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傾番外:結婚 文 / 雪
被一語道出了心中的害怕,賀蘭傾反倒漸漸平靜下來,「媽,你跟他認識的又不深,怎的…這麼相信他」。
「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你」,賀蘭顏溫聲道:「你是我的女兒,難道連值不值得去相信的人都辨認出來嗎,如果不是的話,我感到很難過,因為你還未判斷出這個男人是不是好壞就跟他在一起,會讓人覺得你很隨便,也並不自愛」。懶
賀蘭傾張口,愣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當初後跟崔以璨在一起,自然是覺得他很愛自己的。
「如果你覺得他有些地方做的不夠好,怕兩個人生活中會有矛盾,那麼你就應當想想自己身上的缺點,他可以包容你身上的缺點跟你結婚,為什麼你就能不願意呢」,賀蘭顏拍著她肩膀道,「如果有一天你們倆真的失敗了,那就失敗吧,至少你們曾經在一起過,相愛過,哪怕只有一年、十年或者二十年,當你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放棄,沒有人會逼迫你,他也逼迫不了你」。
「媽,你也不會逼我嗎」?賀蘭傾吶吶的道。
「我為什麼要逼你,你擅自跟他在一起就生了孩子我怪了你幾句呢,我還為你們風風光光的辦著婚禮,你自己去看看跟你同樣身份的人,他們有你這樣的自由嗎,我從來沒讓你聯過姻,也沒非得逼你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人,你跟雅烈就解除婚約,我是過來人,愛一個人無關身份、地位,只要對的就好,我故意取消你的職位,也有一點就是想試探他,我很高興他通過我的測試,我之所以讓你們這麼早結婚,是不希望你像我當年一樣,錯過了最美好的時光,如果是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就該趁早抓住」。蟲
賀蘭傾喉嚨發疼,眼神酸熱,小的時候只覺賀蘭顏很少對自己溫柔,以為她不大喜歡自己,其實她對自己已經夠好、夠開明卻一點都沒仔細察覺過,「我以為…您不喜歡他」?
「我喜不喜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喜歡」,賀蘭顏溫熱的指尖覆上她手指,「感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就像我並不像你爸爸那樣關心你,我每次有更多的時間都願意去陪著你爸爸,是因為我愛他甚過一切,我總覺得我給他的時間太少,我是一個自私的人,你看,我比你爸爸差不多大十歲,當我已經快老的時候他還是那樣年輕,可是他還是愛著我,我在你這個時候根本不懂得愛,我縱情在夜店、酒吧,可是我一旦愛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為什麼你就不能去相信呢」。
「媽,我明白了,我會結婚,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賀蘭傾哽咽的抹了抹眼淚,仰頭笑道:「不就是結婚嗎,有什麼好怕的」。
「那你就休息一兩個小時在起來化妝,千千,你陪著她」,賀蘭顏摸了摸她腦勺微笑的對歐陽千交待完後才出去招呼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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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裡,崔以璨換好新郎的白色西裝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造型師幫他擺弄頭髮和胸前的花朵。
自從婚事定下來的那一刻,日盼夜盼的期待著這一刻,可自打跟申彬進了這間屋就沒有賀蘭傾的消息,這始終讓他難以平靜下來。
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開始化妝更衣了嗎,穿上新娘妝的她會有多美。
「就開始弄了嗎,婚禮還要好幾個小時,怎麼不睡會兒」?左拓熏踱步進來,身著黑色剪裁西裝的他盡顯優雅風範,俊美成熟的五官親和近人。
「是崔少爺說先讓我幫他弄好」,化妝師恭敬的說道。
左拓熏笑了笑,「這麼迫不及待了」。
崔以璨臉色一窘,「根本就不可能平靜的休息,坐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先整理好」。
「也是,我記得我舉辦婚禮的時候,開心的連續兩個晚上都沒辦法入睡,能夠娶一個自己愛的女人是件無比幸福的事情,有時候想起來都在想這究竟是不是在做夢」,左拓熏負手走至他身邊,薄翹的唇角掛著令人窒息的迷人笑容。
崔以璨怔了怔,不由得跟著露出笑容,是,他現在的心情也是這樣的。
「我好像也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結的婚」,左拓熏瞇著眼,似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生小傾的時候差點難產,我當時在外面嚇得魂都快沒了,那時我在想為什麼要生小孩,為什麼女人要懷孕,只要她平安無事我願意用我後半輩子來換她平安,幸好後來安然出生,不過我不敢再讓她懷孕了,那樣的害怕一次就夠了」。
崔以璨再次暗怔,「原來生小孩是一件這麼危險的事」。
「對,說實話,最初看到你的時候我挺討厭你的」,左拓熏淡淡道:「因為你用了一種卑鄙的手段讓小傾懷了身孕,你想到的是用懷孕束縛住她,可是你卻從沒想過懷孕會給一個女人的身體帶來多大的危險,沒想過她生孩子的時候有多痛,有多辛苦,作為男人做基本的就是不能讓自己女人吃苦、疼痛,不應該總想著自己,應該多為對方考慮,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到不恥」。
崔以璨一驚,緊張的站起來,握拳道:「如果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這麼做,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們就不會有今天,為了愛一切都是值得」。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左拓熏擰眉道:「打著愛的名義以為一切都是理
所當然,以前的事發生了就算了,我只希望以後你能夠多多去愛她、包容她,真愛一個人就是想讓她開心,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慾不擇手段的折斷她的羽翼」。
「您究竟想跟我說什麼」?崔以璨冷聲道,「我知道上次不小心打傷了您…」。
「我沒有那麼小心眼」,左拓熏臉色重新和緩下來,「我就是想告訴你,結婚後不要再像談戀愛那樣,小傾她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如果你綁的太緊,她反而會跑的越遠,真的想永遠的話,就細心耐心的去經營吧,畢竟賀蘭家的女人不同與其它女人,如果你妄想去征服的話那永遠是不可能的」。
原來說了這麼多他是在教自己如何跟賀蘭傾好好相處,崔以璨頓覺自己太小心眼了,人家要是還反對自己,哪會讓他們倆結婚,「謝謝…」。
「希望你好好照顧我的女人,她對我來說很重要」,左拓熏面露黯然,想到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要嫁出去了,他比誰都心痛難受,好像誰把他最愛的東西搶走一樣,但是女兒長大了始終是要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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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天空碧藍如洗,四周的景色美如人間仙境,游輪的頂層擁有五百多個平方,上面擺放著新鮮盛開的花朵,白色的桌椅,衣著整齊的賓客一個個穿梭往來,臉上都掛滿了喜氣的笑容,從樓梯口到到舉行儀式的前方鋪著幾十米長的紅地毯,地毯兩旁坐著一排排身小提琴家演奏著甜蜜快樂的曲風,他們身著黑色西裝、白色蝴蝶結,得到暗示,音樂突然換成了《結婚進行曲》。
賓客們自覺的安靜下來,一個個整理的站在小提琴家後面看著新郎抱著新娘走了上來,躺在崔以璨懷裡的賀蘭傾一身雪白的婚紗,裸露著肩膀,胸部有低低的開口,從胸口到腰身又粉色的鑽石鑲嵌出一朵美麗璀璨的花朵,襯著頭上的水鑽花冠,宛如出塵的仙子高雅而又不不失嫵媚,奢華的令藍天中射下來的陽光都黯然失色。
而抱著她的年輕男子,白色西裝,裡面穿著絲質襯衣,胸口細細的波紋花邊,沒系領帶,卻別著一個精巧的蝴蝶結,眉目清冽如雪,又略帶孤傲,帥氣冷酷的外形和懷裡的女人相得益彰。
「嘩——」。
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崔以璨嘴角禁不住幸福的微揚,抱著她一步步的穿過一扇扇拱形的花門,小孩子們把花瓣往他們倆頭上撒。
「爸爸媽媽,你們要永遠甜甜蜜蜜、恩恩愛愛哦」,陽陽使勁的踮起腳尖抓著花瓣邊撒邊大叫,清脆的聲音帶著真摯的祝福令賀蘭傾和崔以璨眼眶同時一酸,微笑的看著孩子純澈烏黑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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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陽陽祝福讓偶有點小感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