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毛球和小骷髏 文 / 颯秋
毛球和小骷髏
昏暗的天空下，數百隻骷髏列著整齊的隊伍慢慢地前行著。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口。傷口輕重不一。其中有的骷髏斷了整隻手，有的骷髏頭腦分家，有的骷髏只裂開了一點縫隙。他們的脖子被一條絲線圈住，拉住絲線的人就是鸞歌。
鸞歌將絲線交到莎娜的手上，然後對銀紅挑釁地叫喚了數聲。銀紅不甘示弱，他也回以顏色。於是，一鳥一狼打破了這裡的寂靜。坐在莎娜頭頂上的毛球見到他們玩鬧的樣子，眼中閃過恥笑的神色。它打了一個呵欠，然後在莎娜的頭頂上挑選了一個位置躺下。躺下前，它將莎娜的頭髮和它的尾巴綁住，然後閉上了雙眼。
莎娜煩惱地搔了搔頭髮，那雙黑色的眼眸翻了翻白眼。她暗中咒罵一聲，暴躁地抓住鸞歌的小脖子，輕輕地在她的小屁屁上拍了一掌。據資料顯示，亡靈領主對自己的子民看管得很嚴，一旦有人侵犯了他的權利，那麼就要接受他的挑戰。勝的一方便是這片領土的領主。經鸞歌和銀紅這樣胡鬧，亡靈領主應該發現了他們的蹤影，只怕大難即將臨頭。
與其讓這些骷髏消耗她的體力，還不如現在就將他們毀滅，以免待會兒戰鬥時更加麻煩。鸞歌眼神委屈。那雙靈活的眼眸中眨動著淚花。莎娜扶正她，面對那雙純潔的眼眸，莎娜突然變得心疼起來。她輕輕地揉了鸞歌的小屁屁，溫柔地刮了刮她的嘴巴，說道：「將他們解決了吧！我記得你的火焰能夠淨化黑暗生物。」
鸞歌吱吱叫了兩聲，然後扇動小翅膀飛到莎娜的身前落下。一瞬間，她從手掌這麼大的小鳥變成了一隻強大的魔獸。此時的鸞歌已經進化成五階魔獸，它長七米，高一米，全身羽毛進化成天藍色，那雙清澈的眼眸也變成了如同天空一樣幽藍的天藍色。
鸞歌吱吱叫了一聲，她張開大嘴，頓時從她嘴裡冒出一陣大火衝向對面的骷髏軍團。被鸞歌的魔法線所牽制的骷髏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他們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燒成了灰燼。骷髏們此時還很聽話，但是一旦他們的領主召喚他們，他們就會擺脫鸞歌和銀紅的控制。因此，莎娜決定將他們抹殺掉。
當鸞歌連續用了幾個大型魔法將面前的骷髏毀滅乾淨後，莎娜領著一干魔獸小弟轉移了陣營。那只紅骷髏不需要莎娜費心解決，他一直緊緊地追隨著她的步伐。待莎娜一行人走了大約半個莫利時後，他們停下了腳步。亡靈空間除了黑暗和亡靈，沒有其他的生物。這裡陰沉，黑暗，幽深……
無論他們走多久，這裡的景物都不會改變。莎娜也懶得再挑選位置，她命鸞歌等魔獸將周圍清理乾淨，然後就地為銀紅等魔獸燒烤。莎娜處於靈魂狀態，她不需要吃東西。但是銀紅等魔獸卻是肉身之體，他們需要休息和用餐。
骨頭架子堆集如山，腐爛的味道溢滿整個空間。在某個幽暗的角落裡，這裡有一座由骨頭架子堆集而成的宮殿。牆壁上掛滿了由各類牙齒製作而成的裝飾物，骷髏頭變成了加強牆壁美感的圖案。這座宮殿的大門呈大嘴形狀，兩顆大型牙齒為門。整座宮殿選擇白色為主打色，黑色為副色。從遠處看，這裡就如同一個孤堡，讓人心生嚮往。
亡靈空間居然會出現一座設計奇特的宮殿，真是稀奇。難道這裡還有其他生物存在？從這座宮殿的設計來看，設計它的人一定是一個知識淵博的人。他熟知房屋設計和精通裝潢。不然，他絕對無法製造出如此美觀的宮殿。雖然建造宮殿的材料實在邪惡，但是不能否決它的美麗。這些並不是傳說中沒有智慧的亡靈能夠做到的。
問題就在於，非亡靈生物根本無法在亡靈空間立足。那麼，這座奇怪宮殿從何而來？
宮殿內，一個龐大怪物坐在由骷髏架子製作而成的騎子上。它高三米，體格壯碩。從他的骷髏架子上可以看出來，它生前絕對不是普通人類。它身上的骨頭已經斷裂了好幾根，右手的手指也斷裂了三根，它的骷髏頭裂開了一條縫。它的樣子很狼狽，想必不久前他才經歷了一場戰鬥。而且它並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嘎吱嘎吱！它艱難地低下了頭，那雙艷紅色的眼眸不斷地閃煉著。它打量著自己的傷口半晌，久久沒有動彈。它用完好的手指撥弄著身上的傷口，彷彿在數它總共有幾道。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骷髏聽不懂人言，更不會做數學題。
十幾具骷髏站在它的身後，這些骷髏架子呈透明的銀白色。它們的模樣相差無幾，連架子的大小也大致相同。他們的眼睛呈淡紅色，每隻骷髏的手中各有一把用某種生物的骨架製作而成的大剪刀。
嘎吱嘎吱！骷髏領主轉過了頭，那雙艷紅色的眸子掃了眾骷髏一周。它的目光在一隻骷髏的面前定住，那只骷髏慢慢地走向骷髏領主。骷髏領主扯下了那只骷髏的右手指骨，然後接到了自己的斷手上。一道黑色的氣息從它的身上冒出來，它的手指變回了正常的模樣，彷彿它從來就沒有斷裂過。
骷髏領主繼續療傷。運功中的骷髏領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它的雙眼不停地眨動著。它發出難聽的笑聲：「咯咯咯，已經有幾千年沒有人進入亡靈空間，我快要忘記人類的味道是什麼樣子了。真是讓人想念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打我的奴隸的主意。」
這……骷髏領主居然能夠說話？據資料記載，就算智力很高的亡靈生物也無法和人交談，為什麼這只骷髏卻能夠口吐人言？
亡靈空間裡的狀況和資料裡的記載相差很大，這是什麼緣故呢？從來沒有聽說過亡靈空間裡還有宮殿，骷髏領主能夠說人類語言。在亡靈空間裡，骷髏是最低級的生物。就算是殭屍和吸血鬼也只能聽懂人言而無法和人交談，更別提低級生物骷髏了。
嘎吱嘎吱……四周都有骷髏在遊蕩。有的骷髏不小心相撞，它們就會進行生死搏鬥，直到一方死亡才會停止戰鬥。戰鬥結束後，戰勝的骷髏會吸取消失的那個骷髏的一半力量。一般情況下，骷髏之間不會有鬥爭。
某個角落裡，一隻小巧的藍色小鳥低著頭吞食著香噴噴的烤肉。烤肉冒著熱氣，不時有香味飄了很遠。一匹銀白色的肥狼揮舞著長長的爪子狼吞虎嚥，它的大嘴裡塞滿了爽口的烤肉。在肥狼的身側有一個小毛球，小毛球將整只頭都埋在烤肉裡大吃特吃，一眨眼工夫，一塊如同小牛這麼大的烤肉消失無蹤。
莎娜用骷髏架子支起了一個大火堆，然後為幾隻饞獸燒烤了幾頭魔獸。在他們用餐的同時，莎娜守著小骷髏細心地研究著。最後，她得出結論：骷髏之所以還能夠活動就是因為骷髏頭上的小黑球。所以，想要徹底地毀滅他們的話就要攻擊他們的額頭。不過，她還是不知道這個小骷髏為什麼變成了紅色。她再解剖了幾隻骷髏，她發現小骷髏的小黑球裡的氣息和其他骷髏散發出來的氣息不一樣。
奇怪……小骷髏的氣息很熟悉。好像是她自己的內力！呀！難道是因為她朝它傳輸內力所以造成小骷髏變異？那麼，變異後小骷髏的實力是強是弱？
莎娜明白了小骷髏的構造，她試著使用華徒老師所傳授的方法和它簽約。大約一分鐘後，小骷髏的額間出現一個黑色的契約圖案，圖案一閃而逝。
當契約圖案出現後，一直在瘋狂進食的小毛球頓了頓手中的動作。它抬起頭淡淡地看了一眼小毛球和莎娜，那雙清澈的眼眸裡閃過欣喜的神色。很快，它繼續埋著頭大吃特吃。
契約成功後，莎娜感覺到自己的黑暗魔法力提升了一倍。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華徒老師告訴她，她每簽一個亡靈奴僕就會增長一分實力，但是老師沒有告訴她提升的速度會這麼快。
吃到甜頭的莎娜正準備再簽訂幾個亡靈奴隸，但是災難突然降臨下來。
濃烈的黑霧從遠處捲來。那種夾雜著腐朽味道的氣息壓制得他們無法呼吸了。一鳥，一狼和一毛球只覺雙眼昏花，大腦空白，全身冰冷。就連飲用過清醒藥水的莎娜也感到反胃難忍。這種味道讓他們想到了數之不盡的爛肉和正在不停地蠕動的蛆蟲。
莎娜對幾隻魔獸施展了幾個光明魔法，使他們清醒了少許。慢慢地恢復正常的魔獸們變回了原身，他們擦拭著尖利的爪子和尖牙等待著未知對手的到來。
雖然沒有見到人影，但是莎娜已經料到來人是誰，它們便是這片骷髏領地的領主派來的打手們。莎娜對骷髏領主瞭解不多，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防備和戰鬥。她不信一個死人骨頭能夠有什麼作為。既然骷髏的弱點是額頭的那一個點，她相信骷髏領主也是一樣。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骷髏源源不斷地朝這裡走來，它們來自四面八方。看陣仗他們是想將莎娜等人包圍起來，以防她逃跑。聽著這樣的聲音，心裡滲得慌。莎娜念動咒語，她將月月召喚出來。
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地面上多了一隻銀白色的獨角獸。獨角獸月月剛落地，她急忙地控制著呼吸，待莎娜餵她吃下一瓶清醒藥水後，她才開始呼吸。
莎娜撫摸著月月，眼神心疼：「月月，辛苦你了。」
嘎吱嘎吱！聲音越來越近，莎娜等人無處可躲。莎娜計算著，距離和華徒老師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一個莫利時。意思是說這場戰鬥無法避免，她不但要面對，而且還要是勝利的一方，否則她就會變成真正的亡靈。
莎娜撫額輕歎，她一邊掏弄著武器，一邊嘀咕著：「我真的很愛和平。」
骷髏們將莎娜等人包圍其中，他們緩慢地前行。數千雙紅色雙眸盯著莎娜等人不停地眨動著，讓她有一種身處鬼片裡的感覺。當它們距離莎娜近十米的時候，莎娜等人開始施展魔法攻擊。
月月施展出純淨的光明魔法，在她面前的數百隻骷髏化為粉末。但是，這一批消失後，又有另一批補充上來。這些骷髏根本殺無止境，就算莎娜等人累死了，他們也不會滅絕。
嘎吱嘎吱！月月，銀紅和鸞歌大約殺了一千多隻骷髏，但是骷髏的隊容並沒有減少的趨向。不管他們怎麼攻擊他們，毀滅他們，仍然沒有成功阻止它們的腳步。它們離莎娜等人越來越近，眼見就要將他們掩埋。
刷刷刷！數百把飛刀在它們之間穿梭，每把飛刀均刺穿近百人的額間，讓這些骷髏瞬間癱瘓。莎娜看著一隻隻骷髏倒下，又看著一隻隻骷髏補充它們的位置，頓時額頭髮疼。她小看了有著垃圾兵種之稱的骷髏軍團。骷髏雖然廢，但是重在用之不盡，就算是強者也會被骷髏軍耗死。
怎麼辦？難道她今天就要栽到這裡了？月月，銀紅和鸞歌的魔法力快要用盡。不想辦法解決的話，他們都要變成亡靈。
骷髏架子漫天飛翔，眼看這裡就要變成骷髏海洋。鸞歌不能飛翔，因為這裡的氣息實在太壓抑，她無法彙集魔法。就在莎娜雙拳難敵n只手的時候，一道脆鈴的聲音從她的頭上傳來。
「莎娜，讓小小出手。」
此時在莎娜身側的魔獸當中只有月月能夠口吐人言，但是這道聲音絕對不是月月發出來的。這道聲音出自男童的嘴，聲音幼稚，說話的人應該是十歲以下的孩童。但是……這裡還有其他生物嗎？
莎娜來不及細想這句話的深意，她在腦海中對小骷髏下達了一個攻擊命令。一直坐在地面上的紅骷髏站起身來，他眨動著艷紅色的眼眸看著骷髏們。
嘎吱！小骷髏擋在莎娜的前面，他輕輕地揮了一拳，那個攻擊莎娜的骷髏頓時變成粉末。接著，小骷髏像一個大力士一樣跳入骷髏人群裡一陣胡亂攻擊，眨眼間，數以千計的骷髏倒下後就再也爬不起來。
小骷髏的身子看似矮小又單薄，實際上非常堅硬，如此多骷髏同時攻擊它卻沒有傷著它分毫。莎娜懷疑它吸收了她的內力，以至於變成了金鋼之身。它擁有骷髏不該有的特長：靈活。它遊走於骷髏間，揮手間讓它們灰飛煙滅。
小骷髏跳躍起來，它用纖細的短腿橫掃千軍。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渾烈的黑暗氣息，這種純碎的氣息將它緊緊地包裹在其中，讓它看起來像一個殺神。
因為小骷髏爭於表現，讓莎娜等人無事可做。他們驚奇地看著一隻隻巨大的骷髏被小骷髏打成碎末，他們拍手叫好。
莎娜抓下小毛球的身子，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深深地和小毛球的雙眼對視。莎娜輕撫著小毛球的毛髮，神色溫柔。她淡淡地笑道：「你終於肯說話了。」
聞言，小毛球身子一僵，它用爪子抓了一下毛髮，狀似天真地說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它轉動著靈活的大眼睛。
「是嗎？」莎娜輕輕地撫弄著它的毛髮，突然『不小心』地拔下了一根毛，她淡淡地說道：「不知道銀紅喜不喜歡吃魔族的聖獸肉，要不要實驗一下呢？」
小毛球渾身僵硬。它小心地瞟了一眼莎娜，見她神色認真，它在心中抱怨連連。「嘿嘿……你想知道什麼？」
莎娜朝小骷髏嚕了嚕嘴，她撥弄了一下額間的劉海，再將小毛球放在肩膀上，她拿著武器小心地戒備著。如果被人暗算的話，她就死定了。
小毛球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它看著小骷髏的眼神懷念又憂傷。它用小爪子抓了數下肚子，然後解說道：「小骷髏名叫小小，是魔族的小兒子。它是魔族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自從他出生後，魔族的平衡被打破，暗裡和明裡的戰鬥越來越激烈。小小很受魔後的喜愛，魔後要求魔王封小小為下一任儲君。但是，魔王看中的是性情冷漠的大王子。疼愛魔後的魔王久久不作決定，引起幾位王子之間鬥爭激烈。在小小八歲的時候，他成為了鬥爭的犧牲品。傷害小小的人連他的屍身也不放過，將他丟棄到亡靈空間。數千年來，作為小小的好朋友的我一直想尋找他的屍體，可是就算是魔族的聖獸也不能夠硬闖其他空間。所以……」
莎娜始終保持著防備的動作。她嘴角抽*動，雙眼閃過哭笑不得的神色。這小不點說了什麼？小骷髏前生是魔族小王子？當她知道小毛球是魔族聖獸時，她就想爆走了。如今再『一不小心』地拾了一個魔族小王子，她反而心情平靜。
再說，現在不是理論這些雜事的時候，還是先解決面前的危機吧！
「幾千年？」她應該沒有聽錯吧？這小不點說的幾千年……意思是說它是幾千年的老怪物了。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沉睡了一千年，現在只剩下以前一成的魔力。」小毛球挑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下。它滿足地歎了一口氣，神情舒坦。
「此時的小小有什麼專長？」難怪它這麼耐打，原來他前生是魔族王子，而且還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孩童。
「他現在就像一張白紙，上面什麼內容都沒有，就等著你去填寫。有一件事情我必須提前告訴你，雖然小小變成了骷髏，但是他天生的天份並沒有丟棄。一旦他的天份激活，它的成長速度會以讓人驚歎的速度遞增。身為他的主人的你如果黑暗魔法低弱的話，你會身體爆裂而死。」
……它說了什麼？它的意思是說她簽了一個了不起的骷髏奴僕，但是這個骷髏奴僕會危急到她的生命，如果她不想死的話，就必須努力地學好黑暗魔法，而且魔法力要強過這個前任的魔族王子？
卡嚓！莎娜捏緊手臂，她強忍住暴走的衝動。這一筆帳她會記下來，這個小不點死定了。它居然敢暗算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讓她學黑暗魔法……痛苦啊！她一點都不喜歡黑暗魔法。她原本還計劃學了一點皮毛後就認真練青家劍法的，現在看來，她必須改變計劃。
嘎吱嘎吱……骷髏不停地湧出來，根本見不到盡頭。莎娜朝小毛球的頭拍了一掌，沒好氣地說道：「身為魔族聖獸的你一定知道骷髏領主的住處吧？」
小毛球驚訝地看著她：「你要去找骷髏領主？」
「不然怎麼辦？照這個情況來看，骷髏領主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身影，這些骷髏就是它派出來的。亡靈空間最不缺的就是死靈，就算我們殺十年也沒有辦法防止骷髏攻擊，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決掉骷髏領主。」距離和華徒老師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個莫利時，她能殺二十個莫利時嗎？
「骷髏領主非常強大，它並不是一般的骷髏能夠相比的。二十個骷髏騎士守護著它，每一個骷髏騎士的手下有一百個骷髏隊長，每個骷髏隊長手下有一百個骷髏士兵。你所看到的骷髏只是平民。」小毛球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是以前，我還不把它們放在眼裡，但是現在……」
平民？亡靈世界也有平民和貴族之分？真是等級分明的空間。「帶路。」雖然小骷髏耐打，但是它也有到達極限的時候。比如說它現在的速度比剛開始慢了許多，這是不妙的開始。
於是，由小骷髏開路，莎娜等人朝骷髏領主的宮殿進軍。如莎娜所料，他們一路殺去，路途完全被骷髏軍團堵住了。小骷髏慚慚不支，莎娜將它收進了空間戒指。莎娜的空間戒指能夠裝活物，為她減少了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