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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 總攻 文 / 風雲一笑

    冀州鄴城。

    城牆的士兵望著前面擊飛而來的巨石,露出了嘲諷之色,按照如今的目測巨石完全砸不到城牆,更別說對城牆造成多大的摔壞了。

    己方隨著鬼才郭嘉一聲令下,無數的箭矢與弩箭狂風驟雨般射向敵軍。

    遠在一里開外的密密麻麻的敵軍士兵,八人一組搭起了盾牌,頂在斜上方,「咻,咻,咻」無數的箭矢與弩箭有力的穿透敵軍。

    「啊!啊!」

    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箭矢穿透了一肢高舉盾牌的手臂,鮮血噴灑而出,又一支箭矢射穿了邊上袁術軍的大腿,慘叫一聲倒了下去,高舉的盾牌少了兩個角的支持,無數的箭矢「叮,叮,叮」重重的射在上面,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來。

    無數袁術士兵中箭倒地,鮮血如水,流過野草之間,有些受傷士兵更被砸下來的鐵盾壓死。

    扭曲的肢體,淒慘的叫聲,瞬間變成人間地獄。

    「哧啦啦」

    又是熟悉齒輪拉扯的聲音,「咻」隨著破空之聲又是巨大的石頭滑過長空而出。

    「哧啦啦」連續幾聲,十幾顆隕石般的巨石砸了出去,幾顆巨石滑過長空之時亦撞飛許多疾射而來的箭矢,擦出耀眼火光。

    「轟」的一聲巨響其中一顆巨石砸在了城牆之上,破開城牆堅硬的石頭留下一個三尺多深的圓形石坑;「轟」又是一聲巨響,又一顆巨大的石頭砸在了城牆之上。

    剛才試探性的投石攻擊後,終於摸清了最合理的攻擊位子與力度,此時相繼幾顆都砸在了鄴城堅固的城牆上。

    郭嘉一聲怒吼:「放!腳弩車加快速度,把投石車逼出攻擊範圍」。

    「咻,咻,咻」一撥接一撥的箭雨,遮蓋了整個天際,袁術軍驚恐的望著滿天箭雨驚慌失措,拚命撐起了盾牌。

    後方袁術大軍之中,黑龍駒上坐著一雄偉之極的壯年男子,純黑的豹紋戰甲下的肌肉掩藏了無限的殺機,凶狠的雙眼望著天空比驟雨更加密集的箭矢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是什麼,不像是弓箭射出的箭矢」聲音沙啞低沉,隱隱之間透出一種暴戾與嗜殺。

    邊上副將寬大的臉上卻長了一雙賊眼,極不協調予人一種狡猾不可信的感覺,「將軍,那確實不像是箭矢,後面箭羽成三叉狀,箭頭極重下墜力衝擊力都極大,有點像大秦時期用的腳弩車射出的弩箭」。

    此二人就是袁術軍的靈魂上將紀靈與監軍梁剛。

    兩人說話間,犀利無比的箭矢藉著盾牌與盾牌之間的空隙穿透而來,淒涼無比的慘叫聲響徹天際,一支支利箭犀利無比的穿體而過,鮮紅的血液如溪澗流水。

    幾波箭矢的攻擊倒下了無數的袁術士兵,幾十波過後估計堆積的屍體都難以翻越了。

    「啦哧哧」

    投石車還在有節律的砸出一個個隕石般的巨石。

    十丈多高的城牆之上多出一個個巨大的窟窿,相信如此繼續下去,再過個幾十輪,再高大堅固的城牆也會倒踏。

    這是最直接的火拚,用血肉去換取城牆的毀壞程度。

    黑龍駒上的紀靈眉頭越皺越緊,看著一個個倒下的士兵,再看看遠方城牆多出的一個個坑,如此殘酷的攻成戰也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單是一撥弓手的箭矢攻擊在組合盾牌之前,能把死亡率控制在極低的程度,甚至無死亡。

    但敵軍之中突然多出了神秘弩弓,令士兵死亡速度急速的增加,如此下去就算城牆被投石車轟塌亦沒有衝鋒士兵能與敵軍撕殺。

    「傳令下去,三軍暫停進攻」沙啞的聲音不甘心的說道。

    督戰官梁剛驚呼道:「現在停止進攻,死傷都如此嚴重了,何不一鼓作氣衝上去一舉拿下鄴城」

    紀靈凶狠的眼中露出一種暴戾喝道:「再多句廢話就把你做了」。

    梁剛嚇了一跳,吞了口水不敢再說了。

    ……

    黃河北面的黎陽。

    城郊十里外的落英山,一撥又一撥的黃巾士兵陸續到達,時至今日此處已經聚集了三萬多黃巾軍,廖化本部大部分已經到達,另外一些可能就留在兗州繼續幹強盜那份有前途職業不再渡河跟隨廖化轉投冀州了。

    管亥部下依舊大部分未到,可能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

    一身紅衣的韓殤卓立在山腰之間,目光一直鎖定在鄴城方向,這幾日皆有黃巾軍傳來冀州戰報,心中著急也漸漸淡去。

    當初聽聞連丟三地的消息時心如火燎,差點丟下黃巾不管返回冀州,後幾日聽聞袁術軍圍攻鄴城三日無果,心中大定,有鬼才郭嘉坐鎮絕不會那麼輕易中計。

    韓殤眉頭一皺打定主意,再等一日,如管亥本部依舊不能橫渡黃河,也不再繼續等待下去,揮軍救援冀州。

    把黃色頭巾換成紅色頭巾的管亥飛奔來報高興的呼喊「主公,本部兩萬士兵已安全渡過了黃河」這幾日他也等的心急,一是擔心舊部不肯渡江失去在韓營建功立業的資本,二是擔心渡江之時發生意外。

    廖化也露出了笑容,高興的說道:「主公如今渡過黃河的黃巾士兵共有五萬皆是精兵,時刻候命聽候主公差遣」。

    韓殤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五萬士兵是最理想的數量,太多了要減慢南皮的發展,把錢糧調來供養這批黃巾士兵,五萬剛好填補鄴城戰後的士兵損失,完美之極。

    「五萬…以後你們的舊部依舊由你們自己來統領。既然你們投奔於我,自然要遵從正規軍隊立下的軍法,如有觸犯者一律斬立決,你們…也不列外」說著眼見掃過廖化、管亥兩人。

    對面兩人心中一驚,第一次感覺到韓殤身上那股上位者特有的威嚴。

    「另外你們軍中可有訓練水軍的好手」韓殤想起白馬港的迅速淪陷,令他開始重視水軍。

    廖化頓了一下道:「我軍之中倒沒有水軍好手,只是同行之中有一人,號稱水軍無敵」。

    韓殤大奇何人敢稱無敵二字問道:「何人」

    廖化目中閃出一絲敬佩說道:「江東第一高手,錦帆賊甘寧,甘興霸」。

    冀州鄴城。

    這些天來城牆被無數的巨石砸出一個個窟窿,冀州兵站在上方都有一種搖晃的感覺,動作亦變的輕手輕腳生怕一個不小心,城牆就塌下去了。

    城南無數傷兵依次靠在城牆下方的牆壁上,城中的郎中都趕到了戰場的前線為這些保衛家園的戰士處理傷口。

    鬼才郭嘉與上將張合一起在城牆之上巡察,目光時不時的落在前方,偶爾交談幾句。

    北門追擊戰中,張合與周倉聯手擊殺敵軍主將雷薄,敵軍士氣渙散,四處奔逃。關純率領騎兵追擊,殺敵一萬五千餘人,敵軍只有小半逃回袁營,可謂開戰至今唯一的勝場。

    張合回城後即趕赴東門救援,一時之間鄴城穩如泰山。

    第一波猛烈的進攻無果後,這些天袁術軍也發起了幾次總攻擊,結果只不過又拿士兵數量換取了城牆的一些破損程度。

    「張合將軍傷勢無大礙吧」郭嘉目光落在他的背後。

    張合微微一笑道:「皮外傷而已,只需要幾日休養便可恢復,只是精魄受了點輕鬆需要調養胚育些時日」。

    郭嘉微微一笑,眼中淡蘭色精芒一閃,周圍突然降下一道淡藍光澤籠罩著二人,張合感到一股溫暖之極的氣流衝入他的腦海深處,滋養他破損的精魄,虛空之中的菱形晶體如甘草遇到露水一般。

    一會過後半透明的菱形晶體變成了綠色晶體,只是上面依稀還可見一些裂痕。

    張合緩緩的張開雙眼驚訝的望著郭嘉儒的臉龐,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強制恢復自己消耗殆盡的精元,太不可思議了。

    郭嘉瀟灑一笑,「嘉小小的本領,叫做『耀目法光』,能緩慢恢復精魄的消耗,只是剛才把力量集中在一起,再消耗自己的精元,速度才會這般快」。

    張合連忙稱謝,心中對這鬼才又高了一分評價。

    兩人並肩在城牆巡察,邊上的士兵都坐在地上拿著小刀在製作箭矢,見兩位大人路過也只是打聲招呼就繼續低頭製作箭矢了,戰爭至今消耗最大的無疑就是箭矢與弩箭。

    郭嘉臉色依舊蒼白只是對如今的戰事有了絕對的信心,雖然中間出現了小插曲,但比當初預想的亦相差無幾,袁術軍久攻不下士氣已經大跌再不復初期勇猛,鄴城無憂矣。

    「嗚嗚,嗚嗚嗚」

    前方再一次傳來熟悉的號角聲,敵軍又要發動總攻擊了。

    城牆的士兵唰唰的戰了起來,前方報警號角聲說明敵方再一次發動總攻擊了,這些天士兵都習以為常了,後方的腳弩車齊刷刷六排,調好方位。

    郭嘉氣定神閒,目光注視著遠方,又一波的攻勢即將到來,東西兩門的情況比之敵軍主力攻打的南門可輕鬆很多。

    敵軍不斷的逼近,盾牌兵頂在最前方,後面掩藏了弓手與沖車,投石車緊跟其後,騎兵放而落在最後方,攻城戰騎兵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張合望著前方秘密麻麻的黑甲戰隊,遮蓋了整塊鄴城前方空地,低喃道:「好像有些不對勁,敵軍好似出動了所有主力」。

    郭嘉也是驚呼道:「他們要絕一勝負了,擊鼓!」

    城牆上的十人鼓手,圍著一個巨鼓,有節奏的敲打著,這是開戰以來的第一次,可見郭嘉對即將到來敵軍總攻擊的重視。

    「轟,轟,轟」鼓聲不斷的傳遞開去,震的冀州士兵氣血上湧戰意高漲。

    遠處,「鏘,鏘,鏘」亦傳來震天的行軍之聲,最前方的盾甲兵不斷的敲擊著盾牌,後面沖車發出器械特有的哧啦之聲。

    一切巨大的響動都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大戰會是多麼的殘酷。

    張合雙眼瞇成一條直線,敵軍漸漸步入了冀州軍的攻擊範圍,大喝一聲:「放箭」。張合回歸南門守城以後再次接過了指揮作戰的重任,郭嘉畢竟只是一個官。

    無雙的箭矢****而出,化成黑色雨點扎進遠端密密麻麻的敵軍之中,傳來一陣陣淒慘無比的哀嚎聲,在同一個地方已經堆積了很多他們同伴的屍體。

    「哧啦啦」

    十幾個巨大的隕石怒嘯而出,目標自然是破損不堪的城牆。

    黑色壓壓一片,不斷前進,望著一個個倒地不起的戰友依舊毫不畏懼,敵軍主力在無限的接近鄴城,最前方的盾牌兵死傷無數完美的演繹了肉盾的作用。

    張合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們這是以命搏命嗎,逼近的袁術軍已近逼近城下,進入了腳弩車的攻擊盲區,單是弓手的攻擊威力大減。

    「投石車,攻擊」

    擱置多時的投石車終於派上用場,無數的石頭帶著火炎砸了出去,雖然大小連敵軍投石車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上百的投石車齊射威力絲毫不落。

    帶著巨大的衝擊力砸在盾牌上,一個敵兵即應聲倒地,石塊連帶著血肉深深陷在泥地中。單是一塊百斤的石塊從十丈的高空落下那份力道已是極為驚人,更何況還有投石車的推動力。

    巨石摻雜在箭雨之中,兇猛的砸進密密麻麻的黑甲袁術軍中。

    張合眉頭又皺了起來,敵軍已近在眼前,已經躲開了投石車的攻擊範圍,目露凶光,喝道:「刀部,槍部,戟部準備」

    一隊隊袁術軍拖著足有四丈的木梯舉著盾牌頂著箭雨衝了過來,橫在護城河上,踏在上面飛快的渡過了護城河,遠端的敵軍不斷的湧上來,城牆下已經聚集了好些敵軍。(這裡落難解釋下,免得說四丈的木梯太扯了,本書中的三國靈氣充足,隨處可見十多丈的參天大樹)

    敵軍的遁甲兵終於為後面的大軍開出了一條血路,一時之間鄴城上方的弓手遠近難以兼顧,好幾排的木梯搭在城牆之上,敵軍士兵踏著木梯瞬間登到最頂端,背貼在牆壁雙手交叉平放在胸前,發出談談的罡氣,下面又一個士兵飛躍上得梯頂。

    「彭」一聲悶響。

    飛躍而上的袁術軍重重的踏在第一個蹬梯結成的雙掌之上,一推一蹬之間罡氣迸發,那人如騰空而上的大鷹直衝城牆頂端。

    突然迎面襲來一支綠色矛影,「啊」一聲慘叫,從十丈高空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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