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1【老頑童】 文 / 殭屍王

    陸逸內功深厚，眨眼間就幫周伯通抵禦住了音波攻擊。百*曉*生(）

    周伯通心中一靜，便自閉目運功起來。

    陸逸暗暗心喜，忽聽身後有人歎了一聲：「天不助我！」簫聲突止。

    陸逸聽語音似是黃藥師的說話，可惜此時，黃藥師已經遠去，看來要出去這桃花林，難辦了。

    此時，周伯通已經氣喘漸緩，呼吸漸勻。

    陸逸便鬆開手來，坐在他的對面，靜靜地等待起來。

    從晚上坐到早上，日光從花樹中照射下來，映得那周伯通滿臉花影，這時他面容看得更加清楚了，鬚髮蒼然，並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嚇人。

    突然間，周伯通正看眼睛，眼光閃爍，滴看著陸逸，微微笑了笑，說道：「多謝你出手相救，不然老頑童我就沒命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的。」陸逸笑著說道。

    「對你是舉手之道，多老頑童來說，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情啊！怎麼能不足掛齒啊？！一定要掛齒的！」老頑童嘻嘻哈哈滴說道，「對了你小子是誰啊？怎麼來的桃花島啊？不會也像老頑童我被黃老邪抓來的吧？」

    「怎麼會呢？」陸逸說道，「我出來遊玩的，看到滿地桃花，心生好奇，卻無意中被困在了這島上……」

    周伯通哈哈一笑，裝個鬼臉，神色甚是滑稽，猶如孩童與人鬧著玩一般，說道：「你小子時運這麼差啊？居然跟老頑童一樣，自投羅網的啊！哈哈哈……有趣有趣……」

    突然，周伯通仰頭向天，自言自語道：「瞧他小小年紀，就算在娘肚子裡起始修練，也不過十**年道行，怎麼我抵擋不了簫聲，他卻能抵擋？」

    一時想不透其中原因，雙目從上至下，又自下至上的向陸逸望了兩遍，右手伸出，道：「你在我掌上推一下，我試試你的功夫。」

    「幹什麼啊？」陸逸問道，「你不會是想試試我的武功吧？」

    「是啊是啊，我老頑童就是想不明白，你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厲害了呢？」周伯通撓著腦袋說道，「看你年紀小小，就是打娘胎裡面就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比武厲害啊？那黃老邪的《碧海潮生曲》可不是鬧著玩的啊！而且，這黃老邪不知道是練得哪門子的功，居然武功大進了，這都傷不了你，可見你的武功在他之上啊……小子，你到底是學的什麼武功啊？」

    「我學的武功可多了，」陸逸說道，「以事業數不出來的。」

    「沒事沒事，咱們有時間的，」周伯通說道，「咱們回洞裡去細細說，總會說的完的的！」

    周伯通拉著陸逸繞過桃花林，進入一處山洞。

    這山洞中頗為漆黑，只是用乾枯的桃枝燃了一堆火，那火燒的旺旺的。

    「你說說，你都會那些武功，說來我聽聽，看看聽說過沒有？」周伯通和陸逸面對面坐在山洞的石塊上，嘻嘻哈哈滴問道。果真是頑童模樣。

    「我會大理段氏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陸逸說道。

    「那什麼？！」老頑童瞪大眼睛，「你莫不是姓段的？段皇爺的弟子？」說著，老頑童那本來玩世不恭的臉上，突然變得精彩起來，像是在愧疚，又像是在緬懷，亦或者是糾結……總之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我不信段，我姓陸，我叫陸逸，我也不認識南帝段皇爺，」陸逸說道，「我只是跟段家的祖先有些交集吧了！」

    「你跟段家的祖先是什麼交集啊？交集是什麼東西啊？！」周伯通疑惑地問道。

    「事情是這樣滴！」陸逸舌綻蓮花滴將當初對陸乘風說的故事，在重新對周伯通說了一遍。

    聽得周伯通又是歡欣，又是鼓舞啊！

    「哈哈哈，你小子居然是神仙？真的假的啊？耍來我瞧瞧？！」周伯通大笑著跳了起來，圍著陸逸轉圈兒的打量，「看你小子哪點像神仙啊？我老頑童當神仙還差不多呢！」

    「且！」陸逸不屑一笑，左手一伸，「看這隻手。」

    「這首有什麼好看的？太白了像個娘們！」周伯通大笑著說道。

    「真沒見識！」陸逸一發功，頓時間，手上冒起一團紫色火焰，那火焰在陸逸的控火術之下，變成了一隻火鳥，在整個山洞中飛來飛去，看的老頑童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什麼鳥？渾身帶火啊！好玩，好玩，太好玩了！我咬著鳥……」

    「嗤嗤……」那火鳥在陸逸的控制之下，直接化為了青煙，消失在了山洞中。

    「看到沒？這就是神仙之術！」陸逸說道。

    「我看怎麼像是玩雜耍的啊？那些人還能嘴裡吐火呢，你手上吐火不足為奇……」老頑童嘻嘻哈哈滴說道。

    陸逸徹底無語了，自己這是紫火奧義，外加上道家的控火術！怎麼就能了玩雜耍了啊？真是沒見識啊！

    「你快跟老頑童說說，你還會些什麼啊？」周伯通催問道。

    「什麼降龍十八掌啊，少林七十二絕技啊……」陸逸如數家珍地數了一些武林中如雷貫耳的高等武功。聽得周伯通口水漣漣，眼饞的很。

    「小朋友，我拜你為師，你叫我這些個武功好不好啊？」周伯通可憐巴巴滴看著陸逸問道，轉眼有喪氣了，「不行不行，你是黃老邪的徒孫，我要是拜你為師，豈不是成了他徒增孫了嗎？那虧就吃大了，以後全真教可就沒臉見人了啊！不行不行……」

    「……」陸逸狠狠地鬱悶了一下，這傢伙是不是真的有些瘋啊？居然連拜師都想出來了啊？真是了不得的孩童心性啊！

    周伯通在桃花島獨居已久，無聊之極，忽得陸逸與他說話解悶，大感愉悅，現在想想不能拜陸逸為師，要想學他的本領，那該怎麼辦呢？周伯通很苦惱啊，忽然間心中起了一個怪念頭，說道：「小朋友，你我結義為兄弟如何？」

    不論他說甚麼希奇古怪的言語，都不及這句話的匪夷所思！

    不過陸逸何許人也？他早就知道周伯通跟郭靖有結義之緣分了，倒也不覺得驚訝。

    「這樣好像不太好吧？」陸逸說道，「這輩分問題是很麻煩的，我的餓一個媳婦可是你的師侄孫不二的弟子啊！這拍算起來是不是太那個了啊……」

    周伯通雙手亂擺，說道：「我的武藝全是師兄所傳，馬鈺、丘處機他們見我沒點長輩樣子，也不大敬我是長輩。你不是我兒子，我也不是你兒子，又分甚麼長輩晚輩？」

    正說到這裡，忽聽腳步聲響，一名老僕提了一隻食盒，走了過來。周伯通笑道：「有東西吃啦！」

    那老僕揭開食盒，取出四碟小菜，兩壺酒，一木桶飯，放在周伯通面前的大石之上，給兩人斟了酒，垂手在旁侍候。

    陸逸忙問：「黃姑娘呢？她怎不來瞧我？」

    那僕人搖搖頭，指指自己耳朵，又指指自己的口，意思說又聾又啞。

    周伯通笑道：「這人耳朵是黃藥師刺聾的，你叫他張口來瞧瞧。」

    陸逸做個手勢，那人張開口來。陸逸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原來他口中舌頭被割去了半截。心道，黃老邪可真是夠邪氣的啊！這麼殘忍的手段也使得出來啊？

    周伯通道：「島上的傭僕全都如此。你既來了桃花島，若是不死，日後也與他一般。」

    陸逸歎了口氣，「黃老邪果然夠邪氣啊，怎麼就這麼殘忍呢？實在是不應該啊！」

    周伯通又道：「黃老邪晚晚折磨我，我偏不向他認輸。昨晚差點兒就折在他的手裡，若不是你助我一臂，我十多年的要強好勝，可就廢於一夕了，來來來，小兄弟，這裡有酒有菜，咱倆向天誓盟，結為兄弟，以後有福共享，有難共當。想當年我和王重陽結為兄弟之時，他也是推三阻四的……怎麼？你真的不願麼？我師哥王重陽武功比我高得多，當年他不肯和我結拜，難道你的武功也比我高得多？就算你武功比我高也要跟我結拜，你反正也沒我師哥武功高……」

    陸逸道：「這個不好吧……要是讓全真教的人知道，我怕他們會有意見啊……我媳婦要是跟我吹枕邊風，那可如何是好啊？」

    周伯通道：「偏你就有這許多顧慮。你不肯和我結拜，定是嫌我太老，嗚嗚嗚……」

    周伯通說著，忽地掩面大哭，亂扯自己鬍子。

    陸逸慌了手腳，忙道：「你年紀不大啊，我的年紀比你大多了，我怎麼會嫌棄你年紀大呢。」陸逸實在是受不了老頑童這般，一大把年紀了還哭哭啼啼的，這不是折騰人嘛？怎麼哭也就是個老淚縱橫啊，難道能哭出個梨花帶雨來啊？

    「不行，你不跟我結拜，就是嫌我的年紀大，我或者還有什麼意識啊？我不活了啊！」老頑童哭著就要往牆上撞。

    陸逸嚇得趕忙拉住了他，「你可使不得啊！大不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