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94失蹤的童顏 文 / 雪
正文]94失蹤的童顏
明月茶樓。
潺潺的溪水從古老的石縫間流出,幾條小魚在清水中游來游去,四周靜悄悄,空氣中瀰漫著淡雅的茶香味,童顏專注的望著旁邊沏茶的姑娘,看起來應該才過十八歲,穿著紅色的旗袍,相貌端正…。
一盞濃綠的小茶放在她面前,沏茶的姑娘恭敬的帶門退了出去。
「記憶裡…我們倆好像沒這樣一塊喝過茶」,席慕初嘗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周圍似拂過一陣暖風,讓人覺得十分舒適,「每次都是你和展堯一塊…其實說的話也不是很多」。
「那個時候覺得展堯會帶我去見他的朋友一直很高興,對席大哥也很熱情」,童顏撫摸著茶杯,手心卻還是很涼,「後來想想,席大哥那時候是怎麼想的,會不會覺得我很有趣」芑。
席慕初柔和的眉峰微微一蹙,沉默的望著她。
「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有女人,做老婆是最後一個知道,像個白癡一樣」,她諷刺的聳了聳肩,「席大哥你也從來不是我的親大哥或者朋友,所以有些話你就直說吧,我相信今天你叫我出來絕不是喝喝茶聊聊天這麼簡單」。
「你果然是比從前更敏銳更犀利了」,席慕初歎息,輕和的道:「我今天來只是想勸你一句離開雅烈」蝟。
果然…。
中午接到電話的時候她就猜的差不多了,「黎秘書已經將那天生的事告訴過我了」。
「想必她也勸過你」,席慕初鄭重的坐直身子,「顏顏,我知道你心裡有恨,可你不應該拿自己的身體當做代價去報復,我希望你離開b市,你也可以出國,這裡有筆錢足夠你過下半輩子。
童顏一震,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般,異常灼亮的眼珠瞅的席慕初微感不自然的移開目光望著清水裡的小魚。
「你怪我也是應當的,可我只是做我認為該做的,我並不希望我們三兄弟因為你而決裂,這也是我唯一的一番心意」。
「不,我不怪你,畢竟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可是我不會要你的錢,因為我和卓雅烈在一起並不是為了報復秦展堯,席大哥,我童顏沒你想的那麼下賤」,童顏緩緩站起身來,「還有,一個女人能隨隨便便讓你們三人的兄弟感情破裂,那只能說你們之間的感情不堪一擊——」。
語畢,她拎著包頭也不回的離去。
席慕初怔怔的望著她的背影,手中的支票凝固在空氣中…。
---------------------
白色的bm開出車位,童顏加檔、踩足油門。
車子像離弦之箭射去很遠的地方,她從來沒開過這麼快的車,可這次恨不得…快一點,更快一點,徹底的消失在這世界上。
可是當前方衝出一輛車子時,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踩緊剎車,車子在街道上慣性向前滑動了一段距離,「嘶——」的車子方才停穩。
冷汗從額頭上冒出來,她抬起頭來,天漸漸黑下來,前方出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清吧,乾脆下車走了進去。
地方很小,音響裡放著憂傷的歌曲。
她要了幾瓶酒一個人靜靜坐在落地窗的沙裡。
卓雅烈說是她的錯,說她雖追求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秦展堯,席慕初給她錢說讓她離開這裡,不允許她再破壞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了。
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好像所有的錯全是她一個人的。
是她想做卓雅烈的女人嗎,是她想報復秦展堯嗎。
她何嘗不想過的簡簡單單的。
酒一杯一杯的入喉嚨,世界這麼大,她竟然好像沒有歸宿,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夜漸漸深了,她醉趴倒在桌上,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酒吧的人更多了,她結了賬,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摸了半天都沒握到推門的扶手。
「小姐,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一個男人扶住她。
「送我回家,然後送我上床,我臉上…是寫了『請你來嫖我』嗎」,童顏冷恥一笑,噴出酒氣,將那人推開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手在包裡摸了半天也看不清楚鑰匙,右邊,突然飛快的竄出一個人影搶走她手裡的錢包。
童顏懵懂的呆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被搶劫了,連忙扯著步子追了上去。
才跑幾步眼前突然一黑,「砰」的撞上一個溫熱的物體,她身體向後一倒,「撲通」摔倒在地上,後腦勺一陣暈黑,她仰起頭,只模模糊糊的看到兩個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三哥,挺漂亮的扭,自己送上門來,乾脆抱回去玩玩」。
「咦,你不覺得她很面熟嗎」,「三哥」的人突然叫了一句,「靠,她不就是童顏嗎,你瘋了,連影哥的女人你都敢碰——」。
「你說她是…」。
後面的話童顏再也聽不清楚,意識越來越薄弱,到後來暈厥過去了。
「這可怎麼辦,三哥,她暈過去了,我們要不要通知影哥」。
「廢話,當然要」,「三哥」掏出電話,大約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跑車飛快的停在兩人面前。
兩人嚇得腿一軟,「影哥,不關我們的事,剛才我們打算去酒吧,結果她朝我們撞了上來,好像喝醉了酒,現在醉暈過去了」。
伍瀝影瞪了他們兩眼,一聲不吭的抱著童顏轉身上了車。
車子直接開進一家酒店,進了房,伍瀝影把她安置好,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夜風徐徐吹進來,他轉身走至床前,柔和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長長的頭一團凌亂,睫毛處的眼線也有些花了,眼皮下仔細看還有一層陰影,原來圓潤的輪廓此刻小了半圈,下巴削尖如錐子。
他想起這幾天報紙上的新聞,心痛不忍的歎了口氣,「一個那樣的男人竟能讓你傷痛之此嗎,他哪裡…比的上我了」。
指尖輕輕觸上她的臉,以為在他身邊時他是不敢碰的,只有現在…現在,他俯下身前捻轉的親吻著她沾了酒的芳唇,果真是那樣的令人欲罷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