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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6章 她不是懷孕了吧 文 / 旖旎萌妃

    他會不會相信她?還是說,又只是當做,她的一個謊話?

    不,他不會相信自己的,他喜歡的是容毓,他跟她的關係,比跟自己要親密的多,雖然早就知道,但是,此刻她想,如果他仍舊選擇相信容毓,自己做的這一個舉動,真該讓他嘲笑死了,讓容毓嘲笑死了,也讓容擎嘲笑死了吧。舒殘顎副

    但是既然已經做了,她也不會再後悔。

    沈奕默在黃翼藍寅的跟隨下,進了公司灝。

    前台小姐和保安對他微微恭敬的低頭,他目不斜視,往總裁私人電梯的方向走去,這時,前台小姐忙過來,說,「沈總。」

    沈奕默看向前台小姐,「什麼事?」

    「有位小姐給沈總留下了東西,她說,她是沈夫人。韶」

    黃翼跟藍寅聽了,互相看了看,目光再停留在沈奕默的身上,沈奕默卻好似沒聽到一樣,仍舊倨傲而淡漠的,看著前方。

    黃翼便先對前台小姐說,「拿來吧。」

    前台小姐點頭剛想去拿,沈奕默忽然出聲,「不用了,我沒什麼沈夫人。」說著,他便再不停留,闊步邁向了電梯。

    黃翼跟藍寅都是一愣,但是只能默然的,跟上了沈奕默的腳步。

    進了電梯裡,黃翼按了樓層,偷眼看他,仍舊是面容冷清,沒有絲毫的表示。

    黃翼乾咳了聲,藍寅挑了挑眉,摸一摸鼻子說,「二少,不去拿嗎?」

    沈奕默淡淡的看向前方,「現在才來示弱,是不是晚了點,緩一緩。」

    黃翼明白了沈奕默的意思,黃翼笑笑,說,「藍,二少並不是不想管少夫人,二少是想讓少夫人有個教訓。」

    藍寅說,「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也是,少夫人敢這樣戲弄二少,更重要的,這麼久,少夫人也不來看看二少,隔了快一個月,才來找二少,讓二少這樣朝思暮想,茶飯不思……」

    「咳。」沈奕默冷冷咳了聲,藍寅忙收了聲。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頂樓,沈奕默徑直走了進去。

    進了裡面,沈奕默的電話響了起來,沈奕默看了看號碼,微微皺起了眉頭來,他拿起電話,說,「小毓,什麼事?」

    容毓在電話裡期期艾艾的道,「奕默哥……不來看我嗎?」

    沈奕默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我說過了,那天,只是意外,我喝的有點多,希望你能明白,我已經是你的姐夫。」

    容毓聽了,哭起來,「不,奕默哥,你可以當做是意外,但是我不行,奕默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沈奕默道,「隨便你怎麼想,你也已經是成年人了,你能明白,男女之間的事,並不是特別的重要。」

    「但是,我的第一次給了你,奕默哥……」

    「你不是想說,讓我負責這種話,是不是?」

    「我……」

    「好了。小毓,你家裡現在出了這麼多事,你該去好好孝順父母,不要再胡思亂想,我還有事,先掛了。」

    容毓在那邊放下了電話,氣的幾乎要摔掉了手機,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奕默哥。為什麼對她越來越冷漠。

    「你就是太心急了。」一邊的男人不以為然,仍舊低頭寫著什麼。

    她看向了男人,「堂哥你說過,只要我那麼做了,他就一定會愧疚,然後拋棄容顏跟我在一起,但是你看,他只是更加厭惡我了。」

    容擎淡笑,挑眉看著她,「男人,不能催的太緊。」

    她說,「堂哥,難道你就不急嗎,你看,他現在偏向容顏,如果他幫容顏的話,你現在得到的一切,一定會被他搶回去的,包括容顏!」

    容擎的手一動,他低頭,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字,微微瞇了瞇眼眸,隨即道,「你就是她的弱點,容毓,你當初搶走了她的一切,雖然她表面上已經不在乎,但是,一個改變了她一生,跟她有著最大的對比的女人,她怎麼可能真的不在意,她越是對你表現出無所謂,說明她心裡越是在乎,所以,只要你親手去斷了她所有的念想,就算,沈奕默想要她,她也不會要沈奕默!」

    容毓看著容擎,「那……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容擎微微一笑,精光畢露,看的容毓也覺得,渾身泛涼。

    當晚,沈奕默仍舊沒回來,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容顏回到了沈家,卻發現,自己的所有東西,都被扔了出來。

    容顏看這滿地的卷宗和書籍,那些是她這麼多年的積攢,到哪裡,都不捨得扔掉的東西,她忙蹲下來,將散落的東西撿起來,隨即,就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拿走,全都拿走,別留在這裡,弄髒了我家的院子。」

    容顏抬起頭,看見陳敏之正在門口,抱著她的波斯貓,居高臨下的看著容顏。

    容顏皺眉,「媽,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東西扔出來。」

    陳敏之眼睛一厲,滿臉的厭惡,「別叫我媽,你以為你現在是誰,你容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你還想瞞著我,你是什麼居心。」

    「我……」容顏站起來,「容家的事是容家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哈哈哈哈,瞧瞧,瞧瞧,這話說的,可真的沒良心,你父母已經被容擎趕出去,現在一無所有,你還賴在我們這裡做什麼,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在這裡做你的沈家少奶奶?還是說,你指望著,沈家能幫你一把,收留你那兩個乞丐一樣的雙親?你把沈家當做了什麼,你滾出去,從現在開始,你不是我沈家的兒媳,我馬上讓奕默跟你離婚。」

    容顏看著囂張跋扈的陳敏之,「你這麼做,沈奕默可知道嗎?」

    陳敏之看著容顏,「哈,你以為你籠絡了奕默,就有了靠山是嗎?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他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

    容顏咬唇,他也想趕自己走嗎?不,她不相信。

    只要他沒有親口對她說,容顏你給我滾,她就不相信,他會這麼絕情。

    容顏站在那裡,厲然看著陳敏之,「我是跟沈奕默結婚,所以,就算要趕我走,也是我跟沈奕默的事情,你無權逼我們離婚,沈奕默作為一個有自主權利的成年人,你也沒有權利,代表沈奕默說話,所以,不管你說什麼,我不會聽的,我要見沈奕默。」

    「你,容顏……」陳敏之氣憤的看著容顏,咬了咬牙,她說,「奕默已經多久沒回來了?為什麼他不回來,因為他不想見你,你要見他?哼,你見得到他嗎?」

    說著,陳敏之一個揮手,讓身後的保安上來,「把她給我趕出去。」

    容顏一愣,沒想到陳敏之竟然這樣絕情,幾個保安互相看看,還是不敢違抗,隨即,便向容顏靠過來。

    他們抓著容顏,將她拖出去,將她的書和卷宗也都跟著一起扔出去。

    「不要動我的東西,不許動,我要告你們,你們這是對我人身傷害!」容顏叫著,但是他們根本不聽。

    容顏心裡一急,胃裡忽然一陣翻騰,竟然一陣噁心,險些吐出來。

    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忙放開了她,她踉蹌著,扶著一邊的欄杆,吐了幾口,將午飯一併都吐了出來。

    那邊陳敏之嚇了一跳,在心裡不住的想著,她,她不會是懷孕了吧?怎麼就吐了起來?

    容顏捂著自己的胃,抬起頭,看著陳敏之,「我自己來,不用你弄。」

    陳敏之順水推舟,也不敢再弄,任容顏一個一個的將自己的東西搬上了車,她帶著東西,路上,只覺得越來越難受,胃好像是漏掉了一樣,一直想吐,往常胃病發作時,也沒這般難受過。

    終於到了醫院,容顏先下去,進去檢查。

    蘇流郁是第一個知道容顏被趕出沈家的消息,於是忙追到了醫院來。

    她進來時,容顏已經從裡面出來,臉色蒼白,神情有些恍惚。

    蘇流郁走過去,臉上帶著擔心,「你,你怎麼了?檢查出了什麼了沒有?」

    容顏抬起頭,笑笑,「沒事,胃病又犯了。」

    蘇流郁一臉半信半疑,「只是,胃病?」

    容顏說,「嗯,走吧,我沒事,已經打了針,應該很快會好了。」

    蘇流郁歎了聲,「你呀,胃病多少年了,也不好好治療一下,真有什麼事的時候就晚了……」

    容顏沒說話,跟著她出去。

    蘇流郁說,讓她先到自己家裡安頓,容顏說,「我自己找地方就行了,工作了這麼多年,錢攢的不多,但是總還夠花。」

    蘇流郁說,「現在才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有心,要是像我一樣這麼亂花,你現在真的會挺不過來,還好你有先見之明。」

    容顏不想多說話,蘇流郁看著她,又說,「還是去我那裡吧,怎麼說我們也是好朋友,我那房子是我爸前年買給我的,我自己住著,平時也都我一個人,我們兩個作伴不好嗎,走吧,你要是自己出去住,真就不把我當朋友了。」

    容顏拗不過她,想自己也不要那麼矯情,便答應了。

    路上,容顏開著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心裡卻依舊難受,半路,終於受不了,又想去吐,忙停了車,跑下了路邊。

    蘇流郁嚇了一跳,忙跟上來,拍著她的後背,「不行啊容顏,你身體怎麼這麼糟糕,我讓我爸找個好點的醫生,好好檢查一下吧、」

    容顏起身,擦了擦嘴,嘴唇都泛著青色,但是她仍舊只是淡笑了聲,「我真的沒事,不過不能開車了,你開車吧。」

    蘇流郁一面看著容顏,知道她固執的很,只好坐回去開車,她一直堅持到了蘇流郁家裡,蘇流郁找人將東西搬上去,容顏坐在那裡休息,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東西擺好。

    她看著被弄的雜亂的書籍和卷宗,一本一本的撫平,放到一邊。

    她記得,他跟她關係緩和的時候,她的生活真的難得的平靜,他會好像小孩子一樣,故意捉弄她,她看書,他會在一邊不斷的打擾她。

    她記得,看這一本書的時候,正是他高燒的時候,他的樣子虛弱不堪,但是精力卻好像用不完一樣,搶了她的書,將她拉到了他的腿上,她怎麼也拒絕不了。

    翻開另一本書,她看著書上撕碎的一頁,她記得那是他不聽話,非要讓她去床上陪他躺著,她不樂意,說自己一定要先看完這本書,他便跟她搶了起來,最後,將書搶的撕了一頁,她氣的瞪著他,他終於心虛,挑了挑眉,將她拉到了他的身邊,讓她枕著他的手臂,然後,他躺在那裡,念給她聽。

    他的聲音是沙啞的,聲調輕輕的好,迴盪在空寂的午後,催人入眠。

    她舒了口氣,將書放在了一邊。

    手指不由的,輕輕的,撫到了她的肚子上。

    她拿起電話來,愣了愣,終於撥通了他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裡面回應她的,仍舊只是這個冷漠而絕情的聲音。

    她閉上眼睛,靠在那裡,這時,電話叮的響了起來,是來了短信。

    她不慌不忙的打開,在看到短信內容的時候,手指一僵。

    蘇流郁在那邊問她,「怎麼了,容顏,你臉色不太好呢。」

    容顏回過神來,轉頭看著蘇流郁,「沒事。我,我去下洗手間。」放下了手機,她往洗手間走去,蘇流郁卻發現,她進去的動作,有些僵硬,不由的更有些奇怪起來。

    一會兒,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她在洗澡。

    水聲持續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停下來,蘇流郁靠在門邊,卻只聽見了水聲,沒有她的動靜,蘇流郁眼睛動了動,忙去敲門,「容顏,你怎麼了,開門啊?」

    裡面沒有反應,蘇流郁忙用力的推門,「容顏,你開門,你給我開門啊,你到底怎麼了。」最後沒辦法,蘇流郁找來了家裡的備用鑰匙,打開了門,進了門,蘇流郁那麼一愣,容顏靠坐在牆角里,水打在她的身上,她捂著自己的腦袋,樣子混亂極了。

    蘇流郁嚇了一跳,忙跑過去,拉住了容顏,「容顏,你到底怎麼了?」

    容顏靠在那裡,手裡捏著還開著的手機,蘇流郁搶過了手機,看見上面的照片,竟然是容毓跟沈奕默,他們在床上,他們在床上……

    照片拍的很清晰,好像是故意拍給她看的一樣。

    蘇流郁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另一層關係,只是作為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還是自己妹妹這樣的照片,會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雖然容顏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堅韌,但是終究還是個女人吧。

    她握著手機,將手機摔到了一邊,然後拉起了容顏,「容顏,不要去想了,不要看了,你看這些做什麼。」

    容顏抬起頭,咬著蒼白的唇,點頭,「嗯,不看了。我沒事,走吧。」

    她扶著一邊的牆壁起身,跟著蘇流郁出去,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對一臉擔心的蘇流郁笑笑,「我沒事,我要出去一下,你等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真的已經沒事了。」容顏說著,拿了自己的包,向外走去。

    容顏跟容毓約見在餐廳裡,容顏看著容毓,容毓一臉笑容,看著容顏虛弱的面孔,說,「我真不想傷害你,但是我覺得,不讓你看到事實,你可能不會醒悟。」

    容顏說,「你到底怎麼才肯放過我,容毓,我認輸,你說吧,怎麼你才能放過我?我從沒想過,要得到什麼,不管是沈奕默,還是誰,我從不奢望,你們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我已經忍辱負重,聽你們差遣了這麼多年,你還想怎麼樣?」

    容毓見她用淡然冷漠的口氣,說出這句話,心裡卻有些心虛,她搞不明白,現在容顏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她又想起容擎的話,她就是容顏的弱點,是容顏的軟肋。

    容毓便又鼓足了勇氣,對她笑著,「你跟沈奕默離婚吧。」

    容顏點頭,「好。」

    容毓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就同意了。

    容顏卻不再說話,只是馬上起身,拿了自己的包,向外走去。

    容毓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不禁喃喃道,「這個容顏,還真的冷血,這樣都沒事……」

    沈奕默此時正在公司開會,因為容擎接管容家,讓兩家的合作突然變卦,沈氏也面臨著一定的改動,所以沈奕默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此時也已經因為忙碌,兩天沒合眼。

    會議室裡,沈奕默坐在最裡面,冷氣開的很足,會議室裡現在的氣氛,因為大家的靜坐不言,變得更加的陰冷。

    沈奕默靠在裡面,不說話,一臉的玩世不恭,桀驁的挑著眼眉,只是隨意的用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有節奏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裡,十分的明顯。

    聽著那動靜,壓力倍增

    眾人為他這樣的舉動所迫,更不敢隨意說話。

    這時,會議室的門猛然被推開,黃翼表情不安的走進來,看了眼眾人,來到沈奕默的面前,低聲說,「二少,有一封律師信……」

    沈奕默微微皺了皺眉,拿起了信,看了一眼,臉上頓時冷峻起來。

    他忽然站起來,對著眾人說,「散會,這些事日後再說。」然後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下,拿著律師信快步走了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猜測,不知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沈奕默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將信往桌子上一摔,「她要離婚?她要跟我離婚是嗎?」

    黃翼忙說,「二少,也許少夫人只是在氣頭上,還是見一見少夫人,當面說清楚的好。」

    沈奕默看著前面,忽然,裂開嘴,笑了起來。

    黃翼看的害怕,忙說,「二少……」

    「去把她說要給我看的東西,給我拿來。」

    黃翼愣了愣,忙點頭,出去拿了東西回來,卻有些奇怪,「二少……少夫人給你的……是這個……」

    沈奕默看著他手裡,拿出來的,一隻小小的白色紙鶴,整張臉,滯在那裡。

    許久,也沒有動。

    「紙鶴會飛,小毓有什麼事,就讓紙鶴飛到我這裡,我馬上會飛到你身邊的……」

    腦海中,這句話好似重錘一樣,用力的敲擊著他。

    他不是傻子,他早覺得奇怪,容顏被外界傳言無惡不作,勾-引評委,害死母親,趕走妹妹,但是,她是處-女,她總是固執的說就是自己做的,從不解釋。

    他捏緊了手裡的紙鶴,猛然衝了出去。

    黃翼趕緊跟上,「二少。」

    「該死的女人,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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