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奔襲大武漢(三) 文 / 深藍2000

    第六十二章奔襲大武漢（三）

    「文戈，炮彈打的有點多了，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威力？」高宗寶夾雜著不安的聲音打斷了宋哲武的思緒。他知道高宗寶誤會了，笑了笑說：「不多，如果僅用炮彈就能解決全部問題，我倒真希望再打幾輪呢！你要記住，我們現在同國內各派系的部隊相比，最大的優勢就是火力要比他們強許多。當然，比外**隊還要差很多，就是於日軍相比，我們也不佔優勢。不過就現在在國內，僅就火力而言，我們是第一流的。就如我戰前所說，我們就是要最大限度地發揮我們的長處，減少我們士兵的傷亡，我需要8年後他們都不僅是一名優秀的老兵，還是優秀的軍官。我們這支部隊還是太年輕，現在不允許讓他們遇到挫折，他們需要時間積累經驗，所以，不存在炮彈是否用得太多的問題。」

    「8年？為什麼是8年？只要再打幾仗，實戰經驗再多些，這些人就可以稱得上老兵。文戈，不是我誇你，按你的這些技戰術練的兵，絕對是國內一流的，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在德國留學學來的，可蕭參謀長和王參謀長都說不是，你說的這些就是德軍也沒有！大器晚成我現在是真知道也真見識了。」高宗寶的眼中夾雜這疑惑和敬佩。

    宋哲武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忙掩飾這說：「8年以後，這些人都是二十八到三十的年紀，正當壯年，這些人裡會出現許多優秀的軍官，甚至將軍。雖說戰爭是殘酷的，古來就有一將功成萬骨枯之說。可我一直覺得愛兵如子這句話過於簡單了，我們這些上位者不僅僅要把他們看成自己的孩子。還要把他們看成是我們的脊樑。往小了說，只有我們的脊樑硬，我們的腰桿才會直；往大了說，一個國家只有軍隊的武力強悍，他的脊樑才會挺起來。」

    宋哲武越說越激動，甚至激發出他一直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夢想和願望。宋哲武用力握住高宗寶的手臂，大聲說：「自明朝末期開始，我們中華民族這個全世界最高也最強硬的脊樑就在不斷彎曲，以至於就連日本這個在唐代就臣服於我們祖先的蠻夷之邦，今天竟然把他們的頭抬得比我們還高！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中華民族的脊樑一定會重新挺起來，而我們保安軍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最堅強脊樑，至少也會是這個堅強脊樑的一部分，這些士兵，包括你和我，都將是這個堅強脊樑的一分子、是組成他的元素

    在宋哲武發表激動人心的感慨的同時，孝感東城樓上，楊騰輝則是鐵青著臉，死死地看著小高地方向，一動不動。雖然兩地相距20多華里，可這裡是平原，沒有遮擋，他可以在望遠鏡的幫助下，很清晰地看到小高地發生的情況。

    自從這個不知收了南京的老蔣多少好處的第四路軍，開始進攻1號高地時，他就站在城樓上，已經站了幾個小時。他和他的好友、第七軍副軍長李明瑞已經約好，最遲2日晚，劉峙指揮的的中央軍第二路軍就可以趕到。到時候，李明瑞就會突然閃開武漢東線防禦陣地的正面，那時他就會和李明瑞把部隊一起拉走，通電支持中央，使桂系來不及補防，讓中央軍第二路軍劉峙的部隊一舉突入防線。

    楊騰輝作為桂系李宗仁、白崇禧的老部下，對於投奔蔣公反擊自己的老長官，心裡也是一直忍忍作痛。可他也是很無奈，倒不是因為蔣公送給他的三十萬大洋，他實在是看不慣李宗仁、白崇禧重用胡宗鐸、葉琪、陶鈞等湖北籍將領，而把他們這些廣西的老部下扔在一邊。

    在楊騰輝看來，胡宗鐸不像一個軍人，更像一個政客，正式因為他引發的「湘案」，才也怒了南京的蔣公，讓他找到了對桂系用兵的借口，才招來這幾十萬大軍圍攻他們桂繫在兩湖這十萬人馬。

    不要說屯兵武勝關，猶疑不定的韓復矩的第三路軍；就是這第四路軍不來，以他們這十萬人也抵擋不住中央的兩路大軍。而且他上午已經收到湖南程潛的投蔣通電。對於程潛投蔣，楊騰輝並不感到驚訝，畢竟當年在蔣公的默許下，李宗仁斷然對程潛開刀了。28年5月19日，程潛接到李宗仁的開會通知，與白崇禧相攜由長沙趕赴武漢。為了麻痺程潛，白崇禧到了武漢後，即托詞要到河南往會馮玉祥，脫身離開。21日，程潛出席武漢政治分會會議。會議中間，李宗仁突然將毫無防範的程潛扣押，立即以武漢政治分會的名義電告南京政府稱：「程潛素行暴戾，好亂成性。西征後更飛揚跋扈，把持湘政，本日特別會議決議將程潛暫行監視，請即明令免其本兼各職。」蔣公接到電報後，即於23日主持中央政治會議，通過決議，免除程潛本兼各職，撤銷湘鄂臨時政務委員會，著程潛聽候查辦，改派魯滌平任湖南省主席職。會議之後，程潛的第六軍因程潛被拘，乃自動向江西撤退，後來或被遣散，或被收編，很快就消失於無形。

    可是程潛一投蔣，武漢就已經完了，他們桂繫在武漢的這是萬人也完了。即使他楊騰輝奮起全部余勇，也根本無力回天，桂系敗局已定。他楊騰輝可以以身殉職，可他的部隊，他的老部下卻不應該是這個下場。一想到這些，楊騰輝心中對不起李宗仁、白崇禧這兩個老長官的念頭又淡了許多。

    要阻擋武勝關方向的韓復矩的第三路軍、宋哲武的第四路軍，他很明白以他的這個師根本做不到。那可是近二十萬人啊！以他區區不到兩萬人，抵抗二十萬大軍，這絕對是無法想像的，即使是孫武復生也做不到。只是他知道，各個地方勢力還在觀望，至少馮玉祥就在觀望，他們還在等對他們最有利的時機再出手，這也是遠在廣西的李宗仁的看法。可是這個第四路軍的宋哲武倒是很積極，據情報，前天他還在鄭州，可今天竟然一下子就跑到他的面前。

    如果現在他就通電投蔣，他的部隊絕對可以避免損失，可這樣一來，李明瑞要想撤出來難度就大了。他一投蔣，武漢的北面幾乎就一點防禦沒有，武漢的防禦系統立時全部瓦解，在武漢東面防守的部隊就會立刻棄守陣地，全軍向西退往廣西。這樣一來，李明瑞要想在大軍中撤出部隊難度就會加大，甚至是十分危險的。

    算來算去，他還是認為他的這個旅頂住一兩天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雖然部隊損失會比較大，但只要挨到明天晚上就萬事大吉了。可讓他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僅僅一個小時，1號高地就失守了。據報告，對方炮火十分猛烈。

    對於一號高地的失守，他並不感到很意，這個高地太小，他只放了一個團部和兩個營的部隊。一號高地失守後，為了保險起見，他已經下令，要在孝感以西組織南陽的西北軍進攻的那個旅收縮會孝感，加強防守力量。雖然他並不認為這個第四路軍，會很快吃掉二號高地上他的那個旅。

    可是剛才望遠鏡中的景象讓他震驚不已，那瞬間騰起的巨大煙塵和隱隱傳來的呼嘯聲，讓他感到絕望，也感到孤單，他知道，他的這個旅回不來了。他立刻就讓人給李明瑞發報，要求提前通電，否則他就自行通電。他不想再讓他的部隊流血，更不想讓更他一起從廣西出來的這些老部下白送了性命！

    這第四路軍的炮火太猛烈了，猛烈的讓他感到恐怖！這樣強大的炮火，就是中央軍也不會有。

    他決定，一旦這個四路軍兵圍孝感，他就立刻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