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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8溫香軟玉在懷超甜呦 文 / 陌小圖

    之前杜梓涵就說過他是愛上了葉亦歡,現在就連自己的母親也說他是愛上了葉亦歡。

    可是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是討厭這個女人的,討厭她的聲音,討厭她的身影,討厭她那麼陰狠惡毒,討厭她對於一切永遠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討厭在他喜歡她的時候無情的拒絕,在他不喜歡她的時候卻又巴巴的跑回來。

    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呢?

    他現在之所以這樣照顧她,不過是覺得她因為他才會生病住院,他只是心裡有些愧疚,所以才會耐住性子來這裡照顧她,才不是所謂的愛上她了窀。

    對,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方才凌亂的思緒似乎霍然洞開,他終於理清了自己的想法,垂下眼想了想,終於還是轉身走出了病房。

    *

    凌南霄一個人在樓下的花園轉了將近半個多小時。

    面對葉亦歡的時候,他總是有一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因此方才便想趕緊逃離和她在一起的空間,躲到樓下去轉了轉。

    然而他的心裡卻一直記掛著樓上那個還在生病的女人,即便是出來透氣也沒有覺得有所輕鬆,反而是愈加擔憂。

    花園裡有很多出來散心的患者,他看到一對很年輕的小夫妻,兩個人都不過三十歲,妻子坐在輪椅上,臉上呈現著一種病態的蒼白,頭上戴著一頂絨帽,隱隱露出一小節光裸的後腦勺。

    大概是那位小妻子提出了什麼要求,丈夫無奈的笑笑,擺出了一副下不為例的臉色,轉身卻跑向了超市。

    他忽然就想到了葉亦歡,想到了那些診斷書上觸目驚心的病況,想到了她昨晚高燒不退甚至說胡話的模樣。

    她已經這樣了,他竟然無情的將她一個人扔到了病房裡不管不顧。

    凌南霄心頭一跳,下一秒已經轉身飛奔上了樓,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病房。

    然而在他推開病房門的一瞬間,卻看到一個一女人站在葉亦歡的床頭,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凌南霄看著她不知道在擺弄什麼東西,以為又是圖謀不軌的歹人,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那女人的手臂將她轉了過來,卻見她手上拿著冰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凌南霄劈手奪過她手上的冰袋,警惕道:「你想做什麼?!你是誰?!」

    他的手勁很大,葉小瑜的手腕被他緊緊攥著,幾乎像要脫臼一樣生疼,她蹙眉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神冷厲而警惕,顯然是一位警覺意識很高,心思深沉的男人。

    這應該就是她的姐夫吧?

    葉小瑜眼神敏銳的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底有著紅血絲,可是眼神卻是銳利中還帶一些擔憂,下顎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清渣,雖然有些略顯蒼悴,可是卻並未掩蓋他冷硬的氣質。臉色微微有些泛青,還有些憔悴,一看就是長時間休息不好的結果。

    總的來說,是一個沉著穩重的男人,看他的臉色這麼差,這幾天應該都是他在照顧她姐吧。

    葉小瑜又對著這個病房打量了一下,普通的高幹病房,單人單間,環境還算不錯,看來這個姐夫對她姐還是挺上心的。

    她毫不掩飾的目光在凌南霄的身上掃來掃去,很快就引起了他的反感,攥著她的手腕又有了一份力,「說!你是誰?」

    「你是擔心我會害她?」葉小瑜唇角微揚,對著病床上的葉亦歡揚了揚下巴,「看你這麼緊張她,剛剛為什麼還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凌南霄被她不疾不徐的話說的一怔,手上的力道微微一鬆,葉小瑜趁機抽回自己的手,眸中閃過一絲痛色,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放心吧姐夫,我不是壞人。」

    「姐夫?」凌南霄蹙眉。

    「對,姐夫!」葉小瑜重重的點頭,黛眉微挑,自我介紹道:「我是葉亦歡同父異母的妹妹,葉小瑜。」

    葉小瑜……

    凌南霄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她一下,並且在腦海裡飛速的搜尋關於她的信息。

    是的,他想起來了,葉亦歡確實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之前一直沒有瞭解過葉亦歡的家庭狀況,只知道她父親葉書華是二婚,新妻子帶著一個和葉亦歡年紀相仿的女兒,但是早早的就已經出國留學了,所以他一直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一點印象。

    凌南霄墨眸微瞇,原來就是面前這位語言犀利,行事果決的女人?

    方才凜冽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凌南霄退後一步看著她,揚了揚手上的冰袋,「我正在給她物理降溫,你把它拿下來做什麼?」

    「我姐頭上的冰袋已經超過了半個小時,物理降溫的時間一半在15-20分鐘之內,時間太長不僅會凍傷皮膚,而且還會刺激到腦部穴位,對人體非常不好。」她一口氣說完,又衝著凌南霄聳了聳肩,「還有什麼問題?」

    凌南霄墨眉微挑,「你是醫生?」

    「也算吧,心理醫生。」

    葉小瑜語氣輕揚,轉身替葉亦歡塞好被子,又將自己帶來的香水百合插到床頭櫃的玻璃花瓶裡,嬌艷的鮮花終於為這個令人窒息的病房中帶來了一點生氣。

    她今天一早就給葉亦歡打了電話,沒想到電話一直關機,她又去了學校找她,卻被告知葉亦歡已經請了兩天假,所以就趕緊買了一束花,匆匆趕過來看她。

    她原本以為葉亦歡的病房裡一定會熱鬧非凡,誰知道來了之後卻一個人都沒有,就把她這樣一個高燒的病人扔在這裡自生自滅,甚至連葉書華這個親生父親都沒來看她一眼。

    葉家,果然是沒有任何值得人留戀的。

    凌南霄和葉小瑜沒見過面,因此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但是看葉小瑜對葉亦歡的態度,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似乎還算不錯,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過多的招呼葉小瑜,只是示意她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自己顧自的坐在了葉亦歡的床邊。

    「我就是來看看我姐,既然有姐夫你在這兒,我也就不多呆了。」葉小瑜也不跟他客氣,拎起自己的包便準備走,到了門口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腦門,「對了,有一件事忘了通知你們,我今天就是為這個來的。」

    「怎麼了?」

    「我剛從美國回來,我爸叫你們週六回家吃飯,我本來是準備給我姐打電話的,沒想到她病了。既然這樣,我回去跟我爸說推兩天吧,讓我姐好好休息一下。」

    其實對於葉書華提出給她接風洗塵的團圓飯,她本來是想回絕的,她原本就沒有打算回葉家去住,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張羅著買了屬於自己的房子,目的就是脫離父母,無奈母親吳茵一直要求,她也沒辦法拒絕,只好應承了下來。

    凌南霄抬頭看了看葉小瑜,簡單知性的薄毛衫,外面套著一件卡其色的中長款風衣,黑色的prada皮包,幹練卻又不失嬌柔,比起葉亦歡的薄涼和那份看透世事的漠然,葉小瑜顯得更加有活力和嬌俏。

    這兩姐妹,還真是不一樣。

    不過看葉小瑜的樣子似乎十分體貼愛護她這個姐姐,話裡話外都在關照著她。

    凌南霄眼裡帶了一絲感激,點頭道:「那就謝謝你了。」

    「謝什麼。」葉小瑜不以為意的笑笑,「我姐就拜託給你照顧了,你費點心,不要再把她一個人丟下了。」

    她說完,提了提自己的包,轉身便走出了病房。

    有了葉小瑜的提醒,凌南霄這一天都變得格外謹慎,不僅要注意通風時間,還要注意她物理降溫的時間,甚至連晚飯都忘了吃,還是andy下班後又給他送來的。

    鑒於昨天的情況,他很怕她夜裡又覺得冷,今天晚上索性直接和她睡在了一起,以免她做噩夢什麼的。

    她的溫度已經降到了37°8,只不過還是沒有醒過來,凌南霄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溫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

    她已經不像昨晚那樣熱的像個火爐子,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團火,貼在凌南霄的身上,炙烤著他的心口。

    他低頭看著她已經漸漸水潤微紅的薄唇,視線再移到她緋紅的臉頰上,她的皮膚本就白皙透明,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肺炎更是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薄的幾乎能看到她細弱的毛細血管。

    明明是這麼嬌弱的一個女人,卻偏生在他的生命中劃下了那麼深刻的印記,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上,一碰就痛。

    凌南霄摟著她,抬起拇指撫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大約是高燒的原因,她的唇紅的不可思議,甚至比用了最好的口紅還要誘人,他看著她如翼的長睫微微輕顫,在眼瞼上投下一小片隱隱,心底驀然一動,情難自已的低頭吻住了她。

    睡夢中的葉亦歡比平日裡還要安靜柔美,他閉上眼在她的唇上淺嘗輒止,輕輕輾轉。

    玫瑰花瓣一樣柔軟的唇上帶著滾燙的溫度,他吻著她,輕輕地舔舐吮.吸,就像是小時候吃的奶糖一樣,有著無限的甜蜜,像是怎麼也享受不夠。

    懷裡的女人還在昏迷不醒,完全意識不到這個正在攝取著她甜美的男人正在她的唇上懲惡,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回應一下。

    她不經意的迎合讓凌南霄心頭大動,不由得更加深入的吻著她,周邊的溫度似乎也漸漸升高起來,他的手不知何時探入她的病號服裡,尋上了她微燙卻柔軟的腰肢。

    他的身體越來越熱,甚至變得緊繃起來,就像是有一頭獸在叫囂著要衝破出來一樣,直到下腹驀然竄上一股火氣,他心上一震,急忙鬆開了她的唇,放在她胸口的手也急忙抽了出來。

    凌南霄掀開被子,翻身坐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他的臉上泛著一抹紅暈,眼底也有著散不開的情.欲。

    她現在還病著,甚至還在深度昏迷之中,他如果真的要了她,那跟禽獸有什麼分別?

    更何況上次強要她的事已經讓他萬般後悔,無論怎樣,他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的雙手慢慢緊握成拳,似乎想要把身體裡那只獸逼回他的牢籠裡,臉色隱忍而堅定。

    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是給他下了什麼蠱,怎麼能在生病之中也這麼誘人,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她,愛護她。

    凌南霄睜開眼,懊惱又無奈的看著熟睡中的女人,手掌撫上她的額頭,輕輕地歎了一聲,「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妖精?」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歎息,葉亦歡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高燒幾天,這是她第一次睜開眼,一雙明麗的大眼睛被蒙上了一層水霧,帶著迷茫和委屈,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眼神濕漉漉的望著凌南霄。

    凌南霄被她這個毫無防備的眼神看得心都軟成了一汪水,心底先是覺得狂喜,隨即起身激動道:「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他急迫的翻身下床,葉亦歡卻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指。

    凌南霄急忙轉過身重新坐到椅子上,急急地問她,「你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肚子餓嗎?想不想喝水?」

    他完全忘了這個女人才剛睜開眼,對於他連珠炮似的提問毫無招架能力,只是像貓兒一樣無害的望著他,糯糯軟軟的低喃,「我想吃荔枝罐頭。」

    「荔枝罐頭?」凌南霄一愣。

    她又點了點頭,堅定道:「嗯,我想吃。」

    凌南霄並不知道,荔枝罐頭是她關於母親的記憶。她小的時候每一次生病,母親林曉君都會買荔枝罐頭給她吃,所以對於葉亦歡來說,生病的時候就一定要吃荔枝罐頭才行。

    她像一個期盼糖果的孩子一樣,期期艾艾的看著他,凌南霄幾乎是沒怎麼多想的就點頭應承下來,「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

    他轉身穿好衣服,拿了車鑰匙便急急切切的跑了出去,甚至沒有看到在他走出病房的一瞬間,身後的女人也合上了眼睛,重新睡了過去。

    其實葉亦歡並沒有清醒,她只是因為高燒的原因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說出了自己記憶中的願望,三天的高燒讓她幾乎有些迷糊了,她甚至都沒有看清那個出了門的男人是誰,就已經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凌南霄跑出住院部就飛快的跑向了醫院外面的一個24小時便利店。

    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這個時候也只有這樣全天候的便利店才開著,他找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大的,進去把貨架上的物品挨個看了個遍,終於找到了放罐頭的那一排。

    貨架上的罐頭有很多,黃桃的,草莓的,什錦的,然而就是沒有荔枝罐頭。

    凌南霄咬了咬牙,又跑進了另一家,卻還是沒有找到荔枝罐頭。

    醫院附近的幾家24小時便利店都已經被他找遍了,然而每一家都有各種各樣的罐頭,偏偏就沒有荔枝的。

    凌南霄又返回去把車開出來,一路朝著市中心開去,企圖能找一個大一點的超市。

    凌晨三點,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街道上靜的連鬼都看不到一隻,夜風吹過,掠起樹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在月光和路燈的映襯下投下了影影綽綽的陰影,顯得有些鬼魅又驚悚。

    然而凌南霄卻顧不得這些,他放慢了車速,不停地張望著道路的兩旁,每遇到一個還在營業的店就要停下來進去看一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見了什麼鬼,竟然會因為葉亦歡的一句話,在凌晨三點的時候跑出來為她買什麼荔枝罐頭。

    可是在聽到她軟軟的聲音和看到她毫無雜質的眼神,他就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想能滿足她的心願。

    這女人或許是真的對他下了什麼蠱,每一次抱著她,吻著她的時候,他就有種異常的滿足和悸動,甚至想把這樣的情景能一直延續下去。

    想到抱著她,他就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她溫香軟玉的身體,抱在懷裡軟軟的,像是貓兒一樣乖巧,她的身體上總是有一種莫名的馨香,不似申恬從前用的chanel,更不像杜梓涵那種魅惑濃郁的香水味,只是一種很淡的香氣,卻能讓人久久的回味,像是縈繞在鼻尖上一樣揮之不去。

    還有她柔軟的腰肢,誘人的胸房,每一個都讓他蠢蠢欲動。

    一想到這些,凌南霄的臉上就有些微微發燙,腦子也一時有些反應遲緩,甚至沒有發現車前忽然躥出的野貓,他嚇了一跳,急忙將剎車踩到了底,然而受慣性的作用,他的胸前卻一下撞到了方向盤上,霎時疼的咬牙。

    凌南霄把車停在路邊,那一撞撞得太狠,他捂著胸口,覺得骨頭都有種被撞碎了的感覺。

    他好久才緩解過來,一抬頭正巧看到對面有一家很大的便利店,便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或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想到這家便利店裡竟然恰好有荔枝罐頭,凌南霄心上一喜,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一下買了五罐,看到還有其他的水果罐頭,他又各樣買了兩個,老闆看他買得太多,甚至沒辦法用袋子裝,索性給了他一個紙箱子。

    買到了荔枝罐頭,凌南霄的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加快了車速往醫院趕。

    凌晨的醫院裡靜謐的有些駭人,凌南霄抱著一箱子罐頭走在走廊上,正聽著對面傳來了腳步聲,走近一看竟然是鍾玥。

    今晚本是鍾玥值夜班,這下看到凌南霄抱著一個大紙箱這麼晚了走在醫院裡,不禁有些詫異的叫住他,「凌南霄?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你抱的那是什麼東西?」

    凌南霄停下腳步,抬了抬手上的箱子,「這個?給葉亦歡買的罐頭。」

    「歡歡?她怎麼了?」

    「急性肺炎,住了兩天院了,剛剛醒來說想吃荔枝罐頭,所以我出去給她買的。」

    鍾玥顯然沒想到凌南霄竟然會為了葉亦歡大半夜跑出去只為買個罐頭,一時間詫異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只是怔怔的說了一句,「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好?」

    凌南霄顧不上和她多說,只匆匆的說了一句,「我先去把這個給她送回去,對了,我剛剛剎車太猛撞到了方向盤上,等一下去你那兒幫我看看吧。」

    「可以啊,直接來我辦公室吧。」

    凌南霄點了點頭,抱著箱子快步回到了葉亦歡的病房。

    他輕手輕腳的把箱子放下,轉頭才發現方纔還可憐巴巴的跟他說要吃罐頭的女人,此時已經再度睡了過去。

    凌南霄想叫她起來,可是看到她沉靜的睡顏又有些不忍心,最後只好無奈的作罷,離開病房去了鍾玥的辦公室。

    *

    「還好,只是有些輕微的骨裂,你年輕力壯的,多吃點好的,很快就能癒合了。」

    鍾玥放下片子,關掉燈光走出來。

    凌南霄點點頭,重新穿好衣服便準備走。

    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用不著過多的客套話,相互之間欠下了人情都會記在心裡,下次對方有麻煩也會不顧一切的幫忙。

    「等一下。」鍾玥忽然又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

    「歡歡她,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好很多了,燒也退下去一些,但是還沒有完全退燒,液體和退燒針都在用,看看明天能不能退吧,醫生說退了燒就可以醒過來了。」

    凌南霄的聲音中還是帶了一絲擔憂,鍾玥應和的點了點頭,「那你就多照顧她一點。」她頓了頓,思忖了一下又問道:「你和特殊病房的那個植物人患者是什麼關係?我看你總是從那邊出入。」

    她不止一次的看到凌南霄來那個病房,她也裝作不經意的從那裡經過了幾次,看到了裡面是一個美麗嬌媚的女人,年紀輕輕卻成了植物人,讓人忍不住歎息。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護士站可以說是消息八卦傳的最快的地方,關於凌南霄和那個女人的故事,她從護士那裡也斷斷續續的聽過一點。

    最傳奇卻也流傳最廣泛的一個版本,說的是葉亦歡在凌南霄婚禮那天突然出現,沒有任何理由的帶走了新娘子,然而卻在路上發生了車禍,新娘不僅成為了植物人,甚至還因為車禍而流產,而始作俑者卻安然無恙,繼而還跟凌南霄結了婚。

    關於凌南霄的婚姻,鍾玥雖然多多少少瞭解一點,可是她並不知道故事的開端是這樣慘烈的。

    凌南霄頓住腳步,垂著眼想了一下,沉聲緩緩道:「那個女人……應該算是我的前女友吧。」

    他和申恬沒有訂婚,婚禮也沒有進行,算不得是他的未婚妻,更算不得是他的妻子,唯一比較親近的身份應該就是女朋友,而且還要加一個「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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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瑪,夠不夠深情~~~差點就寫成了「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哈哈。某個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不過你趁著人家高燒時候揩油又是幾個意思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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