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星辰淚 第二十四章 准斗印師,魏卓 文 / 求罰
「喂,同學,我真的是血脈勇士,血脈過萬哦……」
「是是,你是血脈勇士,血脈過萬,還是被封印的,將來的某一天你一定會一鳴驚人,在此之前,你還是先睡一覺,醒醒腦吧。」
「同學,你不相信我。」
「相信,我最相信你了。」
「你的背影出賣了你,你就是不相信我。」
……
凌凡背對著陸揚,擺手踏出了校門,只留下滿臉鬱悶的陸揚獨自嘀咕著什麼。而隨著凌凡踏出校門的,還有慕靈此女。
「呃,小姑娘……不,是慕靈姑娘,多謝你剛才出手相救,這份恩情只有來日再報。如今我已不是天邈學院的學員,而你還是天邈學院的老師,我們就此別過吧。」
曾經那羞澀的小女孩,如今卻救了自己,雖說有些難以接受,但這畢竟是事實。對於慕靈那份異樣的感覺,凌凡說不清,道不明。
慕靈摘掉頭上的遮陽帽,昂頭對著凌凡甜甜一笑:「凌凡哥哥,你要記住哦,不論你在哪,慕靈都是會找到你的。」
說完,慕靈小嘴一嘟,向凌凡做了個鬼臉,而後化作一陣清風,飄回了天邈學院。
「這丫頭,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看著慕靈離去的背影,凌凡感覺心裡暖烘烘的,雖然認識不久,但是慕靈就好像自己的親人一般,讓他覺得十分親近。
「別看了,人都已經走遠了。」
特藍夫人笑罵道:「這個小丫頭可不簡單,剛才她救下你時用的應該是某種丹火,她是煉藥師吧?」
「嗯,聽說是三品以上的煉藥師,真搞不明白,這丫頭比我還小,竟然會是三品煉藥師,這煉藥師不是一個個都是滿臉皺紋的老頭嗎?什麼時候變成白菜了。」凌凡有些難以置信。
三品煉藥師這個重磅消息一出,不管是刑海翼還是特藍夫人,全都震驚了。他們望著早已空空如也的校門,視線似乎穿過了空間,落在那個笑容甜美的小姑娘身上。
按照特藍夫人的猜測,這慕靈是一品煉藥師就已經足夠逆天,想不到她竟然是三品以上的煉藥師,這若是傳出去,整個珈藍帝國都得震上幾震。
煉藥師和斗印師一樣,修煉起來十分困難,都需要極其雄厚的財力,還有吃苦耐勞的精神。凌凡十六歲成為斗印師,這就已經被刑海翼稱為妖孽,想不到這慕靈更變態,竟然是十五歲的三品煉藥師。
「兩瘋子。」接連的打擊,讓刑海翼心中最後一點高傲徹底消失了,十六歲的斗印師,十五歲的三品煉藥師,這確實太打擊人了。
「對了師姐,你們一大早來天邈學院,到底有什麼大事?」凌凡不想在慕靈的話題上太過深入,當下話鋒一轉,問向了刑海翼。
「這個……呵呵,到了鬥力堂你就知道了。」刑海翼美目一轉,打起了啞謎。
至於特藍夫人,則是裝作一副我啥也不知道的表情,只是一味的在前面帶路。沒有了話題,腦海中突然間又浮現出操場上所發生的一切。
「今日的恥辱,一定會討要回來。」凌凡雙拳緊捏,對於擁有菜鳥世界的他來說,即便檸馨是血脈勇士,他也無所畏懼,還是那句話,誰讓他不痛快,他就弄死誰,當然,這一切需要實力,絕對的實力。
不知不覺,已然穿過幾條巷子,來到了鬥力堂前。今日的鬥力堂顯得十分嚴謹,不但大門緊閉,門外還有好幾名凶漢把守,凡是想要靠近鬥力堂的人,凶漢就會用那可怕的眼神將他嚇退。
這裡儼然成為一個守衛森嚴的禁地,哪裡還有平日裡的繁華。人群中,凌凡甚至看到了一臉疑惑的鐵翼大叔,似乎是感應到凌凡的目光,鐵翼也隨之望了過來。
看著他充滿疑惑的神情,凌凡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表示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夫人。」門外的凶漢顯然認得特藍夫人,他們恭敬的施禮抱拳,悄悄觀察了一下凌凡等人,並未發現任何危險的氣息後,方才讓開道路,為眾人打開大門。
步入鬥力堂,巨大的壓迫感立刻籠罩全身,將眾人的鬥氣壓制到了最低,凌凡身體素質不錯,而且早已習慣鬥力堂的環境,這種情況下自然表現的十分淡定。
也就是此時,他驚奇的發現刑海翼表現的也十分穩重,而且這樣的情況下,她週身竟然有股淡淡的鬥氣環繞。
「師姐,你竟然是斗師?」凌凡一陣驚訝,當初在萊克斗印房時,他以為刑海翼不過是一名斗印學徒,鬥氣修為應該很低才對,現在他突然發現,天海翼的氣息完全超越了自己。
「嗯,地階斗師,怎麼?我沒告訴過你嗎?」刑海翼裝傻充愣,讓凌凡翻了翻白眼,原來她的高傲不只是斗印,她的實力也不弱啊。
地階斗師,這實力完全在納蘭碩之上,不久前納蘭碩就差點滅殺了凌凡,可見刑海翼比凌凡強大了多少。
不過刑海翼已經二十出頭,凌凡不過十六,這四年時間,誰知道凌凡能修煉到什麼地步?
小小的海寧城,遇上了這麼多強者,那外面的世界肯定臥虎藏龍,正如檸馨所說,沒有足夠的實力,那便只有安分守已的活著。
這是凌凡第一次穿過鬥力堂的大廳,進入鬥力堂真正的核心地帶。穿過了幾條走廊後,前方出現了一個精緻的別院。
小橋流水,綠樹遮陰,這是一個十分寧靜的小院,院落裡沒有把手的護衛,只有一名二十出頭,雙眉如劍的男子立在一處大門之前。
此男子身材高大,雙臂孔武有力,一對瞳孔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往那一站,就有一股高人一等的感覺,這種感覺凌凡曾經在刑海翼身上感受過。
「特藍夫人。」進入這裡的只有特藍夫人、凌凡和刑海翼,這名男子對特藍夫人點了點頭,並未施禮,反倒是看向凌凡和刑海翼時,瞳孔理所當然的閃過輕蔑的光芒。
凌凡倒是無所謂,可是刑海翼這種高傲的女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目光,如果不是因為環境特殊,她恐怕會立刻指責這名男子。
她雙目噴火,俏鼻中擠出一絲冷哼,對男子顯露出了敵意,當然只是敵意,並沒有面對凌凡時的不屑。
能夠出現在這裡,並且不對特藍夫人行禮,此男子的身份定然非同小可,刑海翼也不敢隨意得罪。
「魏卓,你不在屋裡呆在,在這裡幹嘛?」看見名為魏卓的男子,特藍夫人皺了皺黛眉。
「萊克大師和堂主有要事相談,讓我在外守門,抱歉了夫人,就算是您也不能進去。」魏卓雙手背負,話語間竟然不給特藍夫人絲毫面子。
這讓凌凡和刑海翼有些愣神,特藍夫人可是鬥力堂的女主人,這小子又是什麼貨色,竟敢攔她?
特藍夫人似乎習慣了魏卓說話的語氣,她黛眉微蹙,看了看魏卓身後的緊閉的大門:「這兩位是萊克師傅的學徒,是萊克師傅專門請來的,讓他們進入即可。」
「哦?萊克師傅的學徒?」
聞言,魏卓的雙目立刻燃起了灼熱的光芒,視線在凌凡和刑海翼身上肆無忌憚的掃視,好像看到了什麼寶貝一般。
被魏卓這麼盯著,別說刑海翼,即便是凌凡也有些不太自然,這小子要幹嘛?吃人嗎?
「抱歉了夫人,這恐怕恕難從命。堂主和萊克大師此刻正在討論一個重要的斗印,即便我現在是准斗印師,也被驅趕出來。恕我直言,就憑他們兩個斗印學徒,根本沒有進去的資格,所以這路,讓不得。」
很快魏卓眼中的光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似乎對凌凡和刑海翼徹底失去了興趣,依舊一副門神的模樣,死死的擋在大門前。
「哦?你是准斗印師?」魏卓的態度一直都讓刑海翼十分不爽,然而聽到他這一連串的嘲諷後,刑海翼面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怪異的神色,當下裝作祟拜的模樣,雙目泛光的盯著魏卓。
這樣的眼神魏卓早已習慣,不過他還是很享受,當下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前不久我憑借一己之力,努力了十天十夜,消耗了一百零三件兵器,終於雕刻出一件斗兵,雖然還未進階到斗印師的境界,但也超越了斗印學徒,成為一名准斗印師。」
這個故事魏卓是百說不爽,他如今二十一歲,已至准斗印師境界,相信不久的將來,他會是一位偉大的斗印師。
難怪他如此高傲,原來也是有些資本的存在,特別是眼前兩個小傢伙不過是區區斗印學徒,他身為準斗印師,無形中高人一等也是在所難免。
看到越來越高傲的魏卓,刑海翼表面上極其崇拜,暗地裡卻悄悄給凌凡使眼色。她已經在偷偷預測,當魏卓知道凌凡是一名真正的斗印師時,他會是怎樣一副表情,他還能高傲的起來嗎?
看著刑海翼賊溜溜的眼神,凌凡不禁打了個寒噤。難道是昨日被自己逆襲之後,刑海翼就想看到被人也這樣出醜,這才能滿足她的報復心理嗎?
「魏卓兄,既然是萊克師傅叫我們來的,我看你還是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吧。」凌凡聳了聳肩,剛剛被逐出院門的他,現在心情可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