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四十八章 要變天了 文 / 最愛咖啡色
李書豪開著車，漫無目的的望著窗外的景色，月光像輕紗一樣覆蓋整個街區，一路上車輛來來往往皇后區是紐約市五個行政區當中面積最大的一區。現今的皇后區以人口多元著稱，除白人約佔半數以外，亞洲裔、拉丁美洲裔、非洲裔人口所佔比例，均高於全國平均值……
老威廉就住在這裡，今天他來的目的就是來找老威廉，這個夜晚如皇后區一樣不再平靜。
老威廉搬離了自己別墅，安安穩穩的隱居在皇后街的鬧市，誰又能想到一個身家上千萬的人會住在這裡呢。
老威廉也不想，可是他唯一的孫子霍華德堅持要住在這裡，李書豪對於這個表哥還是很欣賞，有自己的堅持，為了妻子脫離了家族，和妻子一起租住在皇后小區中，不依靠家族裡不正當得來的錢，和妻子自給自足，安然自樂。
老威廉雖然不想住這裡，但是人老了就想和自己的親人住在一起，這算是絕大部分老人的心願，他也不責怪霍華德不懂事，因為霍華德的父親，這就是老威廉的兒子就是死在黑幫鬥爭中，對於黑幫霍華德從小無比討厭。
李書豪將車子停好，通過父親給的地址很容易的找到了老威廉的住處。
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李書豪報明自己的來意，婦女很快就打開門。
李書豪一進門看見一個很溫婉文靜的女人帶著眼鏡衣服居家婦女裝，雖然不算太美麗但是很秀麗，李書豪猜測這是不是自己的嫂子，一進門就報以微笑道：「你好我是李。」
女人聽到李書豪的名字很明顯的楞了一下，她對於丈夫的家族不太瞭解，大部分人都不認識。
「安妮，是誰啊？」後面床來一聲洪亮的聲音，一個年輕的男人從房間裡走出來，穿著休閒裝，很隨意的看著李書豪似乎有一點印象。
「表哥，你好，好久不見了。」李書豪微笑著打招呼。
「是李啊！」男人晃過神來終於認出了李書豪。
李書豪也不責怪，他自己都對這位表哥很陌生，只有小時候見過幾次，而且年紀差距較大所以兩個人也玩不到一起，一年也難得見上一面。
「安妮，這是李，我的弟弟。」霍華德走上前去握著女人的手介紹起來。
安妮微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對於丈夫家族裡的人，她都不怎麼敏感，要不是李書豪一臉書卷氣，估計笑臉都沒有。
「裡，你先進來。」霍華德也知道妻子的脾氣，連忙招呼李書豪進屋。
見霍華德招呼自己李書豪抱歉道：「表哥這麼晚還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霍華德人很不錯，說話帶著微笑，是人感覺很親近的樣子。
「你來是不是找爺爺的。」霍華德很直接的問道。
「嗯，找爺爺有點事情商量。」
「哦，爺爺剛剛吃晚餐現在正在書房一個人看書呢，知道你來了他肯定會很高興的。」霍華德一臉笑意的說著。
在霍華德的帶領下，李書豪一路跟隨，來到老威廉的書房，現實敲了敲門，老威廉在裡面語氣很有精神說了一句：「請進！」
霍華德見李書豪領進書房很恭敬的說道：「爺爺，李，來了，有事情拜訪你。」
李書豪看著眼前這個老人，顯得很遲暮，在燈光下，眼神很有神，不仔細看還以為就是尋常家的老人一般，誰會猜到這個老人是紐約本地黑幫中頭幾號人物之一。
霍華德自覺的走了出去，順便將門帶緊，對於這些事情他從不參與，自然也不想知道。
「哦，李，你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老威廉一邊招呼李書豪坐下一邊問道。
對於這個李書豪，是老威廉少數幾個看不透的人，對他的印象就是「狠」，而且很聰明，這對於家族的發展還是必須具備的條件，你不狠如何震懾一個黑幫？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通知爺爺明天開會。」李書豪很坐在老威廉對面很恭敬的回答。
「開會？開什麼會？去年聖誕節的時候不是才開完嗎？怎麼又開？」老威廉摸不著到底什麼意思。
「主要是關於重新劃分地盤的事情。」
李書豪目不轉睛的看著老威廉的眼神，想從他揚中找到一絲慌亂或者急切。
「為什麼要劃分地盤，這些不是早就規定好的嗎？」老威廉放下手中的書，不慌不慢的拿起手裡的咖啡問了一句。
「是因為有人犯錯了。」
話很輕，老威廉停下喝咖啡的姿勢整個房間定格起來。
「誰的地盤。」老威廉放下咖啡，一本正經的問道。
「山姆叔叔的。」李書豪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終於在這個老狐狸眼中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凝重。
「你父親讓你告訴我的？」
「是我父親交給我做的。」
李書豪很從容的回答，讓老威廉陷入了沉默。
房間裡淡淡的咖啡香和書香混在一起，一股異樣的香味，引人入迷。
「說一下什麼原因。」老威廉抬起頭目光像兩柄劍一樣，似乎要將李書豪淹沒。
李書豪絲毫不為之所動翹起二郎腿娓娓說道：「去年的刺殺是山姆叔叔和光頭黨做的。」
很簡單的一句話，老威廉收起自己的目光，眼光暗淡，低低的自語道：「果然是他。」
原來不止一個人懷疑，家族中老威廉已經老了，掌權的只有那幾個，自己的叔叔雖然一直表現的很好，但是但凡知道點事情的人都能猜到一點貓膩。
「你父親的意思是什麼？」老威廉依舊追問道。
「父親將事情全部交給我了，他和爺爺一樣都老了，沒有那個魄力下決心，那麼就有我來完成這件事情。」
李書豪木然的盯著老威廉，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他相信老威廉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你父親的確老了，這些年都有勞他照管，很多事情上一直委屈就全，這些我還有家裡的一些元老都看在眼裡。」老威廉感慨道，李書豪看到老威廉眼神中似乎很真誠，也半真半假的點了點頭。
「明天什麼時候開會。」老威廉又拿起自己手中的咖啡，輕輕綴了一口，帶著一絲感歎，語氣中儘是歎息。
「明天上午十點。」
「其實明天我也不必前去，要了那些地盤又沒用，你表哥又不會接受，以後還是你的。」老威廉像自敘一樣對著李書豪說道。
李書豪很滿意老威廉的態度，現在他只是試探老威廉，老威廉也很明白，直接將話點明，不在跟李書豪繞彎子，話裡還有一絲勸慰，希望李書豪不要操之過急的意思。
「呵呵，爺爺雖然這麼說但是家族裡還是有很多人不這麼認為，再說爺爺在家族裡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
「既然這樣，那我明天就去一趟，順便去看看你父親，家裡的元老們我都會跟他們說清楚，這些你放心，我會讓你們滿意的。」話裡的語氣放到很低，李書豪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老威廉已經講話說道這個份上，估計明天會很圓滿。
李書豪低頭不語，低著頭好像接受老威廉的試訓一樣。
老威廉一個人喝著咖啡不停的發出聲響。
兩個人陷入沉默，濃重的咖啡香味很柔和，和窗外的月光一樣。
外面刮進來一陣冷風，月光暗淡不少，李書豪起身，很有禮貌的個老威廉道別。
老威廉沒說話點頭示意一下。
李書豪打開房門，又傳了老威廉的聲音。
「山姆怎麼處理的。」
看著窗外即將下雨的樣子，李書豪彎過頭邪異的笑道：「現在應該死了。」
說完，帶著微笑將門帶上，留下老威廉一個人沉默。
風刮的窗戶不停的作響，老威廉起身，看著剛剛還出著月光的天空烏雲密佈不由歎了一聲：「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