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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30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是如此愛你,愛到不能自己(結局上) 文 / 天使變巫婆

    ?林可伊篇:.

    (一)

    我從來沒有見過比厲塵更惡劣更自私更任性的男孩了。網

    而且似乎以欺負我作為人生的唯一樂趣。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怎麼就那麼喜歡欺負我呢芑?

    因為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

    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只是我每天有做不完的功課,而他似乎總是在玩,有時候還要逼著我陪他玩蝟。

    他玩的遊戲都很弱智,是那種適合三歲小孩啟蒙教育的小遊戲。

    但是我跟他一起玩的時候,又不能玩過他,不然他就會不高興了。

    所以我每次都會偷偷輸了,而且是輸得慘不忍睹地那種。

    於是厲塵又開始囂張了,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我激動地叫到——你怎麼這麼笨,笨死啦!

    漸漸的,我發覺他激動起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不過這種機會比較少就是了。

    裴琳——據說是厲塵的青梅竹馬而且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本來是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畢竟在我看來,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是凡夫俗女,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那麼一點點。

    因為我不小心考了第一名,又正好開家長會,我成了家長們認為他們孩子應該學習的榜樣,於是我就成了他們一個個的眼中釘。

    所謂的不小心是因為我並不知道考第一名會帶來這麼多麻煩,如果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考第一名了。

    裴琳就是因為這樣,一開始跟我過不去,她是那種不主動跟我過不去,而是唆使別人跟我過不去。

    然後她高傲地站在一邊冷眼看著。

    所以我覺得她還是個比較聰明的女孩,懂得借刀殺人。

    但後來我沒有考第一名,她還是跟我過不去,而且是得寸進尺,我卻只能一忍再忍。

    我的堅忍不拔,大抵就是那時候被迫訓練出來的。

    有時候我會想這樣一個漂亮而又高傲的女孩,為什麼就跟我這個除了學習比她好點,其他什麼都比不上她的人過不去呢?

    後來才明白,一開始跟我過不去,純粹是看我不順眼。

    後來跟我過不去,則是因為她覺得我威脅到她的地位了,也就是厲塵未婚妻的這個地位。

    不過,在我看來,她純粹是杞人憂天。

    我跟厲塵根本不對盤。

    我也是莫名其妙被叫去厲家輔導他功課的。

    所謂的輔導還不如說我是去讓他消遣的。

    因為他總是以欺負我為樂。

    有時候甚至會咬人,要說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雖然跟厲塵相處得不好,但是為了母親,我覺得這樣的犧牲還是值得。

    在我的心目中,母親是再好不過的完美母親了。

    曾經對父親還有一些印象,後來漸漸就淡了。

    於是心裡眼裡就只剩下母親了。

    母親對我是極好的,好得後來她走了之後,我好多年都因為太過想她,而躲在被窩裡哭。

    那一年,在發現了母親的病情之後,那種未來一下子就變得空白的絕望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

    世界上那個你唯一在乎的人,也即將離你遠去,而且永不會回來。

    那一年的冬天,我幾乎忘記自己還活著。

    那一年的冬天,我曾經認為最討厭的人,卻陪著度過了最難熬的整個冬天,陪著我走過最陰霾的那一段歲月。

    後來,我稀里糊塗地搬進了厲家,再後來就莫名其妙地和厲塵訂婚了。

    想來實在不可思議。

    似乎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兩個人,我與他之間隔著天與地,卻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

    我不知道厲塵當年能跟我訂婚花費了多少心思和精力。

    畢竟那時候厲爺爺認同的孫媳婦是裴琳。

    對於厲家來說,厲塵娶了裴琳,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兩家實力相當,相輔相成。

    所以訂婚之前,我納悶地問厲塵,

    「我們為什麼要訂婚啊?」

    「為了沖喜!」

    我記得當時厲塵是這樣回答我的。

    而那時候的我居然就相信了。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我,不是單純得過分,就是愚蠢得可怕。

    後來我還問了厲塵一句,

    「可是訂婚後,可以退婚嗎?」

    當時厲塵瞪我的眼神,我覺得他像要咬死我的樣子。

    那時候在對婚姻的神聖和承諾,還沒有定義,懵懂得以為跟過過家家一般。

    (二)

    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厲塵很重要,無論怎麼回憶還是想不出一個確切的時間點。

    似乎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有一天溢了出來,才意識到了——這個人很重要。

    而開始察覺到這種重要性,應該就是厲塵突然的出國吧。

    在此之前我只知道他他的身體顯得越來越羸弱了。

    咳血的症狀越來越頻繁,精神也日漸萎靡。

    只是沒有想到他會跟我不告而別。

    在此前一天,我們還背靠著背坐在書房的地板上漫無目的地聊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卻已經離開了。

    那種感覺就像當初母親走了,我被拋棄了一般,無助又無依。

    終於還是按照厲塵的希望,搬離了厲家,回到了章家。

    即使我顯得那麼多餘,但這個世界上跟我還有血緣關係的,就只有父親和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了。

    即使有時候不願意承認,卻也改變不了這樣的現實。

    因為無法改變,也清楚自己存在是一種尷尬,所以我總是盡量低調地在章家生活著。

    只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和裴琳發生了衝突。

    當裴琳朝著我罵那一句「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是不要臉的人」的時候,我就完全失去了理智了。

    我可以忍受別人欺負自己,但沒有辦法忍受別人侮辱我母親。

    她曾經是做錯過事情,但那不是她故意的,而且在意識到自己做錯事情後,她就已經在盡力改正自己錯誤了。

    她也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一輩子的代價。

    而對於我來說她卻是一個非常好的媽媽,雖然沒有辦法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卻給了完整的母愛。

    之後,我和裴琳還是一再發生衝突,不管是在章家,還是在學校。

    厲塵給我的那枚玉鐲也是在那次學校衝突中撞到後面的講台斷成了三截。

    而我卻找不到厲塵,告訴他,我將他給的東西給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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