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金錢帝國 第一百七十五章 警察局前的對話 文 / 最愛咖啡色
紐約警察局門口，安安靜靜的排著幾輛黑色轎車，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守候在車旁，車並不是很高檔，但是很有氣勢，來往的人都不禁側目。
一輛黑色轎車內，李書豪安靜的坐著，前排是威爾遜，兩個人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今天是安德魯無罪釋放的日子，壓根沒有上法庭，警方直接取消傳訊，其中喬森納和奧德裡奇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少爺，你看了今天的報紙了嗎？」威爾遜百無聊賴指了指手上的報紙。
「看了。」李書豪閉目養神。
「沒想到赫爾本家族那群人還蠻上鏡的，這個角度拍的很不錯，你看這上面這個女的下面沒穿，可惜有點模糊。」巍峨噁心一個人嘟噥，更多的是嘲笑。
李書豪忍俊不禁，威爾遜說話太損了，他手上拿著的是今天早上的報紙，連續幾天紐約主流媒體都報道了這件事情。美國最大販賣婦女組織被一網打盡，就憑這個」最大「兩個字也是一個極好的噓頭。而且塞爾特將所有事實都一力承當下來，他已經沒有借口狡辯，還不如乾脆一點，省的在警察局受折磨。
至於赫爾本家族，已經成為歷史了。前幾天晚上，赫爾本家族改朝換代，老威廉帶領手下的人浩浩湯湯，直接將十七區端了一個遍。科拉爾家族的人沒有手軟，安德魯被抓都是赫爾本家族這群畜生幹得。
混黑道的就是講義氣，倘若自己的老大被抓，他們這群做小弟的怎麼會沒有怨氣，況且安德魯對他們還不錯，所以那天晚上的完全成為他們發洩的機會，只要和赫爾本家族車上關係的人差不多都在醫院裡躺著，缺胳膊少腿；至於赫爾本家族的場子，那肯定直接砸掉，李書豪去看過，滿目瘡痍。喬森納至少不會管這些，只是叫幾個警察過去撐一撐場面，過了一下程序，科拉爾家族的人也會見機行事，警察以來，作鳥獸散，警察一走，又一擁而上。幾十年的赫爾本家族就這樣毀在一群混混手裡，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你要不要也去上一上鏡？」李書豪反問道。
「這個還是算了，我沒那長相。」威爾遜聽出話裡促狹之意，連忙擺手。
威爾遜現在做了老大話多了，人也不似以前一樣呆板，至少看起來很精神，有事還會開點玩笑，李書豪好友的時候懷疑，是不是他是不是另一個約翰遜。
「知道就好。」
「呵呵」威爾遜傻笑，突然又有點欲言又止。
「說吧，看你一早上心不在焉，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
威爾遜是藏不住事情的人，李書豪一看就知道，他有事要問，從早上一直到現在，李書豪就是想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嘿嘿，我是想問為什麼威廉先生怎麼也來了，這此不是安德魯大哥出獄嗎？他來是不是」
「沒事，威廉爺爺比你想像的要聰明，你那點花花腸子還是收起來。」
安德魯被抓，老威廉上位，現在安德魯又被放出來了，那麼現在老大位置又誰來做呢？老威廉臨危受命，現在又讓他下台，肯定有想法，所以他們兩個見面肯定有疙瘩。
至於威爾遜肯定是想安德魯繼續接位，有恐老威廉有想法，畢竟這些地盤本來就是屬於科拉爾家族，他和安德魯本質上也是外人，趕走老威廉肯定會遭人口舌，李書豪肯定會更難做。
「少爺，你肯定？」威爾遜還是一臉擔憂，追問道。
「威廉爺爺有分寸，不會做這種傻事，你就放心好了。」
李書豪絲毫不擔心，老威廉上位要是有什麼異心，早在安德魯被抓的時候就已經動手了，而且在老威廉上未以後，李書豪也查過，他一直都是重用安德魯以前的心腹，至於跟他的克利安之流沒有一點插手的機會，這也是老威廉另一種向李書豪表明自己決心的機會。
「哦。」威爾遜悶悶道。
李書豪都這樣說了，他還好擔心什麼呢？即使擔心也沒用，一切還要看後面事情的發展。
聽到威爾遜的悶悶不樂，李書豪也難得搭理他，讓他一個人去胡思亂想。
「少爺，出來了，出來了！」威爾遜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警察局走了出來，欣喜大叫道。
「好了，我知道了。」李書豪也笑吟吟道。
兩個人依次從車裡走了出來，另外幾輛車裡面的人也走了出來，老威廉身形爽朗，今天穿的很隨意，就像朋友間聚會。
李書豪朝老威廉笑了笑，走到一起。
無形中一群人落後在李書豪和老威廉身後，讓兩個人平添了一種神秘感。
安德魯站在門口看見這一群人浩浩湯湯的走了過來也有點受寵若驚，而他身後幫助他辦理手續的安迪被這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
「少爺，威廉先生。」安德魯匆忙走了過去，恭敬的對兩個人問候道。
老威廉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威爾遜走了過去，欣喜的給安德魯一個熊抱，一切都在無語中。安德魯拍了拍威爾遜的肩膀，兩個人會心一笑，隨之鬆開。
「這幾天還好吧。」李書豪輕笑道。
「很好，很好，以後都不要休假了，隨便犯電視道警察局裡呆幾天，以後精神絕對好。」
在警察局的這幾天，安德魯可是真正好好休息了幾天，至少睡覺的時候不要擔心被人吵醒，裡面的警察得知安德魯的身份，很慇勤，就差沒認他做爹了。又有人伺候又安靜，這樣的確比度假還爽。
「呵呵，你就會偷懶，以後要好好工作，威廉爺爺這幾天可忙壞了。」李書豪笑罵道。
「一定，一定！」安德魯呵呵直笑。
老威廉站在邊上，一直沒說話，聽到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心裡微微一歎。有一種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感覺。
每一個梟雄都有一顆要強的心，老威廉也不例外，儘管時光過飛快，他已經白了頭，可是始終也磨滅不了他心裡的那份銳利，現在放權的確有一絲不甘。事實上他一直感覺他和山姆有點相似，兩個人因為類似的原因無法登上家族掌權者的位置。
不過他沒有山姆的狠毒，不惜聯合外敵暗殺托尼和李書豪、當山姆似的時候，老威廉更多的是惋惜，山姆就好像寄托了他的一些希望，可是突然冒出個比山姆狠辣百倍的李書豪，一頓雷厲風行下來，將科拉爾家族制得服服帖帖，他也只能感慨「要變天了」這種惋惜。
現在他又有機會掌管這一塊他以前最想得到的權利，他怎麼會甘心？如果自己在年輕二十歲老威廉都有想法爭上一爭，可是事實擺在面前，他現在老了，而他的孫子霍華德也成人了，如果自己在這麼不識時務，大家都不會好過，霍華德也會對他失望。
「安德魯，既然你回來了，我也該退位了，以後那些地盤就歸你來掌管，可不要偷懶啊。」老威廉輕笑道，話語裡有著一縷心酸。
「多謝威廉先生，我一定會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為不會辜負您和少爺的期望。」安德魯點頭謝道，老威廉這麼容易就將權利全部交給他，令他始料未及，現在想來只有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才可以報答他們對自己寄予的期望。
「嗯，你們先聊，現在有點乏了，年紀大了，扛不住了，以後有機會再敘。」
說完老威廉向一群人告辭，緩緩的走上自己的福特轎車，步履顯得有點遲暮，更多的是蒼涼。
李書豪也不多留，看著老威廉福特轎車消失在無盡的車流之間，格外蕭索。
「我們也走吧。」李書豪心底也有一絲罪惡感，感覺自己在過河拆橋，。
生有很多不得已，老威廉一走對雙方都好，李書豪也只在心底感慨。
在李書豪的帶領下，一群人開始向車內走過去。
還沒走兩步，有十幾輛黑色的奔馳高級轎車，一溜煙停留在警察局門口。
李書豪詫異，一群人的目光瞬間被這到風景吸引。
從車上下來幾個保鏢，打開一輛車的車門。
下來一個中年男人，顴骨有點消瘦，可是掩飾不了他的鋒芒，從車內站了出來，現場的欺負一下凝重了幾分，中年男人身上泛著不怒而威的氣勢，旁邊的保鏢低著頭，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無時不刻保持的敬畏。
察覺到李書豪一群人的眼光，中年男人也轉過頭看著站在最前面的李書豪。
李書豪也凝視起中年男人，不甘落後。
氣氛一滯，旁邊膽小的人都有人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兩個人的目光好像楊建時間靜止，都想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一絲端倪。
在李書豪思索間，警察局又出來一個年輕男人。
李書豪一撇，嘴角微彎。
這個年輕男人正是艾華德。
喬森納抓到艾華德可沒有手軟，雖然沒有什麼證據證明艾德華參與犯罪活動，但是他還是噁心了艾德華一把，將他扣在警察局拘留審問幾天，讓艾德華在警察局吃了不少苦頭。
艾德華走了下來，也看到李書豪一群人。
他眼角一縮，腳本也放緩了許多。
隨即有加快，逕直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低下頭敬畏道：「父親，你怎麼來了。」
艾德華下台階這一細節沒有逃過中年男人的注意，看了看自己兒子，冰冷陰鷙的面孔，一剎那間就明白李書豪是誰。
「嗯。」中年男人哼了一聲，不在意艾華德，眼光有瞟向不遠處的李書豪，露出濃厚的興趣。
艾華德依舊低著頭，溫順的像一個小綿羊。他知道他父親克萊爾不喜歡別人平視他，哪怕自己的兒子也不行，不然後果很嚴重。也因為這一個極不好的習慣，艾德華一直對他父親很恐懼，他一直看不清父親的面孔，漸漸的父親的印象也在他心中刻上恐懼的陰影。
「他就是那個科拉爾家的小子？」一聲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
旁邊的艾華德低頭惶恐回道：「嗯，是他。」
「你就是輸給這個小子的。」
聽到父親克萊爾的話，艾華德有點驚恐，也有點怨恨，手死死的握住，指尖發白。
「嗯！」幾乎是咬牙承認，失敗對於艾華德就像屈辱。
克萊爾凝視著李書豪，不停的打量這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年輕人。他也聽說關於李書豪的一些事情。競選的時候打亂甘比諾家族的佈局，在宴會上公然挑釁菲利普。
而且自己的兒子艾華德一直利用科諾博家族的力量打擊科拉爾家族，然後呢？甘比諾家族沒有動手，艾華德結果淪落到今天還要自己親自來接他出警察局。
兩個黑手黨家族敗在一個年輕男人手上，這幾乎難以相信，讓他也吃驚不小。
李書豪看了克萊爾一眼，心裡也微微驚訝，一眼就猜到中年男人就是科諾博家族的大老闆克萊爾。他也沒多想，慢慢的走近車內，招呼一群人離開。
克萊爾慢慢走近科拉爾家族的車群。
來到李書豪的車旁。
「砰砰！」克萊爾敲了敲車窗，他想看看這個年輕男人到底有哪些不同。
「請問有什麼事情。」李書豪沒有好臉色。
「你是李吧。」
「是的。」李書豪面無表情。
「你很不錯。」克萊爾讚賞道。
「我知道。」李書豪麻木道。
「又沒有興和科諾博家族合作。」克萊爾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李書豪再也保持不了心裡的平靜。
「合作，我們之間還能合作？」李書豪心裡笑道。
克萊爾的聲音不大，不過全場的人都能聽到。
艾華德頓時靈魂出竅般，呆若木雞。
自己心裡如此高傲的父親，為什麼要和他最不喜歡的人合作？這不是赤裸裸的在他臉上掌摑嗎？
「對不起，沒興趣。」李書豪緩緩道，沒有留一絲餘地。
「年輕人，別拒絕的這麼早，來日方長，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克萊爾也不知道打什麼注意，沒有一絲怒容，在不遠處的科諾博家族的人看到自己老闆竟然邀請一個小家族的少年，頓時感覺有點荒唐，聽到這個少年直接拒絕自己的老闆，又讓他們窒息。他們心裡不禁大呼，驚呼上帝肯定是開玩笑，要麼就是他們老闆心血來潮，胡言亂語。
李書豪低頭沒有回話，直接將車窗升了上去。
克萊爾輕輕一笑，沒有介意，看著這個你年輕人的車在自己面前慢慢離去，銳利如鷹的眼神，透著一股異彩，輕輕笑道：「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傢伙。」
遠在不遠處艾華德頓時一驚，第一次聽到父親這樣的語氣形容李書豪。心裡五味雜陳，這一可他終於感覺到自己始終不如李書豪，如是高傲的他也不得不低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