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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未婚嫡妻 文 / 清洛妃

    從染坊出來,凌姿涵和瑞逸走在偏僻無人的巷子裡,一前一後的兩道身影在晚霞的照射下,映出長長的影子,隨著夕陽西斜漸漸交匯,最終消失在昏暗的月色下(邪王的嫡寵妖妃第二十七章:未婚嫡妻內容)。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相府的後巷,凌姿涵突然停住腳步,轉身,與身後的高大身影撞了個滿懷。瑞逸幾乎是下意識的出手,攬住她的肩膀,防止她因為衝撞而跌倒。但穩住她後,便立刻放開,凌姿涵也往後退了一步,倏然抬頭,靜默的看著他。

    弦月清輝,灑在她的肩頭、衣角。

    清澈的血眸映著月色的溫柔,猶如她嘴角忽然挑起的好看的微笑,極純極妖,可那笑意彷彿永遠到達不了冰冷的眼底。

    「今天謝謝你。」她突然開口,紅唇微抿,一抹溫柔浮上眼眸,轉瞬即逝。

    挑眉,瑞逸在一剎的怔忪後,露出往日的邪笑,看著她的眸光卻出現了細微的變化,變得更深邃了,更難以琢磨。

    「這是我做為盟友送你的『禮物』,第三件,明天就能看到成效了(邪王的嫡寵妖妃27章節)。」他彷彿夜色般深邃的眸,突然閃過一抹寒光,透出令人膽寒的邪肆。但凌姿涵並不怕,還很感興趣的望著他,遞去詢問的目光。

    四目相交,兩人雖然接觸不多,但似乎很合拍,只要一個眼神瑞逸就明白了她在想什麼。他意味深長的笑著,微微俯身,在她耳畔說了句,「你說,要讓凌姿惠知道戒嗔身上藏了她的繡鞋,並且還有馴獸香,會是什麼後果?」

    他口中的凌姿惠是蘇氏的女兒,相府的庶長女,本叫凌惠,因其母被抬為平妻,就編入族譜,用了姿字輩的名字。早年嫁給督察御史為妻,可惜御史太耿直,冒犯皇上,落了個滿門抄斬。念在丞相功在社稷,皇帝法外開恩,讓御史寫了放妻書。被休的凌姿惠回了娘家,無法再嫁就在家幫母親管家,但正因此,凌姿惠的猜忌、善妒得到放大,和她娘蘇氏的行徑越來越像。

    戒嗔的事情她一定有份,如果讓她知道戒嗔身上有她的鞋子,又有馴獸香,她定會猜忌是凌琇或書墨對那條狗做了手腳,想要害她。

    「是場好戲,我很期待。不過,只讓一個人誤會的戲不夠精彩,我會在加一筆,讓相府更熱鬧點。」凌姿涵上前一步,朝瑞逸勾了勾手指,嫵媚妖冶的桃花眼輕慢的瞥向他,微微眨眼,就彷彿十萬伏特的電壓襲去,不經意間的小動作卻是極致的誘惑。

    在瑞逸俯下身時,她的眼中忽然透出絲絲邪惡,柔軟的小手已經攀上了男人的脖頸,指尖從他頸上的動脈劃過,緩緩向下,隔著衣服摩挲著,又像是在寫什麼。唇瓣貼近他的耳畔,若即若離,但那幽蘭般的氣息隨著她的呼吸鑽入耳中,「我若讓凌琇知道,有人在選妃上做了手腳,會不會更有趣呢,瑞逸?」

    ——找到了!

    指尖沿著他強有力線條的劃過,觸及一個環狀物品時微微一頓,很快又動了起來,宛若絲綢般慢慢滑下,在稍稍拉開距離時,又向上一路攀去。幽幽的血瞳充斥著勾魂的妖魅,不點而紅的朱唇微微上翹,另一隻手則乘機探入他的衣襟,彷彿一塊薄冰,順著他滾燙的肌膚觸摸著,生澀的勾引卻已撩撥的他心猿意馬(邪王的嫡寵妖妃27章節)。

    瑞逸眉梢一挑,怔了下。他早就明白了這小女人的用意,只是沒想到會對她有反應,身體不由繃直,竟然想要伸手去碰碰她嬌嫩的臉蛋。

    既然她想玩,那就多陪她玩會兒吧!

    「呵呵,美人的便宜不能白佔,盟友。」餘音未落,凌姿涵身形靈巧的一閃,縱身跳起,躍到牆邊的古樹上。樹葉搖曳、飄零,月光透過縫隙包裹著她,彷彿月下仙子,添了份嬌色。

    她晃了晃手中的翡翠鐲子,慵懶垂眸,瞥向樹下超群拔俗的男人,唇邊掛著反敗為勝的喜悅,淡淡道:「不好意思,我這人不太喜歡被威脅。鐲子我拿回去了,以後我幫不幫你就要看心情了!」

    小壞東西,又挑釁他!

    樹下,丰神俊朗的男人挑了挑那雙入鬢長眉,神色自若的伸手探入衣襟,取出個一模一樣的玉環,在手指上轉著,速度時快時慢,如沒控制好隨時都有可能會摔掉。

    「是嗎?姿涵,你確定你手上拿的是你的那個?」

    凌姿涵藉著月光觀察手中的鐲子,似乎沒什麼差別。微微屈指,指尖碰到鐲子內壁,她懵了,自己居然失手了,平生第一次色誘偷來的居然還是個錯的!

    不過,想來這個鐲子對他應該挺重要的,不然他幹嘛隨身帶著?他看起來還是個挺正常的男人,總不能是有變裝癖吧!剛好,既然色誘不成功,那她就用威脅的!

    「喂,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們互相交換,要麼我就把這鐲子毀了!」

    「哦?你是想威脅我?」瑞逸的聲音突然淡漠下來,卻依舊透著股邪氣。

    不知怎麼的,凌姿涵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已經威脅了,她現在說還也不可能了,只有硬著頭皮上了(邪王的嫡寵妖妃27章節)。

    「對!」

    「那就毀了吧!」隨意的揮一揮衣袖,瑞逸顛了顛手中的鐲子,隨即收入懷中,彷彿很不在意的仰望著她,神色難猜。「不過在你毀它之前,我要先申明,那是我娘留給兒媳的,現在你拿了,你就是我未過門的嫡妻,就算你真毀了它,最後一個擁有的還是你。所以……」

    「瑞——逸!」凌姿涵的臉上浮現難得一見的怒意。

    她看了看那燙手山芋,心一橫,直接把鐲子擲向他,撂下句「算你狠」,就從樹上躍下,揚長而去。留下長身玉立的男人,獨立暗巷中,摩挲著還存有她體溫的玉鐲,不知在想著什麼。

    她的腳步與呼吸聲漸遠,瑞逸輕喚一聲:「嚴修遠。」

    立即,一道黑影閃現,單膝跪在瑞逸面前,形如鬼魅。

    「辦完了嗎?」瑞逸問。

    「殿下,一切都準備妥當。」嚴修遠神色恭敬,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嗯。」抬頭看了眼院牆,瑞逸輕歎口氣,「你守在這,密切監視府內動靜。若有人想對凌姿涵不利,必要時,殺!」

    「是。」

    餘音未落,瑞逸已經緩步離開。

    ------題外話------

    嘿,反調戲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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