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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改日請早,皇后之死 文 / 素顏美人

    「今日沒有了,改天請早!」烏蘇雅轉頭瞥了薄非陽一眼,扳開他的手又往裡縮了縮。舒榒駑襻

    改天請早?不是應該說明日請早嗎?這樣他也有個盼頭,看來烏蘇雅是不高興了,不過薄非陽卻覺得心裡很是舒坦,微笑的再次貼近烏蘇雅,卻也不懂她,窩在她的頸窩裡輕聲道:「不早了,睡吧!」說完,已經閉上了眼睛。

    卯時,天還沒亮的時候,薄非陽便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的生物鐘一向很準,一到早朝的時間便會自動醒來,剛一動,旁邊的烏蘇雅也睜開了眼睛,這倒是一件稀奇事,平日他走的時候烏蘇雅還睡的正香。

    「今兒個怎麼這麼早便醒來了?」料想烏蘇雅是因為靜音的事睡不著,語氣裡帶著愉悅,嘴角也不著痕跡的往上揚著。

    烏蘇雅瞟了薄非陽一眼,雖然曉得他臉上的得意不是因為收了靜音才會如此,卻也覺得十分的刺眼,頭一偏坐了起來,道:「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薄非陽掐了一把烏蘇雅滑嫩的小臉,還沒等他鬆開,已經被烏蘇雅伸手打掉了。

    「是正事!」烏蘇雅一臉嚴肅的說道,睜著大眼瞪著薄非陽。

    這會兒正是天最黑的時候,薄非陽即便看不清烏蘇雅的表情,從語氣裡也聽的出她的嚴肅,忙笑容一斂,雙手疊在腦後又躺了下去,問道:「什麼事快說吧,我還要回外書房換衣裳。」zwl9。

    昨日薄非陽應該是歇在落霞閣的,所以他要從那裡去早朝。

    烏蘇雅聞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她不曉得薄非陽為何要這麼做,現在也沒工夫討論這些,見他躺下了,也跟著側身躺了下來,面對著他道:「我昨兒個進宮見了皇后娘娘,娘娘跟我說了一件事,是關於侯府的,可能還牽扯到我爹,所以我想跟你說說,聽聽你的意見。」

    「哦?」薄非陽輕應了一聲,好像並不覺得奇怪。

    「你猜到了?」烏蘇雅問道,若是猜到的話,那也省了她一番唇舌了。

    「你先說說看。」誰知薄非陽卻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無奈,烏蘇雅只有把昨日在宮裡與皇后的對話和薄非陽說了一遍,然後才煩惱的說道:「我明白皇后娘娘一個做娘的心,為了小皇子,她才不得已把我們拉近奪嫡的事情中,可我也是個做娘的,我不想讓奪嫡的事情危及到久哥兒,一旦小皇子將來沒能坐上皇位,那侯府必定會收到牽連,那久哥兒也不能倖免於難,還有我爹,皇后娘娘想要的絕對不止我們侯府的支持,她是想讓我帶動我爹,讓我爹也站在小皇子那一邊,若是有個萬一,就是我爹只怕也······」

    「事情倒不一定會像你想的那麼嚴重。」薄非陽聽出烏蘇雅的擔憂,開口說道:「今日我進宮皇上也跟我說了要立太子的事,看皇上的意思也是想立小皇子為太子的,並不全是因為皇后娘娘的病情,皇上與皇后娘娘感情深受,立小皇子也是早晚的事,只是礙於太后娘娘一黨,所以才遲遲沒有開口,所以皇后娘娘一開口,皇上便答應了下來。」

    「依侯爺看,太后娘娘的反對會使立小皇子為太子的事胎死腹中嗎?」烏蘇雅問道,太后與皇后不和她多少是曉得的,上回為了爭奪小皇子她們便鬧的很僵,現在皇后要立小皇子為太子,太后定然不會輕易答應。

    「看皇上的樣子很是堅決,應該是勢在必行。」薄非陽開口說道,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此時也不是沒有風險的,畢竟皇后娘娘若是真的薨了,皇上定還要再理皇后,到時候新皇后的人選是個問題,太后必定要插手,即便到時候立的不是太后推薦的人,新皇后若是再生了皇子,小皇子的處境也依然危險,後宮中的紛爭向來慘烈,皇上畢竟正值壯年,等到太子繼位還不曉得要過多少年,這麼長的時間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現在若是便表明態度支持小皇子,的確不是明智之舉。」

    薄非陽畢竟在朝中混了這麼多年,很多事情比烏蘇雅想的透徹,今日皇帝跟薄非陽一干心腹大臣說起立太子事情的時候,他們也都各懷心思,不是不想忠於皇帝的意思,只是其中的風險太大,他們也有自己的親人兒女,也都是要為他們考慮的,所以都沒有表態。

    「那侯爺的意思是······」烏蘇雅越聽越覺得事情凶險,這個寶若是押錯了,那件事累極滿門的事情。

    薄非陽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此事倒不著急,反正皇上先在也只是提了提這件事,並不一定立馬便要把此事提上議程,所以皇后娘娘那裡到可以緩一緩。」

    烏蘇雅點了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此事能拖便拖,反正這事她已經跟薄非陽說了,要怎麼決定便是他的事了,薄非陽在朝中經營了這麼多年,必定比她曉得的要多,若是他決定支持小皇子當太子,那必定有一定的把握,若是他最後沒有明確立場站在小皇子這邊,那她也已經盡力了,無愧於皇后。

    「那我爹那邊,是不是該去知會一聲。」烏蘇雅想了想問道。14663939

    薄非陽遲疑了一下,烏清風的脾性他多少是瞭解的,處事太過圓滑,這樣凶險的事情大概不會表明立場,可轉念一想,此事若是牽扯上侯府,相府也脫不了干係,況且烏清風向來疼愛烏蘇雅,就算他不表態,也會透露一些意見,有了他的意見,他們也好做個參考,便開口道:「知會一聲也好,老泰山是兩朝的元老,定然比我們看的透徹,若是連老泰山都支持小皇子當太子,那事情便好辦多了,若是不行······」

    「我們也好早點想出應對之法。」烏蘇雅接著薄非陽的話尾道。

    薄非陽很高興烏蘇雅能和他想到一起去,轉頭看了她一眼,正好對上她晶亮的大眼,伸手把她摟進懷裡,心裡有種滿滿的感覺。

    烏蘇雅窩在薄非陽的懷裡,心中卻歎息穿越就像投胎一樣沒得選擇,若是能選的話她絕對不會選擇進入官宦人家,即便是要穿到官宦人家,穿個山高皇帝遠的九品芝麻官家也好,這樣她也不用這樣提心吊膽的了。

    送走薄非陽以後,烏蘇雅便再也沒有睡著,睜著眼睛把她目前所知宮裡的事想了一遍,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串在了一起,猛然意識到太后的意圖從來便是不純的,從她送宮女給朝中新貴,到她與皇后爭奪小皇子,再到百里駿選妃,這一樁樁一件件恰好說明了一件事——太后有心干涉朝政,甚至於想推翻當今皇帝,好讓百里駿當皇帝,要不她給百里駿選妃的時候,怎麼會看上只是平民出身的薄可萱,還有庶女出身的烏蘭,若是沒有別的目的,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到這一刻烏蘇雅才深刻的體會到身處在一個和平年代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情,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瞻前顧後,擔驚受怕。

    因為前幾日程夫人派人帶了信來,對烏蘇雅養久哥兒的事頗有微詞,所以烏蘇雅這次回娘家還帶上了久哥兒,太夫人原是不大同意的,想著久哥兒若是寄在烏蘇雅的名下,便也是相府的外孫,讓她帶回去見見也好,往後也能少些麻煩,況且是烏蘇雅主動要帶出去的,必定不出什麼事情,如若不然她也不好對自己交到,便點頭答應了。

    用過早膳後,烏蘇雅便帶著久哥兒坐著馬車出發了,因為路程近,她只帶了裴嬤嬤和青羅碧絹,久哥兒還需要喝奶,秀蘭是一定要跟著的。六個人做了兩輛馬車,前面是烏蘇雅和裴嬤嬤再加上久哥兒三個,秀蘭和青羅碧絹則坐在後面一輛,半個時辰後便到了相府。

    這回進門沒有上次的波折,烏蘇雅很快便到了程夫人的聚福堂,秋嬤嬤已經在外面等著了,見她抱著久哥兒走了過來愣了一下,而後又很快反應過來,把她迎了進去。

    「你怎麼呆著他來了?」程夫人一見到烏蘇雅懷裡的久哥兒便皺起了眉頭,沉著臉說道,在她看來若不是為了救沈姨娘的孩子,烏蘇雅的孩子或許不會死,至少當時烏蘇雅也不會被當成一個已死的讓人,被孤零零的扔在屋子裡那麼長時間,這會子見了久哥兒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夫人······」裴嬤嬤見程夫人這麼不待見久哥兒,忙要開口解釋,卻被烏蘇雅攔了一下,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屋子裡伺候的下人,這才閉了嘴,往後退了一步站在烏蘇雅的身後。

    「裴嬤嬤,你和她們都下去吧,我有話想跟我娘說。」烏蘇雅故意對裴嬤嬤說道,其實也是說給屋子的下人們聽的。

    裴嬤嬤答應了一聲,秋嬤嬤卻轉頭看了程夫人一眼,見她點了下頭,這才帶著屋子裡的丫鬟們和裴嬤嬤一起走了出去。

    「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不就是個侯府的庶子嗎?你還真當回事了!」程夫人雖然讓丫鬟們都出去了,卻對久哥兒不以為然,看了烏蘇雅一眼說道:「你還真打算把他養在身邊啊,那以後你自己生的孩子該怎麼辦?忠勇侯這個爵位你不要了?」

    烏蘇雅沒有急著回答,笑著把久哥兒抱到程夫人的面前,一彎腰把他放在了程夫人的懷裡,程夫人原是不想接的,沈姨娘的孩子她碰都不想碰一下,可是又怕孩子摔了,只得伸手不得已的抱著,抬頭不滿的望著烏蘇雅,正要開口問她這是要做什麼,便聽她說道:「娘你看看,久哥兒長的像誰?」

    程夫人心中不滿,依著烏蘇雅的話低頭瞟了久哥兒一眼,見他的眼角微微上揚,眉毛精緻秀氣,撇了撇嘴道:「還能想誰,你們家侯爺的孩子自然想你們家侯爺了。」

    「那是自然,就沒有發現還像別的人嗎?」烏蘇雅笑著提醒道。

    程夫人卻不樂意了,起身把久哥兒塞到烏蘇雅的懷裡,道:「你少給我東拉西扯的,反正我是不同意你養沈氏的孩子,沒得浪費自己的經歷養大一個小白眼狼,還不如趁著年輕你自己給侯爺生個嫡子,這樣也好把爵位奪過來。」

    「原本便是我孩子的,我還要奪什麼?」烏蘇雅不以為意的說道,笑著逗懷裡的久哥兒,餘光見程夫人的臉黑了下來,忙拉著她在軟榻上坐下,道:「娘就沒發現久哥兒跟我長的有點像?」

    「哼,你說哪門子胡話呢,沈氏的孩子怎麼可能跟你長得像,要想也該······」程夫人說著又看了久哥兒一眼,剛一開視線又慢慢的挪了回去,竟然發現久哥兒的樣子跟烏蘇雅小時候有點相像,呆呆的看了一會,想起烏蘇雅一前說過的話,心中一驚,抬頭望著她驚喜的幾乎說不成話,「難道······他是,難道······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原來娘一直都不相信蘇雅!」烏蘇雅癟了癟嘴,忽而一笑道:「對,沒錯,久哥兒其實是我的親生兒子,根本不是沈姨娘生的,沈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早在生產之前便沒了,所以她才使人換了我的還在,還想害死我,來個死無對證,可惜我命大又活了過來,這應該是她始料未及的。」

    「天哪,天啊,原來這是我的親外孫啊!」程夫人這會子看久哥兒的眼神完全變了,什麼小白眼狼,眼前的就是她的大寶貝外孫啊,忙伸手把久哥兒從烏蘇雅的懷裡挖了出來,抱著他又是摸又是親了起來,久哥兒還算是配合,除了偶爾哼哼哈哈幾聲,人又程夫人親著。

    倒是烏蘇雅看不過去了,忙又把久哥兒搶了過來,用手帕擦了擦他臉上的口脂印,斜了程夫人一眼道:「娘,你看你,把久哥兒的小臉都親成什麼樣了。」

    「我的親外孫子啊,我親親還不行!」程夫人嘴裡這麼說,手上也幫著擦拭久哥兒的笑臉,道:「這事一定要個你爹說,保管他會高興的跳起來······對了,既然你們曉得是沈氏做的缺德事,為何還讓她在侯府逍遙自在,這該死的踐人,應該杖斃了才行!真是太可恨了,今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程夫人一想到當初以為失去了烏蘇雅的心情,現在還覺得心頭一顫,對沈姨娘的恨意更甚了。

    「以為我們手裡沒有證據,若是貿貿然把這事捅出去,沈氏一定會矢口否認,到時候我們也拿她沒有辦法,所以才想著先穩住她,等找到證據以後再收拾她也不遲。」烏蘇雅淡淡的說道,其實對於沈姨娘,她並沒有多大的恨,辛苦懷胎還沒有足月便被人把孩子弄了下來的人不是她,沒有進過懷胎和分娩,自然也感覺不到骨肉分離的痛楚,況且自從她傳過來之後沈姨娘沒有在她身上佔到過便宜,所以對付沈姨娘她有耐心慢慢等,等到有十足把握的時候,一次把沈姨娘踢出侯府!

    「真是便宜她了。」對比烏蘇雅的耐心,程夫人卻顯得有些著急,她是一天好日子也不想讓沈姨娘過的,憤憤的道,看了久哥兒一眼又安下心來,「不過好在孩子已經接到了你身邊,這樣也不怕那毒婦對孩子下毒手了!」

    她已經下過一次手了!烏蘇雅在裡默默說道卻沒有說出來,想起自己這次來還有更重的事,開口問道:「爹這會子應該也下早朝了,大概什麼時辰回來?」

    「今兒個許會晚一些。」程夫人聽烏蘇雅問起這個,臉上冷了一下,道:「你爹說太后娘娘讓他早朝過後去慈恩宮。」

    「太后娘娘找爹有什麼事嗎?」烏蘇雅直覺認為太后找烏清風是為了立太子的事,忙問道。

    程夫人卻朝旁邊怒了努嘴,道:「還不是為了那丫頭的婚事,太后也不曉得這麼想的,一個淑女也考慮上了,又不是沒有別的人選了,沒得委屈了駿王爺!」曉得烏蘇雅已經對百里駿釋懷,程夫人便沒了顧忌。

    「太后娘娘要定下讓烏蘭做駿王妃?」烏蘇雅驚訝的問道,也覺得自己先前太過敏感了,皇帝既然都沒有跟文武百官提立太子的事情,太后應該不會這麼快曉得才是。

    「還沒有定下來。」程夫人道,看著烏蘇雅:「今日應該女婿也會到慈恩宮去。」

    原來是想見見兩邊的家屬探探口風,烏蘇雅心中瞭然,也理解薄非陽沒有跟她說起過這件事,有關於百里駿的事情,薄非陽是盡量避免在她面前提起的。

    二人正說著話,烏清風便走了進來,一見久哥兒在還愣了一下,聽程夫人解釋了一遍後,自然也抱著久哥兒好一陣親熱,而後才把他交到烏蘇雅手裡,正好久哥兒也餓了,「啾啾」的吸著小嘴,烏蘇雅忙讓秀蘭進來把久哥兒抱了出去。

    久哥兒一走,烏蘇雅便跟烏清風說了立太子的事情。

    烏清風像是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臉上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只是一臉深沉的捏著花白的山羊鬍子,濃黑的眉毛微微皺著,道:「這事歷朝歷代都會發生,並不是只有本朝才有,依老夫看宜靜不宜動,在形勢沒有明朗之前最好不要隨意站隊。」

    「侯爺也是這個意思,只是此事若是車上侯府,咱們家自然也會收到牽連,所以侯爺讓女兒來問問爹的意思,既然爹都這麼說,那女兒也安心了,回去便去跟侯爺說。」烏蘇雅微笑著說道。

    窩該覺烏。烏清風點了點,臉上有了些笑意,道:「非陽處事穩重,是個可造之材,老夫之前便是看上他這一點,才放心的把你嫁給他。」

    烏蘇雅羞澀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想你老人家在以前的烏蘇雅面前說這話試試,保管又要吵起來,畢竟人家不稀罕你什麼所謂的可造之材,人家有心上人呢。

    烏清風和烏蘇雅父女兩說著話,程夫人聽不進去這些政事,見天色已經不早,也是該準備午膳的時候了,有心留烏蘇雅一起用午膳,便起身走了出去,喚了秋嬤嬤過來,讓她去吩咐廚房做幾個烏蘇雅愛吃的菜,正說著,見院子門口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好機會幾乎摔倒,待跑近了才發現是大門的小廝四兒,按理大門的人沒有召喚是不能進內宅的,程夫人臉色一沉冷眼瞪著四兒喝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還有沒有一點規矩,慌慌張張的,天塌了不成!」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四兒聞聲抬頭一看,見程夫人站在台磯上,忙叫了起來。

    「混賬,胡說什麼呢!皮癢了嗎?」秋嬤嬤聞言忙呵斥道。

    程夫人也覺得四兒說的話很不吉利,她今日才見著親外孫子,這邊便說她「不好了」不是觸她的霉頭嗎?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不,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四兒一見程夫人動了氣,膝蓋一軟跪了下來,伸手一摸滿臉的汗水,哭喪著臉道:「奴才的意思是······是真的不好了,方才宮裡來人傳話,說皇后娘娘沒了!」

    「什麼!」程夫人眼睛一瞠,張口結舌,半晌才緩過神來,正好烏清風和烏蘇雅在屋裡也聽見了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她忙問四兒道:「你方才說什麼,誰沒了?」

    「皇后······皇后娘娘沒了!」四兒肯定的說道,嗚嗚的哭了起來。

    「怎麼可能,我昨日才進宮去見的皇后娘娘,她雖然起色不好,可是也應該這麼快便沒了啊!」烏蘇雅心裡一驚,張口說道,轉頭望著烏清風。

    「此事必定沒有這麼簡單。」烏清風的臉也沉了下來,趕緊對烏蘇雅道:「你快回去,一會宮裡的人也會到忠勇侯府去,你是有誥命在身的,定要進宮去奔喪,趕緊回去準備準備,莫讓你們府裡的人慌了手腳!」

    「是!」烏蘇雅忙應了一聲,轉頭看了程夫人一眼,見她對自己點了點頭,正好秀蘭也抱著久哥兒走了過來,這才帶著他們一起出了聚福堂。

    剛出聚福堂,烏蘭卻迎面走了過來,二人視線相接的時候都愣了一下,烏蘇雅因為身上有事不想跟她糾纏,也不在意她有沒有給自己行禮,便從她身邊走過去,剛擦身而過,卻聽她開口道:「姐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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