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梨渦淺淺 第一百四十章:等他的美人 文 / 鳳凰木
第一百四十章:等他的美人
我淡淡一笑,輕鬆地說:「謝娘娘。」
「何謝之有?」
「民女謝娘娘寬仁善良啊,看娘娘鳳儀之姿,善良和悅,端莊賢惠,便是天下女子學習之典範。」
她的指套,刺到我手腕中來。
我咬牙忍著痛,依然笑:「皇后娘娘,好痛。」
眾目睽睽之下,她安能當無事。
她雙眼清寒:「本宮倒是不小心了,永小姐便好好回去乾清宮侍候著吧。」說罷,帶著那些看好戲的妃子,匆匆地往後宮走。
我舒了口氣看著她們離開,刀光劍影何曾明一分,可是,我也不會再退一步。
我和鳳夜鸞走到今天這樣,多難,步步皆痛著。我不會讓,我也不會讓你有傷害我的機會。
當看到他進了乾清宮,放下所有的暴怒,所有的不甘,那樣的疲累我更知道我不能退縮。
躺在床上滾到旁邊去:「我好累,幫我揉揉肩。」
他沒好氣地坐下,一邊抱怨一邊給我揉著肩頭:「朕比你還累,你倒好,指使起朕來了。」
「夜鸞,沒關係,我們一心總是能把難關都過去的,不管如何,科舉也是要繼續的。」
「便是。」他點點頭。
周公公又在外面說:「皇上,幾位大臣求見。」
他想了想笑了:「不見,周公公,你會做了。」
周公公在外面笑著說:「奴才知道了,奴才說皇上正在談科舉之事,無暇分身。」
他低頭捏我的鼻子:「這些迂腐的老臣,一朝天子一朝臣,朕要想讓風氣所有改變,就必須清除過去那些沉痾之風氣。」
笑著摸摸他的頭髮:「好皇上,慢慢總會如你所意的。」
躺了下來伸著懶腰:「皇后為難你了沒?」
「也不怎麼敢呢,但是你放心,他就算知道我是夏梨雪,那又如何,我命大,我現在就是暴君的新歡,她能拿我怎麼著。」
他狡黠地笑著:「咱的梨雪,越來越是強悍了。」
壓著我,使勁地親了幾下。
我推他:「薔薔和薇薇哭了。」
「這二個丫頭片子,就會誤朕的好事,這般不好,要交給人照顧,讓你天天顧著孩子,只記得自個是孩子的娘,不記得自個是皇上的妃了。」
我拍拍他的臉:「還沒封呢,我現在是永小姐。」
「過些天。」
「你躺會,我去看看孩子。」
「抱進來,朕和她們玩,不能讓你太累了。」
他挺喜歡享受天倫之樂的,做事可以嚴苛得一絲不苟,閒事他想怎樣就怎樣。
抱了孩子進來,他和她們在玩床上玩作一團,鬥牛牛,摳腳底,二個孩子咯咯笑著,將他的頭髮弄亂一團。
我搖搖頭笑著將杏花插在花瓶裡,薔薔叫著:「娘。」
「要娘啦,不跟父皇玩了?」
過去剛好接著她,她撲進來就蹭著撒嬌地叫:「娘,娘。」
「才剛學會走幾步呢,御醫說孩子骨頭還不是很硬,要多喝些骨頭湯。」把薔薔放在鳳夜鸞的肚子上騎馬馬,薇薇也學著邁開步子要朝我走來,可是她膽兒比較小,很長一段時間不在我身邊身體畢竟是跟不上薔薔的。
我笑著含了一顆糖在嘴裡引誘她:「薇薇,來。」
她站著想來又不敢,回頭看看鳳夜鸞。
他鼓勵他:「薇薇,去吧,不怕,父皇在後面接著你。」
「甜甜的糖哦。」
薔薔回頭叫:「娘,要,要。」
薇薇怕我給了薔薔,馬上就邁開小腳歪歪地走過來,還差得幾步遠,就是衝過來的。
笑著把糖塞給她,這糖很是大塊,不怕她哽著,咬一會就不再給她吃了,讓薔薔也咬了點放在小盤裡。
宮女送上了湯,一個個餵她們喝,鳳夜鸞也大爺地張開嘴說:「我也要。」
「自個喝啊,女兒都還看著,你以為你還小嗎?」
「所以說你有了孩子不要夫君了。」
再取一碗湯來,吹了吹餵給他喝。
他一邊喝一邊笑:「梨雪,你怎可這麼溫柔,牢牢地繫住朕的心。」
薔薔和薇薇吃得飽了,抓著窗台將上面放著的花拿丟下來,再扯得滿床都凌亂的,可這就是家的樣子。
過了三天,有人上折子,說小公主十分喜愛我,而且年幼喪母,不如將我立為妃。
這班大臣,終於是有些怕自個的地位不保了,也不敢欺這個年青的新君,畢竟他不是可以小瞧,可以遵循守矩的人。
皇上照著臣子的意思,將我封為宛妃,賜名梨雪,反對的依然反對,沒反對的,升了官。
這個天下,是照著他的意思而行,而是他們的。
暴雨下得要將整個天地都顛覆一般,銀蛇閃閃,孩子很怕這樣的天氣,直縮在我的身邊,小手還緊緊地抓著衣服。
鳳夜鸞皺著眉著看窗:「這雨倒是下個沒完沒了的,怕是怕南方水災。」
「如今怕也是慢了,你不是命了人專門去做這些事嗎?」
「人哪能比得過天。」他長憂:「北方又蠢蠢欲動了。」
「現在憂也沒有用,你不是說過,民為重,可是仗,也必須得打嗎?」
「睡吧,時辰不早了。」
他吹熄了燭火到床上躺著,抱抱薇薇:「睡吧,希望明兒個不要聽到太多的災情稟報。」
雨如此的大,不下足誓不斷一樣。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匆忙的腳步聲,然後鳳夜鸞輕叫我二聲:「梨雪,梨雪。」
我睡得迷糊,正要應他,他就坐直了身子,輕手輕腳給踢了被子的薇薇蓋好就出去了。
外面有公公提著燈籠,照得有些朦朧。
一道驚雷劈下來,打得讓我更是清醒。
薔薔縮了縮,往我身邊滾得更過來,我怕憂醒她,便沒有再起來了。
可也不知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可以讓公公半夜來憂醒他。
精力花太多在孩子身上了,夜裡還總是要起來給她們蓋被子,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一早上薔薔和薇薇醒來親我的臉,就看到他睡在身邊。
「父皇。」軟軟地叫。
他睜開眼睛,抓著孩子親一下:「乖,讓父皇再睡一會。」
「昨夜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他抓著孩子玩,不為足意地說:「沒什麼事。」
「快上朝了,我去端水來給你洗洗。」
公公早就在外面等著叫喚了,我接了水進去,一邊擰巾子侍候他:「外面天放晴了,杏花和海棠開得可美了。」
「今兒個指不定又會忙完一些。」他一邊穿衣,一邊看我給小傢伙們洗臉。
二個愛乾淨的丫頭,一洗臉,連嘴巴也張得開開的,讓我給她們洗舌頭,這調皮鬼。
「朕去上早朝了,記得要吃早點。」
「記得了。」抬頭朝他笑。
給她們穿衣服,現在孩子好帶得多了,不會總尿床,要尿尿了就會踢醒我,喜歡身上乾乾淨淨的。
在宮裡教她們走路,聽宮女念詩給她們聽,聽人彈琴,如此的靜謐,歲月又是這般的靜好。
看著快近中午,小傢伙們累了,纏著我說:「母妃,父皇,父皇。」
倒是想念起來了,今兒個倒是下朝得慢了,看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便說:「那我們去找父皇,等父皇下朝,讓父皇給你們騎馬馬。」
張開嘴就笑,無憂無慮,多好啊。
吃些苦,就是為了這些幸福可以合擾在一起吧。
如果少了薇薇或是薔薔,心裡總歸是愧疚的。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晚也是,宮裡什麼都是潤潤的,石縫裡的草碧綠如絲,宮女抱一個,我抱一個,往金鑾殿去。
一會要折花一會想要去撲蝶的,倒是叫叫嚷嚷好不熱鬧。
金鑾殿外,卻是有人先等著了。
有些奇怪,我想在宮裡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個妃子,她穿的衣服,又不是宮女一類的。
她看到我,淡淡一笑,仰頭又看著金鑾殿,期待著鳳夜鸞出來。
我問宮女:「她是誰?」
宮女搖頭:「奴婢也是不知道的。」
「這不是宛妃娘娘嘛?」她倒是先打了招呼,有些蔑視地看著我:「宛妃娘娘,倒真是巧啊。」
「不巧了,本妃是特地過來等皇上的,這會兒,也快下朝了吧。」
薔薔在宮女懷裡軟軟地叫了一聲:「母妃。」
一手將花遞過來,要讓我聞聞。
順了她的意,理理她的發:「乖啊,母妃抱著妹妹,一會兒你父皇就出來了。」
她轉眼,看著二個公主,笑呵呵地說:「宛妃倒還真是厲害,這不是親生的,也勝似是親生。」
「皇上出來了。」我淡淡地說。
孩子開心地叫了起來:「父皇。」
他本是帶著笑意,可是周公公小聲說了一句什麼,他低頭看到了那淡杏衣服的女子,臉上的笑有些凝結了。
「臣妾見過皇上萬歲。」她嬌語柔媚。
我也不吃醋,就看著他笑。
這會兒還有人過來和我搶他了,倒看他怎麼著。
他下了台階,只是淡淡地掃了那杏衣女子一眼:「你來這作什麼,來人啊,送她回宮。」
她有些委屈:「皇上,臣妾是特地過來等你的。」
那眼裡帶著渴望,不過還是嬌氣過重了一些。
我倒是不知道鳳夜鸞的後宮妃子,哪個會這麼膽大,理直氣壯地說過來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