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大業前奏 文 / 吃草的老羊
第五章
呼聲震天，氣勢極為駭人！
雖然四千人裡，大部分都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飽飯，但這一口號，卻是喊得異常響亮。
男人們熱血沸騰，心中一股衝勁直衝腦門，臉頰頓時變得通紅，他們希望活下去，保護妻兒，保護父母，不再軟弱可欺的活下去！
安寧驟然側身，將背後成百上千隻密密麻麻的恐怖喪屍露了出來，在喪屍瘋狂的低吼聲中，安寧舉起喇叭大喊道，「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面對我們今後的敵人！它們並不可怕，只要你可以擊中他們的頭部！」
話音落下，安寧抬手就是一槍！
噗嗤！
最前方，一隻頭顱都擠進欄杆的喪屍，頓時眼眶凸出，停止了嘶吼，身子緩緩向下滑落，卡在欄杆中央。
一陣驚呼聲響起，安寧面無表情的大聲說，「看到沒有，它們並不可怕！」
全場寂靜無聲，安寧轉目看向呂克，淡聲吩咐說，「找一些鐵鍬或者斧子來，今天這些人，輪番上前，必須保證每人擊殺最少一隻喪屍才可以回去休息。」
聲音沒有可以壓制，前排眾人聽得一清二楚，有些人頓時白了臉色，別看他們先前叫得大聲，可殺死喪屍，卻還未做好心理準備！
安寧拿著話筒，將話語重複了一遍，並且告訴他們，「現在喪屍衝不進來，在大門處拿著斧子和鐵鍬就能殺掉他們，如果這樣簡單的任務都做不來，那麼你們確實不適合生存在這個世界。」
安寧繼續說，「既然活到現在，證明上天給了你們再一次生存的機會，有沒有決心繼續生存下去？」
人群中響起零散的喊聲，安寧眉頭一蹙，放大聲音問，「有沒有決心繼續生存下去！」
「有！」聲音加大。
「有沒有！」安寧擰緊了眉頭。
「有！」喊聲終於匯成一片，不過眾人確實體力有限，剛才一番激昂的大吼，現在都有些有氣無力。
安寧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微笑，而後板起面孔道，「大家展成四排，輪流上前砍殺喪屍，殺掉喪屍可以回去休息，吃飯！」
「殺一隻喪屍者，一個麵包！殺死兩隻者外加一根香腸！殺三隻喪屍者，早餐可以加上一個雞蛋！殺死五隻喪屍以上者，晚餐可以吃上米飯和肉！」
眾人嘩然了，紛紛上前去搶呂克等人手中準備的刀具，鐵鍬等！
王勇一直呆呆的站在一旁，盯著安寧鼓舞眾人，給眾人施壓，又給他們甜頭，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覺得前方少女比起自己，確實更像是一個領袖……
人群中響起了低低的議論聲，安寧每次再次鳴槍，只是靜靜的站在前方，看著操場上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心中已是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她要拿下這座城市，既然有了實力，為什麼不拿下一座城市為自己和家人提供一個大後方？
看看腳下的人工草坪，如果把地掀開，露出肥沃的土壤，在土壤中種植農作物，人們一起努力，建起高大的城牆，讓這座城市中的人，過上自給自足，男耕女織的生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城市裡各路人才應有盡有，為何不救下他們，更好的利用？
安寧可不希望人類死絕，整個世界只有自己與家人朋友，若是到了那時，就算自己這伙團隊再強大，強過滿天神佛，又能如何？
若是真的攻下這座城市，起碼會讓安寧有一個穩定的後方，畢竟她不可能一直將父母和大伯等人帶在身邊。
要知道，接下來的道路，還有著太多無法預知的凶險。
只是安寧並不知道，今日的一番想法，在他日成就了怎樣一場輝煌！
不過萬事開頭難，現在首先要做的，便是處理掉眼前這些喪屍。
人們還算積極，面對著張牙舞爪的喪屍，那些強壯的男人們先踏前一步，拿過鐵鍬便是厲喝一聲，在喪屍夠不到的地方站定身形，將鐵鍬直直刺了出去，堅硬的鐵皮狠狠砸在喪屍頭上，一下，又一下，直到喪屍頭部被砸得血肉模糊！
安寧抬手鼓掌，用擴音器對後方道，「看到了嗎！喪屍其實很容易就掛掉，麵包和火腿也很容易到手！」
人群中響起一串善意的笑聲，雖然那笑聲中含有一絲絲緊張和興奮。
「記住，不要讓喪屍碰到你們，小心它尖利的指甲，而且它力大無窮，如果被它抓住，沒人救得了你們！」安寧不住的在一旁大聲囑咐，隨後她緊了緊衣衫，現在天氣寒冷，他已經派人給老弱婦孺添了衣裳，儘管王勇有心阻攔，卻抵不過安寧執意要做。
這時，輪到一名皮膚蠟黃的瘦弱女子，她竟是比男人還膽大的舉起斧子，一聲不吭就上前揚起手臂，死命的劈砍喪屍頭部！
斧子入肉的聲音接連響起，喪屍的吼叫從凶狠憤怒變成了奄奄一息，女人卻仍然雙眼通紅的揮舞著斧頭，眼中閃動著莫名的恨意，待將一隻喪屍砍死，她再次邁前一步，舉起斧子劈砍第二隻面目猙獰的喪屍！
「小心！」一隻接著一隻，女人連續殺死三隻喪屍後，早已力竭，粗喘著彎下腰身，看來殺人也是個力氣活。
而就在這時，一隻喪屍從門縫中伸出手臂，恰好拽住了女人的吊起來的馬尾，喪屍五指微攏，尖利的指甲刮著髮絲大力向前一拉！
「啊！」女子驚慌慘叫一聲，身體便是控制不住的大力向前撞去，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在地！
眼前，無數只猙獰的喪屍張著血盆大口，乾枯灰白的手指一張一曲，好似等待她這只獵物的自投羅網！
前後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也就是這一瞬間，女人一下子衝了過去，眼看喪屍尖利的指甲就要刺破自己的腹部，女子心中一慘！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臂瞬間抓住女子的臂膀，向後大力一拽，差之毫釐的將女人拽回了死亡的交叉路口！
女子臉色慘白木然的轉過頭，便撞進了安寧淡淡的眼眸中，耳畔響起她輕柔平淡的聲音，「小心。」
女子愣愣的看著安寧轉過身，反手一刀刺進那只喪屍脖頸，手臂微微一轉，整顆喪屍頭顱便是被輕鬆削下！
周圍響起連串的驚歎，要知道喪屍頭骨堅硬，皮糙肉厚，很難劈刺，而安寧看似纖弱，力氣卻比之一般男子要大上血多，一刀輕鬆解決了一隻讓普通人恐懼不已的喪屍，動作瀟灑，乾淨利落，讓不少見到這一幕的人為之傾慕。
四千人的殺戮隊伍，輪番上陣，一隻持續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其中自然不乏一些不敢舉刀，最後只能絕望哭泣之人。
不怪他們，畢竟生活在都市中，自小連雞都沒殺過的人，就算做不到，安寧也不能出言怪罪，生命是他們自己的，她已經給過他們機會，如此好的機會一旦錯過，將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畢竟正常情況下殺死喪屍需要極大的勇氣，以及克服種種心理障礙，其中驚險自然是九死一生，此刻喪屍伸頭等你來殺，給你鍛煉勇氣以及克服障礙的機會，是多麼的千載難逢！
夜晚，殺戮仍在繼續，大門口已經到處瀰漫著黑色粘稠的血液，腥臭的味道在空氣中久久未曾散去，屍體已經堆成一摞摞，扔有喪屍不斷瘋狂的攻擊大門，意圖享受眼前這些新鮮的人肉。
每一批下了『戰場』的難民都一瘸一拐的回到教學樓中，馬上有人為他們送上熱水與麵包，殺了兩隻喪屍以上的，便有香腸火腿，除了幾名軍人，還沒人殺死五隻以上的喪屍，他們身體力氣有限，承受能力亦是有限，最多也就是殺死兩到三隻喪屍，便已經超出了身體極限。
熱乎乎的飯菜暫時沒有，不過安寧承諾，過兩日一定會讓大家吃上飯菜，只要他們勇敢的站起來，擊殺喪屍！
經過這一個下午的事件，安寧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直線上升，以壓倒性的優勢佔據了原先王勇的位置，成為大家的主心骨。
要是以前跟隨王勇，可沒有麵包火腿，牛奶雞蛋這種待遇，更別提什麼熱乎乎的飯菜，雖然大家不太相信安寧的承諾可以做到，但也都心領了她的好意。
晚上，安寧和一眾夥伴單獨坐在一間休息室裡，這裡是學校大會場的換衣室，裡面有幾架行軍床，安寧在y市搜索各大超市時，也是分解了一些行軍床日常野外需要的物品攜帶。
眾人將床鋪好，圍成一圈躺在一起，安寧懷中摟著小葉子，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脊，後者十分安心的窩在安寧懷中，臉上洋溢著幸福。
「隊長，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今天……」馬漢忍不住，開口問道。
昏黃的小燈吊在棚頂，足可以照到屋中的每一個角落，也將氣氛照應的十分溫馨。
「我希望在今後，可以有一個歇腳的地方。」安寧輕聲開口，好似在恬淡的訴說著一個微不足道的願望。
「歇腳的地方？」馬漢蹙了蹙眉，還是沒有搞懂。
肥魚鼻音較重的開口問，「歇腳的地方，是準備把這座學校搶下來？然後把這裡作為基地？」
「基地？」馬漢眼睛一亮，這個詞令他有些興奮。
安寧看了看肥魚，一揮手，扔出一包感冒藥和一瓶礦泉水，「脂肪那麼厚，怎麼最不禁凍的就是你！」
肥魚白了安寧一眼，「朋友，脂肪厚不代表就禁凍啊！有的人別看長的瘦，比我們胖子禁凍多了！」
不理會肥魚嘰嘰喳喳的廢話，安寧轉頭看向馬漢和呂克，開口說，「我仔細想過，如果一直這樣漂泊下去也不是辦法，大家總要有個家，或者說人類總該有個可以放心生存的空間，這裡要能自給自足，要能安全的睡覺，要能冷了添衣，熱了脫衣，不再飽受疾病和飢餓的痛苦。總的來說，我想打造一個這樣的地方。」
「這不光是給被人打造，也是為了我們自己。」安寧目光堅定，她不希望永遠都帶著朋友家人生活在卡車上，野地裡，那樣會讓她對未來充滿了無助與惶恐，談何邁上強者之路？
大家都有家人，有朋友，以前也都有著自己的生活，只不過，都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末世所打破。
馬漢等人老家在外地，現在聯繫不上，只能求老天保佑父母平安，肥魚也是如此，他本來是一家建築公司的建築師，因為在s市念的大學，所以畢業後直接在這就業，父母卻是偏遠地區的人，也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不過這次計劃的路程應該會路過馬漢老家，到時眾人倒是可以去尋找一番。
平日裡他們都沒有提過，因為自知凶多吉少，不想帶著大伙去冒那個險，而他們對安寧的父母平日裡照顧有加，或許也是將一份感情寄托於其中。
呂克的家世他從未提過，安寧也沒有去問，甚至連最開始的王娜是他的什麼人，安寧都不太清楚。
而梁貴，他的家就在s市，父母早亡，他又不務正業，整天抽煙喝酒，熱衷賭博，妻子帶著兒子和他離婚，嫁給了外地一個大款，從來不跟他聯絡，所以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羅欣家雖然就在s市，卻是父母早亡，自小就沒什麼親人，所以在養成了他冷傲強勢，沉默寡言的一面。
現在小姨許美心也是徹底從悲傷中恢復過來，當時親眼看著丈夫將公公拉到身前擋災，讓她的心臟瞬間拔涼，不知道他和婆婆現在如何了，不過看梁中尉一行人的傷亡慘烈，想來他們也早就……
歎了口氣，許美心振作精神，決定聽從外甥女安寧話，振作起來，重新開始！
女子未必不如男！這是安寧說的，現在，她信了。
此時，所有人在聽完安寧那番話後，都是靜默了好半晌，安媽媽不敢置信的看著女兒，眼中閃爍著驕傲，十足的驕傲！
她從不奢望女兒大富大貴，只求平安便好，但生逢末世，一切願望都是顯得那樣蒼白無力，沒想到一直平凡無奇，讓鄰里看之不起的女兒，竟然在這末世之中大放光彩，敢想常人不敢想，敢做常人不敢做之事！
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欣慰，感覺忽然有些模糊，安媽媽用手一擦，這才發現眼中竟然不知何時流出了晶瑩的淚花。
微微一歎，安媽媽別過臉去，這是欣慰的淚水，因為她感覺女兒長大了，懂事了，在末世之中生存的近兩個月來，女兒變得越發果決，智慧，具有領袖風範了！
不錯，她在一點一點的成長！從最初的柔弱無措，越發的堅強起來，現在已經可以眼都不眨的殺死喪屍，也可以冷靜的分析事情，決定事情，果決的做出判斷與決定，哪怕在幾千人面前亦是談笑自如，這都是極為明顯的轉變。
看來，人的性格隨著環境而轉變，這句話果然是沒有錯的。
若是和平年代，安寧在所有人的眼中無非就是好吃懶做的米蟲，自營了一家網店，便每天窩在家中，十足的奼女。
哪裡想到現在竟朝著一方霸主的大業邁近！
所有人都同意安寧的想法，他們本就是在無根漂泊，何不先在這裡建造基地，待穩定下來，有個堅實的後方，那時再出去闖蕩，提升實力，又會是別有一番景象！
想到這裡，眾人心熱了起來。
第二天天一亮，安寧起身穿好衣服，獨自來到學校大門口處，此時已經有幾批清晨剛剛睡醒的難民，因為昨晚吃好睡好，今天精神頭十足，一早便起來繼續拿喪屍練手。
安寧讚賞的點頭，口鼻中充斥著清晨空氣中的涼爽，待走得近了，她深呼口氣，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使得安寧當即臉色一白，險些嘔出聲來。
若真在這嘔吐出來，面子可就當真丟大了！
喪屍們已經明顯減少了許多，剩下一批喪屍仍在不知疲倦的嘶吼著，憤怒的搖晃鐵門！
甚至有幾處鐵欄杆被喪屍用驚人的力氣拉彎了許多，幾乎可以容納喪屍半個身子擠進來，而每每出現這種情況，便會有人上前殺死喪屍，讓喪屍屍體夾在那裡，抵擋住後面喪屍的進攻。
白天，安寧帶領著一些手腳勤快的女人來到學校食堂，這裡裝備齊全，甚至連煤氣都還滿滿幾罐，水電也都未停止。只是無人使用，早已蒙上了一層灰塵。
「好在學校沒有停水。」安寧欣慰的舒了口氣，這些水眾人都已經飲用過，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突然停水，那時才是災難真正降臨之時，猶如當初在s市一般。
「自來水公司剩下的可用水，也不知道能用到幾時。」一名少婦歎了口氣，無奈說道。
「不知道外面河流裡的水有沒有被感染，哎！」一名年紀稍大的婦人一邊擦灰一邊歎氣。
「河流裡的水沒被感染，喪屍的病毒傳播只能通過與血液，或是直接食用了喪屍肉才能傳播到人體，而他們的病毒不會傳染到水中和非肉類食物裡。」說話的人聲音自信，安寧轉過頭去，卻見是那名昨日與喪屍搏殺時險些遇難的女子。
女子此時已經將臉洗乾淨，雖然有些面色蠟黃，卻可以看出以前長相秀氣，十分具有古典女人的韻味。
「我叫齊潔，是一名醫生，在美國進修博士學位，剛剛回國三年。對這種病毒雖說是第一次見，但我可以肯定，水源中不會成為它的散播途徑。」女子友好的伸出右手，與安寧輕輕一握，氣質不再似昨天那般瘋狂而絕望，相反，她恢復了以往的自信飛揚。
安寧不知道這是為何，但卻很高興看到她的轉變。
「安寧。」安寧伸出右手，與其一握之後分開來。
眾人將食堂收拾乾淨，安寧便叫王勇手下到他們倉庫取來以前存下的大米和蔬菜，還算這些人有點腦子，將超市的庫存大米搬過來幾十袋之多，而安寧手中，在s市下雪天掃蕩超市，來到y市又是一番大掃蕩，各種百貨商場的庫存都被她一一分解，米面一類東西少說也有幾百袋之多。
要知道，只要是一家上規模的超級市場，倉庫存儲這些東西就不下幾百袋，因為考慮到手中能量消耗的問題，安寧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而安寧等人所在的方位，是市中心處，她們先前從y市西邊來，那次出去吸引喪屍，也是在y市的西城區內晃蕩，在y市還有四分之三地帶沒有搜索，想來到時候收穫定然不菲。
所以安寧也大出血了一把，將自己手中的新鮮蔬菜和剛剛在y市冷藏櫃中搜集到的鮮肉全部貢獻出來，召集大批女人一起通力合作，在夜幕降臨時，竟是也搞出一頓還算豐富的晚宴。
難民們有福了，末世以來，第一次吃到香噴噴的米飯。
安寧數了一下，手裡剩下的大米加上這裡的庫存，一共還有370袋，一袋是一百斤的份量。
假設微微勒緊褲腰帶，每人每天吃上半斤大米，那麼一袋大米就有200人吃上一天，二十袋大米則夠四千人吃上一天。
每天消耗二十袋大米，那麼370袋大米可以吃上十八天半。
但是別忘了，整個西城區的超市，基本都被王勇帶人掃空，裡面的麵包，方便麵，小餅，乾糧等東西，擺設加上庫存，又是每種都有數十箱的海量，配合著這些東西，大家怎麼都可以填飽肚子。
一個城市所庫存的糧食，難道還不夠這些人吃上幾個月的？而幾個月過後，差不多便是可以過上自給自足的日子了。
安寧準備到城市裡尋找種子商店，再到鄉下尋找活下來的老農，帶領大家翻地種植糧食。
而且，每個城市都有國庫儲備用糧，裡面最少也存儲了夠一城市人維持半年以上的糧食。
而現在整個城市的人數有限，預計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二到十分之五間，所以糧庫的存量足夠支撐一兩年。
當然，安寧自會為自己和夥伴們悄悄存上一些正真經濟實用的食物，起碼夠吃上一年半載的，這樣在日後，他們才可以放心的踏上尋找力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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