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9章 武家震驚 文 / 金長弓
「什麼拳法，竟然能夠讓你突破？我記得《無形殘殤》也只是一種拳法類武技而已，怎有讓人突破的效果？」大老祖一臉不信，關於大長老當年運回武家的石碑，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因為殘缺才沒有修煉。
「大伯請看！」大長老恭敬地遞上武峰手書的《無形殘殤》，然後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哦？我看看」大老祖見得大長老如此模樣，也來了興趣。
事實勝於雄辯，這句話一點不假，大長老的目的本是如此，事實結果也會如此。
「好拳法，好拳法呀！真不愧是玄階高級的拳法武技，若威力屬實，當是明陽城第一武技！」大老祖接過拳譜，才翻看了幾頁，僅僅見得總綱和第一層次，便忍不住開口大讚。
大老祖雖然未曾練習《無形殘殤》，但畢竟比大長老多活幾十年，修為達到真武境巔峰後，便是鑽研武家各項武技，雖然在拳法一道，不如大長老專精，但眼光並不差多少。
得大老祖「明陽第一武技」之贊時，大老祖才不過看其三分之一內容，大長老聽得自是得意不已，畢竟這拳法還是他當年歷練所得。
正在他心中自得之時，大老祖再次讚道：「好一個『破』字了得，獨特的發力技巧，造成絕強的破壞力！」
「乾兒，你這些年參悟那石碑，創出破山拳法，也算是得了第一部分五六分精髓了，實屬不錯！只是你確定，現在這完整的拳譜，是坤兒那孫子所得？」大老祖開口問道。
「應該是的，但老二那孫子只參悟石碑月餘時間，當真是習練武技的奇才！」大長老回應道，語氣有讚賞，也有些許苦澀。
「坤兒的孫子，那峰小子，初武境能夠戰勝真武境二層，當得奇才之名！能參悟出完整武技，也許另有機緣也不一定，你又何必介懷？」大老祖自然明白大長老的想法，開口勸解道。
然後又提議，道：「既然乾兒你練這拳法有得，不知可否用於實戰，我們比試一番如何？」
「好，還請大伯指教！」大長老頓時大喜，自然同意下來，他和武坤是親兄弟，大老祖乃是他親大伯，在大老祖面前也沒有太多顧忌，但畢竟修為差距大，得靈武境武者指點的機會可是不多。
「你先出手吧！」大老祖一甩長衫下擺，拉開了比鬥的架勢。
「大伯看拳！」大長老知道兩人境界的差距，完全是天地之別，也無絲毫留手，全力使出《無形殘殤》裡的拳招。
「來得好，不失拳之剛猛霸氣，卻又詭異發力，招式出其不意。好拳法，乾兒你掌握的也好！」大長老憑著多年《破山拳法》的經驗，使出《無形殘殤》第一層次「山崩地裂」的招式，竟讓大老祖找不出一絲破綻。
「大伯過獎了，請看下一招！」大長老繼續出招進攻。
大老祖畢竟是他長輩，他也不說讓對方接招，反而一個「看」字，表明了請多方指點的想法。不管無形殘殤多厲害，但兩人差距甚大，大老祖即便接不下拳招，也可以實力硬撼。
兩人一來二去，都也彼此得樂，大長老全力進攻，大老祖依然游刃有餘，並時不時地出言指點。但更多的卻是指點戰鬥經驗，在針對拳招上，他卻沒有更好的看法。
就在兩人相鬥正酣之時，武家其餘一些真武境的長老也相繼趕來，雖然他們不知大長老突破之事，但大長老深夜大笑之事，卻也讓他們驚動了。
不過大老祖和大長老兩人，並沒有停下戰鬥，而到來之人，也都是真武境武者，見兩人半夜比武雖然詫異，但也沒有干擾，只是在一旁觀戰。
但這一番觀戰，在場之人無一不是震驚於形。
大老祖靈武境的威勢自然不必多說，他們都是由衷地佩服，那是需要他們仰望的存在。
而大長老向大老祖進攻，所發揮出來的實力，才是讓這些人震驚的緣故。
哪怕是原來和大長老修為相當的武坤，此時見得大長老強悍的實力，也不得不為之震撼，但目光中也多了些許不解。
「大長老已經突破，現在是真武境六層！」武坤的眼力也要高於其餘長老，觀戰一段時間後，便一陣恍然，對此有了斷言。
「什麼？大長老突破了？」站在武坤身邊那些人，聽得武坤的話，自是越發震驚了。之前他們震驚的只是大長老的實力，現在還有修為境界。
「自然！老夫豈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武坤撇了撇身邊開口之人，那人卻正是武家二長老。
武家，以及整個明陽城，在之前都以真武境六層作為老祖級別的標準，族長是真武五層，而執法長老須得真武四層。
但上次武家和杜家一戰，大家都知道大長老已經突破，修為達到了真武境五層的境界，而現在居然再度突破到真武境六層，已然是老祖級高手，在場誰人能不震驚。
武坤也不再開口，而是耐心地看著兩人比鬥，希望從中得到啟發。
其餘長老，有人和武坤一樣選擇，也有人低聲議論。
「乾兒，你現在應該在使第二層次的拳技吧？」大老祖見得大長老拳招不變，拳勢卻變了，心中也是瞭然，之前他也匆匆翻過武峰整理的拳譜，知道《無形殘殤》三個層次，其招式一樣，不同的只是發力技巧。
「大伯慧眼，正是如此！」大長老開口應答，但攻擊卻絲毫不減。
「這一層次為『粉身碎骨』，其精髓仍在一個『破』字，但與第一層次又多了許多不同，要想發揮這一層次的威力，乾兒你還少了一些殺氣！」大老祖輕鬆將大長老的攻擊接下，然後隨意地指點，雖然隨意，卻也一語道破玄機。
「心無殺機，便激發不出真正的殺氣，這一層次需要你自己去練。」大老祖繼續開口道，算是給大長老指明了練拳的方向。
「呃？」大長老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停下進攻，對大老祖道：「多謝大伯指點！」
「嗯？怎麼停下了，不是還有一層次沒有演練嗎？」這下輪到大老祖不解了。
「最後一層次的發力技巧，我還不能掌握，或許是限制於修為的關係，我難以勘破其奧妙！」大長老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拳之一道，並非我所擅長，以後你自己把握！」
「老三和族長、執法長老留下，其餘人都各自散去！」兩人交手停下之後，大老祖見得圍觀的武家一眾長老，果斷地下了命令。他所說的老三，卻是和他同輩的武家另一位老祖。
然後大老祖帶著十一人來到武家議會堂，其餘長老雖不知何事，但見大老祖一臉嚴肅，自是小心對待，也不敢多問什麼。
「你們可知武乾大長老何時候突破？」一行人在議會堂落座，大老祖明知故問地開口問道。
大老祖知道，但其餘人並不知道，皆是搖頭。
「你們以為大長老實力如何？」大老祖再次問道。
「雖不知大長老何時突破，但大長老一身實力，在真武六層同境界之內，應該罕有敵手！」儘管武坤與武乾是親兄弟，但在正式場合，武坤仍稱其為大長老。
「族長的評價很中肯，但我告訴你們，大長老便是今晚突破的，不知你們有何想法？」大老祖繼續問道。
「怎麼可能？」在場之人震驚不已，但大多數都持懷疑態度，好似這種情況很難相信。
其餘長老見大老祖又是問大長老境界，又是問其實力，以為大老祖要重用大長老，但卻不明白準確意圖。
「事實便是如此，今晚大長老因練拳有感突破，在突破之時拳法也精進不少，是以實力大增！」大老祖總算不賣關子繼續發問，說出了個中緣由。
「原來如此，卻不知是何拳法，居然帶給大長老如此機緣？」大老祖不賣關子了，但眾人依然疑惑，最先忍不住的便是二長老，更是直接問了出來。
二長老與族長各執一系，眼見族長一系實力壯大，他自然著急不已，聽得有拳法能夠幫助感悟突破，他自是心動不已。
大老祖此次閉口不言，大長老也不是笨人，知道該是自己解惑的時候了，只聽他道：「大家可還記得老夫少年歷練時，所得的那塊刻有武技的石碑，老夫正是練其上拳法突破。」
「難道是那《破山拳法》？」二長老再次急切問道。
「非也！而是完整的原版拳法，石碑所刻的《無形殘殤》。」大長老說道，這次沒有再等他人發問，繼續道：「老夫練其拳法，並非老夫參悟石碑所得，而是族長嫡孫武峰，在參悟石碑一個月之後，將其手稿交付於我，我從拳譜中有所悟！而武峰參悟石碑，已將其武技復原，並整理成書冊。」
「不可能！」二長老震驚地從位置上站起來，似乎這個答案很難以相信。
不僅是二長老，其餘長老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一切皆是事實，豈能一句『不可能』就能否定，本老祖已經確認此事！」二長老此次反應過激，直接是在懷疑武峰的能力，大老祖便火了。
大老祖心中也有些懷疑，很難相信武峰有如此逆天的天賦，但他知道武峰有一個高人師尊，在他心中便自以為是地有了答案。但武峰的天賦，他同樣看在眼裡，他因武峰而突破，自然有意偏袒武峰，那容得二長老懷疑。
「本老祖並非要你們商討此事真偽，老祖我自有辨別之法！」大老祖再次開口道：「經老夫鑒定，《無形殘殤》實乃威力絕強的玄階高級拳法，當為明陽城地域的第一武技。但能夠幫助突破，也只是大長老一人有此機緣，大長老鑽研拳法一道數十年，豈非一般人可比？」
「本老祖直接說出決定，關於此拳法，列為武家第一機密，唯有老祖、族長和執法長老可知曉。此拳法將各分三部分，第一部分初武境六層可修煉，第二部分真武境四層可修煉，第三部分靈武境可修煉！」
「另外，後輩武峰，再次為武家作出巨大貢獻，以後在武家待遇等同執法長老。」不管眾人的震驚，大老祖再次說出了對武峰的獎勵。
之前武峰顯示出自己的天賦，以及戰敗真武二層高手的實力後，他在武家的地位和待遇，便已經等同於一般真武境長老，此時又被老祖再次提升一級。
武峰此時並不知道這些，但即便知道，他也是一笑置之，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他整理出拳法的手稿，也只是報答大長老傳授之情，雖然大長老沒有親自指點他，但那石碑卻歸大長老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