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鋒芒畢露 第七百六十七章 好久沒聽過的忠誠 文 / 最愛咖啡色
更新時間：2013-01-31
這是約翰突然的一個決定，也是他在下一個賭注。投靠黑手黨或者聯邦調查局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誰知道他能夠在兩個陣營站在上面地位，誰有知道他的選擇會不會讓對方懷恨在心。
他知道黑手黨和聯邦調查局都沒有重視自己，因為他沒有權利讓大家重視，現在搶奪他這個紐約警察局局長，只不過他們都不想讓自己投入敵人的陣營。也可以說如果少了自己，他們也不會站在這裡攤牌，不要臉的爭執。
這麼多不確定因素讓約翰突然後怕，可以說他即使投入其中一個陣營，都有可能被報復，可是他的新主人不會為了一個廢了的棋子而去跟敵人死磕，也許在他被黑手黨給殺了，或者被聯邦調查局給擼下位，兩方都不會說什麼。
他只是一個顆可多可少的棋子，一不小心就會變成炮灰。
如此熱情的拉攏卻讓約翰更加害怕，在他眼中，不管是黑手黨克萊爾還是聯邦調查局奧德裡奇，現在都是一群吃人不透骨頭的惡魔。
可是約翰突然看到李書豪，看到這個淡然的年輕人置身事外的在一邊看熱鬧。
約翰狠下心，他要做一次賭注，即使輸了，他也不過是繼續在紐約窩囊下去，總比成為權力傾軋的炮灰強。
這一次他將賭注放在李書豪身上。
李書豪正和蘇啟武一邊聊著，聽到約翰的呼喊，神情也一僵，蘇啟武看著眾人往這邊張望，也拉了拉李書豪，說道：「李，似乎是在叫你。」
李書豪有些好笑了，他當然是知道約翰在叫自己，可是沒想到約翰竟然會將他也捲入這場抉擇。
現在約翰當著這麼多人招呼自己過去，李書豪也不好呆著，索性走過去，約翰不管克萊爾和奧德裡奇，卻率先跟李書豪舉了舉酒杯，說道：「李先生可是稀客，能夠出席本人的酒會，可真是我莫大的榮幸。」
李書豪也舉了舉酒杯，訕笑道：「本來想著來看看，倒是沒想到約翰局長會這麼熱情。」
約翰也朝李書豪笑了一聲，笑容中包含著些許苦澀，似乎在哀求。
李書豪跟約翰喝了一杯，始終沒有半點表示，可是在外人眼中卻出現了許多誤解。
奧德裡奇複雜的看著李書豪，心裡想著：難道約翰早就跟科拉爾家族的小子達成了協議？
那麼約翰這一次是想炫耀他的新主人麼？
克萊爾心裡同樣不太舒服，彷彿被人玩弄了一般。他和奧德裡奇都放下身價，不要臉相互爭奪約翰，可是約翰自己卻突然宣佈自己屬於另外一個人的陣營。
這多少讓人有些誤解，克萊爾和奧德裡奇都覺得這不止約翰一個人的戲，可能李書豪也參與在內。
「科拉爾家族要控制紐約警察局，他想幹什麼？」
奧德裡奇和克萊爾轉而盯著李書豪。
李書豪喝完酒，不理會奧德裡奇和克萊爾的眼神，這一次可是兩人誤會他了。事情來得突然，連李書豪自己都沒來得及反應，約翰的自作主張的確有些讓人心惱，可是李書豪不能夠當面發洩出來。
「好了，約翰局長，恭喜你能夠就任紐約警察局，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處理，不然我先走了。」
克萊爾第一個站出來，在他眼裡這一次酒會已經成為李書豪和約翰兩主僕的一齣好戲，位的就是給大家一個警示，紐約不止黑手黨和聯邦調查局，還有一個科拉爾家族在暗中掌握著紐約。
奧德裡奇不明白約翰和李書豪心裡的打算，不過現在留下來已經毫無意義，他可不願意跟一群上流權貴不停的聊著天氣，也更不願看到黑手黨們在酒會跟眾人愜意的交談，說道：「約翰局長，我也有事先走了，再見！」
約翰分別朝兩人說了一句再見，然後就看著奧德裡奇和克萊爾帶著自己的人馬匆匆離開酒會現場。
「恭喜啊，約翰局長。」
許多人開始紛紛朝約翰敬酒，這些人的想法跟科拉爾如出一轍，這純粹是科拉爾家族和約翰聯手的一齣好戲。
但是不管是不是好戲，只要約翰傍上科拉爾家族，似乎在紐約也不需要危機奧德裡奇跟克萊爾，也可以盡可能的置身事外，喬森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以後在紐約也需要各位的支持。」約翰推辭道。
現在李書豪根本沒有開口，約翰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的賭注能不能中，但是對於這些阿諛奉承，也不得不飛費些口水。
李書豪還有些鬱悶的走了回來，一轉身，卻發現菲利普也在不遠處別有意味的盯著自己。
李書豪無奈的聳了聳肩，現在有嘴也說不清楚，蘇啟武拿著一杯酒，笑呵呵的從旁邊湊過來，問道：「李，怎麼了？那位就是紐約警察局局長？貌似對你的態度很好嘛。」
李書豪苦笑道：「態度好不能夠解決一切事情，我覺得他態度不好反而讓我心裡舒服一點……總而言之，我感覺跟之前一樣，被你和他都坑了。」
蘇啟武呵呵笑著，自然明白李書豪說的「坑」是什麼意思。
蘇啟武給李書豪不明不白的挖了一個坑，李書豪跳到坑裡面才反應過來，接過自己還真給他數錢了，李書豪現在都還在鬱悶，沒想到約翰又給他來了個一個坑，而且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約翰之前在喬森納的家中就已經明確表明過自己的態度，李書豪卻沒想法，約翰誤以為李書豪在猶豫，剛剛在酒會上面臨選擇，約翰卻選擇了自己。李書豪現在有些後悔，為什麼在喬森納的家中不直接一點拒絕約翰。
就連菲利普也誤以為李書豪跟約翰策劃好的，現在李書豪說什麼都說不清，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李書豪苦惱的喝著酒，沒多大心思搭理蘇啟武。約翰笑著推掉眾人，就立馬走了過來。
李書豪心裡一腔怨氣，約翰一來，李書豪就陰聲陰氣道：「約翰局長今天還真是給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驚的我現在都沒反應過來。」
約翰一臉苦澀，走到李書豪身邊，小聲道：「李先生，真是抱歉，事先沒跟你商量。」
約翰的抉擇也是臨時起意，一時反悔總得給黑手黨和聯邦調查局一個說法，所以約翰就順便將賭注放在李書豪身上。
李書豪很無奈，現在誰都以為約翰是科拉爾家族的人，難道他還能打約翰一頓？
平復一下心態，李書豪才低聲問道：「為什麼要選擇我，黑手黨和聯邦調查局都是不錯的歸屬，跟著我似乎沒什麼前途，奧德裡奇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不是我不想選，而是兩方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我很明白自己的身價，也不希望成為一個隨時都可以上捨棄的棋子。」約翰說道。
李書豪吸了一口氣，心道也是，約翰即使投入哪一方陣營，換來的只不過是利用，等價值體現完了，誰還會在意一個牆頭草的死活？
「可是約翰局長似乎太高看我了，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會拿你當做棄子？」李書豪問道，「貌似科拉爾家族現在需要的不是紐約警察局，而是讓雙方保持微妙平衡，如果雙方有誰不滿意你，我似乎隨時都可以犧牲掉你。」
約翰輕笑道：「難道我還與什麼選擇嗎？早知道我就應該安安分分的帶著，說不定能夠在局長這個位置上多吃幾年窩囊飯，等幾年或者誰看不慣我，就可以把我踢開，然後換上別人，否則，我只能成為一個狗腿子，隨之都可以成為炮灰的存在……似乎這兩種結局，我寧可選擇前者。」
「可是人活著總需要有個追求，既然能夠得到尊嚴，為什麼還要去作踐呢？」約翰笑著，笑容裡苦澀之意更加明顯。
李書豪拿著酒杯，許久都沒有說話。
人各有自己的活法，約翰一直作為一個卑微的存在，現在只想安安分分的活著，然後帶著一點貪婪，安心位居在紐約警察局局長這個位置上。
如果他不選擇陣營，等他任期一道，肯定有人回來頂替他的職位，至於他，早應該被踢出局。
李書豪一直想保持置身事外，可是結局呢？總沒有讓他如願。
既然在紐約這個圈子裡，要想手腳乾淨，難！要想置身事外，更難！
約翰的投奔讓李書豪想清楚一件事情，也改變了之前自己不少看法，，既然不能置身事外，那就在深入一點，至少不能讓自己被動。
李書豪歎了歎氣，將酒杯放在一旁，說道：「約翰局長現在真的決定要站在科拉爾家族一方？貌似我們給不了你什麼。」
「我不需要什麼，我對於現在很滿足。」約翰說道，「我會對科拉爾家族忠誠，至於我的決心，我剛剛就已經向大家展示過，絕對無假。」
「忠誠？」李書豪笑了笑，「這個詞我可好久沒聽過了，不過我沒給過你什麼，也不要你忠誠，以後你最重要需要安分，我不希望看到另一個奧德裡奇，因為被人背叛的感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