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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蠢蠢欲殺 文 / 婀娜弦

    華俊熙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初夏身邊需要你這樣忠誠的護衛,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完全可以找我的。」

    他剛到這個狩獵場的時候無意中發現草原下有些泥濘的土地裡浸著血水,他突然明白了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他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找到了在帳篷裡急的團團轉流水。

    流水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相信他,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華俊熙手下有十個死士輕功非常了得而且非常熟悉山地情況,所以很快的背著初夏走出來懸崖底下。

    流水有些感動,她的心莫名的跳的好快,她嚥了嚥口水看著比她告訴很多的華俊熙:「陛下,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她慢慢的走進華俊熙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著那天她在茶樓聽到的事情,也許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沒有覺得距離近,也許是兩個人心中十分的磊落根本沒有注意到男女之間應該保持距離郎。

    流水睜著大眼睛仰望著華俊熙,她的眼睛倒影著他的影子,他有一時的失神,他低頭看著她艷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突然他的腦子裡想到了初夏也曾經用這種關心的眼神看著他,囑咐他要多加小心。

    「陛下,你以後要多注意啊,還有你千萬不能娶燕郡主啊,那兩個父女根本就沒有安好心的。」流水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全部說出來,因為她太過專注根本沒有看到他眼神的變化開。

    「你擔心我?」華俊熙挑著眉毛看著她,他眼中有一絲狡黠劃過,絲毫沒有對流水說出來的事情而感到生氣,卻對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嗯,陛下你是好人,所以好人應該有好報,不能總是讓壞人陷害啊。」流水點著頭,她以前在軍營裡服役,對於兒女私情的事情她懂的很少。

    「嫁給我。」華俊熙說出這句話連自己都震驚。

    「什麼?」流水像呆頭鵝一樣驚訝的看著他,一時之間好像空氣都凝固了,她覺得胸口有一個東西堵住了,讓她呼吸不上來,讓她的大腦因為窒息而嗡嗡作響,她腦子裡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你這個賤人靠我的皇帝哥哥這麼近幹什麼?」燕郡主走到兩個人中間,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流水。

    流水因為沒有防備,也因為自己剛才聽到華俊熙的話而震驚,所以她一下子踉蹌的坐在地上,華俊熙回頭瞪著燕郡主冷聲怒斥著:「你幹什麼。」他竟然也孩子氣的推了一下燕郡主,他的力氣很大因為帶著他聽到消息的憤怒。

    哎呀。

    燕郡主一下也跌倒在地上,她手掌被蹭破了皮。

    可是華俊熙卻轉身拉起流水,他上下打量著她:「有沒有摔傷啊?」他的語氣莫名的溫柔起來。

    他的大手滾燙的牽住了流水的小手讓她害怕的縮回了自己的手,剛才她還可以坦蕩的看著他的面容,可是現在卻不敢看他了,她低著頭:「沒,我沒事。」她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胸口,那裡的心跳的好快。

    「哼,什麼賤主人就有什麼賤奴婢,你主人如今懷了孩子不能勾搭人了,你就出來勾搭了是不是賤人。」燕郡主的話讓流水憤怒的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她。

    「你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燕郡主生氣的拔出自己的匕首就要上前去挖流水的眼珠子。

    「燕艷,在胡鬧給我滾回楚國去,你最近殺的人還不夠多嗎,你將來是楚國的皇后,難道你要冠上惡毒皇后的名聲嗎?」華俊熙的話讓燕郡主剛才憤怒的眼眸瞬間冷靜了下來。

    她委屈的看著華俊熙:「可是皇帝哥哥,你剛才那麼溫柔的對待她,你從來沒有那麼溫柔的對待過我。」說完她好像一個癩皮狗一樣掛在他的胳膊上搖晃著。

    華俊熙厭煩的推開她的依附:「我以後要充盈後宮的,難道我娶進一個妃子,你就殺一個嗎,你父王是這樣教你的嗎?」

    燕郡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驚叫著:「哎呀,我差點忘了,我父親找你呢。」她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流水,都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讓她忘記了大事。

    「你父王怎麼了?」華俊熙冰冷的眼神裡劃過一絲凶狠。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騎了一圈馬,然後就從馬上跌下來了,好像還受了傷,褲子上都是血呢。」燕郡主突然想到自己父親被抬進來的時候,褲子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我去看看。」華俊熙大步的向前走,燕郡主看到他要離開,慢慢的拔出匕首就要刺向流水,對於靠近她皇帝哥哥的人,她就要全部殺死。

    流水還在華俊熙的話裡面沒有醒過神來,她根本沒有注意到燕郡主的襲擊,畢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女戰士,她只覺得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她猛的一個側身,可是匕首還是劃破了她的手背。

    她冷冷的看著燕郡主:「你要幹什麼?」她眼中滿是殺氣,對於威脅她的敵人,她是不會手軟的。

    「哼,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當泡踩。」最近她發現華俊熙對那種大眼睛的女人特別的情有獨鍾,她知道他是在尋找初夏的影子,她生氣的大喊著:「你以為皇帝哥哥是真的喜歡你嗎,他那是在找初夏的替身,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不明白你再說什麼。」流水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我看你是楚國的郡主不和你計較,現在給我離開,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燕郡主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猙獰,她凶狠的罵著:「賤人,去死吧。「她說完瘋狂的向流水刺了過去。

    「燕艷,你如果還想當我的皇后現在就給我滾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華俊熙竟然去而復返,他走了一段距離發現那個瘋女人竟然沒有跟過來,他估計她又去報復流水了,所以才回來的。

    「皇帝哥哥,你等等我啊。」燕郡主一下子把匕首扔在地上不管不顧的向遠去的華俊熙跑了過去。

    流水看著華俊熙消失的背影無端的歎了一口氣,走進了帳篷,初夏看著她有些落寞的表情奇怪的問道:「流水你怎麼了?」

    流水搖了搖頭:「沒什麼,王妃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去馬廄看看還有什麼事情了?」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嗯,流水你是不是累了啊,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初夏擔心的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她。

    「哦,剛才燕郡主來了,她說他的父親剛才騎馬的時候受傷了,你說這是不是燕王在找我們的麻煩啊?」流水想到了這個燕王一項的詭計多端,而且十分的凶狠冷血。

    「不會的,那是他的舊傷復發了,他中了我的毒,我只告訴了他一半的解毒方法,他身上雖然不癢了,可是身上的皮膚發生龜裂,如果我沒差錯的話,他現在身上的皮膚已經很薄了,騎馬的時候當然會裂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初夏微笑的告訴她。

    流水聽到燕王身上的毒並沒有解掉,臉上竟然露出輕鬆的笑容,她的語氣也十分的歡快起來:「那麼說燕王就要快死了。」她心中雀躍。

    「我不能保證他快死,但是我能保證他生不如死。」初夏靠在大大的軟枕上笑著看著她,這是她認識流水以來第一看到她這樣豐富的表情。

    「咦,流水你的手怎麼了啊。」初夏這才發現她的手上有鮮血的滴落。

    流水滿不在乎的說道:「哦,沒什麼,皮外傷而已,剛才我和燕郡主有些爭執而已。」初夏看到她的模樣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夏丹,她不想自己的朋友都因為她受到傷害。

    「流水以後要多加小心,你一會去吳伯那裡包紮一下傷口吧。」初夏臉上十分的擔心。

    「嗯,我知道了,我去馬廄看看馬。」流水轉身離開了帳篷。

    初夏躺在軟塌上慢慢的閉上眼睛想著如何保護自己的朋友不能在讓她們受到傷害了。

    晚上的篝火晚宴依然就是大家喝酒吃肉,初夏坐在一旁覺得實在的無趣,精神也有些懨懨的,古天翊帶著一身的酒氣竄到她的身邊,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是不是覺得沒意思?」

    初夏點了點頭:「好沒意思啊。」她撒嬌的靠在他的箭頭上。

    「走,我帶你打兔子去?」古天翊笑著拉著她的小手。

    「打兔子,去哪裡啊?」初夏一下子抬起來頭,眼睛裡發著亮光,因為動作過大,她的髮簪歪倒了一邊。

    「你這個野丫頭啊。」古天翊寵溺的看著她,然後將她頭上的髮簪扶正了:「我們這個獵場前面的草原裡有好多兔子,我帶你過去。」

    雨過天晴的草原上青草好像被洗刷過一樣在如銀盤的月亮下照耀的發著鑽石一樣的光芒,隱隱約約之間好像聽到有人粗喘和親嘴的聲音。

    古天祥抱著古秦桓瘋狂的親吻著,嘴裡還不斷說著:「翊,我想死你了。」一邊說還一邊去解他的衣服。

    古秦桓厭惡的推開他生氣的咆哮著:「古天祥,我告訴你如果你說古天翊的名字,信不信我剁了你。」如果不是自己這次吃了敗仗,如果不是心裡太過不甘心,他不會再找古天祥,自從那天晚上以後,他雖然受了侮辱,卻在痛苦中找到了刺激他的方式。

    古天祥看到他生氣了歎了一口氣,捏著他的下巴眼神裡帶著戲謔:「怎麼了,昨晚的行動失敗了,你心情不好對不對?」他的大手好像撫摸愛人一樣,撫摸他的臉頰。

    「別碰我,不玩了。」他聽到古天祥的話心中惱怒更甚,自己訓練出來的豹隊竟然讓狼隊全部殲滅了,而且昨天的狼隊只不過出了一半的人數,他不甘心。

    「呵呵,桓,你真是小氣,如果我告訴你古天翊如何訓練狼隊的,你還生氣嗎?」古天祥躺在草原上張開雙臂好像正等待他的投懷送抱。

    「真的嗎?」古秦桓的眼睛滿是亮光看著躺在草地上古天祥。

    就在兩個人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面銀鈴一樣的笑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討論:「翊,你看這片草原好美啊。」

    古秦桓一臉憤怒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兩個璧人:「初夏,古天翊,真是冤家路窄啊。」他想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樣都是拜這兩個人所賜,心中的憤怒燒紅了雙眼。

    「他們兩個人來這裡幹什麼,難道他們發現我們了?」古天祥皺著眉頭和古秦桓對視了一眼,將身子隱藏在黑暗當中。

    古天翊從自己背囊裡拿出一把精緻的小弓箭,這是他特意為初夏定制的,初夏看著小弓箭驚呼著:「好漂亮的小弓箭啊,你是給我做的嗎?」她歪著頭朝著他眨著眼睛,其實她以前學過弓箭,可是她不想直接說出來而已。

    「嗯,大弓箭你拉不動的,所以我給你準備了女子專門用的小弓箭,你試一試。」初夏高興的接過小弓箭,然後試了試發現這個小弓箭順然力量不大,但是也很順手。

    「我教你。」古天翊和她並肩而站,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然後臉貼著臉教她拉弓。

    古天翊的皮膚很滑,初夏故意彎著頭和他貼的更緊一些,她側頭看著的俊逸的臉頰,高挺的鼻樑,還有菱角分明的嘴巴,眼中一陣的癡迷。

    「聽明白了嗎?」古天翊因為剛才專注教她學習弓箭並沒有察覺到初夏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臉上。

    「嗯,聽明白了。」初夏認真的點頭,兩個人的頭相對,古天翊才發現她眼中的亮光,還有盡在咫尺的嘴唇。

    這樣的大好機會他如何能放過,他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描繪著初夏的小嘴一邊含糊的說道:「那你一會練一練,然後我帶你到裡面去打兔子去。」說完他閉上眼睛好像品位美食一樣深吻起初夏來。

    「嗯,可是你這樣吻我,我要怎麼練習啊。」初夏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回應他的親吻,兩個人吻的難捨難分。

    亮如銀盤的月光下一對璧人相擁的情景美的像一幅畫一樣,可是在古天祥的眼中卻是那樣刺眼,他的手狠狠的抓著地上的青草狠狠的拔著,心裡卻想著如果古天翊那樣擁吻著他該有多好。

    「怎麼吃醋了?」古秦桓杵著胳膊看著他陰鬱猙獰的臉龐。

    「哼,這一切都是應該是我的。」古天祥像一把青草狠狠的扔向黑暗的遠方。

    古秦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手裡抓著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兔子:「我有方法讓他們分開,不過要你受點苦罷了。」

    古天祥不知道他再說什麼狐疑的看著他將抓到的兔子扔到古天翊和初夏的方向,小兔子得到了自由撒開腿就開始瘋狂的亂跑起來。

    初夏的餘光看到一道白影,她轉過頭驚叫著:「翊,你看小兔子。」

    古天翊還在剛才的柔情當中沒有醒過來,卻被一隻兔子打擾了,他現在心裡十分的不爽,他拿起自己的黑色大弓冷冷的說道:「這隻兔子真是不知好歹,看我射死它。」

    初夏急忙說道:「你別動,我去射她。」

    她急忙拉開自己的弓箭,她全神貫注的模樣好像讓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起來,他笑著看著她:「好,你射吧。」

    她將手裡的弓箭射了出來,沒有想到那隻小兔子好像有感知一樣一下拋開了,弓箭落在了草地上。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可能是自己好長時間沒碰弓箭了,手法有些生了,古天翊笑著安慰她:「沒關係的,你第一射箭能有這樣的效果已經不錯了。」

    初夏不信邪的又拔出一隻小箭然後發了出去,這次射中了小兔子的腿部,小兔子掙扎的躺在地上,古天翊高興的喊著:「中了,中了。」說完他跑到小兔子前面抓起來走到她的面前。

    她卻有些不高興,自己的射箭技術退步了:「這次又是射偏了,看來我要多加練習才行啊。」

    古天翊卻安慰道:「你剛學就能把弓箭拉的這麼好,還能射到兔子,已經不錯了,你要多加練習以後豈不是比我還厲害。」

    初夏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知道自己前世的時候弓箭還是很厲害的,她拔出一個小弓箭指著前面的樹說道:「我要把箭射到那棵樹上去。」說完她將弓箭拉滿然後將弓箭狠狠的射了出去。

    啊

    突然遠方傳來驚叫的聲音還有急切的生意:「七皇子,你怎麼了。」

    初夏驚訝的看著古天翊,心裡慌了一下:「翊哥,我剛才好像射到人了。」

    古天翊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們去看看。」

    可是兩個人還沒有走過去就看到耶魯克還有耶魯密兩個兄弟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他大喊著:「你麼這是誰射的箭啊,沒有看到我們要出來嗎?」

    兩個人走過來卻看到古天翊和初夏兩個人並沒有驚訝的神情,好像早就知道一樣,耶魯克生氣的說道:「鎮南王妃你剛才傷到人了。」一切太過的順當,讓人覺得好像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一樣。

    「鎮南王妃不是故意的。」古天祥被一個低著頭的侍衛攙扶著,他的右肩膀上插著一個小箭,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哼,我怎麼覺得她就是故意的,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她能打敗耶魯達就說明她陰險毒辣。」耶魯克生氣的朝著初夏大吼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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