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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太妃發威 文 / 婀娜弦

    初夏眨了眨眼睛看著他:「那我們要幹什麼,不娶老婆,那豈不是要孤獨一生了嗎?」

    「你有我,怎麼會孤獨呢,我們兩個可以在一起生活啊。」他瞪著眼睛非常霸道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初夏笑著窩在他的懷裡:「行,那就聽相公的,我們兩個都不娶,然後我們一起生活。」可是下輩子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確呢,如今她只是覺得現在很幸福就好了。

    太后如今年紀大了,夜裡睡眠本來就少的很,今天又碰上這樣窩火的事情,就更加心情不好了。

    如今已經是兩更天了,太后的宮殿依然燈火通明著,宮女和太監全部都垂立在兩旁,她身子歪在軟塌上,雙眼緊緊的閉著,手裡的佛珠讓她撥弄的辟里啪啦之響,臉色也陰沉的可怕儼。

    未知坐在一旁臉色也不好看,他的耳朵被古天翊打的至今還嗡嗡作響,可是如今他卻不敢言語,他今天這一仗輸的當真是狼狽不堪。

    當更鼓聲傳來兩聲的時候,未知歎了一口氣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跪在太后的面前:「太后,是草民疏忽,讓初夏僥倖逃過這次,下次草民絕對不會失手了。」雖然他嘴上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草民,可是行動和言語裡沒有絲毫的畏懼稔。

    太后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他:「未知,如果你師傅她還活著,這樣事情絕對不會失手的,你當真是沒有學到你師傅半分皮毛,反正也是你師傅是女人心細如髮,而你不過是一個男人,運籌帷幄的事情自然不行,如果你覺得不行,哀家可以讓你出宮去的。」這話讓未知心裡一沉,他一生被人當成神靈一樣尊敬,從來都沒有聽到過誰如此的貶低自己,這一切都是那個初夏所賜。

    未知眼神裡滿身殺氣,他聲音帶著恨意:「回稟太后,本來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我還派出一個人偽裝成鎮南王的手下去告訴姜容青的,本來這一切都安排的天衣無縫的,可是哪裡知道那個楚將軍居功自傲,我讓他多帶幾個人,可是他卻說兩個婦孺他能對付的了,才會讓初夏反咬一口,他也丟掉了性命,還有那姜容青竟然為了初夏承認自己私自動用禁衛軍的罪行,這是屬下的疏忽。還有最讓草民沒有想到的是鎮南王竟然逼迫皇上殺了楚將軍,可見這夫妻兩個人早就開始預謀了。」

    太后聽到這些心裡怒海翻騰,她生氣的將手裡佛珠扔在地上,那佛珠掉在發出清脆的生意呢,然大殿中所有的宮女和太監跪在地上:「哼,你要聲譽哀家給你最好的你說自己的修煉的地方不夠好,哀家就拿出自己的銀子給你修煉,可是如今哀家用你了,你卻做不出一件漂亮的事情,未知,哀家捧你,你高高在上,不捧你,你連連一塊狗屎都不是。」

    這話讓未知的臉色十分的不好:「太后,這次我和初夏打賭姜容青的生死,不如太后現在下令殺了他。」

    太后點了點頭:「這個哀家自然知道,這個初夏一路上為所欲為,如今她又欺負到哀家頭上,哀家不給她一點教訓,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原本平和的面容露出陣陣的怒氣。

    第二天一大早,古天翊就上了早朝,初夏抱著翔翔去了太妃的院子,她知道太妃的心情不好所以抱著孩子讓她高興高興。

    太妃原先有些懶散的歪在軟塌上,看到初夏抱著孩子過來了,眼睛裡果然亮了許多:「這大冷天的,你把他抱過來幹什麼啊,莫要凍著我的重孫子啊。」這個年代四世同堂很常見,可是對於太妃來說卻十分的難得。

    翔翔張著大嘴指著太妃,咿咿嗚嗚的樣子,嘴上還吐著泡泡,初夏抱著孩子放到太妃的懷裡笑著說道:「眼看著要過元旦了,這不想和祖母商量一下子,我們這王府如何慶祝新年呢。」她說完這句話不覺得一愣,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對年節這些事情,很不在意,總覺得格格不入的,可是如今你卻這樣和普通人一樣盼著過年了。

    對於前世的記憶真是越來越模糊了,對於現在的日子反而越來越踏實了。

    太妃笑著點頭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嗯,今年的元旦可要多放了兩掛鞭炮,今年我們鎮南王府可是添人了。」她說完親親翔翔的額頭。

    翔翔好像感受到了大人的喜悅竟然抬頭看著太妃:「哎呦,這次多大的孩子竟然能抬頭了呢。」她臉色滿是興奮的模樣。

    初夏看著翔翔笑著說道:「就是這孩子不會哭,我生下他兩個多月了,就生下來的時候哭了兩聲以外,就沒有看到他哭的樣子。」春梅給他做了一個虎頭帽,現在帶著腦袋上十分的可愛。

    「他爹小的時候也不喜歡哭的,男孩子不哭沒事的。」太妃抱著他說不出的喜歡,可是翔翔卻要使勁的抬頭好像要站起來一樣,小臉憋的通紅。

    可能是立不起來,突然眉毛一紅竟然張著大嘴哇哇大哭起來,太妃看到這樣急忙豎著抱起來:「你看,你還說我們翔翔不會哭呢,這哭起來和小鑼似的。」

    太妃從塌上下來,立著抱著翔翔,果然翔翔竟然不哭了,初夏驚訝的說道:「祖母,你看這孩子脖子能立著了,不是說白天的孩子才能立著脖子嗎。」

    「這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就硬朗,沒事的,可能長的快一些。」太妃看著張著大嘴笑著的翔翔高興的不得了。

    正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聲音響起:「舅爺來了。」

    初夏也從軟塌上下來,她心裡也明白姜胡安日子也不好過,自己的兒子也被自己牽連到大牢裡去了,心裡總是有些過意不去。

    姜胡安穿著一身官服走了進來,眉開眼笑的走上前:「給姑母請安了。」他臉上帶著笑容,一改昨天的陰鬱,初夏看了他一眼總覺有些奇怪。

    太妃也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並沒有計較他昨晚胡鬧,可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不自然:「嗯,你今天上朝可有聽到了容青的消息了啊。」

    姜胡安聽到太妃提到自己兒子的事情,果然臉上陰沉了下來,他歎了一口氣:「還是沒有消息,不過我相信翊兒會把我兒子救出來的。」

    太妃聽到他這樣的話點了點頭:「嗯,我們都是一家人,翊兒也不會放任自己的兄弟不管的。」

    姜胡安笑了笑:「那是自然。」他從懷裡拿出一個撥浪鼓,搖晃著,放出清脆的響聲:「翔翔啊,讓舅爺爺抱一抱。」

    翔翔本來就不認生,聽到那撥浪鼓的聲音張開小肉手就要去抓,姜胡安笑著:「你看這孩子喜歡我呢,來讓舅爺爺抱抱。」

    初夏想要阻止,可是想到姜容青的事情心裡有愧疚還是沒有阻止下去,姜胡安抱著翔翔坐到一個凳子上摸著翔翔的小腦袋:「這孩子長的真是虎頭虎腦的,真是可愛。」他的聲音裡帶著絲絲的悲傷。

    初夏心裡有些發沉,她上前笑瞇瞇的說道:「舅舅這孩子要餵奶了,你讓我抱走吧。」

    姜胡安眼中閃出一絲殺氣,大手放在翔翔的脖子上陰狠的說道:「你害我的兒子死,我也要殺了你兒子。」

    太妃臉上滿是驚恐:「姜胡安,你要幹什麼。」

    姜胡安掐著翔翔的小脖子臉色露出悲傷:「你們這些殺害我兒子的兇手,初夏你這個毒婦,你把我的兒子女兒都殺死了,如今我只剩下一個兒子了,你還要害他,你讓我孤苦無依,我也讓你沒有兒子。」

    「舅舅,我沒有害你的兒子,我說過我會救容青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初夏低著頭看著在姜胡安懷裡的翔翔,可是自己的孩子看到她的時候,扭動的小身體,呀呀的朝著她叫著,絲毫不知道生命受到了威脅。

    「呸,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呢,今天皇上已經下令,我兒子在五天以後斬立決了,你如何救他。」

    初夏心裡一沉,語氣十分的篤定:「舅舅,我說能救出他來就是能救出來,你把我的孩子給我,如果我的孩子有一個三長兩短,本來你兒子可以平安無事的,讓你這樣一鬧,你以為我還會救你的孩子嗎?」

    「哼,那就等你把我的兒子救出來再說吧,這孩子如今是我的,等你把我的兒子救出來,我在還給你。」他剛轉過身就看到古天翊陰冷的臉站在他面前。

    「舅舅,你這是幹什麼,把孩子給我。」古天翊慢慢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姜胡安抱著孩子一步步的往後退,大手緊緊的抱著孩子,許是翔翔被他抱的有些不舒服了,他的眉毛變成了紅色,嘴裡嘟嘟的發出聲音,噴了他一臉的吐沫星子。

    他的小身子在他手裡使勁的扭動著,大腦袋一下子撞在他的眼眶上,翔翔的力氣很大,這一撞把他的眼眶子撞的有些發酸,他瞪著翔翔生氣的說道:「你這個小畜生,你爹媽欺負我,你也欺負我,看我不摔死你。」他瞪著眼睛朝著翔翔喊了一句。

    「你敢摔的我重孫子。」太妃拿起一個花瓶朝著他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巨大的響聲嚇的翔翔瞪大了眼睛,可是卻沒有被嚇的哇哇大哭,姜胡安瞪著眼睛慢慢的回身不可思議的看著用花瓶砸他的太妃。

    初夏趁著這個空檔將孩子抱了過來,翔翔回到母親的懷裡,大大的眼睛好像清澈的山泉一樣,倒映著母親焦急的眼神。

    古天翊冷聲喊了一句:「來人啊,把姜大人綁起來。」

    太妃眼神裡有些猶豫:「翊兒啊,你舅舅也是急的,他不是故意的,你。」她替姜胡安求情也是情理之中。

    「祖母,我知道的,今天早上我聽到皇上要給容青判了一個斬立決,我心裡也十分震驚,其實按照容青的罪行不至於判下這樣重的罪行,是我連累了容青。」古天翊臉上也帶著焦慮。

    太妃點了點頭看到昏倒在地上姜胡安,然後看著初夏:「你也不怪你舅舅,他如今也是心裡難受,初夏你要是有辦法的話,你救救容青。」

    初夏點了點頭:「祖母,我知道。「她冷眼看了一眼額頭上慢慢滲出血液的姜胡安,剛才太妃那一個花瓶砸下去也是用了很大力氣的,自己會救出姜容青,可是卻也要他知道自己的錯誤。

    古天翊走到初夏面前,輕柔的抱著翔翔,伸出指頭碰了碰一直緊緊攥著拳頭的翔翔,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張開小拳頭一下把父親的指頭握在手心裡。

    古天翊看到自己兒子並沒有被嚇到,臉上露出了笑容:「不虧是我兒子,竟然沒有嚇哭。」他仰頭大笑。

    初夏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兒子從生下來就哭了兩回,還是剛才祖母沒有豎著抱著他生氣了才哭了兩聲。」

    翔翔好像知道初夏再說他,他果然豎著脖子張著大嘴啊啊的,初夏指著他的小嘴:「就知道樂。」

    古天翊笑容更大上下悠著孩子:「我兒子將來一定是個大將軍。」

    姜胡安被兩個士兵壓到一個客房裡,太妃眼睛裡帶著疲倦:「容青的事情,你們就看著辦吧。」

    初夏看到太妃累了抱著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古天翊看到孩子躺在初夏的懷裡睡著了輕輕的問道:「皇上似乎和我們較上勁了,如今我們兩個騎虎難下了,你怕不怕。」

    「我要是怕,就不會和你走這一步險棋了,這個老狐狸不把他逼急了,你認為他會露出馬腳嗎,他到底對父親做了什麼,我們必須讓他自己說出來,才能讓他翻案。」初夏的話讓古天翊眼睛一亮:「可是皇上運籌帷幄,想要他露出馬腳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我們一個不注意的話,初夏,到時候你帶著孩子離開這裡。」

    初夏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指輕輕彈著他的腦門:「傻瓜怎麼又說這樣的話呢,我們是夫妻,大難臨頭之時,我又怎麼會這樣離開你呢,至於孩子,他將來會有自己的路,我已經安排好了。」

    古天翊緊緊抱著她:「我不會讓你們娘倆有危險的,我用性命擔保。」

    第三天的一大早,初夏就聽到院子裡鬼哭狼嚎的聲音,她慢慢走出來冷冷的看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姜胡安。

    「舅舅,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已經在想辦法了,舅舅還是回去等消息吧。這大冷天的坐在地上小心肚子疼。」她的聲音十分的冰冷。

    姜胡安看到初夏出來了,他急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初夏啊,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不應該拿你的孩子做威脅的,你救救我的兒子吧。」

    初夏眼神冰冷:「我們已經在找那個傳假消息的人,可是至今沒有找到,舅舅你也知道如今太后真心想把那個傳假消息的人藏起來,或者殺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姜胡安這兩日也通過古天翊的安排見到自己的兒子,聽了兒子的話,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太后私下安排的,如果他不承認罪行的話,那麼就是滅九族的罪過,他這兩天也開始用銀子打點宮裡的人希望能找到那個傳假消息的人,可是卻一無所獲,看來太后是誠心這樣殺了姜容青啊。

    姜胡安想到這兩日四處碰壁,不禁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我的青兒啊,你是我孩子裡最懂事的一個,可是如今卻受到這樣的誣陷,我的兒啊。」

    初夏看著姜胡安這兩日新增的白髮,自己也是剛做了母親的人,如何不知道做父母的心思,她歎了一口氣:「舅舅你回去吧,我會讓容青安全回來的。」

    姜胡安聽到她的話急忙擦了眼睛問道:「你真的能救出我的兒子嗎。」

    初夏點了點頭:「舅舅,容青這一次雖然招人陷害,可是他也救了我,我怎麼會袖手旁觀呢。」

    「那好,那好,我就等著你的消息。」姜胡安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他的身影有些佝僂,讓她心裡更加沉重了起來。

    夏梅抱著孩子看著她走進來,初夏走上前接過孩子聲音十分的低沉:「我一會要進宮裡去看看宜妃,你幫我準備一下衣服。」

    初夏換好了衣服又囑咐春梅這個屋子沒有她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因為那次姜胡安的事情,她還是耿耿於懷。

    馬車走到皇宮門前的時候,初夏下了馬車然後跟著宮女到了宜妃的院子裡,聽說最近這兩日卓琳根本不出屋子。

    初夏走進屋子裡的時候,看到卓琳兩眼發直的看著窗戶外面:「宜妃娘娘。」

    卓琳看到她眼睛裡頓時有了些許的亮光,她扶著腰站了起來:「姐姐,你來了啊。」

    她看著她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不住的搖頭歎氣:「宜妃娘娘,我們去院子走一走吧。」看著她情緒不高和以前皇上寵幸她的時候判若兩人。

    終究是受了那個麗貴人的影響了,初夏扶著她走到院子了,卓琳深吸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呢。」

    「宜妃娘娘快要生產了,要經常出來走動走動啊。」初夏有些擔心她的精神狀態。

    卓琳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道:「我也知道外面走動走動好,可是前兩日,我剛走出屋子就差點被滑倒呢,我讓人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屋子前面竟然有一面如鏡子一樣光滑的冰面,那冰面一看就是蓄意讓人半夜裡澆水澆上去的,所以我才一直悶在屋子裡的。」

    初夏聽到她的話心裡一沉,看來這是後宮哪個妃子故意這麼做的,因為這樣她不出門了,就不會引起皇上的注意,這個女人好陰險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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