙軍攔住他說村民沒事都回家了，李大明才歎口氣把他們讓到屋裡，並且拿出自己的乾淨衣服給趙軍。一家人連同溫美趙軍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飯前趙軍想要領教一下李大明的鐵頭功，李大明答應得很乾脆，只需要趙軍同樣能夠用頭撞碎石頭就比試一番。趙軍看著堅硬的大青石華麗麗敗退了。
飯後溫美詢問甲魚的事情，李大明感激溫美暗中把價格從二百升到三百，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所以拍胸脯保證每天供應一隻甲魚，而且甲魚只賣給她，別人誰來了給多少錢也不賣。
溫美很高興想把協議落在紙上，但李大明很不高興，認為是在懷疑他的誠信，兩人差點鬧崩，還是趙秀梅和溫美解釋了李大明的性情，總之還是小孩脾氣，又深受封建禮教的荼毒（他太爺爺留下的書籍大多都是古書），講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而李大明一直以來也是這樣要求自己的。溫美知道了原因，無奈只好君子協定拍掌為誓。
兩人約定七天交接一次，每次甲魚不能少於七隻，價格每斤還是三百元。約定之後溫美和趙軍就離開了。李梅花一家也只是稍稍多做了一會兒就回去了，而秀梅因為已經領了結婚證，就留在家裡。直等到快舉行婚禮的時候在回娘家住著。
沒了外人，李根生詢問起鐵頭功的事情，李大明照實說了，只不過hgf－25換成了爆裂化學反應。李根生對此毫無興趣，知道不是武功就不再詢問。
就在李大明以為今天可以洞房花燭的時候，父母冷水潑頭。原來父母和親家商量的結果是三個月後結婚，實際上李根生夫妻是想著月內結婚的，畢竟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早了結早好。
沒想到兒子爭氣，竟然一天就賺了五萬，自然就想著大操大辦，最起碼要等蓋了新房在結婚，兩家一合計就定在三個月後。
因此父母警告他這段時間不要幹壞事。這也是此地的封建迷信，認為婚前行為會給一對新人帶來厄運。
李大明傻眼了，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表面答應著，暗地裡卻打著另外的算盤，知子莫若母，大明媽一眼看穿，就告訴他早就囑咐秀梅了，結婚之前別想上床。
李大明起初不信，暗地裡找到秀梅才知道是真的，兩人卿卿我我沒事，動真格的秀梅堅決不從。致使李大明唉聲歎氣整晚上。
第二天早晨，天剛剛亮，秀梅就把他喊醒，說是母親讓他去放羊，同時把甲魚釣回來。
看來短時間之內不要想著改掉放羊娃的稱呼了，李大明哀歎著起床洗漱，吃完母親秀梅二人做的愛心早點，趕著一群羊出門而去。
「呦，是大明啊，真是巧一開門就看見你了，這是放羊去？」
「哎呀，大明啊，我說喜鵲老叫呢，原來是大明路過呢，放羊不忙，進來吃點早點再去？」
「嗯，大明弟弟，去放羊啊，秀姐這裡做了些蔥油餅帶著路上吃。」
……
大明路過各家各戶，村民們就像有透視眼，每路過一戶就有人正好開門，瞧見他都是一副驚訝而後變得親熱的表情，說出的話語無非是靠近乎送吃食，李大明窮於應付，雖然表示自己已經吃完早點，但無法拒絕的食物依然收了一大袋子。
終於到了村邊，李大明以為可以解脫了，卻發現每隔不遠就遇到村西邊的各家各戶村民們，相同的表情親熱的話語。感情今天全村大行動啊。除了王阿大一家沒到之外，就連他家的幾戶親戚也到了場，隱晦的說起王阿大一家的不是，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李大明大度的表示冤有頭債有主，王阿大的親戚們聽出弦外之音，更是奉承話不要錢的往外抬。大明看著他們討好的模樣，雖知道都是為了甲魚而來，也不禁飄飄然起來。以前村裡面可以說沒有人瞧得起李大明，路遇打聲招呼，別人都不拿正眼瞧人。
李大明趕著羊來到草坡地，一個對於羊來說熟悉的手勢，羊群立時四散去吃草了，他找塊乾淨石頭坐下休息。
沒多大功夫，村民們又紛紛和他「偶遇」了，雙方打過招呼之後，村民們都會到他身邊坐下閒聊幾句，最後總是不經意的問起釣甲魚，真是太神奇了！怎麼就撒上藥末就引來甲魚呢？村民們一個個求知若渴。
每到這時，艾爾就會變成一層透明薄膜覆蓋在李大明的臉上，李大明大罵著這幫妄圖探尋釣甲魚秘密的村民，而艾爾用李大明的口音敷衍著村民們層出不窮拐彎抹角的求知慾。一句「爸媽不讓說，你們想知道去問他們」堵住了他們的悠悠眾口。
艾爾模擬的臉上表情也是純真的恰到好處，讓村民們對他說的話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