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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25章 傳統的信 文 / 凡凡一世

    方逸擰動門把,打開206包廂的房門,立刻有一股酒氣撲鼻而來,站在門口,掃視一眼,發現裡面有六個人,三男三女,女的穿著暴露,男的已**著上半身,估計再喝一會,就會開始研究快活的源泉了。

    看到一個不是穿著服務生服裝的男子站在門口,室內的人都好奇而不善地打量著方逸,其中一個理著雞冠髮型的強壯男青年喝問道:「喂,你找誰啊?」

    「請問哪位是鍾綽達?」方逸關上了門,假裝不認識鍾綽達,問道。

    其實,在打開門那一瞬間,方逸便看到鍾綽達正在拿著麥克風唱卡拉ok,只是演一下戲來蒙鍾綽達而已。

    這時,在江湖混了很長時間的鍾綽達意識到危險了,便向雞冠頭男青年使了個眼色,明顯是要他假充鍾綽達,看來者會說什麼,要是好事,自己再表明身份,反之,則尋機逃生。

    一般來說,像鍾綽達這種級別的人物,普通混混是不敢隨便去找他的碴的,一旦找上了,那肯定就是拚命的了。這一點,鍾綽達看得很準。

    那個雞冠發男青年也感覺到有些不妙,但在鍾綽達殺雞抹脖子不斷地使眼色催促下,他只好硬著頭皮道:「我就是鍾綽達,你找我有什麼事?」

    「哼,老子找你找得好辛苦!」方逸邊扳著指骨,邊朝雞冠發男青年走過去。

    「你到底是誰?」雞冠發男青年怒道。

    「老子明人不做暗事,就老實告訴你吧,老子是火鬼的徒弟。鍾綽達,你欠了佛爺的賭債,居然想不還,我是奉佛爺的命令來教訓你的!」方逸佯裝就要向雞冠發男青年動手。

    聞言,鍾綽達現出吃驚的神色,他知道火鬼是誰,既然是火鬼的徒弟,那身手自然不差,何況對方敢單槍匹馬殺過來,要不是有兩把刷子,誰會來送死?

    是以,鍾綽達想要先溜走。

    不過,方逸冷道:「誰也不能走!全給我留下來!」

    「瑪了個壁!砍他!」雞冠發男青年跳到單人沙發後面,抄出幾把砍刀,快速遞給鍾綽達與其他人,吼道。

    從鍾綽達一夥接刀的動作以及他們那凶狠好鬥的眼神能看出,他們已把打架看作家常便飯了,數人作翼狀散開,要圍砍方逸。

    除了鍾綽達之外,方逸根本不將其餘的人看在眼內,是以,他先易後難,只花了不到二分鐘,使把三女二男放倒在地,只剩下鍾綽達一人。

    「看來,你功夫不錯!」方逸只使用了幾招散手,便收拾了五個人,他要用「鐵砂掌」來對付鍾綽達。

    「兄弟,我不是鍾綽達,跟你無怨無仇,我們不必要打架。」鍾綽達感覺來者身手實力很強,便連忙狡詐道。

    「你是不是鍾綽達不重要,我要打你,是因為你用刀來砍我,要是你剛才不動手,我就不會找你算帳!出手吧,老子是火鬼的徒弟,不想佔你便宜!」方逸將鍾綽達逼到了牆角處,淡淡道。

    「別以為老子怕你!」鍾綽達知道用砍刀對付方逸沒有用,便施展出螳螂拳。

    螳螂拳是鍾家的標誌。

    「這是螳螂拳吧?原來你才是鍾綽達?剛才看走眼了。」方逸也擺出了「鐵砂掌」的門戶。

    鍾綽達低喝一聲,便撲向方逸。

    之前,方逸與鍾綽達交過手,早已熟悉他的招式,是以,現在跟他鬥戰便輕鬆了許多,在什麼時候應該進攻,在什麼時候應該防守,都能做到胸有成竹。

    方逸的「鐵砂掌」並沒有練到家,要不是憑著奇妙的「七星連步」,還真不是鍾綽達的對手,加上已對鍾綽達的螳螂拳有一定的瞭解,才漸漸地佔了些許的上風。

    轉眼間,兩人便交手了十數招。

    要不是在酒吧的包廂裡,方逸願意與鍾綽達慢慢磨下去,現在只能速戰速決,於是,便將其他功夫結合「鐵砂掌」使了出來,賣了個破綻給對方,等鍾綽達右拳打向自己左肋的時候,忽地後仰下蹲,同時佯裝要施展出「掃堂腿」,其實這是虛招。

    就在鍾綽達向上躍起要閃躲方逸的「掃堂腿」時,方逸左手撐地,借反彈之力長身而起,右掌使出「鐵砂掌」,不偏不倚拍在鍾綽達的胸口上。

    只聽到一聲慘叫,鍾綽達整個人被打得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落地之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方逸並不是要鍾綽達的性命,只是想讓他受傷,是以,沒有全力打他,不然,以方逸現在渾厚的內勁拍中鍾綽達的胸口,可以將他的心肝脾肺腎都拍碎。

    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鍾綽達渾身抽搐,明顯痛苦之極,他胸口的衣服現出一個掌印,像是被燒紅的鐵掌按上去所產生的,還冒著絲絲煙氣。

    「給老子聽好了!這次是警告,給你半個月,要是再不還錢,到時要你的狗命!你父親跟龐爺是兄弟,但兄弟欠債也要還,更不要說你是晚輩了,記住!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就把你全身都打熟,讓你成為一具烤豬!」方逸一腳踏在鍾綽達的腦袋上,惡狠狠道。

    至此,方逸覺得已達到了目的,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酒吧,打的回雲海市。

    回到雲海市,還沒到晚上十點鐘。

    想到鍾家肯定要找笑面佛算帳,方逸感到滑稽,現在自己的事情已辦完,該告訴劉嘉欣了,下了車之後,就在路邊發了

    了幾條短信給她,告訴她有關鍾綽達與陸家現之間的事情。發完短信,便關機,以免被警方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街上兜了一圈,才在路邊打電話給陳君喜,叫她派一輛車來接自己。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陳君喜派來的車子接上了方逸,將他送回了她的別墅裡。陳君喜在客廳等著方逸,見他進來了,道:「這有一封你的信。」

    「信?」方逸還以為聽錯了。

    要是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初期,還保留著通紙信的傳統行為,收到紙信,那一點也不奇怪,但在現在,通紙信的行為已幾科絕跡了,方逸差不多有十年沒收過紙信了,是以,才會感到好奇不解。

    「是,雪茹,拿信給他。」陳君喜也滿臉的疑惑,吩咐道。

    隨即,周雪茹便從抽屜裡取出一封信,真的是用信封裝著的信,交到方逸的手裡。

    信封上面沒有寫寄信人的名字,也沒有地址,完全是空白的,但信封的口已粘緊,用手觸摸,可以知道裡面有一張信紙。

    是誰寄給自己的信呢?

    為什麼寄信人連名字也不敢寫上呢?

    單從沒署寄信人姓名這一點,方逸就感覺到這封信不簡單,起先暗忖會不會是微型炸彈?但轉而一想沒什麼可能,問道:「喜姐,這封信是誰送來的呢?」

    「是一個男孩子送來的,我問他跟你是什麼關係,他說沒有關係,只是有人給了他二百塊,叫他將信送到這裡來。」陳君喜如是道。

    聞言,方逸感到更好奇了。

    拆開信封,緩緩抽出那張信紙,上面只有幾個字,但卻是用毛筆寫的:今晚到老地方見面。

    剎那間,方逸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了!是龐星,方逸從小就看他寫的字,一眼就能認出來,所謂的老地方,那肯定是「長夜歡夜總會」。

    「哪位情人寫給你的呢?」陳君喜其實很想知道信的內容是什麼,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問,便迂迴曲折地問道。

    方逸猶豫了一下,他在想要不要說實話。

    想了想,覺得說謊太多,以後肯定會穿幫的,倒不如半真半假告訴陳君喜,自己也不會那麼內疚,方逸清了清嗓子,道:「是明族的人。」

    陳君喜聽了之後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似乎她已猜想到這種情況了。

    「他們找你有什麼事呢?」陳君喜雖極力掩飾那份好奇,但眉宇間還是隱約露出想快些看到信內容的神色。

    「叫我去見他們。」方逸把信紙遞給了陳君喜,道。

    接過信紙看了一眼,陳君喜便把信紙還給了方逸,道:「正好,你去跟他們說我的事,如果他們提條件,你就叫他們派一個代表來跟我談。」陳君喜叮囑道。

    「好,我現在就去。」方逸本來想回來好好洗個澡,睡在床上好好抽根煙來慶祝教訓了鍾綽達,並且已把禍轉嫁給笑面佛這件事,不料剛回到又要出去。

    隨即,方逸步行走到大路上,打的先到化廣場,然後在幾條街道上逛了一圈,這樣可以將跟蹤自己的人甩掉,最後才神不知鬼不覺溜進了「長夜歡夜總會」裡。

    方逸感到有些煩,他知道這次來「長夜歡夜總會」,應該是龐楚仁要轉達族長的意見,一旦告訴了自己明族與陳君喜家族的恩怨,那自己就要履行當日立下的諾言:去擒下陳君喜,將她帶回給龐楚仁。

    與陳君喜相識了一段時間,方逸感覺她不是個壞人,縱使她的祖輩是個壞人,那他也不想對她下狠手,但要是族中高層命令自己去幹掉她,也不知是去執行命令好還是違抗命令好。

    而且,要是陳君喜的家族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明族的事,只是明族想要從她那裡得到某些好處,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出手去對付陳君喜,這個也讓方逸感到有些頭痛。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方逸真的不想管這件事,但現在已置身其中了,已沒法回頭了。

    胡思胡想之間,方逸輕車熟路地走到了龐星的辦公室前面,敲了敲門,道:「七叔,我來了。」

    「進來吧。」龐星的聲音響起。

    方逸擰動把門,打開房門,走進去,掃視一眼,見到龐楚仁也在這裡,順手關上門,打招呼道:「龐長老,七叔。」

    兩位長者向方逸點頭表示聽到了。

    「怎麼這麼晚才來呢?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龐楚仁盯著方逸,狐疑地問道。

    「要是太早來,可能會被跟蹤,而且我現在的處境也有些麻煩,要深夜出來活動比較好。」方逸找了個很勉強的借口,道。

    龐楚仁與龐星相視一眼,沒有懷疑方逸的話。

    「阿逸,我們向族長反應了你的意見,族長與其他長老們商量過了,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等到時機成熟了之後,一定會告訴你的。」龐星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面,道。

    聞言,方逸居然感到有些輕鬆,因為他有借口可以不去對付陳君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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