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散兵游勇第十三章漢奸的下場 文 / 叫授
在王昌德坐在茶館一邊喝茶一邊尋找往日裡那個背影的時候，「叫獸」南京帶著妻子「紅娘子」唐夢馨和「李鬼」韓風放下手中王昌德的畫像，騎著馬來到北平城。
三人進城後商量決定，三人分成兩組南京帶著唐夢馨監視憲兵隊，韓風監視便衣隊，發現漢奸王昌德後進行跟蹤，摸清王昌德的活動規律後再下手。
南京和唐夢馨兩人在憲兵隊附近叫做興隆老店的旅館的二樓找了一間窗戶朝著憲兵隊開的房間住了進來。進來後南京推開窗戶向下看去，大街上的情況盡收眼底。於是南京將窗口關到可以看清憲兵隊大門以及兩側十米範圍的寬度，坐在窗口前監視起來。
唐夢馨送來了早飯……王昌德沒有出現。
唐夢馨送來了晚飯……王昌德還是沒有出現。
月亮已經升上天空，大街上的行人變得寥寥無幾，鬼子憲兵隊門前的兩盞大燈在夜風中搖晃著，大燈下面的地面被燈光照的煞白，兩個鬼子手持三八大蓋站在大門兩旁一動不動的站著，憲兵隊裡不時傳出來的犯人的慘叫聲迴盪在夜空。
南京所在的屋子裡面沒有電燈，一片漆黑。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南京揉揉已經發酸的眼睛，使勁的將自己的肩膀向後背擠著，做了幾下擴胸運動。唐夢馨來到南京後面將雙手放在南京的肩頭，來回按摩著。
「不知道老韓那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發現王昌德那個漢奸。」南京抬起左手，輕輕的放在正在幫他按摩肩膀的唐夢馨的右手上拍了拍。
唐夢馨溫柔地抓住南京的左手，左手移動到南京的脖子上幫南京放鬆脖子上的肌肉，然後說道：「希望老韓那裡能有消息吧。就怕王昌德躲在憲兵隊或者便衣隊裡不出來，那樣咱們可就難辦了。」
「希望吧，這個敗類不除掉始終都是個禍患。你去休息一會，這有我盯著就行了。」南京隨著妻子唐夢馨在自己脖子上轉動的手活動著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後說道。
「我吸足了一口白面啊，賽過那活神仙兒啊。」這時的王昌德嘴裡叼著煙卷哼著小曲從飯館出來，他進入飯館的時候飯館已經準備打烊了，飯館裡面的板凳都已經扣在了桌子上。王昌德進去後拉下一條板凳放在地上，然後一隻腳踩在板凳上坐了下來，將腰間的駁殼槍往桌面一拍，叫了隻雞要了壺酒吃了起來。
等王昌德吃飽喝足後，他抹抹嘴，點上一支煙，然後提著剩下的半隻雞扔給趴在地上的大狼狗後走出飯館。看著身邊的大狼狗啃著他剩下的半隻雞，王昌德拍拍大狼狗的腦袋說道：「慢點吃，咱們爺們現在吃東西不用錢，不夠吃王爺我再給你搶去。」說完王昌德看看身後正在打烊的飯館小二，享受著這種人上人的感覺。
王昌德牽著大狼狗，來到了憲兵隊的門前對著兩個站崗的鬼子點頭作揖一番後進入憲兵隊。南京在王昌德進入鬼子憲兵隊燈光範圍內的時候就認出了他，眼看著這個漢奸進入憲兵隊後七拐八繞的消失在視線中。當王昌德的身影在眼前出現，南京心中一陣激動：「只要知道你小子在哪住，你個狗雜種就跑不出老子的五指山。」隨後南京關閉窗戶，來到唐夢馨的身邊告訴唐夢馨情況後，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南京被屋子裡面的米粥香味叫醒，睜開眼睛後發現妻子早已將早點擺好，此時正在窗戶旁邊監視著鬼子的憲兵隊，看著桌面上放著的油條、米粥和一小碟鹹菜，南京感覺食慾大振。
南京吃完東西後來到窗前。隨著憲兵隊的十幾批鬼子出現在眼前，又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後，王昌德終於牽著他的大狼狗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南京讓妻子通知老韓自己發現了王昌德的蹤跡，自己則跟蹤王昌德瞭解他的行動規律，約好中午在興隆老店碰頭研究殺王昌德的計劃。
南京跟著王昌德進入茶館，看著王昌德坐在茶館靠窗戶的位置一直向下看著，像是等人的樣子。於是南京沒敢打草驚蛇，喝完一壺茶後回到了興隆老店。回到興隆老店南京對著韓風和妻子唐夢馨說出了他跟蹤發現的情況，大家都認為事情有蹊蹺，於是決定再觀察幾天，然後再動手。
連續三天，王昌德都是在同樣的地方坐著看著下面的街面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於是南京三人決定不再等了，明天動手。
第二天，王昌德在同樣的時間，來到同樣的地點，牽著同樣的狗，幹著幾天來同樣的事。與往日不一樣的是由於他的到來往日茶館冷清的二樓多了三個茶客。一男一女親密的坐在樓梯口的位置，另外一個男人坐在他往日所坐的位置後面的桌子上喝茶吃著小點心。
王昌德牽著他的大狼狗坐在固定不變的位置上，哼著半生不熟的小曲，看著樓下的街面。
一段時間過去了，隨著南京失手將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在王昌德身後位置的韓風左手緊握著一根筷子站起身來，向王昌德走去。這時王昌德的大狼狗機警的向韓風露出兇惡的牙齒，咆哮著。
隨著韓風一個跨步衝向王昌德，王昌德的狼狗也從地上躍了起來，張開血盆大口向著韓風咬去，逼的韓風不得不先集中精力解決眼前這個畜生。只見韓風的右拳砸進狼狗露著尖銳牙齒的口中，然後在狗嘴裡面將拳頭攥緊向高處提了起來。韓風的拳頭穩穩的卡在狼狗的嘴裡，狼狗咬不下去也吐不出來，狼狗鋒利的牙齒咯在寒風的拳頭上，韓風的拳頭流出了鮮血。殺鬼子都沒有受過傷的韓風看見自己被這個畜生咬傷了，不由的火往上撞，抬起腿來，一下下地將膝蓋狠狠的撞在狼狗的身上。
這時的王昌德也反應過來，看著韓風五大三粗的身板，王昌德仗著自己有些武術底子沒有逃跑，掄起身下的板凳，狠狠地向韓風砸來，企圖活捉韓風。南京和唐夢馨也圍了上來，南京照準王昌德前面的桌邊踹了過去，桌子撞在王昌德的腰上，王昌德被撞的丟掉了手裡的板凳，踉踉蹌蹌的後退幾大步靠在牆上。南京和唐夢馨將王昌德圍在牆角。
此時韓風手中的狼狗吊在韓風手上一動不動，嘴裡不停的向外吐著鮮血。韓風將狼狗的屍體丟在地上，吐了一口痰後轉身盯著王昌德，手裡還揚著那根已經被他磨出尖兒來的筷子。
王昌德看到眼前形式不對，連忙摸向自己的駁殼槍，一聲清脆的鞭子聲響過，王昌德彎著腰捂著自己的右手，滿眼恐懼的盯著眼前的三個人，顫聲說道：「三位是什麼人，在下可曾和三位有過冤仇。」
南京看著自己的手指，一邊用手中的刀子修理著指甲一邊平靜地說道：「我是『叫獸』另外兩位是誰不用介紹了吧。王昌德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來找你。你準備好上路了嗎？」隨後南京抄起桌子上的茶壺，狠狠的砸在王昌德的嘴上，王昌德的身體被砸的向後仰起，腦袋重重的撞在茶樓的牆壁上，然後跌落在地板上抽搐著。王昌德想大聲叫喊，可是卻因為剛才南京的打擊只能發出嗚嗚的含糊不清的聲音。
韓風走到王昌德身邊，用腳踩著王昌德的手臂，將磨尖的筷子穿過王昌德的手掌釘在樓板上，疼痛難忍的王昌德不停的用腳面拍打著樓板。
「呵，力氣不小嗎？腳上還有力氣。」南京說著，隨後將手中的匕首扎進王昌德的大腿並用力的攪著……「老婆，你是個女人，很善良的女人，你應該救治一下眼前的傷者。」南京對著「紅娘子」唐夢馨說道。
「是啊，我怎麼給忘了這事了呢，你們等等，我馬上就去拿藥。」說完唐夢馨轉身下了樓，向掌櫃的買了一罈子酒，要了一大包鹹鹽並讓掌櫃的準備一斤滾燙的熱油後轉身來到樓上，在王昌德的面前將鹹鹽包打開，並在他的面前搖晃著。
王昌德看著唐夢馨手中的酒和鹹鹽，不停地搖著腦袋，身子向後縮去，眼中充滿了恐懼。
「第一步，消炎」唐夢馨說完後將鹹鹽撒在王昌德被牢牢釘在樓板的傷口上，南京還不時將被血水沖出來的鹽塊重新按進傷口……王昌德疼痛難忍暈了過去。
「我來叫醒他。」韓風將酒撒在王昌德的另外一隻手上，然後點燃了白酒，隨著「滋滋」聲的響起，王昌德被活活疼醒了，然後又暈了過去。
隨後，南京三人打斷了王昌德的雙臂；挖出王昌德的膝蓋骨；用木頭將王昌德的身體固定好擺成一個跪地認罪的樣子，將滾熱的油從王昌德頭頂澆下，王昌德被送下了地獄。
南京看著眼前王昌德的屍體，沾著王昌德的血跡在茶樓的牆壁上留下「『叫獸』『李鬼』『紅娘子』為國除奸」的字樣，隨後離去。
日本憲兵隊長松本站在王昌德的屍體前拔出自己的指揮刀在南京留有字跡的牆壁上一陣猛砍，隨後進行了全城搜查，只是此時的南京三人已經出了北平城，正向「紅娘子」的山寨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