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傲世嫡女,王爺我不怕

正文 光明磊落 文 / 婀娜弦

    端寧聽到初夏的話臉色沉了下來,她昨晚就已經打聽明白了一切,姜容涵就是被這個女人害的無路可走。

    她本來以為這個女人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今天一看就是年齡不大的女子,她心中冷笑這個仇她一定給姜容涵報了。

    「初夏你什麼意思,不要以為你是鎮南王妃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別人怕了你,本宮就怕了你。」端寧眼中帶著怒氣。

    初夏微笑著看著初次見面就對她有成見的端寧:「公主殿下,我沒有覺得我自己了不起,不過我承認我也不是一個好想與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公主殿下在楚國估計也吃了不少的苦,這眼睛和耳朵可要擦亮一些才能辨清是非不是。」她現在不想與任何人為敵。

    太后笑著說道:「哈哈,都知道你們是厲害的,怎麼剛認識就打上嘴仗了呢,端寧啊,你不是要舉行一個宴會嗎,正好你們姐妹幾個好好的商量一下儼。

    端寧笑著點了點頭:「對啊,本宮回來也快一個月了,想著舉行一個宴會結交一下朋友呢,鎮南王妃不知道你敢不敢來呢?」她的話語裡滿是挑釁。

    初夏淡淡的笑著:「公主的宴會莫非有獅子和老虎,臣妾自然要來的。稔」

    屋子的氣氛十分的熱絡,時不時還傳出端寧公主的笑聲,可是每個人都知道這次談話大家都在演戲。

    卓琳和初夏用了午膳才從太后的宮殿走了出來,走到無人的地方,卓琳揉了揉已經發酸的肩膀:「哎呀,好累了啊,這個端寧當真是假的很。」

    她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小聲的問道:「姐姐明天晚上的宴會你真的要來嗎,我看那個端寧公主我感覺沒有藏什麼好心,不如就不要來了。」

    初夏低頭想了一會:「我不想參加的,可是如果我不來的話,就是駁了端寧公主的面子,再說了,明天的宴會是在宮殿裡的,我想著她一個堂堂公主就算是在難為我的,估計也不會做出什麼太冒昧的事情。

    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裡集結了很多人,初夏心裡一沉沒有想到古天翊這樣快就走了。

    她急忙走進屋子裡就看到古天翊正在和幾個武官討論什麼,他看到初夏回來了回頭說兩句走到她的面前:「聽說你進宮了。「

    初夏眼神有些落寞:「這麼快就走了啊。」

    「今天早上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封了我為三軍統帥了,明日早上我就啟程了。」幾個武官知道兩個人有話要說自行的退下。

    古天翊和初夏緊緊的抱在一起,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雖然初夏說的容易,可是如今他真的要走了,心裡卻十分的難過,卻沒有那日晚上的輕鬆。

    自成親以來,兩個人總是粘在一起,雖然打打鬧鬧的時候也有,可是卻沒有要分開這樣長的時間,初夏想著鼻子有些發酸,她抱住古天翊的腰:「我可以給你寫信嗎?」

    「嗯,當然可以,我有一個通信的渠道,你可以每隔五天給我寫一封信。」古天翊將軍中急信的通道告訴了初夏。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古天翊就悄悄起身了,初夏也翻身起了床:「怎麼睡的這麼輕,昨晚你就睡晚,你再睡一會。」

    初夏低著頭沒有說話,怕一說話自己就哽咽出聲,她故意壓低聲音:「反正我也睡不著,我們兩個一起吃了早膳送你出門。「其實兩個人昨晚都沒有睡踏實,古天翊以為初夏睡著了,一遍遍的撫摸她的肚子,她都知道的。

    可是她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假裝睡的很沉,兩個有說有笑的吃了早膳,然後兩個人的手緊緊的相握著。

    一直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初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她撲在古天翊的懷裡嗚嗚的哭了出來:「翊哥,我捨不得你。」她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我知道,你在家要好好的等我回來,我會盡快的趕回來。」他十五歲領兵打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捨不得過。

    初夏哭紅了鼻子:「翊哥,你一定要平安歸來,我和孩子在家等著你。」

    古天翊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唇,初夏也努力的回應著他的吻,兩個人因為用力碰到了彼此的牙齒,可是也沒有停下來,希望可以吻到天荒地老。

    「王爺,時辰到了。」晉輝在門外低聲的稟報著。

    兩個人這才鬆開彼此,初夏的嘴唇和眼睛都紅腫不堪,她整理了一下古天翊的鎧甲:「翊哥,你不要惦記家裡,我已經給祖母去了信了,把她老人家接回來,你在外面安心打仗就是了。」

    古天翊低著頭又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等我。」只是兩個簡單的字,然後轉身離開。

    初夏急忙走出大門,看到街上滿是黑壓壓的士兵,古天翊一身銀色的鎧甲翻身上馬,白色的斗篷猶如白色的羽翼在他身後展開一道屏障,他大聲喊了一句:「兄弟,是我們為國揚威,鞠躬盡瘁的時候了。」

    他身後的士兵齊聲吶喊著:「為國揚威,鞠躬盡瘁。」那喊聲如排山倒海的海嘯一樣,初夏趴在王府的大門裡低聲嗚咽著。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哭哭啼啼的,這樣的古天翊才是真正的古天翊,她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可是自己卻如何都忍不住。

    古天翊的頭悄悄轉了一下,可是終究沒有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妻子,他大聲喊了一句:「走。」然後使勁夾了一下馬腹向前面走去。

    初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開始禁不住大哭起來,夏梅急忙走了過去扶住了初夏:「王妃,我們回去吧,王爺如果看到你這個樣子,不知道會有多心疼呢。」

    她抬頭看著春梅的眼睛也跟兔子一樣,她抽噎的問道:「你怎麼也哭了,莫非吳恆也走了。」

    不問還好,一問春梅的眼淚也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是啊,他是王爺的副將自然也要跟著過去的。」

    初夏和春梅兩個人頓時哭成了一團,突然兩個人身後響起了歎氣的聲音:「春梅啊,我看等吳恆回來的時候,還是早早的把你嫁出去的好,我們王妃哭了,是念著我們王爺,可是你一個沒有嫁過去的,就哭的這樣的稀里嘩啦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流水搖著頭打趣著春梅,這話讓春梅臉上一紅使勁啐了一口:「呸,你當我不知道呢,那天楚國皇上走的時候,也不知道誰在屋子裡喝酒喝到天亮呢。」

    流水以前是當過兵的,這次留下來也是古天翊的安排,就是害怕獨自留下初夏一個人太傷心了,她本來也是一個樂天派可以讓初夏高興一點。

    「那我沒有嗚嗚的哭啊,等吳恆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你春梅想你想的每晚都睡不著覺。」春梅聽到流水的打趣急的直跺腳:「王妃,你看流水啊,你這個小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春梅一下子就撲向了流水,開始撓她的癢癢,流水也不躲讓春梅撓她癢癢,然後咯咯的笑著:「哎呀,妹妹繞了我吧,下次我不可不敢和吳恆說了,就說妹妹知道你走了,高興的不得了呢。」

    兩個人繞著初夏嬉鬧著,這一鬧,初夏心裡到輕鬆了不少,她笑著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鬧了,我想回去躺一會,晚上還有宴會呢。」

    因為南方有戰事,所以這次宴會並沒有太過鋪張,但是也來了不少人,門前停了許多的大大小小的馬車。

    婢女看到初夏連忙畢恭畢敬笑著引路到端寧公主的宴會廳,整個宴會裡點了上百個蠟燭,將宴會廳照的亮如白晝,初夏看到京城裡很多權貴都來這個宴會。

    因為古天翊這次出征,如果順利的話,那古天翊就是京城裡擁有最大兵權的王爺了,自然一些權貴走到初夏面前奉承她,初夏也是與他們點頭致意寒暄。

    初夏走到她的位置剛要坐下突然聞到一股茉莉香的味道,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朝著她走了過來。

    她不覺得轉過身看了一眼,卻看到了姜容涵,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姜容涵眼神十分的陰鬱,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神裡卻沒有一絲情緒,好像要把初夏看到自己的腦子裡一樣,他身上的茉莉香氣讓初夏突然想到那天端寧公主身上的香氣兩個人竟然用同一種香料。

    初夏心裡冷笑著,這姜容涵算是瘋了,為了自己的地位竟然奉承一個女人的地步。

    她微笑的看著姜容涵:「三弟啊,今天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難得啊。「不管是以前有官職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是沒有資格進宮的。

    姜容涵聽到初夏的話,臉上十分猙獰的扭曲著,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他笑著看著她:「嫂子,聽說大哥上午才去了南方打仗,你晚上就出來參加宴會,你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呢。」

    初夏笑了笑:「我是鎮南王妃就算是我家王爺走了,我也是要代表鎮南王府的,到是三弟你不知道是代表什麼身份呢?」

    她的話很平常,但是在姜容涵的耳朵裡卻好像刀子一樣刺中了他的心臟,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剜一樣鮮血淋漓,如今自己卻要靠著女人才能回到以前的風光。

    他看著她的笑容好像嘲諷他的一切:「初夏,我如今這個模樣都是拜你所賜。以前的我是如何的風光都是你,摧毀了我的一切。」

    初夏微笑著:「三弟這話你說的我可不高興了,以前的你是很風光,可是卻是我家王爺給你的,就憑你,你認為你能當上都督一職位嗎?」她的話告訴他,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是靠人吃飯的,他始終是一個無能之人。

    姜容涵聽到她的話,五臟六腑都好像疼痛難當,他氣的後槽牙都嘎吱吱的響著:「初夏,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樣直接話語是向她宣戰嗎,初夏冷冷的看著他:「姜容涵,你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出賣自己的尊嚴,我都不管,可是你別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你是太妃的外戚,如果你還有一點廉恥的話,最好本本分分的生活,而不是這樣自取其辱。」

    姜容涵聽到初夏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著,他冷冷的看著她:「本本分分的活著,當你風光在出入皇宮的時候,你讓我苟且偷生的度過餘生,初夏,天下沒有你這樣自私的女人了。」

    「姜公子,公主叫你呢。」一個宮女走到他的身邊。

    「初夏你等著,我一定把我的恥辱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姜容涵的眼裡冒著憤怒,然後冷笑的轉身離開。

    初夏看著他慢慢消失的身影,臉上掛上了一層冰霜,她看到姜容涵和端寧公主談笑風生的模樣,眉頭皺了起來,他到底要幹什麼呢?

    端寧公主在楚國皇宮裡聽說這次回來帶回了許多的金銀財寶,這也說明這個女人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初夏以前可以毫無顧忌的對抗任何一人,因為她那時候是孑然一身的,可是現在不行了,她已經有了孩子,她要保全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的想法自然要更見的謹慎一些。

    十王古天齊走了過來,他面帶笑容低聲的說道:「王妃不要怕他,不過一個紙老虎。」

    初夏轉過身驚訝的看著他:「十王,你怎麼回來,這次又去了哪裡?」

    「去了大理湖,還有川山,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八王和九王兩個人回京述職。」他臉上還帶著因為長途跋涉日曬後的黝黑。

    「真是羨慕你,能夠遊山玩水,以後有機會我也想到處走走。」初夏臉色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恐怕日後不能了,皇上把八哥九哥,十一弟全部調回了京城呢,聽說南疆那邊打仗了,估計我們要忙上一段時間了。」初夏心裡沉了一下:「南疆那邊戰事很危險嗎?」

    「你知道鎮南王的父親是如何死的嗎?」十王看著她。

    「不說被大火燒死的嗎?」初夏疑惑的看著他。

    「呵呵,是也不是,如果沒有那場瘟疫的話,就算多大的火也燒不死胤王的,他是中了那場瘟疫後又打了擺子走不動才悲傷燒死的,當時鎮南王也染了瘟疫,只是他染的輕而已,我從小道上知道,這瘟疫的製造者就是南疆人製造出來的。」十王的話讓初夏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如果按照十王的話,這一次古天翊這場仗真是凶多吉少啊。

    突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打擾了初夏的沉思,兩個人向笑聲處望去卻看到姜容涵好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大捧的芙蓉花,讓端寧公主好不開心。

    十王悠悠的歎氣:「唉,姜公子怎麼也是太妃的外戚啊,如今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呢,難道榮華富貴真的讓人甘之若飴嗎?真是可憐可悲啊。」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我覺得他現在好像是自己最開始的時候,不過不知道他將來會不會後悔今天的行為啊。」她的話心不在焉,心裡想著自己要如何能幫到古天翊。

    十王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模樣:「你在擔心鎮南王嗎,別擔心,這次王爺做了完全的準備,吳伯是古家軍最厲害的軍醫,他自從十年前那場瘟疫以後,就潛心研製很多治療瘟疫的辦法,所以你放心。」

    初夏淡淡的笑著:「忽見陌頭楊柳色,悔叫夫君覓封侯,我是真的想幫助他啊。」她的眼睛裡有著淡淡的哀傷。

    「你還是好好的顧全自己吧,如今鎮南王走了,那些賊心不死的人開始蠢蠢欲動了,你要多加小心了。還有這個姜容涵,他能委身與公主當一個男侍,就是一個什麼事情都能幹的人。」十王提醒著初夏。

    初夏笑了笑,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如何小心呢,他的心思我又猜不透,那就讓他把自己所有的難耐都拿出來吧,這個手下敗將,我還真想看看他有什麼高超的手段呢。」

    十王看著她的樣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如今你也不是一個人了,無論如何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他的話讓初夏心裡一陣的暖融融的。

    初夏淡淡的笑著:「多謝你,我會好好的活著,以前我自己的時候,無所顧忌,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我就更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我了。」

    十王點了點頭:「我希望你過的好,我把你當成了親人,到了必要的時候,我會保護你的。」

    初夏聽到他的話心裡一陣的溫暖:「謝謝你,我也把當成了親人的,我有難處的時候,我也會找你幫忙的。」

    主位上端寧公主看著初夏和十王兩個人聊天相當投機,不覺得心裡一陣憤怒,自己以前沒有出嫁的時候就喜歡極了十王的雲淡風輕,她幾次想上前和他聊天,可是他都是冷言冷語的拒絕她。

    可是看到他也能這樣笑著和別人說話,心裡頗為不是滋味,她惡狠狠的盯著遠處聊天的兩個人惡毒的罵著:「呸,狐狸精,翊弟剛走,她就耐不住寂寞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了。」

    「呵呵,公主不要生氣,那個女人手段多的是呢,這算皮毛而已,我們還是不要惹她,不然端寧公主要遭殃了呢。」姜容涵淡淡說道。

    「哼,她敢,她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呢,還敢和本宮做對啊。」她的聲音有點大,本來熱鬧的宴會讓她有些憤怒的聲音打斷,一時宴會寂靜了下來,顯得她的聲音更加的突兀。

    端寧公主看到大廳裡的人都看著她,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她不覺得笑了笑:「大家還覺得今天的宴會滿意不滿意啊?」

    所有人看到端寧公主沒有生氣,然後開始新一番的奉承,姜容涵也看到初夏往這邊看了一眼,突然他心裡空落落的感覺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了。

    他開始惱怒自己這樣的心情,怎麼會這樣在意她的目光呢,他自己被她害的還不夠慘嗎,可是他從小就有一個怪癖就是古天翊喜歡的東西,他也喜歡,就像當初他喜歡婉郡主一樣,其實他私下裡知道這個婉郡主嬌縱的個性,可是他就是偏偏想試驗一下這個婉郡主能不能喜歡她,可是當婉郡主和他私下裡吃飯喝酒的時候,他心裡無比的輕蔑,古天翊的女人不過如此。

    可是這個初夏卻不是這樣,她好像一朵白蓮花一樣聖潔,他甚至有一段時間覺得初夏看他一眼他心裡都雀躍了很久,即使她厭惡的看著他,那時候他都罵自己賤。

    「你知道她是如何和十王那樣談的投機的嗎?」端寧公主看到十王一直坐在她的身邊的位置,她畫的有些濃黑的眉毛頓時擰成了一團。

    姜容涵以前也是在花叢中留戀往返的人,最近他又得到一個高人指點,學會了一點讀心術,他冷笑著:「公主還不知道呢嗎,這個初夏沒有出嫁前就招蜂引蝶的,區區一個十王早就被她收服的妥妥帖貼的了。」果然他猜對了,只看到端寧公主塗著紅紅的長指甲緊緊的摳著桌子:「賤人,這個賤人。」

    端寧公主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生氣的說道:「賤人,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既然他們兩個人走的這樣近,我就看看他們倆個到底感情有多好。」

    姜容涵看著她:「公主可有了好主意嗎?」

    端寧公主得意的笑了笑:「那有何難呢,當初我用了這一個招數,可是讓楚國皇宮一對親姐妹都反目成仇呢。」

    姜容涵心裡一陣的興奮,他笑著看著她:「公主果然是高人,只要公主你能打敗初夏,我願意一生侍奉公主。」

    端寧公主伸出通紅的指甲捏著他的下巴:「這可以你說的啊。」說我她就朝著他拋了一個媚眼,只是因為她臉上的粉太厚了,剛才那樣一個姿勢竟然讓她眼睛的粉飄進了他的鼻子裡。

    姜容涵突然想打噴嚏,可是還是忍下來的:「我說的,只是不知道公主如何整治她。」

    端寧公主神秘的笑了笑然後朝著一個宮女招了招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壺說道:「把這互酒送給十王殿下吧。」

    宮女畢恭畢敬的將酒壺送到十王面前,然後順便把初夏和十王兩個吃過的碟子重新換了一套新的。十王看到這壺酒然後舉起酒杯對著端寧公主敬了一杯酒。

    端寧公主也回敬了一杯酒,她以前在楚國皇宮裡的時候,最討厭看到兩個人感情好的,只要看到感情好的人她就生氣,所以她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苦思凝想要如何的破壞,最好讓他們兩個反目成仇,俗話說最親的人就是最大的敵人,看到兩個人互相揭瘡疤,她心裡就高興,也是證明自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初夏看到端寧朝著十王拋媚眼的樣子,笑著說道:「好像那個端寧公主對你很有意思呢。」

    「呵呵,你莫要開玩笑,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初夏只是聳了聳肩膀,她可覺得這個端寧公主可不是那麼想的。

    酒過三巡,端寧公主靠在姜容涵的懷裡嬉笑著,坐在下首的人看著姜容涵的模樣就算是不說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兩個人低著頭竊竊私語的樣子,讓很多參加宴會的官員都十分的厭惡,他們對這種男侍都不屑一顧,可是姜容涵怎麼說也是貴族,讓這些官員憤怒異常。

    太醫院的院首曾經得到過太妃的恩惠,他看著姜容涵的模樣生氣的說道:「嗯,這個人真是給太妃丟了臉,如果太妃知道了,讓她怎麼見人啊。」

    在院首旁邊的是一個新晉的太醫符和說道:「我看這個男人啊,公主也未必喜歡他太長時間,他只當自己如今攀上了一個高枝,等到他失了寵信估計就這個世上就難以存活了。」

    宴會上自然少不了歌舞助興,一會的功夫就聽到鼓樂聲,一身艷麗服裝的美人搖曳著腰肢舞動起來,長袖亂舞。

    初夏坐在座位上心情不免有些低落,自己在這裡歌舞昇平可是自己的丈夫卻在外風餐露宿為這些人打仗,想到這裡有些生氣。

    覺得這個宴會索然無味,她轉過身朝著十王小聲的說道:「十王,我身體不舒服,要先走了。」

    十王點了點頭:「你先走,我也覺得這裡沒什麼意思,坐一會我也走。」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就聽到宴會後面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啊,妖怪,妖怪。」

    只見一個宮女驚慌的跑了出來四處大喊著:「不好了有妖怪。」

    端寧公主看到宮女驚慌的樣子生氣的喊著:「你這個賤婢,今天是本宮的宴會你亂喊什麼?」

    宮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臉色驚慌的結巴的指著後面的屏風:「公主,妖怪,妖怪。」

    只見一個渾身長滿紅色點子的宮女攀爬著走了出來,連眼睛都是紅的,她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引來所有的人尖叫:「啊,這是宮女是怎麼了?」

    端寧也尖叫著指著宮女:「太醫,太醫,這個奴婢是怎麼了?」

    太醫院首看到宮女臉上紅色的斑點,還有眼白都是紅色的,急忙有寬大的袖子摀住自己的嘴巴:「這是瘟疫。」

    在古代只要聽到瘟疫這兩個字就如同遇到猛獸一樣,所有人都驚慌的逃竄著,端寧大喊著:「把宮門給本宮關起來,這裡的人一個人都不能放行。」

    隨著宮門轟隆隆的關上,剛才還熱鬧異常的宴會此時有了驚恐的哭聲,端寧公主皺著眉頭大聲喊著:「都哭什麼,本宮以前在楚國遇到過這種事情,只要問起她什麼時候得了瘟疫還有她都服侍過什麼人,找到瘟疫的根源,你們剩下的人就能離開了。」

    所有的人聽到端寧公主的話,開始安靜了下來,幾個侍衛用繩子將渾身都是紅斑的宮女捆綁起來。

    「本宮問你,你什麼時候得的瘟疫,還有你服侍過誰。」端寧公主端坐在主位上,表情異常的凝重,所有的人聽到她的話全部屏住了呼吸,生怕這個宮女接觸過自己。

    宮女虛弱的說道:「奴婢剛才給十王端過一次酒水,還有換了十王和鎮南王妃的口碟。」她的話讓宴會所有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大家都有恐懼的眼神看著十王和初夏。

    端寧公主淡淡的笑著:「那麼說,染上瘟疫的嫌疑人是初夏和十王了。」初夏聽到她的話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有筷子夾了一塊蘿蔔糕細細的咀嚼著。

    她慢慢的說道:「公主是說我身上帶著瘟疫的病菌嗎?」她的目光幽深的好像古井一樣。

    十王緩緩的站了起來:「公主殿下,這瘟疫的病菌是我帶來的,我剛從川山遊歷歸來,估計帶上了病菌,所以你把我關起來吧。」

    端寧聽到十王的話,心裡更加的憤怒,她冷聲的說道:「十王你可要想好了,這瘟疫如果得上了就要被送到山洞裡自生自滅的,你可不要為了英雄救美把自己的命搭上啊。」她本來想著看到兩個人互相漫罵攻擊,然後自相殘殺,卻沒有想到兩個人竟然沒有,而且搶著互相承擔。

    突然太醫的院首大叫著:「初夏,不要過去。」就在所有人都看著十王的時候,心裡暗自佩服十王的磊落卻沒有看到初夏已經走到染了瘟疫宮女的面前。

    初夏回頭看了一眼院首,因為太妃在王府裡生病的時候都是他來看的,所以兩個人已經很熟悉了,她淡淡的笑了笑:「王大人,我也是個大夫,醫者本已救死扶傷為己任,我看著這個宮女好像不是瘟疫,我給她看一看。」她說完就抬手抓起宮女的手腕給她診脈。

    所有的人看到初夏行動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這個時代得上瘟疫了,就要被送進山洞裡自生自滅,或者被活活燒死的,可是她這樣毫無顧忌的碰觸宮女就算是沒有瘟疫也會被關進山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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