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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文 / 秋水伊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空很藍,自由很好!

    可是——耿綠琴看看一身平民裝束的太后老人家,心裡長歎。

    雖說虱子多了不怕癢,可是,到底它還是會癢麼。她是想離開皇宮沒錯,但她也絕對不想帶上雍正的老娘啊,這都什麼事啊。

    有太后這尊大佛在,出走容易是容易了,可是後遺症估計也很大。

    所以,耿同學現在雖然自由了,頭卻灰常疼。

    從太后跟她說了那話後,大部隊護送康熙的靈柩去遵化一出宮,耿綠琴就很不安,隨著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康熙順利下葬,眼瞅著就要平安無事返回京城了,然後她擔心了半天的雷終究還是砸了下來——回京途中太后出走了,帶著她。

    其實耿綠琴一點兒不反對老太后離家出走,前提是別拽著她呀,拐走雍正的老媽這個罪名說實話那有點兒大啊。

    而且吧,望著京城的方向耿綠琴有些悶悶不樂,她的小兒子還在紫禁城呢,不上玉碟就應該五湖四湖可勁兒地去蹦達,現在留在了京城算個毛事啊?

    「丫頭。」

    耿綠琴收回心神,應聲道:「娘,什麼事啊?」

    太后眼神複雜地看著京城的方向,道:「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她就知道,耿綠琴在心裡歎氣,嘴上還得回話,「咱們往濟南走吧。」趵突泉不錯,可以去看看,反正出來了,沒準哪天就被逮回去了,能逍遙且逍遙吧。

    一行人於是便直奔濟南而去。

    隨行的這些人,有春喜、圖蒙海、小孟子還有一個曾經的總管大太監李德全同志以及一位太后的心腹嬤嬤,再來就是太后、耿同學和錦秀這三位主子了。

    人數不算多,可也不能算少,反正對耿同學來說實在不是理想中的隊伍人選,就算帶了古爾泰和扎克伊也比帶個老太后強啊……

    太后是晚了大部隊一步回京的,但太后失蹤的消息卻以最快的速度最絕密的形式回報到京。

    接到消息的雍正帝臉色陰沉,對於自己那個已經是累犯的女人氣都不知道該怎麼氣了。再加上這次太后也跟著,他也想像得出某琴多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他太相信她就算要跑也絕對是要自己一個人跑的。

    太后失蹤的消息全面封鎖,到五月的時候沒辦法直接宣稱暴病而亡,也有了後世猝死之說。

    已經跑到山東荷澤看荷花的太后聽到這個消息時,平靜的笑了,她知道自己這就算真的自由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耿同學卻感慨萬千,娘的,後世那母子失和、雍正軾母的謠傳就是由歷史這樣不負責任地產生的。

    然後有一天,太后對耿同學說:「丫頭,我這裡也都安置好了,你回京吧。」

    皇家典型的過河拆橋啊!

    耿同學無力極了,只能笑笑,「好。」

    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沒錯,現在太后所在的地方就富庶的揚州,風景如畫環境優雅的一處尋常院落。

    「娘,我把圖蒙海留下吧。」怎麼說也是太后呀,這安全總得有點保證才行。

    太后擺了擺手,「不必,好不容易離了那個大籠子,我就想過點平靜的日子。」

    「那我把春喜留下。」這些年下來春喜已經很有眼色很伶俐了,有她在,她也離開也放心。

    太后笑了,「你這丫頭有心,可這丫頭不是你身邊得力的人麼,留給額娘,你也捨得?」

    「就是得力才留給額娘的,過些日子我讓別人來換,到時候額娘別不放人就成了。」

    太后神情微微一變,「換人啊?」

    耿綠琴點頭,握住太后的一隻手,誠懇地看著她說:「娘,不能保證您的安全,爺和我都不會放心的。」

    太后點頭,「額娘明白你的擔心。」

    「那我就可以放心回京了。」唉,小兒子還在宮裡,本來也是得回去帶他離開的,雖然真的有些不甘心再次回到那個華麗的大牢籠去。

    第二天耿綠琴就再次踏上回京的路,當馬車駛離揚州城的時候,她掀開窗簾有些留戀地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了。

    悄無聲息地回宮,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某四不召,耿同學也不好主動去找晦氣,可是那件事總是要趕緊處理一下的,春喜這丫頭總不好扔在外面不管的。

    「小喜子。」

    「奴才在。」

    開了口吧耿綠琴又猶豫了,這種主動上竿子招惹某四的事她還真不太願意幹,想想揚州的春喜,咬咬牙,狠下心,說道:「你去養心殿打聽打聽,看皇上幾時得閒。」

    小喜子馬蹄袖一甩,脆生生來了個「庶」,然後就辦差去了。

    李德全看看小喜子走遠了,這才開口道:「主子,您自己過去更好一點兒。」

    耿綠琴看他一眼,心說:我自己過去?我不找k呢,某四不召見就說明丫還火著呢,我怎麼地也得先派個人探探口風不是麼?小心才駛得萬年船。

    李德全笑了下,繼續說:「主子聽奴才的,沒錯。」

    耿同學一想,也是,李德全怎麼說也伺候了康熙幾十年呢,這帝王的心思總還是有些相通之處的。

    「那咱們就過去看看?」她不太有自信地說。

    李德全點頭,「過去看看。」

    只是,當他們走到離養心殿不遠的時候,耿同學後悔了,她對李德全說:「我們還是回去吧。」萬一再被某四訓斥那就得不償失了。

    李德全很想笑,卻也不好再勸她,「奴才聽主子的。」

    兩個人還沒完全轉過身,就聽到後面有人喊,「皇上有旨,宣裕嬪娘娘進去。」

    得,還跑不掉了。

    耿綠琴頗有些哀怨地瞅了李德全一眼,心說:都你出的餿主意。

    李德全就當沒看到,跟著她往前走。

    到了養心殿裡,雍正正在批折子,耿綠琴規規矩矩地上前請了安。

    雍正出聲免了她的禮,卻再沒下文,耿同學也不敢有別的舉動,只能站在一邊當背景,眼睛就不由四下瞧了瞧。

    說起來自打某四登基成了雍正帝,她還是第一次到養心殿來,這裡讓她感到親切的是那些窗戶上的玻璃,讓她無比懷念曾經在一個時空的居住條件。

    「高勿庸。」某四頭也不抬的喚人。

    「奴才在。」

    「讓耿主子到裡間休息休息。」

    「庶。」

    耿綠琴跟著高勿庸到東暖閣歇息,她本人很鬱悶,有在這兒坐著她還寧願呆在自己的宮裡清閒自在呢。某四也是,有事說事,沒事就放她回去唄,搞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摸不準是要打雷還是要下雨。

    鬱悶!

    某四真忙啊,這是某琴在暖間喝了一壺茶,吃了兩盤點心後的感慨。

    等到高勿庸再次端著盤點心進來時,耿同學實在忍不住了,問了句:「高公公,皇上這麼忙,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

    高勿庸道:「主子還是等著吧,皇上就快忙完了。」

    還等?她等得很無聊的好不好?

    「高公公——」

    「主子,您喚奴才高勿庸就好。」

    「那怎麼好呢。」

    「別的稱呼奴才不敢當。」高勿庸趕緊說明,這位主子那在皇上的心裡不是一般重,就算品階不那麼顯眼,但事實勝於雄辯,而且她本人也對那些虛名從來不放在眼裡,就他看給她給個後位她只怕有機會也一樣會往宮外跑。

    「高勿庸,」耿綠琴壓低了聲音,「能不能給我找本書看?」干坐很無聊了。

    高勿庸笑了笑,「奴才給主子拿去。」

    耿綠琴忍不住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李德全,又朝高勿庸離開的方向瞄了一眼,為什麼她老覺得這在皇帝身邊的人都這麼詭異呢?

    結果,耿同學不一注意就在養心殿的西暖閣呆了幾乎一天,連午膳都是跟某四一起用的。

    說到某四的午膳質量,耿同學就忍不住對老康曾經的豐盛嫉妒懷念之,好歹她以前也經常混吃御膳的呀,都是皇帝,到某四這兒就太簡約了。

    等到太陽都歇班回山後時,雍正終於有空召某人到跟前問話了。

    「見朕有什麼事嗎?」

    耿同學已經完全沒脾氣了,老實地說:「奴婢想請皇上派兩個人把春喜換回來。」

    雍正看了看她,瞧她那一臉的平靜加淡然,心裡就不免有些動氣,「就沒別的話對朕說嗎?」

    耿綠琴抿抿唇,瞅瞅西暖閣此時就剩他們兩個人,便往某四跟前湊了湊,很誠懇地說:「奴婢又闖禍了,爺您看著罰吧,可春喜還是得先換回來。」

    某四瞪她一眼,她一直就是這麼個油鹽不進的樣子,他真是拿她無可奈何,她認錯從來很認真,但也一直知錯不改,屢教不改。

    勇於認錯,死不悔改,那說的就是耿同學這樣的。

    「皇額娘還好吧?」

    「很好。」已然是樂不思蜀了,把您跟十四拋棄了,反正兒孫自有兒孫福,太后她老人家在她鍥而不捨的勸說下已經放平心態了。

    「怎麼還想著回京來呢?」某四不鹹不淡地問。

    耿綠琴心說:我拐跑了你老媽怎麼地也得因來報備一聲呀,要我自己跑了,打死我也不會回來的。嘴上說:「奴婢這不是捨不得爺嗎?。」話說的相當自然流暢,一點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朕看是捨不得弘安吧。」

    被人戳破心思的耿同學毫不怯場,微笑道:「爺把奴婢看成什麼人了,奴婢怎麼會那麼沒心沒肺的,況且奴婢答應過要陪著爺的嘛。」一切可以拿來用的借口都要毫不客氣的拿來,先糊弄過去再說。

    「哼。」雍正輕哼一聲,「朕還以為你早忘了呢?」

    「怎麼會呢,人而無信不知其可,奴婢這點信用還是有的。」背信就背信吧,反正她以前沒幹壞事不也被罰得穿越到這裡來了麼,還特點背的整給某四當小老婆了。

    「回宮這麼久今天才來找朕?」

    丫的,他還沒完了?

    「奴婢怕爺正在氣頭上奴婢過來會自討沒趣。」耿同學有一點兒很好,那就是該誠實的時候絕不說假話,該低姿態的時候絕對放得下身段,抹得開面子。

    「爺還以為你真什麼都不怕呢?」

    「那怎麼會,奴婢的膽子還是很小的。」

    雍正被她的語氣神態給逗得忍不住微笑起來,「過來給朕捏捏肩背。」

    「庶。」

    耿綠琴心裡呼出一大口氣,想著警報總算解除了,謝天謝地!

    當晚敬事房記載裕嬪侍寢,因妃嬪留宿帝寢整晚於制不合,故未全部如實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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