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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抗日烽火 第203章、鐵拳也要先練練 文 / 馬臉微漾

    (感謝書友「我愛渺渺」慷慨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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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爬起來再看,武直已變成天空上一隻懸停的蜻蜓,一動不動地懸浮在遠山一角。很快,一架武直忽然斜飛過來,與後面緊追不捨的另一架武直捉對翻飛,在空中展開了一場令人眼花繚亂的角逐。

    「哥們,這可是上帝的傑作。有了它,你覺得你剛剛看到的那些武器,對我們來講是不是小意思啦,呵呵。」

    威廉湊上來,一面陶醉地欣賞著空中表演,一面得意地對陳賡炫耀著。

    「什麼?」

    陳賡使勁掏著自己耳朵,明明看到威廉的一張大嘴嗚嗚啦啦講著,卻怎麼也聽不到他在說什麼。這洋鬼子,中國話說的很不錯了,就是有些大舌頭。

    孟遙敲一下威廉,掏出一對耳塞示意了一下,威廉頓時會意,幸災樂禍地沖陳賡擠眉弄眼起來。

    「你們中國人、哦不,是我們,有句話叫什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現在你就是這樣。」

    突然,又一架武直從很遠的雲端鑽出,猶如一支雨燕俯衝而下。2000米,1200米,800米,就在幾個人看得喘不過起來時,這架武直突然一個鷂子翻身,幾乎是貼著山脊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如高空滑板驚險地一停,頓時穩穩地懸停在了山尖上。

    威廉打開手中的文件夾,低頭瞅了兩眼之後,賊兮兮、色迷迷地盯著天上的武直笑道:「機動測試達標,載荷測試達標,空氣動力測試達標。遙,下面該火控測試了。」

    孟遙點點頭,認真地問了一句:「射擊區域都嚴格檢查了嗎?一定要確保區域內人員全部撤出,尤其那些打獵的,拾柴的人,千萬不要有任何遺漏、」

    「放心吧,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威廉說著,順手摸了摸他那一臉的大鬍子。

    我靠,這句話怎麼聽上去這麼彆扭。

    孟遙斜眼瞅瞅這個越來越如魚得水的傢伙,有些疑惑地皺皺眉頭。武直項目技術是徐棟樑負責,陸濤負責全面工作,何時又有這傢伙什麼事?

    這時,隨行的軍工部幹事遞上一部高倍望遠鏡,笑著說道:「營長,劉純剛他們等得不耐煩了,正嗷嗷叫吶。」

    孟遙打眼望去,剛剛還在相互追逐的武直,果然三架一隊,分三個品字形在半空排好了陣容。

    一時間,孟遙不由得感到眼眶發熱。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從1928年開始到現在,沖壓機,大型切割機,精密機床以及源源不斷的各型鋼材、精密件和各種設備,上至徐棟樑小組高端人才,下至從各地挖來的專門人才,近四年時間,才打磨出了眼前這9架武直,想一想,真不知是該大笑三聲,還是大哭三聲。

    回山後見到徐棟樑第一面,孟遙都差點認不出他來了。

    一個原本儒雅且又風度翩翩的中年學者,幾年時間竟被這個項目折磨得人不像人,幾乎是一夜之間便從中年走到了老年,不僅皺紋滿面,兩鬢斑白,連一雙眼睛都變得混混沌沌,楞盯著孟遙看了半天都沒認出他是誰。

    這不是歲月催人老啊,這是國家和民族濃縮在一個人身上的奮起直追。

    而換來的最直接成果,就是9架武直。這已是徐棟樑小組和基地所有軍工廠通力合作的極限了,四個月一架生產能力,一年3架,知足吧。再過幾年,只要突擊營手中攢夠兩個陸航團,再配上兩架殲20戰機全空域護航,歷史上一個中隊日軍,就敢追著中**隊幾個師猛追狂打無比恥辱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了。

    「營長,營長,你怎麼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軍工部幹事輕輕的呼喊,忽然又將一時走神的孟遙拉回到現實中。

    哦,孟遙拍拍腦門,定定神,緩緩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命令劉純剛,以小隊規模,展開梯次攻擊。」

    剎那間,一條條火龍爭先恐後地從一架架武直上噴湧而出,實驗區域內頓時火光沖天,硝煙瀰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陣陣迴盪在群山峻嶺間,驚起無數的飛鳥,撲閃著無數狂奔的翅膀,將周圍本已黑煙沖天的天空,沾染得更加詭譎和驚惶。

    陳賡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吃驚地遠遠望著半空上一動不動的武直,憑空吐出一條條火舌,早已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除了在黃埔時有幸坐過伊爾,武直對陳賡來說,真的簡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封神榜》。

    估計再一時半會,他也不會再問半個字了。這些東西,還真要他消化很久哩。

    由於孟遙節約原則,武直火控測試被控制在最經濟範圍,所以每樣只測試了一次,便很快停止了。要知道,武直上的每一顆槍彈,那可是白花花銀子堆出來的,將來還是多用在小鬼子頭上去吧。

    「報告營長,陸戰武器火力測試要開始了,你要親自測試嗎?」

    一個戰士跑過來,神情嚴肅地問道。看樣子,他對孟遙半途將陸軍扔下的行為很不滿。

    「當然,不說好讓我每樣都打第一發嗎,這可也是一種洞房花燭夜,我可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孟遙說著,打趣地瞅一眼陳賡,見他還是癔癔症症的,只好一伸手,又將他親手拉起來,與他攜手向靶場走去。

    給陳賡戴上鋼盔,塞上耳塞,又將一副墨鏡給他戴上,共和國大將的風姿,頓時驚呆了在場的所有戰士。

    打量著陳賡煥然一新的模樣,孟遙不禁笑了。

    還別說,歷經無數戰火考驗的將軍們,骨子裡透出來的精氣神,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裝出來的。

    操起一挺仿製出來的班用機槍,孟遙笑著說道:「陳司令,如果你有興趣,這機槍的洞房第一射索性就讓給你,你要不要試試?」

    「什麼?」

    陳賡瞪著一雙迷迷瞪瞪的眼睛,還未從迷茫的神情中轉過來。再說了,誰是司令,連朱德同志都還是一個軍長,誰敢自稱司令。

    孟遙只好一笑,全神貫注埋頭在機槍上忙乎起來。

    還不錯,所有操槍要領,一氣呵成。

    「噠噠,噠——」

    幾發試射出的子彈嘯叫聲,一下子驚醒了陳賡。只一愣神,他那一雙摸慣了**土炮的手,便神經質地抖了幾下,地伸手過來,一把攥住槍栓大聲叫道:

    「孟教長,讓我試試,我是窮人啊,你不能不給我這個機會。」

    兩個戰士慌忙抱住他,將他使勁從孟遙身旁拽開了。危險呀,這位軍事大家,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吧。

    打完一梭子槍彈,孟遙故意氣陳賡似的,接過一支火箭筒扛在肩上,挑釁地衝他擠擠眼睛,然後瞄準遠處一個預設的固定工事,手指輕輕一扣,轟地一聲,對面頓時土崩瓦解。

    「還行,就是入手重量大了一些,手感也略顯粗糙。」

    孟遙笑瞇瞇地扔下火箭筒,沖官兵們一擺,我還有其他重要事情,就不在這裡陪你們了。」

    「什麼——」

    陳賡一下子急了,拉住孟遙就不鬆手:「孟教長,這就完了?那我呢,你不讓我試試,今天飯我都會吃不下去的。」

    孟遙看看陳賡,笑瞇瞇地道:「我要去飛鳥那裡,你去不去?」

    啊,陳賡頓時氣憤填膺,望著眼前擺了一地的好東西,左右為難地長歎一聲:「孟教長,你這是讓我叫花子跟龍王比寶,故意氣我是吧?」

    孟遙搖搖頭,一本正經地道:「不敢不敢,這些東西都小玩意,你走時我準備送你一些而已。」

    話音未落,陳賡突然不說話了,撲上來又要來一個革命的擁抱,卻被楊茂明同樣笑瞇瞇地攔住了。

    「首長,這個禮節還是少用一點吧。在我們這兒,兩個大男人要頻頻擁抱,是很有同志嫌疑的。」

    「這有什麼不對嗎,我們不就是同志嗎?」

    陳賡一說完,孟遙早已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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