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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一百九十章 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文 / 仙心塵墮

    ?墨蓮花終於開放了,在風雨中綻放出了自己最美的容顏。《》.

    那一幅畫,足以刻入歷史。一朵在風雨中,揚起頭顱,用自己的純潔和天地抗爭的墨蓮花,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堅強不屈。

    何為震撼,這便是震撼。

    一種足以讓舒白,花蝶以及煙兒等人心中再沒有任何言語的震撼。這墨蓮花究竟是怎樣的一番傲骨和情操才能孕育而出?

    若是百花爭艷圖給人以驚艷,這墨蓮圖已經足以讓人銘記。在記憶中烙上這麼一朵開放在風雨中的蓮花,墨色的蓮花。

    ……

    林沉的眸子裡終究是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此刻的勝負,已經不需要誰來說明了。只怕是舒白,也不會厚著臉皮貶低這一幅墨蓮圖。

    他沒有資格說出那樣一番貶低的話來,這墨蓮花的孤傲的純潔。連天地都不忍去添上一抹瑕疵,又有何人能用自己的言語去侮辱,去貶低。

    「……這第三局,我又敗了!」舒白長歎一聲,卻是有些無奈。沒想到他真的連一場都勝不了?這是否就是班門弄斧?果真應了那句話,一山還有一山高!

    「既然認輸……是不是應該履行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道歉,然後離開……」林沉淡淡一笑,他倒是不擔心這舒白反悔。

    從三場比試上看來,這舒白也是有著真才實學的。越是這種人,就把自己的話看的越重。所以一旦決出了勝負,必然有一人會實現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輸了?……比試還沒有完,這一次,我和你比——詩!」舒白看了林沉一眼,他此刻已經不是抱著勝利的態度了,而是想要看看對方這一次是不是還能勝他。

    「若是這一次你還能勝我……我舒白今後,見著你便行禮!你若有命,只要我能做到的,莫敢不從!」舒白絕對是來了狠勁,不過這也是對他自己的自信。

    琴棋書畫,這四方面舒白只能算作精通。但是若要說到作詩,絕對可以算的上大家了。正因如此,他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若是林沉真的能生,那就說明他今日真的碰到了一個妖孽。如此妖孽今後的成就不知道會有多高,即便見到對方便行禮那又如何?

    ……

    「奴家可看不過眼了……舒公子好生沒道理,難不成你今日就抓著林公子的話,遲遲不肯認輸嗎?他已經同你比試了三場,難道就這樣一直陪你耗下去?」

    花蝶絕美的面龐上泛起一抹慍色,這舒白好生不講道理。不說她,周圍的一眾女子也都覺得這舒白有些過分了。

    哪有這樣的比試法?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難不成林沉今天就真的和他耗下去麼?抓住別人話語中的漏洞,也不至於如此無恥吧。

    舒白的面上也有些慚色,他此刻確實沒有抱著糾纏的想法。而是真的想要看看林沉是否能在他最擅長的地方再勝他一次,但是卻也不好解釋。

    「……花老闆,這天色也快要亮了……既然舒兄有此興致,我林沉安敢不從!比詩便比詩!卻不知,這一次若你再敗,是否還要再想出另一樣東西來和我比試?」

    林沉抬起了手,示意花蝶不要說話。而後卻是將目光看向了那舒白,神色之間有著一抹淡淡的挪揄。

    「我舒白說到做到……若是這一次你再勝,我今後便為你所用。若是你有所命,我能做到的,絕對會全力以赴。」

    舒白面色有些慚愧,而後卻是大聲的說道。

    「這一次若我任舊敗給你,自然也不會再提那比試之事……這一局,便是最後一局!」

    林沉有言再先,既然這舒白把話都說到了這樣一個層面上,他倒也不好拒絕。當下,便淡淡一笑,卻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輸的——」

    「心服口服!」

    「既然是比詩,那自然要出幾個題目!」舒白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卻是看了看天邊。而後淡淡的一笑,心中有了決斷——

    「黃昏有晚霞,這一題便是以晚霞為題!」

    「我們在這逍遙局內,這逍遙居是青樓之所,這第二題,便是以青樓女子為題!」

    「此時已是深夜,卻還有著一輪明月,這第三題,便以月為題!」

    林沉沉思片刻,然後淡淡一笑,點了點頭。說道作詩,這並不是他的強項。但是這舒白既然敢口出狂言,必然是帶著極為強烈的信心的。

    若是真的用他自己的水準來與之相比,保不準誰勝誰負。但可不要忘了,林沉胸中藏著的,不單單是他自己的東西,還有著那傳承了幾千年都不會被人遺忘的詩詞歌賦。

    「若是如此……便開始吧,一首詩的時間便定位一刻鐘!三刻鐘後,再見分曉!」舒白見林沉點頭,然後便大聲的說道。

    ……

    林沉沒有良心的看著不遠處坐在桌旁冥思苦想的舒白,心中卻是暗自一笑。和自己比詩,這舒白腦子簡直有毛病。

    如果說前面幾場還需要自己來比的話,那這一場,終於是可以輕鬆一下了。林沉閉上眼睛,裝作一副苦苦愁思的模樣。

    其實不過在心中將自己記憶力哪一首首舉世經典的詩詞翻出來罷了……實在是沒有一丁點困難的地方。

    ……

    三刻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比詩所花費的時間,比之剛剛畫畫的時間不知道要少了多少。

    當花蝶妖媚的話音響起的時候,林沉卻是頃刻間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舒白此刻也已經起身,看那模樣竟也是全部做了出來。

    ……

    「第一首,以晚霞為題!兩位公子……」花蝶站在兩人身邊,妖媚的笑了起來。林沉卻是淡淡一笑,示意舒白先請。

    舒白自信滿滿,倒也沒有在意,當下便吸了一口氣,開始念起了自己所做的第一首詩。

    「殘菊秋後已無家,反為驛橋染妝華。兩行孤雁天邊去,一壺清酒對晚霞。」

    林沉雙眸陡然一凝,沒想到這舒白的實力居然如此之高。因為他剛剛所挑出的這一首關於晚霞的詩詞,並不是大家之作,說不定還要輸在這舒白的手上。

    「林公子……該你了!」林沉感覺這花蝶的一對美目總在有意無意的挑逗著自己,心中卻是有些訕訕,當下淡淡的笑了笑,冷淡的聲音卻也吟出了自己從記憶中挑出的一首詩來。

    「畫戟朱樓映晚霞,高梧寒柳度飛鴉。門前不見歸軒至,城上愁看落日斜。」

    舒白仔細的品味了起來,心中卻是微微一震。不管怎麼說,這林沉的實力居然比他差不了多少,這麼一首詩,除了在意境上略微差了一籌外,都足以與他一比。

    「花蝶……你們評斷吧!」林沉淡淡的一笑,他從花蝶那有些微微皺眉的眸子裡,已經知道了這第一題的結果。

    雖然花蝶和身邊眾女,對於詩詞只是略有鑽研。但是聽出他們兩人所做詩詞的意境高下,還是不難的。

    看著林沉那依舊自信的眸子,花蝶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大家覺得兩人所做的詩,誰更甚一籌?」雖然明明知道大家心中的結果都差不多,但是花蝶還是朝著站著的所有女子問道。

    她一個人不是評判,她們所有人加起來的意見才算數。

    「舒公子的詩,意境要略勝一籌……」柔兒皺了皺眉,但還是公正的說道。雖然她們是青樓女子,但是最基本的公平還是能做到的。

    「不錯……奴家也是這樣認為!」另外一個身穿著淡紫色紗裙的女子柔柔的說道,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林沉。

    雖然少年是幫她們在說話,但是既然她們是裁判。就不能有辱公平,而且這只是第一題,誰勝誰負,尚且還不清楚。

    「誰說的……人家覺得林公子的詩,要比這舒白好上許多!」煙兒的嘴唇微微一撇,然後有些脈脈含情的看著林沉。

    少年被她那眸子看的心中一震,卻是避開了自己的目光。再不敢去看女子那美目一眼,他從那眼神中,彷彿讀懂了一些什麼。

    「煙兒……不必再說,這第一題,是我輸了!我的詩,意境之上,卻是略輸了一籌!」林沉背對著女子,自然沒有看見對方眼神中那一抹失落。

    「承讓!」舒白的眸子中泛起一抹欣喜,這是他第一次贏了林沉一招。雖然不知道後面兩題的結果,但總算不是被壓的連放抗之力都沒有。

    ……

    「第二題,是以青樓女子為題!」花蝶抬起眸子拋給了林沉一個媚眼,後者直接無視了她那害羞帶媚的神情,淡淡的吟了出來——

    「帳下紅燭照晚妝,香軀嬌臥暖金床。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

    這首詩,是林沉用記憶中的一首歪詩。配上自己的理解,取了其中最精華的兩句,加上自己補上去的兩句而成。

    這首詩緩緩的念了出來……只見周邊一眾女子的面上,都是泛起了一抹惹人憐惜的悲苦。林沉此詩,無疑將她們的生活,寫的栩栩如生。

    尤其是最後兩句,簡直猶如神來之筆。

    不過青樓女子,總是要如此的,因為這一切都是命……莫不是因為命運所迫,難不成會有人喜歡被千百個不同的男人壓在身下……

    「舒公子……該你了……」先前是舒白先吟,這一次卻是林沉再先。雖然前者面上已經有了一抹無奈的神色,但是還是淡淡的吟道——

    「小樹春軒畫景欄,芙蓉青曲照金蟬。瓊樓玉宇應猶在,夜夜妝容為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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