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他未出現 文 / 早堂齋
突然感覺手心冰涼一陣,卻沒有立即攤開手看,只是在腦海中臨摹著它們的形狀,一個是信號彈,這個是意薏知道的,一旦信號彈發射,周圍的琉菁教教徒都會在最短的時間裡趕來。
但是另一件,意薏一遍遍地感覺著它的形狀,莫非是……意薏突然震驚地抬起了頭,「師父的話再重要,也不及你的性命,所以,阿姐,一定要平安回來,否則,我也不想一個人獨活了。」
稷塍的話很輕,幾乎是貼在意薏的耳上說的,這個姿勢,在不知道他們關係的人眼中,怕是也些許的曖昧,意薏不動聲色微微瞥了一眼隨後的嫣紅,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回去之時,紫晴給了意薏一封阿墨寄來的信,意薏回房之後,便即刻拆開,心裡總覺得對不起阿墨,把他一個人置於危險之中,雖然在信裡阿墨只是說自己一切都好,叫她不必擔心,但是,意薏用怎會不瞭解狀況,祿凝兒的病一日未治,那麼阿墨的危險便無法解除。
雖然祿申滕還不會對阿墨下手,但是,終究是活在他人的監視之下,阿墨天性不拘禮節,怕是這樣的日子叫他無法卻又不得不忍受吧。
「紫晴,這個面具你帶上,以後一行一語都要注意,你今晚就在我房裡睡吧,大概天未亮我就會出城,到時候會放出靈怡郡主感染風寒不見客的消息,府裡那些我們教中的小丫頭,都可以助你,叫你準備的老嫗衣服可準備好?」
紫晴一邊替意薏整理床鋪,一邊回答道,「這寫都準備好了,盤纏和換洗的衣服都在包袱裡,小姐,只是,此去你可一定要小心啊!」紫晴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意薏一臉擔憂地說,「我會小心的,還有……紫晴,留意嫣紅的動向,」意薏頓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不能太明顯,你只要瞭解一下大概就好了,千萬不要被她覺察,嫣紅的武藝在你之上,哎,算了,你只要待在將軍府裝病就好了,煜王應該會幫你的……」
意薏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紫晴才明白過來,「小姐,你是說……」
「反正小心點就是了,我也只是懷疑,很有可能紫晴是兆磬國的人,所以,紫晴你小心一點,我也不想你去查她的身份,只是,你不要出事。」
紫晴顯然還沒回過神來,意薏也不去理會,畢竟這個對於紫晴來說打擊確實太大了,嫣紅紫晴還有黛綠她們仨人是生死之交,每次訓練,她們都是一同支撐走過的,原本也是大家閨秀的身份,卻因為種種原因導致的家破人亡,然後是和意薏一樣,被嵩山老人所救,最後加入了琉菁教,一路過來,這個情感可想而知了。
「小姐,雖然……雖然我和嫣紅感情很好,但是,我不會背叛琉菁教的!」紫晴經過一番思想掙扎之後,堅定地吐出這些話,意薏怔了一下,轉過身拉著她的手,「紫晴,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把你們領進了這個漩渦,等這件事過後,我給你們都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紫晴的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小姐,不是這樣的……要是沒有師父,沒有琉菁教,我早就死了,師父既然選了小姐和教主,紫晴就會誓死追隨的,再說,紫晴家仇未報,又怎能獨善其身,又怎麼安心嫁人呢……」
輕輕摟過紫晴,意薏的心裡亦是悲涼無限,這個年紀,本該在家中由父母寵著的,卻肩負著血海深仇,逼著自己舞刀弄槍,苦練武藝,呵呵,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紫晴本是沐尚書之女,七年前沐尚書被檢舉通敵賣國,三日之後全家五十餘口人在市集斬首,就是三天的時間,一個尚書,在證據不足的情況就被斬首示眾,要不是嵩山老人劫法場救了即將行刑的紫晴,他們一家將無人生還。
而檢舉和帶兵圍剿之人就是銘王呂洬,最後經過琉菁教的調查,不過是呂洬想要拉攏沐尚書,而沐尚書因為看不慣呂洬的作風,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呂洬害怕沐尚書會投靠呂灝,到時候會大大助漲他們的勢力,就隨便安了一個罪名,抄斬了他們一家。
「你放心,我們的仇都會報的,那些人,一定會不得好死!」意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些話,然後擦乾了紫晴的淚水,「好了,早點休息吧,以後的事情還很多呢。」
意薏滅了燭火,讓紫晴睡在裡面,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嵩山,那個時候,她不是護法,她也不是紫衣使,每天的高強度的訓練之後,她們都是睡在一張床上,什麼也不必顧忌,而意薏的睡相,是她們中最差的一個,那些日子彷彿就在觸手可及的昨日,卻怎麼也回不去了……
意薏天未亮就易容成了老嫗,背上早就準備好的包袱,看了一眼還在睡的紫晴,輕輕給她蓋好被子,放在簾子就離開了,從守衛不嚴的後院出去之後,意薏沒有停留,直奔城門。
但是,意薏的心裡還是有絲絲的希冀的,她還想再見呂灝一面,可一想到自己易容成這樣,他應該認不出吧,意薏自嘲地笑笑。
結果,直至意薏出了城門,呂灝都從未出現,意薏的心裡有著淡淡的說不清楚的失落,甚至想,要是這一次她有去無回呢?
那麼,呂灝,你可曾後悔,或是,他遇到了什麼事?一想到這個,意薏的心中一滯,不會出事了吧?應該不會,皇宮裡根本就沒有動靜啊!意薏最後看了一眼城門,似乎想把它望穿,但是,那條官道卻始終未出現她想看到的身影,轉身坐上早就準備好的馬車離開了……
意薏連夜趕路,三日便到達酈約國的國都酈楓城,一入成,意薏便進了一家酒樓,這是琉菁教的暗樁之一,在那裡,意薏簡單地梳洗一下,用了點飯菜,就去休息了,明日一早她就進宮,她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就是想看看祿申滕的反應,然後在確定下一步的計劃,現在,她不能貿然行事,稷塍和阿墨的命都掌握在她的手上。
酈約國皇宮裡
「啟稟國主,闐汶國靈怡郡主到國都了。」書房裡一個穿著夜行服的男子單膝落地,拱手沉聲稟告。
祿申滕的批改奏折的頓了一下,然後又不動聲色地放下了筆,「知道她是因為什麼原因來嗎,就她一人?」
「嗯,她確實是孤身一人,而且,根本沒有隱藏行蹤,現在在一家客棧落腳。」
祿申滕合上奏折,對著黑衣人說,「孤知道了,你下去吧,等等,如果明日她進宮,你就直接把她領到偏殿便是了。」祿申滕想了一下,繼續說著。
「屬下遵命。」雖然不知道國主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還是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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