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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召回京城(下) 文 / 梁方陽

    朱由誠天天都在港口等待歸航的福船,可是進出港的船隻雖多,卻沒有看到一隻屬於登萊水師的福船。$不過在這忙碌的港口,朱由誠卻沒有看到一名身著大明官服的稅吏,也就是,儘管港口吞吐量非常大,但於國無利。朱元璋建國時的政策已經落後於時代,大明應該大力改革,再抱殘守缺,財政一定會破產,重蹈歷史的覆轍。

    做了兩天的望夫石,朱由誠終於看到一隊高大的福船緩緩靠岸,舷梯搭出,從船上下來一群神奇活現的官兵,不錯,這正是登萊水師的福船。

    朱由誠一點頭,錦衣衛立刻衝上船,控制了福船。

    將管事的押下來一問,這些船來自東瀛。上船後清點貨物,朱由誠愕然發現裡面有非常多的硫磺,此外就是銀子。原來,東瀛土地貧瘠,唯獨多硫磺礦和銀礦,故而登萊水師銷完船上的貨物後,覺得空船回來太浪費,於是把這些東西買了回來。

    朱由誠大喜,真是意外之財呀。西鎮撫使火藥不足,從兵部領取非常麻煩,現在有了這麼充足的優質硫磺,幾年之內都不愁沒有火藥用了。

    朱由誠沒有水師,還得依靠登萊水師的老兵。他派人上船,把船上的李嵩一黨的死忠分子抓捕起來,然後補充了一些忠於大明的水兵,總算是把這二十五艘福船控制在手裡了。這些福船的大小遠超他的想像,有了這些船,他的錦衣衛連同輜重,可以一次性投放到覺華島。

    回到駐地,朱由誠一眼就看到塗文輔正在帥帳等他,不由心中一喜。皇上的速度好快,這麼快就給他回信了。經過這次風波,他對救援覺華島的任務有點心灰意冷,現在只是盡人事,聽天命。塗文輔的到來,無疑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增強了他的信心。他決定處理完這邊的事,立刻坐船直奔覺華島。

    塗文輔坐在椅子上,看樣子累得不行了,一個東廠番子正在給他揉背,另一個番子給他捶腿。見到朱由誠進來,他站起身說道:「皇上命咱家過來傳旨。」

    朱由誠立刻跪了下去,塗文輔上前把他扶住,道:「皇上特地命你不用跪接聖旨,你就站著聽吧。」

    朱由誠也不矯情。順勢就站了起來。塗文輔展開聖旨念了起來,聖旨是經過專人潤色的,駢四驪六,大意是朱由誠的那些建議,天啟皇帝全部都批准了。他不由暗自高興,這下登萊水師不會再出什麼紕漏了,而且以後收復台|灣|島,這些水師還能給他不少助力。最好找機會再找皇帝請求將西鎮撫司再擴編一萬人。全部都放在水師。這樣襲擾建奴後方,收復南海諸島。就更有把握了。

    塗文輔念完聖旨道:「咱家是八百里加急趕來的,其他官員就沒有這麼快了,起碼得花個十天半個月。」

    朱由誠趕緊從懷裡掏出一枚金幣,假藉著和他握手道謝的機會,塞到他的手心。塗文輔瞄了一眼金幣,臉笑成了一朵花。道:「這怎麼好意思呢,都是為皇上辦事。咱家此次來,除了搶先把皇上的處理結果告訴你,還帶了一道秘旨來。」

    朱由誠肅然而立,準備聆聽秘旨。不想秘旨不是口信。而是書信。

    塗文輔遞給他一封密封的信,略帶一點嫉妒地說道:「咱家沒資格知道啊,這道秘旨是密封的。皇上說了,讓你親自看。」

    朱由誠接過信,略一檢查,果然沒有被拆動過。他拿著信封走到主帥座位,坐定,然後撕開信封,拿出裡面的秘旨。說是秘旨,其實就是一封信,天啟皇帝的親筆信。信是用白話文寫的,與皇上的身份有點不符,難怪要密封起來。信的大致意思是,他的大哥,也就是天啟皇帝本人,他的嫂子張嫣皇后,他的乾女兒懷寧公主都很想念他,讓他不要去覺華島了,直接返回京城。

    朱由誠拿著信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他不能不去覺華島呀,因為聽說袁崇煥不肯從寧遠撤兵,他就知道了歷史必將重演。

    覺華島可有一萬四千人哪,不是一百兩百,他的眼前彷彿看到了覺華島的軍民正在建奴的屠刀下掙扎哭泣:一個百姓下跪向建奴求饒,建奴一刀劈下,將他手腳斬斷,看著他哭嚎半天而死;一個婦女當著家人的面,被建奴輪|奸,然後破開胸膛,挖出心臟;一個幼童,被建奴畜生掄起來,頭顱撞碎在牆上……

    不能走,絕對不能走。覺華島上還有糧食,足足八萬石糧食,搶了這些糧食,建奴吃飽了,可以更好地侵略大明,殺戮大明百姓。

    可是皇上下了秘旨,抗旨不遵也是重罪啊。等等,袁崇煥違背高第的命令留在寧遠,似乎天啟皇帝不但沒怪他不聽上級調遣,反而非常高興,讚他是條漢子。天啟皇上是個熱血青年,今年才21歲,正是喜歡英雄的年紀。如果自己去抗命去覺華島,也許他不會那麼生氣。因為皇上不讓他去覺華島,不是猜忌他,而是愛護他。另一方面,朱由誠也沒有私心,純粹是為了拯救島上的百姓。當然,如果能幹掉幾百建奴,皇上會更高興。不過想法豐滿,現實骨感。錦衣衛訓練不足,與建奴硬碰硬,說不定會一敗塗地。

    塗文輔見他臉上陰晴不定,不知信上寫了什麼內容。不過,他可不敢打聽信的內容——皇上既然把信封口,就是不希望自己知道,所以在一邊安靜地等待。

    等朱由誠的視線從信上移開,塗文輔問道:「朱大人,什麼時候動身哪?」

    「哦,明天早上吧。今天福船剛好到港,現在正在卸貨,明天早上,我就帶兵登船,前往覺華島。」

    「不是回京城嗎?皇上叫咱家八百里加急趕到登州,就是為接你回京的呀。」

    「對呀,覺華島的軍民撤離後,我自然會回京城的。登州的海鮮我都吃厭了,有點想吃京城的烤鴨了。真想現在就回京城去呀,可是不能哪。你想,皇上在京城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歡送儀式送我去遼東,結果連遼東的邊也沒挨到,就打道回府,朝廷的袞袞諸公那還不活活笑死呀。」

    「朱大人說得有理。不過既然如此,皇上為何讓咱家八百里加急趕到登州?這一路行下來,咱家的骨頭都快顛散了。」

    「皇上大概是催我快點出兵吧,有道是快去快回。唉,不是我耽擱時間,實在是登萊的官員太不配合呀。不過現在福船已到,不會再耽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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