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理論是需要實踐的! 文 / 好去莫回頭
「先生,咱們不傷心。曲江漂亮的妹子多著呢,我們兄弟陪你在曲江逛幾天,從挑個漂亮的師娘。」
濟皇子笑嘻嘻的說道。
「對,阿濟說的有道理!先生只要有看上的妹子,我們兄弟保證被先生弄到手!」
信皇子拍拍胸膛。
「阿濟,阿信,你們兩個找打!顧郎是我張子晗的男人,哪個女人敢碰他,我就毀誰容!」
三七怒視著信皇子濟皇子。
「小三,你都是當太子妃的人了,難不成真要放棄榮華富貴跟了先生不成?三哥與世無爭,現雖為太子,但不得父皇寵愛。阿盛就不同了,打小就鬼點子多,背景好,又得父皇寵愛……指不定,哪天就……可不要後悔哦。」
濟皇子打趣道。
這唐玄宗李隆基的子女眾多,單單兒子就二十七八個,還不包括出生夭折的。這些兒子雖都封了王,但地位不同的,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子憑母貴。
母親的級別高,他們的地位就相對好,母親級別低的,他們的地位就相對要低了。
這**妃子的等級從皇后、貴妃、惠妃……一直排列到美人、才人、常在……其中皇后除外,貴妃是正一品,美人才人常在,已經是七八品了,可謂等級最低。
比如信皇子和濟皇子,他們的母親就是美人,只有七品。莫說得到他爹唐玄宗的寵愛了,就算見他爹一面都不容易。
而三七的「未婚夫」盛皇子,他母親惠妃可是庶一品,僅次於正一品的貴妃。級別相當的高了。何況,武惠妃又曾是玄宗最寵愛的女人呢……
所以,這盛皇子李琦當太子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且,就阿盛那癡傻呆樣兒,還想讓某嫁給他,做夢……某還是喜歡帥帥的顧郎,又有成熟男人的氣質……」
三七含情脈脈看著顧仁。
「咳咳……阿姐,能不能嚴肅點!」
蛋蛋不滿的瞪了眼三七。
三七:「我哪兒不嚴肅了,如果不嚴肅早就成了你師嫂了……」
信皇子:「咳咳……」
濟皇子:「咳咳……」
……
天亮了的時候,顧仁作別了張九齡。
信皇子濟皇子蛋蛋跟著他回了曲江城,他們決定幫助先生顧仁走出愛情的泥淖,稱霸曲江城……順便多學點本事。
三七還是去了韶州找孔怡裳,她是個意志堅定的妹子,一定要從孔怡裳那裡學到傳說中的九陰真經和九陰白骨爪。
清晨的陽光明媚而剔透,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泥土香味,初夏不知不覺中來了。
馬車晃蕩著泥土中,進了曲江城,曲江城人聲鼎沸,行人往來絡繹不絕,街道兩邊有小販熱情的吆喝,有居民買賣討價還加聲……交雜在一起。
「咦,今個兒是什麼日子,好像比往日熱鬧了不少。」
顧仁掀起簾子好奇的說道。
「師兄,其實……這個地點這個時間一直是這麼熱鬧的,只是你平時沒有來過。」
一側騎在馬上的蛋蛋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那邊真的好像比往日熱鬧……」
顧仁望著街道盡頭,盡頭處是孔府。孔府張燈結綵,大門外面,幾十個家丁丫鬟排成整整齊齊兩行,朝顧仁這邊張望著。
「咦?果然!他們那是作甚?孔主簿一家不是都搬走了?」
另一側騎在馬上的信皇子疑惑道。
「是呀,難不成孔小姐幡然醒悟,先生才是她的真愛,做了決定,回曲江迎娶先生?是先生迎娶孔小姐……好像還不對,是先生入贅……咳咳……」
濟皇子說到最後,不支聲了,這入贅自古以來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n,師兄當然不會入贅了。師兄今年就考個狀元,就算師兄願意入贅,他孔主簿又敢讓師兄入贅?」
蛋蛋不屑看了眼信皇子濟皇子得意說道,而今信皇子和濟皇子成了顧仁的學生,他就是他們兩個的師叔了,輩分頓漲。
顧仁的嘴角也露出幾分笑意,為救孔怡裳,兩肋插刀,挨了六七箭,差點把命都丟了,你丫連個謝都不說一下,大半夜就偷偷走了,太絕情了。
現在看到張燈結綵的孔府,他才明白,原來孔怡裳是回曲江了,要給他一個驚喜。這特麼才是愛情嘛……
顧仁忽然間,神清氣爽,身上的傷都忘記疼了。
趕車的侍衛聽到兩位皇子和顧仁之間的談話,也高興的很,加快了前行。
馬車飛快的朝前面走去,就在這馬車離孔府不到十幾丈距離時,爆竹聲響起了,辟里啪啦的……
「咳咳,迎接儀式搞的這麼隆重,哥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顧仁春風滿面,急忙把簾子拉下來,整理自己的衣服。
「咦……怎麼停下了?」
馬車裡面的顧仁剛整理好衣服,忽然感覺馬車停下了,外面的簾子沒有了動靜。
顧仁疑惑的揭起簾子,一副讓意外的畫面出現
現了,前面拐角處,有另外一輛馬車出現,那些迎接的家丁丫鬟都朝那輛馬車走去。
爆竹也朝馬車那邊走去。
「什麼情況?」
顧仁皺著眉頭。
「呃……先生,好像出問題了,孔府的門匾怎麼換成呂府了?」
信皇子遠遠看著孔府大門上方的門匾,上面寫的「孔府」兩字卻是不見了,換成了「呂府」兩個字。
「咦,是真的?」
濟皇子應聲道。
蛋蛋思忖著,摸了下腦袋。
就在他們幾個疑惑的時候,那邊馬車裡面的人出來了。
那是一個穿著淡藍海青的白面書生,頭戴一頂軟翅儒巾,兩道劍眉,一雙俊目,高鼻樑。**瀟灑,一表人材,手裡拿著一把折扇
,顯得氣質不凡,分外精神。
緊接著,後面跟著出來兩匹黑馬,兩個男子從馬上翻身下來,追隨到白面書生的兩側。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洪府的洪邱,另外一個是洪邱的表哥劉莽。
「呂冒?」
信皇子濟皇子和蛋蛋同時認出了那個白面書生。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楚貴公主的駙馬呂冒。同樣作為皇室子弟,信皇子濟皇子對呂冒當然不陌生。
「他們怎麼在一起?難道昨晚土家寨的人真不是他?」
蛋蛋疑惑。
「那麼高的懸崖,就算是某身邊武功最高的貼身侍衛墜落下去,也得受重傷。但他好像一點傷都沒有。」
信皇子仔細觀察分析後,做出了判斷。
「這個不好說,某聽說,江湖中有厲害的俠士,可飛簷走壁踏雪無痕一葦渡江。若真有那種高人,卻是可以救他下去。」
濟皇子接著分析。
「唉,你們呀……就知道嘴炮,記住哥的這句話,實驗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到底受傷了沒,咱們過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馬車裡面的顧仁嘴角冷冷說道。說完後,直接下了馬車,逕直朝孔府方向走去。信皇子濟皇子蛋蛋也急忙下了馬,跟在顧仁的身後。
……
「呂秀才,好久不見了哈……」
大門口,洪邱兩手拄著兩根枴杖,一瘸一晃的上前和呂冒套近乎。當年呂冒離開曲江時,還只是秀才。後來他經過鄉試、會試、殿試,一舉成名,奪得狀元。呂冒發達後,也再沒有回曲江。
「咦…洪公子,哎呀,確實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哪兒發財呀?這位是?」
呂冒微笑的和洪邱打招呼後,看著洪邱身旁的老表劉莽。
「某是阿邱的老表,咱們小時候都一塊玩過呢……你不記得了?」
劉莽大大咧咧說道。
「哦,想起來了……你好、你好!」
三個人互相寒暄。他們明明從一個方向走來,卻要裝作初次見面。
呂冒和劉莽站在一起的時候,趁著爆竹的聲響,別人也沒發現,低聲說道。
「那邊的馬車是誰的?」
「是那野和尚和兩位皇子的,公子莫要驚慌,保持冷靜,莫要讓他們看出倪端來。」
劉莽低聲給呂冒說道。
「找死!某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好想立刻弄死他!」
呂冒的眼睛中兩道凶光一閃而過。
「莫要亂來,你們現在受了傷,一定不能讓他們發現。不然,昨晚的事就曝光了……這裡是曲江,挨過了這陣子,機會多的是……咦,他們過來了,鎮定點。」
洪邱看見顧仁大搖大擺的過來了,急忙給劉莽和呂冒提醒。
……
「哎呀,阿邱,你怎跑到這邊來了,難不成是找某學習雙截棍來了?趕緊給某磕幾個響頭,某就傳你幾招!放心好了,某這雙截棍,比李小龍的都牛逼!絕逼的正宗。」
顧仁哈哈大笑著,朝洪邱走了過去。信皇子濟皇子蛋蛋跟在後面。
「停!你特麼別過來,再靠近,小爺我就喊人了!」
洪邱看見顧仁朝他走來,心裡發毛……昨天的痛刻骨銘心。整整斷了三根骨頭啊啊啊……若不是他們洪家有祖傳的續經接骨膏,他這傷沒個半年是別想從床上爬起來。就算服用了那神藥,他的骨頭也沒有那麼容易恢復,現在不過是暫時性復位,就像紙糊住了一樣,兩個胳膊窩分別撐著兩根枴杖才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