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83章說誰吃醋 文 / 死是死道友
殿之內一時鴉雀無聲,我甚至聽不到呼吸的聲音。
我抬頭看姬發,他也正凝眸看著我。
我向後抽手,他牢牢按住。
「大王,你是否指錯了地方?」我揚了揚眉,他仍舊不躲避,我只好移開目光,垂下眼睛,看著他的手。
「清流,孤……方纔所說的話,其實……孤的心意,你……是否……」他望著我,雙眉有點皺起來,卻仍舊用著很寧靜溫和的語調,慢慢地似乎要陳述。
我不悅地哼一聲,打斷了他說:
「看樣子大王對於戰事都已經瞭然,心思也不在這上面,想必是不用清流在此聒噪,白費口舌。」我伸出左手,將姬發的手臂一推,右手揮起,轉身離開桌子旁,斷然向著殿外走去。
「清流!」身後傳來姬發的聲音,這次略帶一些焦急,同時腳步聲響。
我嚇了一跳,莫名心生恐懼,下意識加快步子向外走去。
「清流,請留步。」身邊一陣風過,姬發快要捉住我手腕的時候,忽然有一道人影從殿外飛快地閃身而入。
我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就聽到有個熟悉聲音喝道:「你想怎樣!」
我驚悚轉身,卻看到楊戩站在我身後,背對著我,一手指著姬發。
姬發皺眉不動,也不語。
我心頭稍安,在見到他的剎那,卻也多了一層焦慮,揚聲說道:
「楊戩!你為何闖入內宮?還不快快離開。」
他轉過身。冷了眼色,說:「我自然要離開,你也要跟我走。」
「我何須聽你的。」我冷冷轉身。
「你不聽我地,要留下來聽他的嗎?」
「你口沒遮攔,我原諒你,大王宅心仁厚,不會計較你擅闖內宮胡言亂語的罪責,你還不走?」我斜睨著他。
姬發卻垂眸,慢慢地說:「清流。孤方才是有些唐突,請你不要責怪。」
我聽他這麼說,心中更是厭煩,只不過楊戩在前,少不得硬挺下去,淡淡地回答:「何怪之有,是清流沒將話講明白。」
楊戩怪聲喝道:「清流!」
我轉頭看著他:「你還不走?」
「別逼我!」他怒視著我。
「你想要動手,我卻是不怕!你儘管放馬過來!」我憤然怒道。
這個人。他有龍吉公主,定下婚約,卻又同我糾纏不清,做下錯事,我只能當自己記憶喪失,什麼都不記得,坦然面對他,沒想到他居然不知見好就收。反而越發的變本加厲,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如果真的當自己吃定了我,卻是不能!
正在殿內劍拔弩張的時候。聽到有人在殿外揚聲:「伯邑考王子殿下進見。」
我們三人一起轉身看,正看到盛裝的伯邑考出現在門邊上。
我一看到他那張臉,剎那間想到湖心亭那一晚,一時之間心頭的火熊熊燃燒,恨不得把身邊的楊戩給打死算了。一了百了,免除禍害,而伯邑考看著我。雙眼之中卻掠過一道莫名地幽怨,我在剎那清醒,按捺胸口莫名殺機,衝著他點了點頭。
楊戩卻在旁邊哼了一聲。
伯邑考進殿,躬身行禮:「伯邑考見過大王,見過清流公子,見過楊戩道友。」
楊戩不說話。姬發笑道:「伯邑考哥哥來的真巧,請免禮。」
我見楊戩沉默,如此傲慢,暗暗恨得牙癢癢,卻也免不得對著伯邑考點頭說:「清流見過王子殿下。
伯邑考上前:「大家在說什麼呢,人如此的多,好似很是熱鬧?」
姬發坦然說道:「方纔清流給孤講述城外戰事。」
「哦,原來如此,」伯邑考領悟狀,「邑考是來的晚了一步,不曾聽清流公子的精彩講述。」
我不置可否,楊戩站著不動,氣氛一時冷場。
伯邑考看出不對,驚詫問道:「這裡可是發生什麼麼?」
姬發淡淡地說:「其實……是孤一時衝動,得罪了清流。」
「啊?」伯邑考吃驚。
我見他如此,生恐他問出什麼,而姬發也有問必答,再加上有個定時炸彈就在身旁,於是挺身截斷他兩人講話,說:「跟大王無關,是清流誤會了而已……嗯,今日清流已經講述完畢,若是大王無事,我想要告辭了。」
伯邑考臉上露出一抹黯然。
姬發卻說:「既然如此,孤就不留清流你了,改日再談如何?」
「一言為定。」我躬身。
「一言為定。」姬發望著我。
我轉過身:「清流拜別王子殿下。」
「再會。」伯邑考深深地看我一眼,隨著回禮。
我這才告別他兩人,向外走去,不用看也知道,楊戩定是跟在身後。
我出了宮殿的門,沿著走廊向外走去,一邊看四周景物。
雖然心頭有事,什麼都看不到眼裡去,但是一想到身後的那個人,想必此刻,正看著我,心頭就覺得十分煩躁,恨不得將他吵走。
他倒是很好脾氣,一路保持沉默。
最終我忍不住,站住腳,怒道:「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你不知道嗎?」楊戩回答,「我以為你向來知道。」
「我呸!」我大怒,「我知道什麼?我只知道,你現在應該跟著的人,是龍吉公主!」
「龍吉?」楊戩重複一句。
「快點給我滾!」我幾乎沒忍住暴跳起來,想了想,轉過頭深深呼吸:為什麼這個人總能這麼輕易挑起我地怒火,這樣不好,很是不好。
「哈哈哈……」他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我努力讓自己作出輕描淡寫的樣子,不經意地問。
「為什麼你那麼說?」他好像很感興趣。
「陪著未婚妻不是你的責任麼?」我垂著眸子,提醒這個白癡。
「你說……」他忽然打住。
「哼,慢走不送。」我嗤地一聲,狠狠翻著白眼向前走。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楊戩問。
「什麼意思你自己最清楚。」我頭也不回,加快腳步,這一切,真叫人厭煩!
「可是我真的不清楚。」他不緊不慢地。
「不清楚就自己去想清楚!我不是你師尊,也不是誰誰誰,沒義務教你!」
「清流……」他忽然拖長了調子叫。
「別***亂叫。」一點火星在心頭跳起來。
「清流,你在吃醋吧?」身後的人卻更加的輕描淡寫。
我頓時再度大怒,那火星「啪」地響了一聲,於是,一股烈火在心頭竄起,騰地便燒的渾身血液沸騰:他為何竟能如此地淡然?為何竟能如此無賴?這個毫無節操,喜新厭舊,臉皮比城牆厚的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