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縱橫 第二百七十三章 奮起而殺 文 / 項往之

    即便是在十分茂密的林叢之中，楚軒與董鋼的速度還是非常的快，腳尖與地面的接觸，總是輕點即分，用鬥氣完成借力。

    不到千米的距離，幾個喘息之後，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楚軒已經看得清楚。

    燒殺搶掠，能夠見到的也只有這些，但是有一點很重要，他看到的正在搶劫的人，可不是什麼強盜土匪，而是真真正正的官兵。

    為何一眼就斷定是官兵而不是土匪強盜，這個與穿著倒是有很大的原因，但那不是全部。至少面相上有些不同。

    盔甲之下是很不友善的面容，搶奪東西的時候，帶著興奮，動作極度暴力，充滿血腥的味道。

    不，一定有哪裡不對，帝國的官兵，不可能沒有理由的搶去豪奪帝國子民的東西，這些人的身份還有其他的詞綴。

    是否是冒充來的官兵，這個一點都不重要，他們那骯髒而血腥的雙手，正在殘殺無辜的人，這是不可能容忍的事情。

    內心早已超出了憤怒的極限，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楚軒也只能想到用另一種血腥來填補。

    刀劍的存在並不是為了殺人，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刀劍確實充當了那樣的一個角色。對於那些普通的人來說，凡鐵也可是巨大的威脅。

    「盡量救人。快！」

    楚軒低吼一聲，速度已然提升到最快，百步穿楊的速度，倒不是董鋼能夠跟得上的。

    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有些殘忍，在董鋼看得心裡只有不忍的時候，楚軒喚醒了他，並且給他做出了示範。爆射出去之後，手裡還提著一把長劍，那是沒有的楚軒的樣子。

    長劍在手，並沒有出言提醒勸阻那些人趕快住手。一方面是因為楚軒知道那是沒有用途的，另一方面是因為楚軒已經認定那些人是絕不可能饒恕的。

    七星劍提起，手感已經輕了很多，很久不用的武器，這次卻要見證一番血腥。

    翻手一揮，鬥氣爆發得較少，力量積攢在速度上，楚軒只想要再快一些，快到必須改變點什麼。

    正前方有一個人興奮的走著，將搶來的東西扛到他們需要的地方去。這些人也很該殺，但是楚軒要選擇是那些正想要殺人，曝露出最醜惡嘴臉的那些。

    一步超過七八米，幻影一般的移動，地之境的力量，又那時這些普通的士兵所能比。

    「那……」

    雙腳踏實，在距離那個雙手將刀高高舉起，正要砍下的士兵還有一米的時候，楚軒的劍已經劃了出去。

    劍鋒一指，平平的劃過，手勢一轉，胳膊再度上揚。只一招，那前一秒還飛揚跋扈的搶著東西的士兵，已經因為勃間的一道細細的血紋，而宣告了永遠的死亡。

    平靜依然持續了數秒的時間，已經死亡的盔甲下的男子，並沒有直接倒下，只是眼睛沒有了生氣的閃動。

    有一個人被救了，有一個人被殺了。那個從刀鋒下活下來的是個略顯老態的男子，年齡多於五十，少於六十。

    腳下輕轉，殺意的眼神的方向指向另外一個人，同樣的盔甲下，都是同樣的罪惡。

    七星劍揮動，空氣之中伴著輕輕流動的風聲，這股波動，還是在某個人死後，得到了一點點的回應。

    「什麼人！」

    遠遠傳過來的質疑，楚軒不需要回答，也不會停止，步法遊走，這一次順勢斬殺擋在他前面的兩個拿著火把的人。

    沒有血液的噴灑，那些被七星劍劃過勃間的人，都死的比較安靜，沒有受到多少痛苦的折磨，而這並不是楚軒對於這種人的仁慈，只是他不願意讓自己變得殘忍。

    繼續廝殺，場地不斷的變換，只要是看在眼裡的搶奪或是殺害，楚軒都不會放過。

    「給我殺了他。快！殺了他！」

    情況有些超出了預想，楚軒已經殺了超過五個人，而時間的間隔，卻只有十秒鐘不到。

    一陣轟亂首先出現，那些本還在搶著東西，享受著片刻的快感的盔甲下的士兵，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尋找著周圍出現的變化。

    膽顫攻佔了大多數人的內心，他們怕，怕自己會死，會成為那個倒霉的人，成為別人成功的替死鬼。

    楚軒一言未發，在燒殺停止之後，依然舞動起只沾了一點血腥的七星劍。

    「殺了他！」

    咆哮一般的著急，可連續幾次都覺察不到那聲音傳來的位置發生了什麼改變，那下達命令之人，想必還呆立在原地吧。

    生命受到威脅，當下一個被殺的就會是自己的時候，是不是會成為替死鬼，又有什麼意義。最終達成了一個不用商量就可以決定的共識，那就是為了生存，殺！

    「啊！」

    帶著一腔對生存的渴望，那些人全部都衝了上來，圍著楚軒，遠近略有不同。

    長劍一挑，一個已經死在楚軒劍下的屋子裡面的士兵，就那樣被高高的扔出了窗外。

    這一刻的現實，讓人不想選擇接受。上一秒還在屋子外面的人，究竟是怎麼閃到屋子裡面的，還那樣輕鬆的就將他們長官之中的某一個人殺死。

    隱藏在屋子下的齷齪，外面已經發生了翻天一樣的巨變，這人還享受著骯髒的快感。

    衣袍極度凌亂，屋子中還有另外一個活人，那被救的少女，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楚軒同樣從窗子跳了出去，這裡他要留給其中的女孩做一段平息，絕不能讓任何人再來打擾。

    被挑出去的士兵頭目剛剛落地，楚軒已經從容的立在了屋外七八米遠的位置，用平靜的殺意眼神，看著那些人。

    終於來了，一千米的距離竟然被拉開了十多秒的時間，董鋼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差勁了。但相比於這些普通人，可是強太多了。

    招手之後，鬥氣爆發，這裡的慘狀他要比楚軒看的時間還要長上一些，心中的積攢的人性之上的怒火。

    「都給我死吧。雜碎們！」

    突然冒出的董鋼，同樣是連反應的機會都不給人，直接就是用最為磅礡的鬥氣，砸了一道魂影聖龍爪過去。

    彭的一聲，干固的地面都出現了一個龍爪模樣的陷痕，被正正砸中的一人死的不能再死，被波及的兩三個人，也有個倒霉的沒有逃過一死。

    對視一眼，楚軒向董鋼傳達了一個信息，意思是不要將所有人都殺死。

    罪惡的確是擺在那裡，但只用血腥的手段來解決，卻並非就是好的。一定還有更好的辦法，而楚軒卻也是想到了一個。

    長劍一揮，隔著一定距離的士兵，在楚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要後退，但是他失敗了，他沒有避開楚軒。但成功的又是他沒有死亡，至少下一刻還活著。

    左手一探，抓了一下，坑住對方的脖子，稍稍的用力。

    「說！你們是什麼人。」

    節奏把握得很好，坑住這個人之後，應該能夠有五六秒鐘的時間，不會受到其他人的影響，可以好好的對話一番。

    生死就在一瞬，只要對方稍稍的用力，他的結果就與被刀劍殺死的那些人，沒有什麼不同。

    「我，我們……」

    之前同伴的死，他還可以盡可能的放平淡一些，這也算是自己的心態比較好。可是現在已經絕不可能了，要被一瞬間殺死的人成為自己。那些還逍遙的，沒有碰到楚軒的人不會明白他此刻的心情。至於那些已經死去的，或許也不能理解，因為他們都死得太快了，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

    整個人都變得結巴了，時間過了五秒，這樣的停頓，已經讓楚軒完全失去了耐心。

    這個人還在不斷的思考著自己為什麼成了最倒霉的一個，就是要死，也要受著痛苦的折磨，死前的絕望，和對於生的渴望，怎麼就不能被理解一下。

    手一甩，將那人扔到地面上，鬥氣一振，將對方擊暈了過去。那個人還活著，而這便是他的幸運。

    同樣是失去了意識，暫時沒有了思考的能力。但是呼吸可以證明他與死人不同。

    不算是仁慈，只是因為這件事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這個人能夠再活多長的時間，老實說已經不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裡，而是被命運完全的定格。

    下一個目標，也是早已明確的另外一個喊過好幾聲的頭目，為了盡快的平息，楚軒也要用到擒賊先擒王的手段。

    兩點一線，百步穿楊，速度之快帶出一陣幻影，凡是阻攔在這條直線上的人，都被楚軒身上那湧動而出的鬥氣直接「砸暈」。

    作為頭目，楚軒要將其擒獲或是殺死，都是有著不一樣的價值的。雖然在他的心裡，從沒有認為過生命是不同等值的。所謂平等，也是他曾經的追求。兒時的記憶沒有改變，相比於現在只是多了一分堅定，還有一份力量。

    那個人，同樣罪惡的，沒有行動的，騎在馬上的首領，無可阻止的被楚軒扼住了咽喉，生死只在言語。

    錯愕間，恍惚中，喉嚨傳出模糊不清的詞句。

    「你！」

    「你一定會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