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30章 文 / 明月璫
時光飛逝,人總要成長,而阿霧則成長得特別快,她覺得當時她一定是腦子有毛病,才會被楚懋忽悠得去談條件,這不是明擺著楚懋肯定會食言而肥的麼。
阿霧打定主意要將楚懋的所有話都當做耳旁風,可惜楚懋不放過她。即使阿霧用雙手摀住耳朵往外衝,也無濟於事,她的雙手被楚懋反剪在身後,而楚懋解開她的腰帶,用來綁住她的手。
阿霧這才忙不迭地叫喚,「哎,哎,楚懋,你做什麼?」
楚懋的笑聲從阿霧背後傳來,「你都喊我楚懋了,你說我要做什麼?」楚懋在阿霧的臀上重重地拍了拍。
「那你也別綁我啊。」阿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這是對小賴皮的懲罰。」楚懋的聲音帶著一絲惡意地在阿霧肩頭響起。
儘管「小賴皮」聽起來帶著幾分寵溺,可是阿霧知道,楚懋行起事來的時候那可真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今日又是這般起因,阿霧的底氣一洩而空,嬌滴滴嗲兮兮地道:「景晦——,你別這樣,我手疼。」
「不疼你怎麼會有教訓。待會兒你會更疼的,小賴皮。」楚懋點點阿霧的鼻子,「我最恨不遵守約定的人,你當初不答應就罷,我又沒拿刀子比在你脖子上,可你既然答應了,阿霧……」
阿霧向來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變節得十分自然,「啊,我記起來了,景晦,我記起來了,咱們是談過條件,二十一天,二十一天。」
楚懋冷笑了一聲。
阿霧又柔聲哄道:「景晦,你先把我解開啊,不然我怎麼去換衣裳。」
「如今可沒有那麼便宜的事兒了,否則你今後豈不是想反悔就反悔?」楚懋不接受阿霧的求和,拿手捏了捏阿霧的鼻子。
阿霧也不知哪裡來的靈感,「妙舌生花」地在楚懋的手上舔了舔。楚懋的手一頓,食指下滑擱到了阿霧的唇邊。
阿霧學著楚懋吻她的指尖那樣,用舌尖輕輕捲著楚懋的食指。
楚懋十分受用地「唔」了一聲,將食指探入阿霧的口腔裡。
阿霧極盡諂媚地吮了吮他的手指,一邊兒還不忘拿眼睛向著楚懋眨呀眨的,求原諒。而楚懋接下來的動作則是將中指也探入了阿霧的口裡。
阿霧愣了愣,心裡暗恨楚懋的得寸進尺,可惜打也打不過,賴也賴不過,只得做低伏小,奈何兩隻手指對於阿霧來說,已經有些應付不過來,舌頭都酸了。
好在楚懋不過略停了停,就收回了手,阿霧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楚懋開始解他自己的腰帶。
「殿下,你做什麼?!」阿霧心裡升起極端不好的預感。
楚懋俯低身在阿霧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炸得阿霧的頭髮都要立起來了,「楚懋!你,你……」阿霧直打哆嗦,她可受不了這個。
可惜楚懋就跟聽不見似的,掃了阿霧一眼,就繼續解著他的腰帶。
阿霧如何不清楚楚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忙地換了口氣,又甜又糯地道:「景晦,剛才是我不好,人家是跟你玩笑來著,景晦——」如果可以,阿霧都恨不能蹭到楚懋身上搖尾巴。
「哦。」楚懋解腰帶的手這才停下。
「你放開我吧,我這就去換,景晦——」阿霧的拖音又嬌又黏,用手擰上去,彷彿就能擰出一碗甘蔗水來。
楚懋彷彿很不情願地歎息一聲,「好吧,這回念你初犯就暫時放過你。」
阿霧大鬆一口氣,在楚懋替她解開捆手的腰帶後,她心有餘悸地悄悄挪開三尺距離,這才向楚懋可憐兮兮地問道:「景晦,那你答應的二十一天還算不算數?」
楚懋冷笑著看了阿霧一眼,「我是不守信的人嗎?」
「是。」阿霧心裡答道,這種事情上楚懋對她可不是第一次不守信了,不過她這會兒敢怒不敢言,只得用話來困住楚懋,於是笑著道:「殿下從來都是一諾千金之人。」
「還不去換?」楚懋有些不耐地瞪了阿霧一眼。
阿霧這才磨磨蹭蹭地從那盒子裡將兩件衣裳都拎了起來,薄薄的雪光綾,一件短得最多能遮住屁、股,另一件稍微好些,裙及腳踝,不過背上卻什麼布料也沒有。
阿霧權衡了一下,還是選了長裙,轉往屏風後頭去了。
而楚懋的聲音則從屏風的縫隙裡涼悠悠地傳到阿霧的耳朵裡,「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否則到時候別怪我……」
至於別怪我什麼,就不得而知了,阿霧腦子裡一團亂麻,她自己先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阿霧磨蹭不得,只能以一種引頸就戮的英勇走出了屏風。
楚懋的眼睛瞇了瞇,儘管他已經無數次想像過阿霧穿這衣裳的樣子,可也不得不承認,阿霧穿上之後比他想像的還要美。
雪光綾十分貼身,這衣裳又剪裁得格外合身。
阿霧十分不自然地捋了捋裙子,整件衣裳僅僅以一條細細的繩子掛在脖子上,她十分擔心萬一繩子斷了可怎麼是好,而且那桃心領開得也未免太低了,簡直讓人的胸脯都要跳出去了。
「轉一轉。」阿霧聽見楚懋有些低啞的聲音道,她聽話的緩緩轉了一圈。
楚懋的視線凝聚在阿霧背後深深的臀溝裡。
阿霧只覺得背心一涼,這衣裳前頭就算了,後面用料比前頭還省,乾脆就整個沒有。阿霧實在不習慣這樣坦胸露背露手臂地站在楚懋跟前,她將雙手交叉摟住手肘,怯生生地道:「我可以去換回衣裳了吧?」
說著阿霧就要往屏風後去,卻見楚懋跨前一大步立在她面前。
阿霧忙地往後退,急道:「你要耍賴?」
楚懋盯著阿霧胸口顫悠悠的一對兒玉兔道:「長大了些了。」
「楚懋!」阿霧嗔道。
「其實你心裡一直都知道我會食言的是不是?」楚懋撩起阿霧垂在胸口的一縷頭髮卷在手裡把玩。
「殿下一諾千金怎麼會食言?」阿霧不往楚懋的圈套裡鑽。
「小騙子。」楚懋捏了捏阿霧的臉蛋兒,「我自然是不會食言的,江湖規矩講究興欠不興賴,所以我不耍賴,阿霧。這二十一算我欠你的,等我六十歲就還你。」楚懋一把鉗住阿霧的腰,不許她逃。
阿霧尖叫著被楚懋抱離地面,雙腿在空中彈著,「楚懋,你這個無賴、流氓、混蛋……」
「你繼續罵,我喜歡聽。」楚懋笑道。
阿霧心裡頭暗恨楚懋的狡猾,她怎麼就忘記約定這二十一局限在什麼時候了,她也是個笨的,她也可以這樣推托,等六十歲再來穿這衣裳嘛。
「楚懋,我以後再也不信你了,哼!」阿霧恨恨地被楚懋壓在身下。
楚懋聽了之後,撐起身子想了想,居然重新坐了起來。
這簡直大出阿霧的意料,以至於有些不相信餡餅兒掉她頭上了。
「好,阿霧,為了讓你服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楚懋用手指輕佻地抬起阿霧的下巴道。
「什麼機會?」阿霧問道。
「從蘭雪堂出去一直到桂林,今日我都吩咐了不許人進入,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出去隨便躲,只要不讓我找著你,我從今日起就當二十一天的和尚,如何?」楚懋道。
阿霧的眼珠子轉了轉,提出條件道:「那,那我要先換衣裳。」
楚懋冷哼一聲,「你現在有資格講條件嗎?」
女人在力氣上天生就遜於男人,何況還是一個練武的男人,可阿霧還是不想認命,「我穿成這樣怎麼出去?萬一,萬一……我不跟你賭,我要換衣裳,你走開。」阿霧惱怒地開始推楚懋。
結果楚懋紋絲不動。
阿霧急道:「楚懋,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哦,我真的要生氣了哦。」
結果楚懋卻悠悠閒閒地笑道:「哦,今日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阿霧私心裡是極希望被我操的。」
阿霧驚得嘴巴都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指著楚懋的鼻子,說不出話來,他,他這說的是人話嗎?「你,你無恥、下流!」
「難道我說得不對,我叫你躲,你都不肯,又在我身上推來推去,就是聖人也得被你撓出火來。」楚懋捉住阿霧指著他的手道。
「你,你無賴!」阿霧辯不贏楚懋,氣得直跺腳。
「我數三聲,如果你再不躲,我可就要不客氣了,阿霧,我會操得你死去活來的。」楚懋的話越說越下流。
阿霧雙手掩耳,大叫著往外頭跑,還不忘回頭罵道:「楚懋,你這個臭流氓。」然後「啪」的一聲,狠狠地將門合上,「吶,你說了給我一炷香時間的。」阿霧緊張兮兮地四處張望,生怕有人闖進來看見她這副模樣。
阿霧快速地打量一番後,跑到涵清池邊撿了一支樹枝,躡手躡腳地走回去,將正門從外頭拴了起來,然後這才恨恨地四處張望躲藏的地方。
蘭雪堂前頭正對的是涵清池,涵清池前頭有一處綿延的假山環繞,再外頭便是梅林和竹林,最外面則是桂林。
阿霧想來想去,只有假山的腹洞裡可藏人,便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阿霧,一炷香時間到,我可要出來了哦。」楚懋的聲音從蘭雪堂中傳出來。
(改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