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六十三章 酈鞅之秘! 文 / 鍵盤的灰
第六十三章酈鞅之秘!
如今已近半夜兩點,上京城內燈火依稀淡薄,濃濃的夜色覆蓋著一切,多處都是靜悄悄的,唯有少許遊蕩在大街小巷間的錯落腳步聲和高空盤旋的飛行坐騎偶爾的啼鳴。
從白狐施加的幻術中返回現實後,龍辰眉頭鎖了起來,凝視著夜空之下的狹長雙眸掠過一道思索之色,回想了一下方才看見的那一幕,他心裡忽然有些不安了起來。
酈鞅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開國師府,不得不說是一件極為反常的事情,如果是別人也有罷了,可酈鞅乃是大禹國的國師,深得景帝的信任,他若是要做什麼事情,哪裡用得著深更半夜的潛行?
尤其,桑玥和強子二人竟然也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並且尾隨著酈鞅而去,明顯是早就知道酈鞅會在這個時刻外出,以酈鞅這種老奸巨猾的人一直以來的行事謹慎的風格,怎可能會將自己這種極為秘密的行蹤暴露出去?
「難道酈鞅是刻意洩露消息,想引我上鉤?」
龍辰腦中劃過這個念頭,除了這個解釋外似乎也沒別的理由了。
然而,這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因為龍辰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古怪。
「不對勁,酈鞅憑什麼認為他只要暴露行蹤,我便會立即趕來上京城?這傢伙對我也應該是非常瞭解才對,這種簡單想想都能看出來是陰謀的陷阱,他如何認為我一定會過來?」
龍辰眉頭鎖的更深了一些,沉思了一會兒,微微睜了睜眼,懷疑道:「難道,他這次要去做的事情,有我不得不跟來的理由?」
滿臉倦色的舒靈芸伸出玉手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眨了眨眼眸,看著龍辰好奇道:「你在嘀咕什麼呢?」
正在出神的龍辰沒有回話,倒是一旁有些打瞌睡的舒慧芸抬了抬頭,「嗯?」了一聲,在碰上龍辰的目光後,白嫩的臉頰微微紅了一下,帶著淡淡睡意朦朧的眼眸也有些飄忽的轉向了別處,同時摸出時刻玄飾看了看,微驚了一句道:「都這麼晚啦?」
這時龍辰才回過神來,當即向舒氏二姐妹微笑道:「有勞靈芸姐和慧芸姐了,我已經辦完事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完了?」
舒靈芸和舒慧芸二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對視了一眼,齊聲問道:「然後呢?」
「接下來就不麻煩你們了,我必須去處理一些事情,處理完了以後我會回來找你們……」
說到這裡,龍辰話語微微頓了頓,想了一想,正色向舒氏二姐妹道:「如果我沒回來,而你們也願意的話,可以去北部公國的金鑾城。」
龍辰的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向舒氏二姐妹拋出兩閣三殿的橄欖枝,當然,以他目前的身份而言,表面上還是代替樊家招攬舒氏二姐妹。
雖然舒氏二姐妹目前的實力並不高,但在玄宗殿的一等宗員之中,倒也算是比較年輕的,有突破尊級的足夠潛力,尤其她們二人擁有的還是自然系玄氣,以兩姐妹雙胞胎特有的心靈相通,二人以後若是能夠突破尊級,實力也比一般的尊級玄者要高強很多。
當然,最重要的是值不值得信任,這一點尤為重要,龍辰認識兩姐妹算起來也快兩年時間了,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在如今這種四面樹敵的亂世中,如果能多幾個信任的友人,無論對現在還是將來,都是一件好事情。
而且,從之前遇見舒氏二姐妹時聽見的談話來看,她們似乎心裡也是有那麼一絲意願想去北部公國,龍辰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舒靈芸和舒慧芸聽見龍辰的話以後,兩人第一時間皆是露出一絲喜色,不過,隨即又似乎有些為難,彼此又對視了一眼,最終由姐姐舒靈芸開口道:「龍辰,這件事,我們恐怕需要和家人商議一下,畢竟,此事非同小可,我們若是去了北部公國也就等於脫離了玄宗殿。」
龍辰當然能理解舒氏二姐妹的難處,微笑道:「只要你們願意脫離玄宗殿,你們家人都可以在金鑾城內定居,而且,待六域城的事情結束後,我會幫你們獲得天之城的入城令。」
舒氏二姐妹聞言又是一喜,雖然無法當場許諾,但有了龍辰這句話,她們要勸家人遷徙到北部公國,顯然也沒有任何阻擾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家人的關係,舒氏二姐妹哪裡需要考慮這麼多?單是能跟隨龍辰這一點,就比呆在玄宗殿裡的前途好到哪裡去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們與龍辰之間是關係平等的友人,在玄宗殿卻只是聽命行事的宗員。
該說的話已經說了,龍辰也不再逗留,暫別了舒氏二姐妹以後降到地面,飛奔向了東門,由於白狐自身也是可以御空飛行的,所以龍辰也沒有釋放五彩浮空蓮,而是直接御風重新升上了三百米的高空,在白狐的指引之下,跟隨於酈鞅一行人的身後朝著上京城的東北面而去。
上京城東面近三百里地內幾乎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坐落著許多大大小小附屬上京城的城鎮,接著便是一片長約兩千餘里的連綿起伏的丘陵坡地,而出了丘陵地以後,再往東北面行三千里左右,則是王莽嶺山脈區域。
從酈鞅一行人並沒有使用飛行坐騎或者御空玄器這一點來看,酈鞅所欲前往的目的地,應該距離上京城不遠,最多不超過三百里地。
由於酈鞅並未使用御空玄器,跟隨在後面的桑玥和強子二人也是選擇的步行,彼此之間大約隔了五百米,距離雖然比較遠,而且又是處於夜色之中,但強子身為獸系玄者,在地階靈嗅的輔助下卻也是不用擔心跟丟。
有白狐的瞳力追蹤,龍辰隔得就更遠了一些,足足有四里地,這樣的距離,他可以保證在兩秒內,也便是兩次地階紫雲破穹的情況下迅速靠近強子和桑玥,以防止發生意外情況之下能夠第一時間趕到兩人的身旁。
跟隨酈鞅蹤跡前行的途中,白狐忽然回頭看著龍辰詢問道:「你為何不現在動手?」
以白狐看來,如今顯然是襲擊酈鞅的最佳時機,因為此刻已經出了上京城近五十里地,就算發生玄鬥,上京城內的大禹國守軍和玄宗殿宗員也不可能知道。
「如果只是酈鞅一個人,我當然可以動手。」
龍辰微微笑了笑,接著目中出現一絲慎重,道:「可此次還有十名黑衣人跟著他,在沒有弄清楚那些人的真正實力之前,我當然不可能冒然出手。」
白狐的瞳力雖遠,但始終無法真正看透一個人的實力,多數情況下都需要玄者召喚出禁典之後才能確認,酈鞅自身就是一名高階尊者,而且玄氣量估計已經距離突破宗級不遠了,就算單獨與之玄斗也是有些費力的,如果那十名黑衣人之中再出現一到兩名高階尊者,那就有些危險了。
「我現在只想知道,酈鞅這一次究竟是想出什麼理由認為我一定會來上京城。」
龍辰低聲呢喃了一句,然後望白狐道:「你看一看桑玥和強子後面有沒有人跟蹤他們,如果沒有,我打算跟過去問一下這件事。」
「嗯。」
白狐回應了一聲,微微低下頭將目光轉向了桑玥和強子的身後,觀察了少許時間後,回道:「沒有。」
「那我追上去問一問。」
龍辰當下準備往前飛去,就在這時,卻聽白狐忽然道:「雖然沒有人跟蹤他們,但我發現一些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
龍辰愣了一下,疑道:「是什麼?」
「我再仔細看一看。」
白狐注視著夜空之下的藍瞳微微變幻了一下,過了大約十秒,判斷道:「應該是蟲系的一種輔助型能力,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蟲子,似乎,是攝取自六階異蟲獨目黑甲蟲的獨目虛蟲。」
龍辰在記憶中的蟲系攝取譜上思索了一下,很快便想起來了,眼中掠過一絲訝色,皺眉道:「看來桑玥和強子兩人已經在酈鞅的監控之中了,這種由玄氣凝結的獨目虛蟲,可以關注到附近五十米內的事物,並在一千米的範圍內都可以向玄者傳遞它們所看見的事物,以桑玥和強子二人的洞悉層次,根本發現不了它們。」
之所以可以肯定是酈鞅使用的能力,也是因為跟隨他的十名黑衣人都沒有召喚禁典,只有酈鞅的身旁有禁典懸浮,而且看樣子酈鞅也是在出了上京城的北門至少一里地後才動用的這項能力。
而六階異蟲獨目黑甲蟲,也算得上是一種蟲系用作監控的輔助型能力中最頂尖的一種,首先耗費玄氣量極少,其次所能看見的範圍也比較大,最後,與使用能力的玄者之間的溝通距離非常遠,足以一千米。
最關鍵的在於,倘若沒有意控之境的洞悉層次,玄者根本不可能發現得了他們,一是玄者氣息的感應力不足,二則是玄者氣息籠罩的範圍不及,因為哪怕是高階尊者的玄者氣息,其覆蓋範圍也只有半徑四十米而已。
正常情況下,意控之境的洞悉層次,是象徵著宗級的關鍵因素,可龍辰自身由於在中階尊級時便完成了破脈通玄,因此玄者氣息的範圍足有六十米。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龍辰如今除了玄氣量的多寡,以及因單系玄氣量不足兩萬重而引起的能力釋放速度不及宗級玄者,在其他方面,他也算是小半個宗者。
「看來我也只有跟著後面了。」
龍辰低聲道,放棄了追過去詢問桑玥和強子的打算,桑玥和強子處於被監控之中,任何的反常行為,都是會引起酈鞅注意的。
又往前行了大約二十里地時,龍辰忽然說道:「我現在開始懷疑,酈鞅這一次或許不是故意洩露行蹤了。」
白狐眨了眨藍瞳,好奇道:「為什麼?」
龍辰勾嘴笑了笑,神情有些冰冷的解釋道:「如果酈鞅是故意洩露行蹤,並早有準備,那他的目的也應該達到了,他一路都在使用獨目虛蟲,自然是知道桑玥和強子就在身後,他完全可以採取行動先將桑玥和強子抓起來,再用他們來引我入圈套。」
白狐又問道:「可倘若酈鞅不是故意洩露,那桑玥和強子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這個……」
龍辰遲疑了一下,有些懷疑的說道:「說不定,桑玥和強子這一次或許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碰巧在這個時候來了上京城,然後又碰巧遇上了酈鞅外出。」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實在有些太巧了一些,連龍辰自己都覺得可信度不高。
但目前看來,酈鞅的確不是存心設下圈套,而且龍辰冷靜下來以後仔細想一想,如果將自己換做是酈鞅,就算要設圈套引一個對自己極有威脅的人上鉤,也不應該是在大禹國的境內,如果對方若真的死在這裡,這對自己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會引來很多的麻煩。
「或許,真的是巧合?」
不過不管是不是巧合,龍辰這一次也不打算放棄這個機會,只要弄清楚酈鞅身後的十名黑衣人實力,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桑玥姐,我看,還是算了吧。」
一身黑衣的強子目露猶豫之色看了看遠處的郊野山坡,向身旁的桑玥低聲道。
「既然已經來了,而且又有機會,難道你就想這麼放棄?」
桑玥回頭看了看強子,眸光有些冷漠的回道。
強子低了低頭,語氣有些自責的道:「我只是覺得我有些衝動了。」
「知道就好。」
桑玥眸光變得稍微柔和了一些,轉頭望著遠方,邊跑邊道:「但這一次的機會難得,跟隨酈鞅的那十名黑衣人也只有兩人擁有尊級實力,只要我們抓住時機,應該有希望殺掉他的。」
強子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的道:「不過,這酈鞅為什麼要深更半夜的出來?桑玥姐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這正是我沒有制止你的原因。」
桑玥輕聲回道,然後莫名的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看身後的夜空,秀眉微微顰了一下,眼眸中劃過一抹疑惑之色。
強子也跟著停了下來,同樣往後面看了看,不解道:「怎麼了?」
「沒什麼。」
桑玥回過頭清淡的回了一句,然後重新邁開了步子,同時叮囑道:「多注意一下前面,別跟丟了。」
「嗯。」
強子點了點頭,臉膛肅然的捕捉起了空氣中流竄的味道。
被夜色籠罩的一片漆黑的寂靜大地上,酈鞅與十名尾隨的黑衣人往前奔行著,速度很快,不到一個小時便前行了近百里地,桑玥和強子也保持著五百米左右的距離,緊緊跟隨在後面,而龍辰和白狐也是隱藏在夜幕之中御空而行前進著。
當時間過去兩個小時後,酈鞅一行人也行至了上京城東面的平原地域邊緣,前方的地勢逐漸高地起伏了起來,而這附近坐落的城鎮和村莊也比之前稀少了很多,加之又是凌晨,野外完全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這時,酈鞅忽然停下了腳步,並揚了揚手,身後十名黑衣人頓時也停了下來。
「把後面跟來的兩人解決了。」
酈鞅瞇著眼,目露寒光的低聲下了一道命令,十名黑衣人當即似箭矢般轉身奔向了後方,身影眨眼便消融在了夜色中。
十名黑衣人消失之後,酈鞅回過頭看了看桑玥和強子所在的方向,滿是褶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冷笑道:「也虧得你們跟來,不然老夫還得動手解決那隆家和寇家的兩名供奉,哼,待老夫辦完了正事再來收拾你們,到時隆家和寇家問起,老夫倒也不用去尋思找什麼借口。」
說完,酈鞅從藏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倒出些許粉末,輕輕一灑,揮手拂袖一捲,那些飄蕩在空氣中的粉末頓時分部均勻的粘到了他身上,而在他身旁懸浮的禁典翻至了新的一頁,腳下一道黃色光環掠過,整個人化作虛無之態,攜著一抹淡淡的黃光飛向了右方的山坡之下。
這時,後方四里地外的高空中,白狐也向龍辰提醒道:「那十名黑衣人朝桑玥和強子過去了,酈鞅則去了別處。」
說到這裡,白狐又補充了一句,「你好像猜對了,酈鞅此次並非是故意設下陷阱,而是桑玥和強子碰巧遇見了他外出,而且,從他方纔的話來看,那十名黑衣人之中,只有兩名是隆家和寇家的供奉。」
「也就是只有兩名尊者?」
龍辰鎖了鎖眉,心裡忽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十名黑衣人中只有兩名尊者,他也用不著一路跟到這裡。
不過,既然酈鞅這一次不是故意設下陷阱,而是真正有事情要做,龍辰也實在有些好奇,這個老傢伙深更半夜的跑出來究竟是為何。
龍辰瞇了一下眼睛,在心裡快速做出了選擇,並對白狐道:「我們繼續追蹤酈鞅。」
白狐聽到龍辰的話,當即問道:「那桑玥和強子?」
「只是兩名尊者,桑玥一人就可以應付,更何況還有強子在。」
龍辰淡淡道,接著,又懷疑道:「酈鞅既然在這裡選擇讓十名黑衣人去阻截他們,肯定是不想桑玥和強子繼續跟下去,尤其你說那兩名尊者是隆家和寇家的供奉,我看酈鞅估計也早就尋思著想甩掉那二人,不然的話,他肯定會自己動手。」
對於龍辰的猜測,白狐當即便加以了肯定,「嗯,方才酈鞅所講之話透露出來的意思,與你猜測的完全一樣。」
龍辰愣了一下,勾嘴笑道:「那我更要跟去看看了。」
桑玥自身就擁有高階尊者的實力,只要不是遇上宗級玄者,就算不敵也足有能力自保,如今又加上一個強子,二人配合之下,對付那十名黑衣人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如果要想調查酈鞅此行的目的,那麼龍辰也不可能去幫桑玥和強子,因為這附近依然有酈鞅布下的獨目虛蟲,他若是去助桑玥和強子,酈鞅察覺到這個情況,絕對會立即放棄原本的計劃。
龍辰相信,有白狐追蹤,酈鞅這一次想跑也是沒辦法的,這裡距離上京城足有兩百多里地,除了那十名黑衣人,也沒別的人相助酈鞅,這一次無疑是殺掉酈鞅的絕佳機會。
在白狐繼續追蹤著酈鞅而去的途中,龍辰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滿眸深思的推測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說不定這一次酈鞅要去的地方,很有可能與以前我們在樊家宅院的死士密室內尋到的那副上古陣圖有關。」
白狐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龍辰,道:「為什麼?」
龍辰想了想,道:「酈鞅之前一直在樊家擔任管家,而我記得外公說過,酈鞅任管家的幾十年內基本上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只在上京城範圍內活動,想想此人初入樊家的時候應該也只是一名初階尊者,在活動範圍如此狹窄的情況下,居然能找到那種怪異的上古陣圖,甚至還研究出啟動的方法,這種事情本身就有些反常,尤其,他在樊老太君面前必須要隱藏實力,所以也不可能獲得太多的魔石,更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在樊家內提升玄氣量,在這種前提下,居然也能提升到高階尊級,他若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協助,才真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
說到這裡,龍辰又補充道:「更何況,如果只是普通的秘密地方,酈鞅也用不著迴避寇家和隆家的供奉,而寇家和隆家之所以肯大力相助大禹國,也許,酈鞅曾經也許諾過一些事情,而寇家和隆家為了能確保此事,也便各自出了一名供奉跟隨在酈鞅身旁。」
「如果事情真的是如此,那麼,酈鞅實力提升之謎,以及那副奇怪陣圖的來路,乃至寇隆兩家為何大力協助大禹國,這一系列之前迷霧重重的懸疑,也能徹底解釋得一清二楚,甚至,包括酈鞅當初為何不趁機將藏在樊家宅院死士密室裡的那副陣圖帶走,也能說得通了,說不定,他還能尋到第二幅同樣的陣圖……」
龍辰說到這裡,自己都怔了一下,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之前竟然只將精力放在了與酈鞅的仇恨,以及酈鞅給樊家兩閣三殿帶來的威脅,卻忘了去想,酈鞅身後所隱藏的這些極有價值的秘密!
就在這時,白狐忽然停止了前進,語氣有些驚訝的道:「酈鞅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