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宮春日的憂鬱 第六章 世界樹 文 / akj2099

    白皇無人的圖書館內格外陰森，在牆壁上每間隔一段距離便點著照明燈光，可即便如此，也依然無法驅散那由於龐大的佔地面積而帶來的空寂感，一般人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中，肯定會不自覺地冒出雞皮疙瘩吧。

    在這裡，一位身穿紅袍，雙手帶有奇特手鏈和手鐲，氣質神秘而飄逸的青年閒庭漫步地穿梭於高大的書架之中。[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吸引我前來的感應，就在這圖書館的最深處吧。」對於這島嶼大小、地下室更是有著巨大空間的圖書館本身，身為概念的洪林並不感興趣，僅僅是一種莫名的波動吸引著他前來一探究竟。

    一路上，偶爾會出現如飛箭、滾石等小兒科的陷阱，這些僅僅是用來和白皇學院的學生們嬉戲的陷阱，洪林當然全部無視之。

    可越往下走，所遇到的陷阱也開始越發危險起來，各種幻陣、殺陣、迷宮謎題接踵而至，最後更是連傳說中的守護神獸、魔獸、幻想種都出現了。

    當然這些都擋不住洪林，在最後隨手拍飛了一條神龍見首不見尾、體型大得驚人的九爪金龍後，洪林毫不留情地經過了最終的通道，在穿過一道大門後，來到了傳達出波動的源頭。

    展現在洪林面前的是一個石製的祭壇，祭壇上端正地擺放著一個金光閃閃的聖盃，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飄渺光柱照耀在聖盃之上，將聖盃襯托地高貴而聖潔。

    「虛幻的妄想存在……」

    洪林不為所動，眼前的聖盃是真品，可此行的目的卻並非無用的聖盃，那聖盃只是為了隱藏另一樣東西而設置在此的障眼法罷了。

    默默地注視著聖盃，片刻，祭壇和聖盃漸漸扭曲，消失。

    在石壁上留下了一個大約能容納三人同時進入的洞窟。

    洞窟內是一個被地下水道圍繞的清幽空間，空間中顯得有些頹廢，看來很少有人來到訪的樣子。在四周的牆壁上，粗大的植物根系盤繞著，這些植物的根須散發著奇異的光輝，其內部隱隱流傳出強大的能量。

    在空間的中央是一個建築在水面上的小小涼亭，涼亭的外表呈現為白色，外壁被巨大植物的根須完全地纏繞著，只留下一人大小的空隙，仿若供外人進入的入口一般。

    「世界樹……世界種子……先天靈根嗎……」

    看不見，與自己的定海珠和那非金非木像鏡框一樣的圓盤一樣，無法看透眼前那疑似世界樹的本質和來歷。洪林確信，這被用來支撐白皇結界的巨大靈根並非二次元的虛幻存在，而是三次元的宇宙毀滅，再度重生時飄蕩過來的概念存在。

    這裡就不得不解釋一下概念靈寶和二次元洪荒的靈寶之間的差別了。

    概念靈寶就如同洪林身上的開天珠、劈地珠和定海珠，它們都是三次元世界毀滅重生時劃破時空墮入虛幻的二次元的，而洪林在糾正那些洪荒主角的悖論值時所看到的混沌至寶、先天至寶之類的全是虛偽的幻想存在。

    雖然兩者的功能威力可能一樣，可是概念存在的靈寶卻有著控制其它同名的虛幻靈寶的功能，就像蜂后和蜜蜂的關係一樣。

    「在那裡嗎……」

    那疑似世界樹的根須傳遞著巨大的能量，燦爛而柔和的光芒散發出來，這些能量順著根須，最終集中在了涼亭之內。在涼亭的正中，存在著洪林此行的目標。

    一個外表刻畫著各種東方符印和西方咒文，密密麻麻的法陣像封印一樣烙印在之上的半透明巨繭，巨繭內的光芒之中彷彿孕育著什麼，仔細一看，那是無數漂浮於內的閃爍結晶。

    「世界的種子……」

    洪林附著了源力的手放在巨繭上，頓時，巨繭傳出一種不祥的能量，那能量攪亂了周圍一切的「有」。

    就彷彿……就彷彿巨繭在跟全世界的一切對抗似地，包括時間、空間、規則、存在……

    洪林就這麼默默地維持著手放在巨繭上的姿勢，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

    「一片混沌……」

    在洪林的視線中，巨繭內，清氣和濁氣孕育著物質，這種情形以前在解封開天珠和劈地珠時曾看到過一次。

    隨著源力的湧入，巨大根須在急劇收縮、變小，同時因為失去世界樹支撐的巨大圖書館也開始崩潰，垮塌。

    不，不該說是圖書館，就連整個白皇的結界在失去世界樹能量的供給後也在開始衰弱。

    白皇校園內正在上課的來自各世界的二次元人物化作光沫消失，取材自各平行世界的沙灘、山峰等也在同樣消失。

    當周圍的牆壁盡皆消失時，洪林與已縮小至普通樹大小的世界樹也曝露在空氣中。

    「給我住手！」伴隨著幾聲怒喝，十數個絕強的穿越者出現在洪林不遠處，同時還有包含劍氣、寶具、元素魔法等不同的攻擊。

    「騷亂已經平息了嗎，不過太慢了……」洪林也懶得瞧快近身的攻擊。

    就見像是被觸犯了自己的威嚴，世界樹突然光芒大作，一道七彩流光撲扇而出，所有的攻擊在接觸到七彩流光的同時盡皆蕩然無存。

    當穿越者們反應過來時，發現世界樹已經化作了一株樹枝落在了那被聖光包裹的紅袍青年手上。

    無法反抗，在那神秘青年的注視下，這些不可一世的穿越者們感覺自己都被看透了，完全升不起戰鬥的念頭。

    突然，眾人耳中傳來一陣震人心神的大喝聲，這才反應過來，急速後退，向趕來的援兵道了聲謝後小心望向洪林。

    「你就是『神』嗎？」雖是疑問，可在場的眾人已經確定了那神秘青年的身份，不管是那氣質還是看不透的力量，還有隱藏在地下圖書館的世界樹，除了少數幾人外根本進不去。

    「神也好，其它什麼的也罷，這是你們自己對我的稱呼，我只是掌控一方規則，給予世間報應的概念而已。」世界樹化作的樹枝放在手肘間，洪林平靜地望向臉色難看的眾人：「以我個人的意志給予你們選擇，不想被抹殺的話就將世界的種子還給我，永遠低調地蝸居我所創造的世界中。」

    這句話並非報應概念的意志，而是洪林個人的意志，可惜，他所勸誡的人自然不會同意。

    在見到趕來的數百穿越者一臉冰冷地將他圍在中央，並爆發出氣勢時，洪林也已經知道不可能和談了。

    祥和的藍天被突然而至的陰霾填充，無數道閃電如游龍般在雲層呼嘯嘶鳴，風捲殘雲，暗流湧動。

    名為昊天的sss級穿越者首先出手了，他從虛空中取出封神榜。

    「召：東嶽泰山天齊仁聖黃飛虎，南嶽衡山司昭聖大帝崇黑虎，中岳……東辰大帝南極仙翁……」以極快的語速念出封神榜內的正神之名，無數封神時期的天庭神仙被召集了出來。

    天象異生，金光觸發，光際彷彿直衝雲霄，天地中迴盪起古樸晦澀的各類咒語以及異獸的吼叫聲，原是其他擁有此等召喚能力的穿越者所為，同時眾多掌握著強大破壞力量的強者也念誦積聚起詭異的能量波動。

    洪林淡淡掃視了眼被圍得水洩不通，似乎連天空都被遮蓋的神魔大軍，這集合了大千世界各種能量體系的力量，不祥的氣息充斥了整個空間，這足以令三維物質的任何強大存在都為之恐懼。

    「悖論值沒有超標，不能使用悖之枷鎖嗎，那麼……」

    手腕上的七德寶玉發出柔和的光芒，陰霾的天上，一輪輪的圓和一條條的線正在組合成形，瞬間便構成了一副圖騰。

    那是曾經在懼魔空間裡真理之門上刻畫的圖騰——卡巴拉生命樹，每一個圓象徵著上帝的一種大能，依序為至高冠冕（kether），慧（chhokmah），智（binah），愛（chesed），大能（geburah），美（tiphareth），永恆（|com|sah）。

    隨手的輕輕一揮，一團光輝夾雜了概念的力量突破天際，擊打在了卡巴拉生命樹圖騰之上。

    在純淨的水中滴入了一滴染料，昏暗陰霾、雷雲密佈的天空變為金黃色祥和的金黃色，無數的光之矢從圓環內激射出來，那是以概念的意志聯通了無數世界的法則，每一發光之矢內就蘊含了一個世界的力量，那光之矢在天空、在大地、在遙遠的時之彼方無限擴散開來。

    上千、上萬、上億、上兆、上京、上垓——乃至上那由他個光之矢，無窮無盡的世界力量在這一刻呈現，在這一刻爆發。

    無盡的光輝，無窮的力量，就這樣淹沒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