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80章暗流湧湧 文 / 死是死道友
飛虎告辭離去，我便也同姜師叔告辭出了大廳，出了急邁步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卻隱約聽得身後腳步聲始終跟隨，我著急起來，於是轉頭四處看，心想哪吒帶著龍吉公主去了哪裡，這半天，怎麼還不回來，若是龍吉公主在的話……
剛拐過了彎向前，卻一個人影都沒看到，身後一陣冷風刮過，身子輕輕撞在牆上，聽得身後那人說：「你四處看來看去，找什麼？」
「總不是找你。」我恨恨地，「放手，你是狗麼，這麼喜歡撲人。」
「我不僅喜歡撲人，還喜歡咬人。」楊戩低聲笑著，說著說著，我覺得脖子上一疼，居然真的是他咬了過來。
「找死！」我皺起雙眉，剛要動手，他卻握著我肩頭，將我身子扳過來：「清流，你方纔那句話，可是對我說的？」
「什麼話？」我心中煩亂，繼續向旁邊張望，這一刻的感覺，又想有人來，又怕有人來，真是矛盾。
「你不用白費心機地找了，哪吒跟龍吉在前院呢。」楊戩忽然說。
沒想他竟能看穿我的心思。我收回目光，怒視著他。
「怎麼，被我說破了心事？惱羞成怒了？」他忽然低頭，伸手在我臉上摸過，我剛要呵斥他，他忽然迅速低頭，在我臉上狠狠一親，又低低地說，「我們做吧。」
「做什麼？」我不解，仰頭看他。
「你說做什麼？」楊戩一笑。看著我，忽然說：「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寧可做過了悔恨，也比什麼都不做後悔好些。——這話，是對我說的吧。」
「胡說八道。」我忽然明白他指地是什麼，一剎那臉上發熱，伸手推開他手臂，繼續向前走。
「你說都說了。滿堂的人都聽著呢。」他追上來，攔著我不依不饒地說。
「我警告你，別再胡說了。」我瞪他一眼，低著頭向前走。
「清流，」他叫著，忽然伸出雙手抵住我雙肩，「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你還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我站住腳，想要後退。卻不能夠。
楊戩緊緊地抓住我的肩不放，邁步向前，幾乎*到我身旁來，我幾乎不能呼吸，心中胡亂地想著到底該怎麼辦，就在這時侯，有紛亂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我心頭一動，凝神去聽。只聽得有兩個聲音說：
「好不容易把大哥先騙回去了。」
「你說這紫皇大人能見咱們嗎？」
「當然啦，看起來他也不像是很難親近的人嘛。」
「說的也是，不過也難怪大哥不喜歡。長的太美了一點……」
「是啊……嗯你有沒有發覺他跟那個叫楊戩的之間……嗯……」
……
我先前還靜靜聽著，巴不得這兩個人趕緊轉彎過來，給我解圍。
但是聽到這時侯，卻忽然恨不得他兩個人永遠不要轉彎，或者我挖個地洞鑽進去。
楊戩的臉色本來很懊惱。聽到這裡，卻忽然大感興趣，臉上露出笑容。衝我眨眨眼睛。
我扭過頭，盯著走廊盡頭。
那兩個說地火熱的人終於轉彎過來
忽然之間抬頭，看到我跟楊戩站在走廊中央，黃明周紀的臉色變了又變，十分精彩。
最後黃明笑道：「啊真巧，我跟周兄正要去拜見紫皇大人，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一邊說著，一邊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旁邊的周紀。
周紀領會過來，剎那也露出笑容：「是啊是啊，真是好巧啊。」終於還有點良心，知道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我冷冷一哼，不置可否。
才說什麼呢，說的這麼開心。」楊戩卻忽然問。
我看他一眼：這個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黃明咳嗽一聲：「我們兄弟在講，自從朝歌一別，就沒有再見過紫皇大人，今次好不容易有空，能來丞相府，自然要好好地拜會紫皇大人一番。」
「正是如此。」周紀隨著說。
楊戩皺起眉，回憶的樣子說：「可是我剛才好像並不是聽得這些……我隱隱約約聽到什麼『很般配』，『挺不錯』，『是不是有真有曖昧內情』之類……」
黃明周紀一起震天價咳嗽起來。
我聽得耳畔一陣止不住似的咳，又對上那兩人雖然有點驚卻仍舊是忍不住看好戲的面色，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一腳踢在楊戩腿彎處：「你說夠了沒！」
他本來在那裡得意洋洋，吃了我一腳，慘叫一聲，愁眉苦臉地站在了一邊，一句「謀殺……親夫」後面兩個字沒說出來，就被我硬生生瞪回去了。
「紫皇大人……」黃明終於停了咳嗽，忐忑叫了我一聲。
此刻他同周紀兩人總算明白，方才沒有拐彎時候他們所說地那些話，我跟楊戩已經全部聽到，一時之間，這個本來聰明的人也搞不清是要直接溜掉或者怎樣。
我心內長歎，卻點頭說：「兩位既然有心，就隨清流來吧，我們入室攀談。」
黃明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拱手說道：「多謝紫皇大人。」
轉身先行，後面傳來兩人跟隨的腳步聲。
而楊戩嘀咕：「到最後，還是本大爺當炮灰。」
我側耳傾聽，好像聽到什麼，頓時喜上眉梢，站住了腳，回頭笑道：「你才不是炮灰呢，你是開得正艷的一朵花，人人誇。」
楊戩驚問：「清流，你真的是這麼想？」
「不是我這麼想，」我轉過頭，「是有人會這麼想。」
楊戩忽然也聽到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剛說完這句，只聽得腳步聲劈里啪啦接近，龍吉公主的聲音叫著：「表哥！」
同哪吒一前一後出現在面前。
而龍吉一看到楊戩，眼睛裡再也沒有別人，也不管有無其他人在場，飛快地向著楊戩身邊跑去，那種速度跟姿態，就如同是兩塊磁石一樣吸引著，真是叫人歎為觀止。
「黃明周紀，」我叫一聲，「不用管其他人，我們走。」
楊戩的臉色很是精彩，如喪考妣，又有一點敢怒不敢言。
「是……」黃明周紀兩個齊刷刷答應一聲，先前臉上的不好意思一掃而光，看向楊戩地眼神，各帶了一點憐憫。
我在轉身之間也掃了過去。
楊戩站在原地，凶狠地瞪我一眼，又轉過頭，對著飛身撲過去的龍吉公主，咬牙切齒說：「幹什麼？」
龍吉公主上前，不由分說地，一把兜住了他的手腕：「表哥，我在這府內都熟悉了，你住在哪裡啊，帶我去看看。」
「我地住所，不方便外人參觀。」楊戩站在原地，風蕭蕭兮易水寒地說。
「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的表妹耶！」龍吉公主嚷著。
哪吒在旁邊說：「是啊是啊，楊戩，快點帶龍吉去吧。嗯，我要跟清流去了，再見了！」
聲音透著歡快。
我回身招手：「哪吒快點來。」
說著抬眼看了楊戩一眼，正對上他憤怒的目光，我只當沒看到，伸手拉著跑過來的哪吒，帶著黃明周紀，向著我所住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