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鋒芒畢露 第七百五十四章 調任 文 / 最愛咖啡色
更新時間：2013-01-27
十月初，喬森納的調任令已經到了，在紐約市警察局做了五六年局長，喬森納這一次調離紐約前往紐約州警察署也算是大升。
傍晚，李書豪還特意開車去了一趟喬森納的家中以示慶祝。
喬森納陞遷，可是家中卻不太熱鬧，主要是喬森納希望低調。等李書豪到了喬森納的公寓，喬治在他前面到來，也沒有其他人，見李書豪來了，勞拉還非常高興，伸手拉著李書豪，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麼還是這麼瘦，當年和龐德兩個人站一起，龐德胖了不少，你還是這樣。」
李書豪開玩笑道：「龐德將營養都長在肉上了，我可是長高了不少。」
勞拉呵呵笑了一聲，還特意削了一個蘋果給李書豪。
喬治和喬森納兩人坐在沙發上，李書豪一口啃著蘋果，含糊不清道：「喬森納叔叔，今天晚上實在太低調了吧。」
一般官員離職，都會開一個小型酒會，邀請一些朋友或者同事前來聚會，哪像喬森納這樣，呆在家裡，來客就只要喬治和李書豪。
喬森納看了李書豪一眼，嘴角帶著笑：「你們來了就夠了，來再多人，心裡只是追捧，還不如不來。」
「我說你即使今天開了慶祝會，也不會有多少人來。」勞拉給李書豪倒了一杯水，笑著說道，「雖然這些年你在紐約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兩方鬥得你死我活，可始終還是得罪了人，再說你去州警察署工作，根本不可能顧及他們，現在還有誰能來？」
美國的警察主要有聯邦、州和市縣警察三級。聯邦和各州的警察分別行使聯邦和州賦予的權力。州以下各種警察的權限由各州決定，除聯邦警察外，州警察、城市警察和縣警察及私人保安與聯邦政府沒有垂直的上下關係，直接由地方政府領導。
喬森納離開紐約市警察局，去州警察署，的確管不了紐約市的事物，勞拉這一點到沒說錯。
喬森納雖然管不了紐約市的工作，可是去州警察署，始終是大升職。
市級警察局歸行政部門管，而州警察局歸警察司法部門管理。
這意味著在紐約市，喬森納還是要看奧德裡奇的臉色，現在喬森納和奧德裡奇的關係已經擺在檯面上了，誰都看不上誰。
黑手黨一事，喬森納和李書豪做的非常出彩，奧德裡奇即使不想狠喬森納都難。
喬森納離開紐約市也算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去州警察局，喬森納雖然只是作為一位副局長，可是分管的卻是實權，更重要的去了州警察局，意味著上面還能升，畢竟是隸屬於司法系統，這才是喬森納最終的目標。
「紐約現在一灘渾水，早點離開算是幸運，幸虧最後喬森納能夠將事情解決清楚，不然很有可能陷入這個泥潭。」喬治笑著解釋，喬森納在最後一個月，碰安德裡亞車禍這事，差點將升職這事弄泡湯了，而且現在紐約根本容不下喬森納，早離開早好。
「呵呵，喬治說不的不錯，我能夠在紐約再怎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始終要得罪人，何苦奧德裡奇眼中已經容不下我了，我也省的在這裡看他白眼。」喬森納笑道。
「奧德裡奇在紐約還有兩年任期，相信也會不久離開紐約市。」安德裡亞要留在紐約，最好的職位就是市長，奧德裡奇會被安排離開紐約，李書豪卻笑道，「即使奧德裡奇有幸成為紐約州州長，他都沒機會管到喬森納叔叔了。」
勞拉略微有些感歎，說道：「沒想到一直不想攙和，總歸要得罪人。」
喬森納在紐約低調，不招惹誰，唯一表明過立場也是在科拉爾家族上，最後李書豪不負眾望，反過來給了喬森納很大的動力，說到底喬森納屬於中立派，只想做些業績，然後升職，沒想到不聞不問也是一種罪過。
安德裡亞這些年分管紐約治安方面，和喬森納聯繫頗多，而且因為李書豪的關係，喬森納對於安德裡亞不太反感。
安德裡亞這些年的行動惹惱了不少黑手黨，喬森納也不得不攙和進去，如果不是身後有李書豪這一系列關係網，黑手黨早就將他當做發洩口。
四個人歡愉的聊著，大家關係非常不錯，都是一個圈子的朋友。途中，喬森納接到肯尼電話，離開了幾分鐘。
回來的時候喬森納臉上也帶著笑意，勞拉問道：「肯尼現在還在華盛頓？」
「嗯，因為公事，不能夠會紐約。」喬森納點了點頭。
喬治卻笑道：「肯尼現在事業正紅，想當初他說要去華盛頓，我們都有些驚訝，能夠在華盛頓站穩腳步，他也不容易，況且這一次喬森納能夠升到紐約州警察署，肯尼在其中也除了不少力。」
李書豪對於肯尼的事情比較關注，四年前肯尼競選上紐約市議員，之後在紐約混跡了幾年，當時李書豪還未能有如今的影響力，不過在阿瑞斯這件事情上，卻成為肯尼前往華盛頓的跳板。
近兩年，肯尼甚至得到黨內許多大人物的親睞，在華盛頓也混的風生水起。
肯尼雖然現在還是紐約市議員，可是由於在華盛頓有些影響力，未必不能在下一次州議員選舉上大放異彩，畢竟他的政治資本非常充足。
「他說過段時間有可能回紐約，到時候我們在聚一聚。」喬森納笑道。
「嗯，反正我這段時間都在紐約，凱瑟琳懷孕了，如果沒有什麼重要事情我應該不會離開。」李書豪點頭。
喬治則笑的開心，說道：「我現在可比你們都閒，辭了基金管理人的工作，專程在家裡養花養草，我可不想你們這麼忙。」
「現在李要當父親了，喬森納和肯尼又有自己的事業……大家都過的非常充足，可惜當年賈斯廷能夠看的開一點，也不至於羅的這樣一個下場。」喬治一直唏噓。
他和賈斯廷是多年摯友，可是賈斯廷因為貪婪結果現在還在聯邦監獄裡關著，喬治也去過幾次，得知兒子理查德自殺，賈斯廷也變得更加蒼老，五十多歲的人，頭髮全白了，還有十多年刑罰，還能不能出來已經成了問題。
說到賈斯廷，眾人的情緒明顯一滯，可大家都沒有逃避這個問題。
「我也去過一次監獄，那時候是告訴賈斯廷關於理查德的事情。」喬森納歎道。
當年來紐約闖蕩的四人，兩人從事金融，兩人從政，現在從政的兩人鴻運當頭，喬治厭倦了金融業，閒置在家，唯獨賈斯廷結局最為悲慘，唯一的親人理查德最終也沒能看穿世事，最後落得個自殺的下場。
李書豪默然，理查德的自殺，他也有著不少責任，誰想到理查德會墮落到那種地步，受到一次打擊竟然跳樓。
「叮咚！」
門鈴突然響了，沉默一下被打破，勞拉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我去開門。」
大家知道現在再聊下去會讓氣氛變得更糟，索性不再聊這個話題。
李書豪跟喬森納聊著龐德的一些事情，得知龐德找到女朋友了，喬森納還笑罵起來，責怪龐德竟然沒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和勞拉。
李書豪呵呵笑著，只見勞拉領著約翰緩緩的走進來，眼睛也不禁閃現一絲異色，心想，這約翰人情世故還真是周到。
「李先生，喬治先生，你們都在啦。」約翰提著一些簡單東西，看到李書豪和喬治，也慇勤的問好。
「你好約翰副……不！現在應該是局長了。」喬治笑道。
「那裡，都是喬森納局長推薦，還有各位支持，我才能有幸。」約翰很清楚知道自己這個局長怎麼來的。
「約翰局長，你別客氣先做著，我去拿酒。」勞拉笑道。
約翰略帶興奮的說了一聲謝謝，也笑著坐在沙發上，朝喬森納說道：「先恭喜喬森納局長了。」
「一樣。」喬森納說道。
「呵呵，多謝了。」約翰點了點頭。
李書豪也祝賀道：「約翰局長恭喜了，看來以後還需要你多多關照。」
約翰咧了咧嘴，笑道：「李先生你可說笑了，在紐約應該是我求你關照才是。」
約翰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察言觀色也是頂尖，略胖的身子卻顯得一副敦厚，笑道：「這些年如果不是科拉爾家族照顧，我約翰也不會有今天……本還想改日去一趟李先生家，說聲謝謝，現在在這裡碰到，只能說是幸運啊。」
李書豪只是輕笑，倒也沒說什麼。
喬森納離開紐約，留了一堆爛攤子，約翰按理說應該恨死喬森納了，可現在還特意登門祝賀，而且還跟李書豪等人大談好感，看得出他現在是四處找關係，利用人際關係，將這堆爛攤子給推平了。
紐約的局勢現在可不容樂觀，安德裡亞雖然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可是外面還有一個奧德裡奇在引導公眾輿論，脅迫紐約警局對黑手黨做出強勢襲擊。
約翰這些日子的確不得不跟著喬森納做了幾次大清掃，可是因為黑手黨權限收縮，抓捕的黑手黨成員大都是基層，對黑手黨也沒有傷筋動骨。
可是約翰擔心他的頂頭上司喬森納走了，那麼他就成了奧德裡奇的工具，奧德裡奇拿著公眾給他的道德鞭子，在他的頭頂不停的鞭笞，約翰不得不成為領頭羊，成為仇恨的吸引點。
約翰沒有喬森納的背景，就只有一副厚臉皮，如果讓奧德裡奇當牛做馬，白天領著人出去打黑手黨的臉，晚上回家，又不得不將自己的臉伸到黑手黨面前，讓他打回來。
這叫什麼事！
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約翰現在想著是不是選擇一個強力的後盾，做兩面不是人的勾當實在太他媽窩囊，饒是約翰出了名的八面玲瓏也覺得丟人。
所以約翰將目光盯向了李書豪，李書豪是徹底的中間派，而且不像他這樣兩頭不是人，卻能夠受到黑手黨和聯邦調查局的敬畏，這的確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靠山，但是約翰漏想了一點，李書豪現在還需要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而運籌帷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