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32章林櫻的秘密五 文 / 失落的無賴
儘管那個電話已經讓秦峰認定了林櫻和嚴真是打算投身性服務行業了,儘管這回的跟蹤應該到此為止,沒必要繼續跟下去自討沒趣了,但是秦峰心裡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子不對勁。
嚴真不算太瞭解,且不說她。但以林櫻的本領性格,就算窮瘋了,也沒必要去做這事兒。
她做了幾年殺手組織的頭子,怎麼都該有一些存款吧?就算她花錢太奢侈,可萬一沒錢了,她有無數的手段方法可以弄到錢。又怎麼會去和她最討厭最憎恨的男人們打交道,出賣身體換取不算太多的金錢呢?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但讓秦峰不解的是,無論是林櫻和嚴真的對話,還是嚴真打電話時說的話,聽起來都跟真的似的。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問題?
不行,不能撤,還得跟下去。必須弈清楚她們兩個在搞什麼鬼,必須確定林櫻不是喪心病狂,想假借賣淫的機會接近那七個客人,做出殺人越貨的事。
隔壁傳來了開門聲和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看來林櫻和嚴真是準備上門服務了。
秦峰仰躺在沙發上,沒有急著出去。在二人出門前,他已經聽到了嚴真對林櫻說的,那個所謂的錢先生等七個男人所在的房間號。豪華行政套房,門市價一晚上三百二十美金,會員打七折。
點燃一支煙。在吞雲吐霧間,林櫻和嚴真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一口喝乾咖啡,秦峰到櫃檯結了帳,逕直出了咖啡。
他沒有跟在林櫻和嚴真身後。而是徑直來到飯店門前,查看了一下飯店住房部地立體結構圖,記住了了林櫻和嚴真將要去的那間行政套房的位置。
秦峰隨即來到大廈一側,左右打量了一番見沒人注意,兩腳輕輕跺地,身子騰空躍起。他飛起十餘米高,手勾住一間臨街客房的窗緣,用力一拉,身子借這一拉之力又向上方竄出十餘米。
如是交替上升,不多時他便已到了大廈天台。
天台地門鎖著。不過這難不倒秦峰,手在門鎖住輕輕一按。門鎖便已被無聲地化掉。他順著安全通道一路往下,來到那間行政套房所在的樓層,身子貼牆站在樓梯轉角,眼睛注視著梯間口的穹形玻理窗。
從玻理窗的反映中,可以看到這層樓的廊道。而秦峰所站的位置是視覺死角,走在廊道中的人無法從玻理窗的反光中看到他。
這穹形玻理窗從裡向外看的透明度很高,當鏡子效果差了點。但是秦峰目力非凡。一點細微的映像都能看得清晰無比。
此時林櫻和嚴真還沒到,秦峰叼著煙,耐心等待著。時間還早,還只是凌晨一點多鐘,辦完了這裡地事,回去後還可以睡上三四個小時。就算沒時間睡覺也不打緊,以秦峰現在的功力,十天半個月不合眼也不成什麼問題。
等了大約十分鐘,廊道中響起電梯鈴聲。叮咚地清響聲後。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響走。
林櫻和嚴真到了!
看著玻理窗中反映的映像,秦峰嘴角浮出一抹微笑。林櫻穿著學生制服,果然是非常流行的那種白色短袖襯衣。藍白格子短裙,白色短襪的高中女生夏秋裝束。
她現在的樣子看上去非常清純,馬尾辮放了下來,烏黑亮麗的長髮瀑布一般順在肩頭,未施粉黛地小臉上居然還有著一抹貌似羞澀的紅暈。
她邁著羞澀的步伐,與身旁成熟性感的嚴真邁著的模特貓步恰好相反。從她那小而細的步子,甚至能看出一種心中惴惴不安的侷促。
誘人!魅惑!任何男人一見到她,保證都有一種犯罪的衝動!
「裝,你就裝吧!」秦峰撇了撇嘴,暗自笑道。他注意到,林櫻那根白玉短笛仍掛在腰上,出來賣,沒必要帶武器吧?
他現在更加肯定,林櫻與嚴真的上門服務有別地意思了。
那七個找女人的男人住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平均每個人出價兩百四十美元都一口價答應下來,看起來相當地財大氣粗。這種人,不正是殺人越貨地最佳對像麼?
秦峰咧開嘴笑了起來,**雖不道德,但也罪不致死。警察局抓到了都只拘留罰款呢!你們兩個丫頭要真是想殺人越貨,那哥哥我正找著借口,殺一個人,抓一個人。
林櫻殺人則必殺她,嚴真嘛,抓著她交給警察就是了。雖然漂亮mm進監獄挺讓人惋惜的,可是誰讓你跟林櫻混在一起呢?和林櫻這種變態妹妹一起混,難說會不會變成另一個陰神。
兩女走到了套房門前,嚴真正準備按響門鈴,林櫻忽然小聲說道:「真真,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嚴真小聲說道:「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勁了?」
林櫻說道:「這一路過來,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我。但是當我想把窺視我的人找出來時,卻怎麼都找不到。」
「不會吧?」嚴真四下張望一番,說道:「櫻子,你是不是太緊張了?要不,這次你就不參與了,就在外邊等我好嗎?」
「不不,我得和你一起,裡面可是有七個人呀,你一個人對付得了麼?」
「呵,你可別小看我哦!」嚴真笑著捏了捏櫻子的臉蛋兒,「沒問題的,七個人我對付得了。」
「還是不行,我怕你受傷。」林櫻搖了搖頭,振奮精神,笑道:「可能我是有點緊張吧。畢竟他們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她皺了皺眉子,說道:「真真,你聞到煙味了沒有?」
嚴真嗅了嗅。道:「好像有。怎麼了?有煙味不是很正常麼?這裡可是飯店呢,沒煙味才不正常呢。」
「不對,煙味是從走道那頭傳來地。」林櫻面色沉凝,往秦峰藏身的樓梯口方向望了一眼。「那邊有人。」她小聲說道,「可能就是一直窺視我的那個人。」
「不會吧?」嚴真猶豫著說道:「有人的話我怎麼沒聽到聲音?你知道地,在這個距離,就算是壓抑的呼吸聲,我也能聽到的。」
林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輕輕地邁動腳步。向著秦峰藏身處緩緩行來。她的腳步很輕,白色的平底球鞋踩在地板上。沒有半點聲響。
事實上她也感到很奇怪,她直覺地感到,一路上都有人在暗中窺視著她,但是以她對聲音的敏感,居然沒能聽到半點異常的響動。
尤其是現在,她嗅到走道的盡頭,安全通道的樓梯轉角處有煙味。煙味還很濃,明顯是有人在那裡吸煙,可是她和嚴真卻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這種情形實在太怪異了。
嚴真見林櫻小心翼翼地靠去,心中覺得奇怪,但還是跟了上去。她脫掉高跟鞋,雙腳只著絲襪,踩在乾淨的地板上,快步趕到林櫻身旁,與她並肩悄無聲息地向著樓梯口走去。
嚴真倒握著高跟鞋。細長地腳跟那頭在前,用的好地話,這雙高跟鞋倒是一對殺傷力不弱的武器。
二女很快就到了樓梯轉角處。她倆對望一眼,無聲地點了點頭,然後閃電般轉到轉角的另一旁,卻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只見一根未熄滅的煙頭擱在樓梯轉角處的金屬圓筒式垃圾桶上方的煙滅缸中,青煙猶在緩緩上升著,散發出濃郁的煙味。
林櫻拿起煙頭,捏了捏煙嘴,看了嚴真一眼,說道:「煙嘴還沒幹,煙頭應該扔下沒多久。」
嚴真神情凝重,「也就是說,剛才真地有人在這裡抽煙,而且是剛剛離開……」
林櫻點了點頭,「我的擔心成真了。剛才的確有人在暗中窺視我們,但是那人實在太厲害,不但不露形跡,甚至能不發出任何聲響,連你我都聽不到那人的存在。」
「見機得早,離開得也快。」嚴真向樓梯上下各掃視了一陣,搖頭道:「快速離開卻沒弄出腳步聲,樓梯上也沒有腳印……不知道是向上還是向下走了。」
「真真,那人敵我不明,又是這般厲害,我們今晚的行動……」林櫻小臉上滿是憂慮,她在嚴真面前隱藏了大半能力,令嚴真以為她只是一個和嚴真功力差不多的內功好手,但她真正的實力卻遠不止此。
嚴真聽不到動靜很正常,畢竟嚴真的功夫在林櫻眼中不值一提。甚至連曾死在她手上的那個秘局特工嚴綱都比不上。但是她自己地超能力卻是不摻假的,幾乎沒有人能在她的耳目下掩飾行跡。
但現在林櫻卻碰上了一個天大地難題。竟然有人一路窺視著她直到這裡,而她除了憑直覺感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之外,居然找不出那人的行蹤。
這足以證明,窺視著她的人,與她的能力不是同一級別的存在!
當然,她此時還未用上自主狂化,超能力還有增強的餘地。但是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用上自主狂化之後,是否就一定能找出那個隱形人一般的窺視者。
在此敵我不明,對方實力不明的情形下,林櫻覺得今晚與嚴真的行動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否則的話,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故都是難以預料的。
「櫻子,你的意思是,我們今天晚上不做了?」嚴真問道。
林櫻點了點頭,「今天晚上的行動已經出現了變故,如果繼續進行下去,而那窺視我們的人又是與『他們』一夥的話,我怕你會受傷。」
她不怕自己受傷,卻怕嚴真受傷。對她來說,她的命是撿回來地。就算馬上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嚴真……這個快樂、堅強、純淨的女孩,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受到傷害的。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查到他們地底細,又好不容易跟他們聯繫上。眼看就要成功了,要是錯過這次……嚴真很不甘願地說道:「恐怕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我,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就算跟他們同歸於盡,我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不,我不會放過他們的,絕對不會!」
林櫻看著嚴真執著不甘的眼神,她知道嚴真是為什麼這麼執著,她心裡幽幽地歎了口氣,下定了決心似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們干吧!那個窺視我們的人一路追蹤我們直到這裡,如果真是想對我們不利的話。早就下手了。但直到現在,那人還沒什麼舉動,說不定對我們並沒有惡意……」
「不,櫻子,你沒必要參與進來,真的。」嚴真握住了林櫻的手,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道:「櫻子,謝謝你陪我來這裡。但是……現在情況出現了變化,我不能讓你陪著我一起冒險。你走吧,趕快離開這裡,我一個去對付他們!」
「那怎麼行?」林櫻搖了搖頭,反握住嚴真的手,笑道:「我可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別忘了,我們可是結拜姐妹呢!你是我乾姐姐,我怎麼能看著你一個人冒險?別說廢話。你要是想趕我走,我就不認你這個姐姐了!」
嚴真眼角眉梢都是感動的笑意,她用力地點了點頭。重重地捏了林櫻地小手一把,假嗔道:「你還記得我是你姐啊?哼哼,平時老是自稱是我姐,有沒有一點做妹妹的自覺啊?」嘴上說著似嗔似怒地話,眼中卻有了晶瑩的淚花。
陪她去冒險,這不是一般的冒險,不是小孩過家家那般鑽山洞爬山林的冒險遊戲。這是拿生命去賭博,一個不好,便可能喪生於敵手。而且,死或許還是最輕鬆最好的結局。在死之前,甚至可能會受到非人的折磨……
畢竟,她們要面對的敵人,是赤日教!
房間裡地七個人,有一個是赤日教銀翼殺手部北京分部的部長,一個是赤日教華北教區的二號人物淺倉真悟,也就是那個「錢先生,!
而嚴真非對赤日教的人下手不可,因為不瞭解很多真相的嚴真一直認為,最愛她也是她最愛的父親,正是死在赤日教恐怖分子手上!
她還記得那一天,那一天,離過年不久了,她在家裡等著父親放假,等著父親帶她去南方過一個溫暖的春節。可是一直苦等到深夜,她等到的,卻是一張由父親生前的好友,那個總是戴著一副墨鏡,名叫戴小強地年輕人帶給她的一張死亡通知書。
當時她完全懵了,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崩潰了,心跳停止了,眼淚不由自主地奔湧出來,卻作不出半分悲痛地表情,發不出一聲嗚咽的聲音。
心在痛,刀絞一般地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直到戴小強搖著她的肩膀,讓她堅強一些,讓她挺住的時候,她才有了知覺。
她記得自己揪著戴小強的衣領大聲質問為什麼,大聲質問他是不是在騙她,大聲質問他是從哪裡造了那張假通知書。
但是戴小強沉痛而悲哀的表情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然後她便隨著戴小強到了醫院的停屍房,看到了父親的遺體。
父親的遺體慘不忍睹,傷痕處處,身上許多部位都是縫合在一起的,可見死前受了何等非人的虐待。
真正看到父親的遺體之後,她反而平靜了下來。父親走的很安詳,儘管他的傷觸目驚心,儘管他承受的**上的痛奪無法想像,但是他走的時候在笑,嘴角含著一抹安詳的笑。
她知道父親是想到了自己這個女兒,所以才會笑得那麼開心,走得那麼安詳……
她向戴小強詢問父親是怎麼死的,戴小強告訴她,父親是被赤日教恐怖分子的炸彈炸死的,身體上那些慘不忍睹的深深傷痕,是被高能炸彈的預制破片割出來的。
她信了戴小強的話。她知道父親的職業相當危險,要時常和極度危險的犯罪分子、恐怖分子打交道。而且父親出事那天,她也看了電視新聞。那個後來被奇怪的雷雨夷為平地的紫竹林別墅小區,就是父親理職的地方。而那天電視新聞中說,紫竹林小區中潛入了赤日教恐怖分子,安裝了大量炸彈。父親去那裡執行任務觸發炸彈犧牲,這個理由由不得她不信。
但她卻是不知,因為保密原則,戴小強並沒有告訴她實情。尤其是戴小強是知道她的父親嚴綱是死在陰神櫻子的手上的,戴小戴清楚櫻子的能力。他怕嚴真知道真相後會不顧一切地為父報仇,會不自量力地挑戰櫻子,所以他瞞下了有關櫻子的一切。
把罪責推到赤日教頭上,儘管赤日教也是個相當危險的組織,但是對得到嚴綱親自指教,精習家傳古武術的嚴真來說,其危險性要比櫻子小了許多。
更何況,赤日教不會無緣無故去對付林櫻。
恐怖組織沒那麼多閒心對付一個還是學生的小姑娘,他們要對付學生的話,只會在某所名校的學生宿舍或是食堂安裝炸彈。
這,才是他們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