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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9. 露出身份 只為他 文 / 早堂齋

    銘王甚至是帶著欣喜回頭的,他以為這個女人是想清楚了,甚至,他還想的比較遠,等他以後登上皇位了,若是……

    「銘王殿下似乎稱本妃為煜王妃,或是弟妹更合適一些,而靈怡郡主這個稱呼,過了今天怕是不合適了。」

    意薏悠悠地說著,不去理會銘王的臉色變了又變,還有一旁齜牙咧嘴的呂灝,接過紫晴遞來的酒壺和酒杯,斟滿一杯對著銘王說道,「這一杯,本妃敬銘王。」說完,一乾而盡,說不出的豪邁,殊不知,有人已經慌了陣腳。

    稷塍和阿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佔到了她的身側,意薏頓時有些迷糊,她的酒量,他們都是清楚的,難道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而稷塍卻是要被自己的阿姐給氣死了,難道她忘了自己眉間的梅花妝了嗎?沾酒便會顯現,若是她起先便被看到還好,要是這麼喝著喝著就出現了,這些人不懷疑才怪呢,還好只飲了一杯。

    呼了一口氣,按住了她準備再倒的酒杯,扯出一絲笑容說道,「新娘子的酒,還是留著洞房花燭再喝為妙。」

    稷塍這個舉動有些魯莽,而他的話卻是可以說是輕佻,而在座的賓客,卻是有了一種新娘被當著新郎的面調戲的錯覺,甚至有些還明目張膽地往呂灝的頭上看。

    意薏開始還不明白,但是一看到他們二人都注意到自己的眉間之時,幡然醒悟,差一點就釀成大禍了。能參加呂灝的婚宴之人,必不可能是尋常平庸之輩,而當年攸瀾族之事也可謂鬧得人盡皆知了,若是她的額頭突現梅花妝,今日他們的婚宴,必然會成為血光之災的開始,一旦牽扯到了晨曦鎖,誰都無法做到全身而退了。

    意薏心虛地朝稷塍和阿墨笑笑,而這個落入旁人的眼中,便是明目張膽的勾引了,更何況,阿墨和稷塍的容貌皆是上乘,而意薏也明顯不把呂灝放到眼中,所以,方纔還想要讓呂灝出醜的人,看他已經帶著不加掩飾的同情了,想想煜王威名一世,哎……當然,這也就是一瞬,因為下一刻……

    「是啊,本妃實若是喝醉了,等會兒大夥兒鬧洞房可就不好玩了。」

    「是啊,還是讓煜王喝吧,再說,叫自己的王妃代酒,怎麼合適!」其實他想說的是,面子往哪擱。

    這個時候,意薏就很不仗義了,雖然還是淺笑,但是凌厲的目光一掃那個多嘴之人,看到他眼底一副不屑的樣子,卻依舊儀態萬千地笑著說道,「可是本妃已經答應了替王爺喝的,總不能叫本妃出爾反爾吧。」

    說著說著,便垂下了眼眸,一副傷心受了委屈的模樣,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她那漏洞百出的借口,賠上幾個誇張的動作罷了,但是,對於在座的大部分男賓客而言,還是比較受用的,沒有幾個男子能夠狠心對待梨花帶雨的美麗女子的,更何況,這些沒有多少腦子的酸儒。

    看到週遭頓時安靜了,意薏嘴角的笑意更甚,這個世上,除了那幾個妖孽以外,她的戲碼還是很管用的,「但是,稷塍和阿墨和本妃師出同門,又情同手足,便叫他們替本妃敬各位好了。」

    胡鬧!

    意薏怎麼不知這是胡鬧,簡直是太胡鬧了,這樣一轉再轉,其實,歸根結底是,呂灝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可是現在又什麼辦法,唯一一個與呂灝還是有點的關係的,又有身份的凌王,卻還要考慮他的身體,而是呂灝的人那些大臣,這個時候哪敢出來,唯獨稷塍和阿墨,不是朝堂上的人,身份也不低。

    意薏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順帶避開了稷塍慍怒的眼眸,卻聽到阿墨大聲地說了一個好字。

    但是,他答應了,並不代表這些「高貴」的酸儒答應了,一下子就冒出了好幾聲質疑他們的身份,當然,淺顯一點就是,他們算什麼,憑什麼替堂堂煜王敬酒,通俗一點便是,哪裡來的兩根蔥,竟敢在此放肆。

    「本妃只是請琉菁教的教主,還有左護法,替本妃敬酒,這樣不合適嗎?」意薏的聲音還是與往日一般的輕柔,卻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壓,旁人或許會覺得有些恐怖,但是稷塍,卻完不把它放到眼裡,阿姐現在的處境,還當真是……沒有他不行!稷塍覺得自己的形象頓時高大了,而且不僅僅是一丟丟。

    「額,王妃是什麼意思?」等一個大廳裡的人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卻發下氣氛有些詭異。

    是的,是詭異,琉菁教的名聲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那個讓三國都有些忌憚的江湖勢力存在,但是,自古以來,朝廷和江湖本是沒有直接牽連的,而現在……關鍵是他們不相信。

    看看稷塍和阿墨的樣子,雖然的確是氣度非凡,可是,琉菁教不是江湖邪教嗎?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謫仙一般的教主,即使這個護法,額,雖然面癱了一點,但也是相當英偉的,一點邪氣都看不到啊!

    「字面上的意思。」意薏不知道他們竟然往這些方面去想了,本來就不準備糾纏的,沒想到他們還是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頓時火大,「那你們要怎樣才肯相信?要稷塍和阿墨表演一段胸口碎大石嗎?」

    眾人「……」

    稷塍和阿墨「……」

    呂灝「……」本王的王妃果然不同凡響,語出驚人……

    意薏撇撇嘴,悠悠說道,「這個世上,有幾個人敢自稱是琉菁教的護法和教主?」她已經看到稷塍把琉菁教的信物七彩綏陽令給拿出來了,便急忙開口說道。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眾人,這個身份,若非真的有本事,誰會僅僅為了一個面子,去做這種事情,嫌命太長了嗎?頓時,眾人看稷塍還有阿墨的眼神帶著敬意,還有……恐懼。

    「咳咳~既然這樣,諸位可是應允了?」意薏再一次把自己創造的詭異給打破,笑顏不該地問道。

    然後是一片沉寂,有點不大像是婚宴。

    「那個煜王妃與琉菁教的交情不淺啊!」銘王這看似毫無意義的一句話,卻驚起了千層浪,看著意薏的眸子,更帶著不加掩藏的玩味。

    既然能出動教主和護法,本身就不是一個小人物,而呂灝娶了一個這樣的王妃,怎麼叫人不忌憚,這可比與任何一個臣子的女兒聯姻帶來的利益還要大啊!

    意薏敢發誓,她的身份,銘王早就知道了,而一直不說,怕是準備借此要挾,而現在,既然自己提出來……反正,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危害呂灝的機會的。

    意薏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甚至從容到令人恐慌,「本妃是琉菁教的右護法。」她這麼坦然的說,倒是叫那些大臣有了些懼意,卻也不敢怎麼表現出來,但是尷尬恭維的話,卻也怎麼都說不出。

    「可是,這是父皇賜的婚,諸位應該沒有異議吧?」呂灝的話,陰森森的飄過,那些大臣打了一個哆嗦,他們敢嗎?

    對了,和藹可親的煜王……嗯,一定是被這妖女給脅迫了!其實,更想說,是帶壞了。

    意薏乾咳幾聲,其實,她也挺奇怪的,但還是從容說道,「既然如此,各位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吧。」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第幾次離席了。

    稷塍雖然再不願,也不忍心看到阿姐被輕視,再說,若是阿姐執拗地要替呂灝敬酒,梅花顯現,怕是他們整個琉菁教都不得安生了。

    第一杯是敬的是威武將軍,方纔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在首位坐著,即使他擺出一副威嚴萬分的樣子,也改不了他怕事端,愛看戲的事實,意薏忍不住心底一陣鄙夷,但是隨著稷塍和阿墨嚥下嘴中的酒,笑容卻越發的明顯。

    威武將軍有些不明白,確切說,被看得有些發毛,而意薏只是這麼笑著,然後走到下一桌,徒留威武將軍一人在夜色中凌亂,直覺告訴他,意薏這樣的笑容,是危險的,可是,誰能告訴他,應該怎麼規避風險啊!

    呂灝顯然心情大好,一路上都是牽著意薏的手,他們二人,卻是是一副恩恩愛愛的模樣,除了個別的人吃味以外,那些大臣倒是被威懾住了,因為,敬酒的時候,呂灝都是舔著臉討好一般地望著意薏,別說王爺的威嚴,就是男人的尊嚴也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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