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 一 丑奴兒第033章 一山壓一山,一山撲一山。 文 / 姒錦
「哦?」趙樽極冷的,問得很慢,「哪一個?」
夏初七心尖一抖,隱隱覺得不太好。
果然,東方青玄的笑眸望向了她,「便是替你斟酒這個。想來殿下不會……捨不得吧?」
盯了夏初七一眼,趙樽沒有表情,「東方太人既然開了口,本王有豈有不捨之理?只本王這小奴兒向來不知死活,不服管教,只怕會衝撞了大人。」
這話損得夏初七又是惱,又是得忍,小臉憋得不行。
可不管咋說,總比把她送給這個半人半妖的「東方不敗」蹂躪強。
不料她面色剛一緩,趙樽就接著說,「不如東方大人先去歇著,本王將她馴好了,梳洗齊整了,再送到你房裡來伺候。」
什麼?
夏初七像被雷劈了,郁懣之氣「嗖嗖」往上飆升。
她心知在封建時代,奴婢沒有社會地位,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主人當成玩物送出去,卻不想這趙賤人也幹得出來?
「如此,甚好。」
東方青玄莞爾一笑,狹長的鳳眸淺淺一彎,幾不可察地瞄了下夏初七氣極的小臉,一頭潑墨般的長髮在他恣意的轉身裡,一飄一蕩,用一種引人遐想的風流姿態離去了。
「月毓,帶楚七下去準備。」
趙樽聲線兒淡淡,打破了她的幻想,「你丫玩真的?」
「你不樂意?」
鬼才會樂意落到東方青玄那個變態手裡。
要知道,那天在小樹林裡,她給他撒的藥粉裡,也有用在元小公爺身上的蕁麻葉癢粉,東方大妖孽這會兒肯定恨不得把她撒碎成渣渣。落到他的手中,能有好下場嗎?
想到東方青玄生割人頭的妖艷樣子,她一把拉住趙樽的衣袖。
「爺……」
他低頭,看了下她的手,「有事?」
吞了一口唾沫,夏初七把差點兒脫口而出的「不要」嚥了回去。
不對。他倆還有一個「撲爛」,他留著她還有用,又怎會真的把她送出去?
放開手,她邪邪一笑,「沒事兒,我就是想到東方大美男對我一見鍾情,神魂顛倒,一激動手就抽筋了。」
深深看她一眼,趙樽不再搭言,面無表情的大步離去。
西配房裡,夏初七由著月毓和梅子替她梳洗打扮。
還是一身兒小廝的著裝,可敷臉描眉還擦粉,搞得還真像一個供男人玩耍的小孌童。
她勾著三分笑意,無視她倆的勸誡安慰,一直在哼小曲兒。
她想知道,趙樽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
打扮好,月毓鬆了一口氣,向門外等待的鄭二寶點了下頭。
「二寶公公,好了。」
鄭二寶尖著嗓子,「來人啊,把楚七給我捆上,送到東院大都督房裡。」
「是!」
看到兩個按了黑鞘腰刀虎虎生威進來的侍衛,夏初七哼的小曲兒停了,小臉一下就黑了。難道趙樽不是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而是真的壓根兒就不在乎一個姑娘家的清白?
人渣!賤人!
不!人渣與賤人的綜合體。
在被人押往東院時,她一張打扮得過分花哨的臉終於龜裂了。
「我要見爺。」
微垂著頭,鄭二寶很誠實,「爺說乏了,今兒晚上誰也不見。」
夏初七心下恨極了,可有求於人,還是湊近鄭二寶,放低了聲兒,「二寶公公,您替我想個法子,我定會好好酬謝於你。」
她相信銀子是最好使的東西。
她也相信鄭二寶肯定能有辦法讓他見到趙樽。
果然,天下就沒有不愛錢的太監,那鄭二寶只稍稍考慮了一下,就很沒有節操的同意了,比劃了五個指頭。
「五兩?」初七微抿唇,「行。」
鄭二寶搖頭,「不,五十兩。」
靠,她統共才一百兩,要不要刮得這麼狠?
死太監!她咬牙,「成交。」
鄭二寶確實是個有法子的人,也不知他給兩個侍衛說了什麼,那兩個怪怪地瞅她一眼,便鬆了綁放開了她。鄭二寶帶她偷偷潛入了玉皇閣的後院。一鑽進去,果然見到趙樽獨自一人在寒風中舞劍,衣袂飄飄,舞得那叫一個飛沙走石,樹葉紛亂,人鳥驚飛。
「楚七,下頭的事兒,咱家可就幫不上了。」鄭二寶說著,又悄悄退下了。
夏初七輕咳下,扒開樹葉慢慢朝趙樽挪了過去,雙手垂著,腦袋低著,加上她本來就小小的個子,越發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兒,乖順得不行。
「那個……爺……」
趙樽像是沒有看見她,繼續舞劍。
初七餘光偷瞄了他幾次,才歪了歪嘴角,輕哼一聲。
「我會做18種獨門高效的房中秘藥,32種你沒有見過的稀罕武器,64種拯救垂死之人的辦法,128種你沒見過沒吃過的營養美食。最
最最主要的是,我有365種可以讓你承包天下魚塘的好辦法……」
「所以呢?」
靠?聽不出來?
喉嚨口都快殺出刀光來了,可她還得擺著笑臉。
「我這樣有利用價值的人,你上哪兒找去?你捨得麼?」
「唔。」
「唔什麼?」夏初七火氣快要壓不住了。心裡話兒,他要不答應,她就索性弄死他,大不了兩個人同歸於盡,大傻子就讓他吃自己去吧。
「不是喜歡他生得美?」他瞄過來,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啥啊?他哪有爺您生得好看?呵呵呵,我那玩笑話,你甭往心裡去。」
趙樽一個「回刺」,劍尖直指向她,身姿凌凜如與劍合一。
「聽說你賺了范從良一百兩?」
「……只剩五十兩了。」
「那就五十兩。」
狠狠瞥他,她怒視,「什麼意思?」
「五十兩,本王便替你拒了東方青玄。」
夏初七完全被他的話給嚇到了。
「喂,你沒發燒吧?你可是一個王爺哎,我說你到底是缺錢呢還是缺德?你就見不得窮人喝口稀飯,見不得窮癌得到治療是吧?」
「出息!」趙樽不冷不熱的收劍入鞘,居高臨下的冷視著她,如同在看一頭落入陷阱裡的可憐小獸兒,「去,把臉洗了,換張哭臉。」
「啥意思?」
「你不哭哭啼啼,不情不願,本王又如何向東方青玄交代?你該知道,錦衣衛……不好惹。」他說得淡淡的,冷冷的,情緒泛著涼,好像還真的為了她犧牲蠻大的樣子。
一刻鐘後——
夏初七跟在趙樽後頭,一路抽抽嗒嗒的往東院而去,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倌兒,心裡想著自個兒不翼而飛的一百兩銀子,又是心酸又是氣苦。
「殿下竟親自把人送來了,這可怎麼使得?」
東方青玄迎出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妖意盈盈的惡意。
一彎胳膊勾過躲在身後的夏初七,趙樽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意,低頭瞅她一眼,一席話說得意味深長。
「東方大人有所不知,本王的小奴兒素來有點小性子,實在被我給寵壞了。尤其這房帷之事,說是離不得我了,鬧得要死要活,你看本王也不好太過薄倖。好歹是我的人了,不能強求他順了你。」
什麼叫為了他要死要活?
什麼叫房帷之事上,已經離不得他了?
這王八蛋得了便宜還賣乖,順便在東方妖孽面前誇耀自家的性能力?
一肚子怒火積在心窩子,夏初七是騎虎難下了,那抹了生薑的眼睛,不受控制的一直往外掉眼淚,在這樣的天色之下,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有「多麼的捨不得晉王殿下,尤其是那房帷之事」。
趙樽簡直就是一個變態。
她哀怨地縮在他的臂彎裡,耷拉著腦袋,打掉了牙齒和血吞,做出一副小媳婦兒的樣子,而且還是一個男裝的小媳婦兒,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可再憋屈,仇也得改日再報,先得順著他。
「東方大人!」
趙樽狀若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冷冷瞄向神色怪異的東方青玄,「長夜寂寞的滋味,也實在難熬。本王另為你備了一份厚禮,想必你會喜歡。」
說罷他一個轉身,冷聲沉喝。
「把人帶上來。」
很快,兩個戎裝配刀的金衛軍便抬了一個人上來。
對,是抬上來的。
因為那個人一隻腿已經沒了,另一隻腿還包紮著厚厚的白布。更可笑的是他臉上也像之前的夏初七那般,擦了脂,抹了粉,搞得像一個唱大戲的。
夏初七仔細一瞅。
喔唷,這不是被她的「粑粑雷」給炸斷了腿的吳參將嗎?
幾乎下意識的,她腦洞大開,恍然大悟——
------題外話------
二錦(歎氣):今天不採訪了。
眾人(瞪眼):為毛?
二錦(垂頭):沒有人表揚我。
眾人(白眼):你腦袋又被門夾了嗎?
二錦(哭暈過去):誇一下,咪咪會小嗎?——哼,我就不告訴你們,初七又被十九給哄了。更不會告訴你,現在十九有多得瑟,將來就有多粑耳朵。
……5555,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有幾個姑涼在追啊?感覺生意冷淡,門前冷落鞍馬稀,一個人關起門唱大戲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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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大家各位給我送鑽送花送打賞送評價票的妹子……俺記心裡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