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九章 - 禍起蕭牆 文 / 老酒裡的熊
. ##的歡迎儀式過後，是少昊的祖神祭祀儀式。
少昊眾部族為先導，向洞內各圖騰獻祭禮——牛、羊或鹿首。
各部族長老們都在本族圖騰前跪了下去。
盈氏的圖騰最早是從太昊石壁的眾鳥獸中選取的玄鳥，而後又在少昊第十二代先祖時換為五色神鳥——鳳凰。所以盈氏以鳥為圖騰是太昊長老們所熟知的，但鳳凰就是新鮮東西了，太昊眾長老在鳳凰圖前猶豫了很久，才在我的率領下行了跪叩大禮。
其他的部族圖騰我們就不用管了，但最裡面的那幅「連環畫」則是我們非去不可的——那裡有我們太昊的祖神。
看到那畫面，太昊的長老們心知肚明，有的對畫上的「龍」有些不滿，多數則抱愧含羞，但跪叩時大家都比較乾脆。
唯一的雜音是在一幅「鷹鷲圖」前，萊夷族的長老放聲大哭，石洞裡本來回聲就響，隱約的火光中，一個老頭子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儘管我還沒有找到蒜在哪兒）。哭號的聲音悠長而乾澀，引得人鼻子發酸，但卻沒有人肯同情他。
在太昊與少昊百年嫌隙一日消除的圓滿大結局面前，大煞風景的行為是不值得讓人同情的。
我率太昊族長老從他背後經過，大家都不發一言。
一個為部族世仇廝殺了100多年的部族，突然發現多年的大仇成了盟友，20多代人的鮮血白流了，那麼多英勇的萊夷族人白死了，是他們當年的犧牲，才換得了盈氏少昊的安全和立足之地，但轉眼之間，這一切都變得毫無價值！
萊夷人的傷痛，我和盈伯都能理解。但這實在不是表達同情的時候。
我和盈伯只好聽而不聞，假裝看不見。
就算是在洞外，向那些圖騰巨石像征性地奉上祭禮地時候，放在「鷹石」邊上的禮物被那位長老踢得滿地都是，我和太昊的長老們也只好自動忽略掉，盈伯也很配合地提都有不提。
接下來是盛宴和愉快地交流，萊夷長老自動消失了。
事實證明，忽視那位萊夷族長老是錯誤的。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少昊的大帳內酣睡。木駝十萬火急地衝進來把我搖醒：「萊夷人來過了，殺了一位長老，還抓走了風氏的一位長老！」
「什麼！」
等我衝進盈伯的大帳，少昊所有的長老已經基本到齊了，看見我和木駝進來，除了狂暴的盈伯，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太昊族長請放心，我一定把贏鳩抓回來，用他地頭向太昊祖神獻祭！」盈伯看上去處在暴走邊沿。
而我要擔心的卻是我的和解大計——如果抓到贏鳩時。拿回的是風氏長老新鮮的頭蓋骨，我如何卻面對太昊風氏的族人？
我在木駝耳邊低聲交待：「抓活的！」
木駝會意，衝出大帳。
在我們的騎兵速度下，一夜的時間，你贏鳩能跑到天上去？
「兄長不用擔心。萊夷一族不會影響太昊與少昊地兄弟之誼！這件事就交給我元齊來處理。祖上先輩的血。就流到這一代人為止！從此以後，希望不要再有血腥！」
「不，這件事是太昊和少昊共同的事，萊夷是我少昊的部族，盈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盈伯臉上始終下不來「我已經派少昊的戰士追出去了。希望能保得風氏長老平安！」
兩個小時以後，傳來地卻是讓我們在大帳內都等不下去地消息。
「已經追上了，但是贏鳩他們上了山。騎兵上不去！」一名騎兵滿面頭大汗地衝進來。
衝出帳外，還好。木駝讓這名騎兵把雲龍給我牽回來了。騎兵在前面引路，我騎雲龍搭著盈伯，急速衝向山區o
少昊的神山本來就在山嶺和草原的交界處，再往北方數公里就是山區，十公里內，地勢開始從平緩變得崎嶇，再過兩公里，就看到了焦急的木駝他們。
但山下的人卻多得超出了我地想像，大約有300名少昊戰士和50多名騎兵。
原來少昊人知道萊夷人巢穴所在，400多少昊戰士直接就撲向了這裡，木駝卻是將人手分向幾個方向去追，最後有兩支人馬從少昊族人那裡打聽到了這座山，才和少昊戰士們在山下不期而遇，要不是少昊的戰士們反應快，差點就內部衝突起來。
木駝指著那座山，約400米外的石壁上有一個石洞，山只有不到200米高，洞口高度離我們所在地地面也不過就50米左右，洞口很小，大約能容兩人並排進出，但洞口外有一截沒有樹木，而是裸露的石徑。
盈伯苦笑了一下：「當年少昊先祖就是因為萊夷族這個山洞有如鷹巢，才命萊夷祀鷹鷙地！」
洞口下，騎兵是不用想了，只有一條寬不過一米左右的山脊小道可以過去。山路逼窄，容不下太多人上去，現在是，100多位少昊戰士搶先到了石洞下，卻欲進不能——誰也對付不了萊夷人的箭雨。
我下了馬，拿上弓箭，和盈伯一起向石洞靠近，木駝不放心地跟在後面。
進入林間以後，鬱鬱蔥蔥的樹冠遮住了視線，穿過這數百米的林蔭，可以看見洞口時，已經相距不到70米了。少昊的戰士們都小心地伏在林間，石壁下的草地上還倒伏著三名少昊戰士，身上中了數箭。
洞口距離石壁下的草地高度不過7、8米，還沒有大元的那個洞口高，但洞口處，可以看見四五名萊夷族戰士正張弓搭箭，緊張地瞄著下面的草地。
「我是少昊族族長盈伯，快叫贏鳩出來！」
不一會兒，贏鳩的身形出現在洞口：「盈伯！你居然讓風氏的族人進入少昊的神山，你還對得起少昊的始祖嗎？萊夷人從今天起將不再奉你為少昊族長！」
「贏鳩，始祖也曾交待，少昊一族遲早要歸祭太昊神山，你怎麼又不記得？」盈伯答道。
「哈哈哈哈……」贏鳩的笑聲響起，並逐漸變得淒厲「當年萊夷人為了少昊一族能在這片草原上安身，死了多少戰士，盈伯，少昊族人的血，豈可為你一句話而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