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三三章春風得意 文 / 衰鳥
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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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嘟嘟！」
…………
小鎮離市區四十五公里整，原本這麼一個距離葉山騎摩托車的時候，大概需要一個小時才能跑完。現在歸心似箭的他硬是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從市區飆回了小鎮。馱載東西的大卡車自然跟不上這個速度，所以這一會兒，他一個人駕著車，不停按著喇叭正從小鎮的鬧區往家裡的超市猛趕。
車喇叭這麼一按啊，這個小鎮上的居民，立即就向車這邊投來了注視的目光。而因為半開著駕駛室窗戶的原因，鎮上的居民們立即就發現了葉山這個存在。本來葉山家就是在這個小鎮上做生意的，那認識的人自然就海了去。所以當人們發現葉山開著車回來的時候，就有人在旁邊熱情的向葉山打著招呼。
小鎮的人雖然比外面要淳樸許多，但是這一個地方看人的目光，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規則。對於這麼一個偏遠的小鎮來說，能看到車自然就不為希奇，可是看到自己鎮上的人開著車，又不是什麼政府部門的人在開的話，那就多少有些不一樣了。至少在所有人的印象裡，葉山家裡雖然去年開了家超市，但是葉山本人可只是一個打工仔。一個打工的人能夠開上車，雖然現在人們還弄不懂這車是不是葉山自己的車，可是這麼一個駕車歸來的人，卻是足夠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小山啊，這車啥時候買的？」於是就有那麼一些人，像這樣問著葉山。書上說這種問法叫套話，農村人雖然不懂得什麼名詞，但是他們也知道怎麼樣去問，即能夠不讓人察覺，又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買三個月了。」沒有察覺到什麼的葉山，自然隨口丟出了答案。對於他來說，看到這些鄉里鄉親的淳樸面容，心裡就已經感覺到非常的親切。卻哪裡會像呆在城市裡一樣，碰到什麼人問話，還要考慮著有些事能跟人說，有些事不能向人說的**之類的東西。當然，城裡人也大多不會像這麼問：「小山啊，這車多少錢買的。」
「十多萬！」葉山的回答簡單而又乾脆。在這個小鎮人集中的地方，他開車不可能走快，所以窗口有時候飄進來的問題，他順口就給別人一個答案。而像小鎮裡那些居民，上了年紀的人平日也都沒有什麼娛樂節目，所以茶餘飯後的時光，一些小道消息和八卦之類的新聞訊息，就成了他們唯一的消遣。
「老葉家的二小子回來了，還買了一輛四個輪子的小車！」像這樣的小道消息，迅速的在鎮上所有人的耳朵裡鑽進，然後又從口裡飄向另外一個人的耳朵裡。等葉山驅車回到了自己家的超市門口，才下車關上門，回身他就看到自己的父母，站在那裡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盯著自己。
「爸！媽！我回來啦！」喊出這兩句的時候，葉山心中久蓄的那麼一股子屬於親情的溫馨感，就很自然的從心底裡升騰了起來。對於一個常年在他鄉的遊子來說，能夠見到父母，大抵就是他們最大的幸福。葉山顯然也沒有例外，從見到父母的那一刻起，笑容就一直沒有從他的臉上淡去，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去注意父母那兩張有些不自然的臉。
「回來了啊，晚上想吃什麼，媽去買菜給你做。」對自己的子女最慈祥和溺愛的，總會是自己的母親。在葉山喊出爸媽之後的一瞬間，母親就掩去了臉上不自然的神色，慈祥的向葉山招呼著。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子女的歸來，也是讓她感覺到幸福的一件事，所以在子女歸來的那一瞬間，她總是想給兒女們做些什麼，即使她要做的事很勞累，她亦心甘情願或是滿心歡喜。
「你什麼時候買的車？」在母親轉身去超市裡挑菜的時候，父親見到葉山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樣的一個問題。而對於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多遍的葉山來說，這次自然也順口就把答案溜了出來。父親得到這個答案之後，又是和很多人一樣的問了一句，這車多少錢買的。
「十多萬，十多萬啊！你幹點什麼不好，咋就非要買輛車呢，你不做自己的事了，你不想娶媳婦了啊？」父親在得知車子的價格之後，厲聲斥責的葉山。對於一個農村人來說，有這麼十多萬的資金，那幾乎就可以真正的離開農村，年輕的葉山也可以憑借這些錢起家，遠離那屬於忙碌和苦悶的黃土地。
父親為做著如此的斥責，卻是在葉山意料之外的一件事。現在不再屬於無產階級的葉山，根本就沒把這一輛十多萬的車當成什麼很大的問題。而恰恰是這個在他心中不重要的問題，到了父親的面前，卻成了他斥責自己的根本原因。
「父親是怕自己浪費吧。「想明白這點的葉山上前一步向父親說道：「爸，這麼一輛車，其實也不太貴，我現在幾個月的工資，就已經完全能夠承受的起，所以您也別把這事放在心上，兒子有錢啦！」說這句話的時候，葉山也在為後面的那輛卡車鋪路，畢竟那麼滿滿一車的東西，對於一個常年在黃土地裡忙碌的人來說，絕對有著足夠的衝擊。
他是想父親有個心理準備，或者說當父親看到自己買來滿滿一車東西的時候，不會像這樣接受不了的斥責自己一番。父親顯然沒想到葉山這話代表著什麼，心疼兒子浪費錢的老人，在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才小心的問道：「你咋有那麼多錢的，你一個初中畢業生，有什麼本事幾個月工資就能買輛車？」
「呃！」這個問題把葉山弄的一窒。是啊，自己只是一個初中畢業的傢伙，連個什麼技術都沒有，幾個月工資就能買輛車。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葉山迅即就明白，父親那小小心翼翼的神情，是在擔心自己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情。做父親的，哪一個都希望自己的兒子走正道，即使正道掙不了多少的錢。那也好過做些違背良心的事，讓人不得安生的好。可是自己現在做的那事，激情視頻聊天室裡的種種，能夠向父親說及麼？
葉山腦袋裡飛速轉動了數圈之後，迅速把唐婉拉來做擋箭牌，向自己的父親說出了生平最大的謊言：「爸，我是跟著人家干呢，市裡的一個女孩兒在省城開了家公司，本來那女孩兒跟我都認識，所以就把我叫去給她幫忙了。就因為大家以前就熟，所以她賺到了錢的時候，就開了一份很高的工資給我。」
說完這話之後，葉山見父親還有些半信半疑，立即又補充道：「爸，明兒個那女孩兒要來家裡做客呢，所以明兒個你和媽就不來超市了，在家裡做頓好飯成不？」
這句話一說完，父親臉上才現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衝著葉山咧嘴笑了笑，臉上已經皺紋滿佈的父親掏出了煙，丟給葉山一隻之後，自己便美滋滋的抽了起來。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得知兒子有了出息的消息之後，恐怕就不僅僅是高興那麼簡單。自己的後代能夠出息，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要好好的慶祝一番才會罷休。
葉山見父親釋懷了，便也跟著傻呵呵的笑了起來。儘管現在他的心情有一點沉重，但是為了讓父親和母親不為自己擔心，他卻是努力的不讓心裡的情況表露在自己的臉上。
當葉山買的那一卡車東西也馱運到鎮上來的時候，幾乎全鎮的人都為之轟動。父親在暗罵了幾句葉山浪費之後，卻是滿臉紅光的從超市裡拿了好幾包好煙，向圍觀的鎮民們派發著。用父親在後來對葉山說的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出息了，也讓鄉里鄉親跟著沾點喜慶！」
葉山也是樂呵呵的看著大聲和鄉親們交談著的父親，對於一個兒子來說，能夠讓父親感覺到體面，能夠讓父親開心愉快，即使是做再多的事，花再多的錢，葉山心裡也就只有那麼一個字：值！
母親挑選完菜走出超市門口的時候，看到鎮上的鄉親門鬧轟轟在超市前的卡車周圍議論，臉上就顯出一陣茫然的表情。只到葉山向母親解釋完一番之後，母親時不時看看葉山，又看看那滿卡車的東西，那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起來。不經意之間，葉山似乎發現母親這笑容，把她臉上歲月印上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
看到這裡，葉山就越發感覺到自己先前的那個舉動，是多少的正確。為了母親的微笑，為了父親的歡樂，即使是自己做出再多的事，花更多的錢，那又算的了什麼呢。至少在這一刻，葉山是如此的認為。或者說從長大以後，葉山心中的觀點一直都是這樣。為此，他不惜投身於隨時都可能翻船的激情視頻聊天行業之中。
在鎮上的人們鬧哄哄的議論之中，葉山走下台階向圍觀的人群團團作了個輯：「眾位叔伯兄弟，買的東西實在有些多，麻煩大傢伙幫忙搬一搬如何？」末了他還意氣風發的找了一句：「麻煩眾鄉親了，今天晚上老安酒店，我請！」葉山這麼一說，那圍觀的眾鄉親，立即就吼吼叫著，齊齊登著幫葉山家搬起了東西。
有句話說的好啊，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本來葉山買了這麼一大車東西，在回來的路上他還在尋思著如何搬弄。現在大家這麼嘻嘻哈哈的一擁而上，三下五去二就把滿滿一車的東西，給全部搬到了葉山那兩居室的小家裡。而在眾人搬完了東西之後，葉山果然意氣風發的帶領幫忙的眾鄉親，殺進了鎮上的老安酒店。
這一天的黃昏，鎮上豪華又最貴的老安酒店裡，多了六桌平日難得來此消費的諸多老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