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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向晚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 文 / 媚璣

    第一百四十七章向晚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

    「我以為你能夠有更好的解釋呢!看來我還是失望了。」

    微微的勾起唇角,那俊朗的臉上隨著帶著笑,眼神卻冷的宛如千年冰晝的寒潭一般。南道席戴靜靜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字一頓的看著面前的人道。

    「那個女人也真是傻,一點防備心都沒有,我也只不過只那麼在她身後一拉,她居然就像只皮球一樣滾了下去。不過真是可惜,她肚子裡的孩子還在,我還以為不在了呢!如此一來,南道家豈不是又多了一條人命?」

    優雅的擦了擦臉上的酒漬,南道允恆桀驁的笑道,一副風淡雲輕的淡定樣,從他嘴裡所說出的人命,彷彿只如死掉一隻小貓小狗一般簡單。

    「不要那麼驚訝嘛,我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聽了他那陰森含笑的話,南道席戴慢慢的站起身子,慵懶的踱步到南道允恆面前時,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待到他轉頭的時候,一記迅猛的拳頭猶如閃電般的呼嘯而來!緊接著,那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攢著他的衣領,那麼高大的一個男人,竟也在他強大的力道下,被連拖帶拽的提了起來!那力道之猛,再拖拉的過程中甚至還帶翻了他坐下的椅子——

    「南道允恆,我南道家到底哪點對不起你?專做傷害女人和孩子的事情,你做的事還配稱為人這個字嗎?」

    冷冷的對上他的眼睛,南道席戴一字一頓的道。

    額前那微垂的頭髮遮擋住他的眼瞼,隨著唇角沁出的血漬,面前的人神色已流露出絲絲的狼狽,在像是思考般的微愣了片刻後,南道允恆不耐的揮開南道席戴的手,在那掙脫的力道下倒退了幾步後,眼神古怪而嘲弄的看向他。

    「怎麼?我配不配叫人這個字,你們南道家的人是最清楚的不是嗎?從我跟著我媽來南道家的第一天開始,你們有把我當個人嗎?我在南道家的地位,根本就是連個畜生都不如!」

    狠狠的一腳踹向椅子,南道允恆冷冷的呸了一口唾沫的道。只要一提到南道家有關的事情,原本那麼波瀾不驚的一雙眼睛,裡面赤紅的像點了兩把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

    「就算南道家對你不薄,把這種怒火發到樂樂身上又算什麼!就算沒有人那你當南道家的少爺,你至少也該拿自己當個男人!」

    那咯吱咯吱作響的關節在耳邊響徹著,南道席戴緊緊的攢著鐵拳,冷冷的道。

    「南道允恆,上次你要害樂樂的事情,我看在二太太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計較,這次的事情,我不會再縱容你!我已經將帶子交給了警方,蓄意殺人罪,應該判的不輕呢!」

    「我是不是個男人,你們怎樣認為無所謂,至少向晚知道,我是個男人就好了。」

    那失神的眼睛像是回想到什麼美好的事情一般,南道允恆微微的勾起唇角,嘴角的笑容有著說不出的詭異與陰森,尤其在說到向晚那個名字的時候,南道席戴更是微微一怔的一把推開南道允恆的身子。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向晚不是南道允恆殺的,可是在他忽閃的言辭中,他一直都覺得他在隱瞞著什麼!可是,這系列的事情,他總是覺得漏掉了至關重要的一點,那一點,到底是什麼?而向晚,真正的死因又是什麼?

    「向晚想要離開南道家,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這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她明明喜歡的是你,卻不想影響你和驚鴻的關係,而沒有做出選擇的事情,對我而言也不是一個秘密了。」

    南道允恆踉蹌著身子的撞了桌子一下後,扶起地上的椅子厚,狼狽的跌坐進去,唇角的笑容在提到向晚的時候,有著說不出的輕鬆只是眼神卻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可是為什麼到最後你要對她那麼冷漠?冷漠過了卻又不肯帶她走?南道席戴,你不是喜歡向晚嗎?這就是你喜歡她的方式嗎?先是對她溫柔,後來又對她冷漠,你們南道家的人總是那麼不把別人當人的嗎?」

    「然後。」

    南道席戴抱起雙臂,淡淡的開口道。那種強烈的預感告訴他,接下來南道允恆要說的事情,一定會是非常重要,而讓他感到血液沸騰的,所以……

    「然後,有一天晚上在你那裡受了傷後,她在花園裡偶然遇到了我,我告訴她,我可以帶她走。」

    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南道席戴嘴角的笑容更加詭異而刺眼起來,微斂下眼瞼,南道席戴一字一頓的聲音冰冷的好似從地獄中飄出來的一般。

    「說下去,你對她做了什麼。」

    「一個衝動的男人和一個情竇初開的女人,你說,還能夠做什麼呢?當然是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一番嘍!這點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就算你們不知道我是男人,向晚也知道呢!」

    啪!

    桌上的玻璃杯只隨著那清脆的一磕,便瞬間片片碎片翩飛了出去。南道席戴冷冷的捏著那砸碎了一半的玻璃杯逼到前者的脖頸上,

    「南道允恆,你根本就是一個畜生!」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她躺在我身下無力的掙扎著,我用繩子捆著她的手,卻任由著她的腳踢騰著,手腕被勒出絲絲血痕,嘴裡卻在不斷的叫著你的名字。呵,誰說我只能看著你和驚鴻去討好她,而站在遠處看著的?我比你們任何一個都先得到他,嘗到她!這才是真正的強者,想要什麼就直接掠奪過來,整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

    怒極了的在他脖頸處一揮,隨著脖頸處那驀地蔓延如紅線一般流淌的殷紅,南道席戴狠狠的抬腳踹向南道允恆的腹部,在他踉蹌著後退幾步的時候,又上前一步的抓過他的頭髮,用力的一下下的往牆上撞擊著!

    「畜生!我南道家怎麼會有你這種畜生!向晚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子,你也忍心糟蹋她!」

    那把牆壁撞擊的轟轟作響的聲音絲毫沒有任何的遲緩,只要一想到向晚那麼孤助無緣的躺在他的身下,殷紅的血從她的身體裡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他就恨不得殺了面前這個畜生!

    「是她自己來找我的,又不是我強行把他拖出來的,這能是我的事情嗎?呵,南道席戴,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居然沒碰過她!哈哈,你和驚鴻都和向晚在一起那麼久,你們居然沒碰過她!而讓我白白的撿了個便宜!」

    在南道席戴不耐的將他一把甩到地上後,南道允恆半躺在地上的倚靠著牆壁大口喘著氣,臉上血漬淤青斑駁的早已是一片狼狽!

    冷冷的望著身下嗤笑著的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可憐?面對著那明明應該很熟悉,此刻卻很陌生的他的『弟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他竟會有種可憐的他的感覺。

    沒有人瞧不起他,也沒有人無視他。瞧不起他的,一直都是他自己。只要一接到別人一個異樣的眼神,他就會像是刺蝟一樣的全身陷入防備狀態,認為每個人都在瞧不起他,把每一個人都作為自己的假想敵,其實,他真正的敵人,是他自己。是他永遠都無法打敗的敵人。而他就是這樣,一步步的自己把自己逼到了一個絕望的死角。

    「其實你們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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