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00章神秘彎刀 文 / 純爺們兒
再一次來到土布羅島,張哲只覺心情澎湃不能自已,與之前的心境截然不同。上一次是作為俘虜被人抓來這個島上,顯得十分狼狽,而這一次,卻是作為它未來的主人,一時間風光無限。
島上大片建築已經化為焦土,四周更是鴉雀無聲,此時此刻,碼頭上只有三四十名訓練營兄弟,孤零零的分成兩列站在那裡。
在索亞的陪同下一路走來,所有兄弟眼神灼灼的行注目禮,張哲對這些視而不見,他的目光被迎面走來的男人所吸引。
這人看上去3o多歲,膚色黝黑細膩,身ti筆直修長,一身黑色軍裝,襯托出一種很獨特的氣質,很柔和,但在柔和中還有種隱隱的硬朗,血色雙眸,顧盼中藏著卓不群的神光。他的舉止形態完全不張揚,但這種低調卻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意氣風。
這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張哲第一次認真評價一個男人。
在張哲打量這個男人的同時,這男人也同樣在打量他。
雖然他的目光很柔和,但張哲還是感覺到了隱隱的壓抑,這個人需要認真對待……還差一段距離,張哲卻已經跟對方微笑示意:「教官?」
刺血微微皺了一下眉,索亞詫異的問張哲:「你們見過?」
「不,今天倒是第一次見面,怎麼?難道這不是你的教官,我叫錯了?」張哲稍稍偏過頭,目光不經意掠過索亞。
「不錯,我是索亞的教官,但少爺無需如此稱呼,叫我刺血吧。」這時對面的男人已經面無表情的走到張哲身邊,一開口,聲音有些冰冷。
「刺血?」張哲心裡一驚,難道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國際頭號通緝犯,世界第一殺手,令所有殺手高山仰止的人物?為何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力量?反而像個高傲的儒生?
刺血的名頭讓張哲忽略他冰冷的聲音,有些激動的問道:「你是刺血?那個就連歐盟組織也聞之色變的刺血?」
「應該是吧。」刺血淡淡點了點頭,旋即轉向索亞,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辛苦了。」
索亞有些不自然,尷尬道:「能為教官分憂,索亞不覺得辛苦。」
刺血是個深沉的人,雖然很想瞭解索亞是怎樣救出少爺的,卻還是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所以他不再說話。手臂做出邀請的手勢,示意自己在前面帶路。
索亞拉著張哲手臂,快步跟上刺血,張哲已經從震驚中清醒,看著刺血沉穩的背影,不由雙眉緊鎖,陷入沉思……
事實上,聽到刺血這個兩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只是各種震撼程度不同,這其中,海瑞拉受到的震撼最深,刺血啊?!那個讓東南亞各國頭腦恐懼,將歐盟組織攪的天翻地覆的殺手!這樣神一樣的人物,居然是張哲的手下?
他張家該有多大勢力?海瑞拉覺得自己置身夢境,眼睛看到的,耳中聽到的全是假象,不真實,是幻覺!畢竟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emu,翻譯成中文歐洲貨幣聯盟,簡稱歐盟。
歐元的行者。
由歐洲許許多多國家,政府,無數的家族,企業,軍隊,黑勢力等等等等,交織起來的一個巨大同盟,一個龐大無比的組織,一個融合經濟,政治於一體的巨人。這樣的組織被一個殺手攪得天翻地覆,可想那名殺手的能力。
而今天自己不但親眼見到了這個殺手,還知道這個殺手居然也要依附在張哲手下做事,這種震撼程度不亞於彗星撞地球,能掌握刺血這樣的人,可想張哲的家族勢力有多大,自己如今能攀上張哲這棵大樹,簡直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
海瑞拉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懂得如何把握住機會,所以小心翼翼的跟在張哲身後,就像個溫柔的小媳婦。
刺血的目光不經意落在海瑞拉身上,稍一停留,旋即轉向他處,這讓海瑞拉內心惴惴不安,不敢和他對視。
幾個人在一眾訓練營兄弟的簇擁下走進內城。
張哲終於有時間欣賞一下內城的風景,雅加爾是個懂得享受的人,他對生活應該非常講究,這個類似歐洲中世紀的古堡此時此刻孤寂陳囂,經過了巨大的變故,這裡看上去死氣沉沉,甚至有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這並不影響張哲遊覽的心情,他微微瞇起眼睛,似乎融入了這個城堡,彷彿走進童話世界。
腳下踩著由不規則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四周牆壁上纏繞著濃密的紫籐蘿,朵朵小花含苞待放,更多入眼的是嫩綠的草地,草地上還有些殷紅的鮮血沒有清理乾淨,這並不影響青草的芬芳氣息。
第一次來到雅加爾的待客大廳,張哲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這真是雅加爾那腦滿腸肥的傢伙設計的嗎?他不把這裡建的富麗堂皇,反而附庸風雅,真是……讓人很難猜透他的想法。
海瑞拉似乎看出了張哲的疑惑,貼上去解釋道:「能讓雅加爾選在這裡接見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們自然不喜歡那種粗俗的華貴,所以這裡算是城中少有的幾處優雅環境。」
張哲不置可否,很隨意的掃視四周,這裡的佈置自然也是一派歐洲風格,到底身上殘存著歐洲血統,他這等目光也在情理之中,腳下是鬆軟的波斯地毯,牆壁上懸掛著各種油畫,有一幅張哲認識,那是安格爾的《泉》,畫面上的少女氣質恬靜,與這裡的環境也算相配。
這種環境下,還能讓雅加爾養成土包子,暴戶的氣質,倒叫人不好說他什麼。
在刺血的邀請下,張哲很自然坐上主位,其他人也順勢坐下。
一名手下端來茶水,張哲接過,並沒有急著喝,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臉上流露出古怪的表情,好像強忍著不讓感情流露。
刺血把他的神情看在眼裡,臉色緩和許多,喝了口茶,淡淡說道:「這是今年的新茶,來時老爺命我帶過來的,他說你和他都喜歡這種茶。」
張哲一大口喝盡茶水,茶葉也被他嚼了嚼吞進肚裡,苦澀的感覺瞬間刺激他精神一振,先前的恍惚一掃耳光,從張哲喝茶的動作來看,他並不懂茶,更不會品茶。事實就是如此,張哲一直以來都只喝茶的苦味提神,很少會去品嚐什麼。
而手上這杯茶無疑滿zu了他的要求,苦澀,提神。這茶是張正斌最喜歡的毛尖,這種茶產自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聽鍾伯說,這是父親年輕時喜歡上的,至於原因,鍾伯也知之甚少,可能是因為哪個女人吧?
說起來好笑,張正斌對品茶也是一竅不通,但他每天都要喝上一杯,和張哲一樣,每一次都要把茶葉吞進肚裡,儘管知道那樣對身ti沒什麼好處,可他從來沒有改變過,張哲這種喝茶方式就是和父親所學的,只是到後來自己也愛上了這種茶,這種喝法。
「父親身ti還好吧?他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想到父親,張哲目光充滿溫情,看向刺血,顯得迫不及待。
刺血猛地將茶全部倒進口中,放下茶碗,歎道:「老爺最近精神狀態不佳,他很擔心你的安全。」
張哲沉默,似乎能想到父親憔悴的樣子,有些期待的問:「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國,我想見他。」
刺血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闖了大禍,現在回國等於是送死,知道嗎?高麗和倭國同時給政府施加壓力,要求他們嚴懲你,你的材料已經由特勤處掌握,對你的抓捕工作也將由他們負責。」
「這怎麼可能?我不過是殺了一個倭國籍的漢奸華人,這也能搞出那麼大動靜?」張哲對刺血的說法不以為然:「你說高麗方面給政府施加壓力,這讓我想不通,他們憑什麼?難道我得罪過他們嗎?」
刺血看似有些無奈,攤開手掌,抱歉道:「很遺憾,你觸動了他們的利益,要知道,那幫高麗棒子最喜歡渾水mo魚,跟在人家pi股後面使壞,有倭國這個不要臉的民族在前頭盯著,他們搞些事情出來也在情理之中。」
「我還是不懂,我不認為自己觸碰了他們的利益,事實上,我都沒接觸幾個高麗人!」張哲也急了,心說你高麗人無恥我是知道,可我也沒得罪你啊?你總不會說那個生在華國擁有倭國國籍的史老er是你們高麗人吧?
看到張哲極度不爽的樣子,索亞急忙開口提醒:「少爺還記不記得天上人間我們遇到的那個高麗人?」
「你說春樹那鬼子經營的天上人間?」張哲疑惑的轉向索亞:「我沒記得自己遇到過高麗人啊?」
「不,少爺,請您仔細想想,我們當時在春樹房間裡面見到的。」索亞見張哲還在猶豫,急的從座位上跳起,激動道:「您忘了嗎?當時您看上了春樹的女人,還要我幫忙去開鎖,最後女人沒有搶到手,還被我給拖進電梯裡!」
「哦?」索亞話音一所,整個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張哲身上,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充滿鄙夷,還有的居然十分敬佩,似乎贊同張哲的做法,認為只要看上的女人想盡辦法也要得到,哪怕是搶過來,這才叫男人!
張哲粗略的掃視一眼,凡是那些目光崇拜的,幾乎都是心理陰暗,大男子傾向嚴重的人,至於那些鄙夷的,估計就是世間最虛偽的一類人,傳說中的衛道士,當然幸災樂禍的也只有路丁這類和張哲比較親密的人才敢流露。
只有刺血表現的最為鎮定,臉上沒有絲毫變化,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這讓張哲忍不住感歎,人和人就是不一樣,你看人家刺血的修養多高,就像沒聽到這回事一樣,看來自己以後要和他多多親近,有他給自己做保鏢,以後做什麼都沒有顧及了。
正當張哲臉色變幻不定,準備教訓索亞兩句的時候,刺血卻開口了,見他兩嘴唇一碰,神色淡淡的說道:「愚蠢,無知,無恥!」
這六字評語頓時讓張哲尷尬不堪,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索亞一眼,急忙轉移話題:「我想到了,當時是有一個人在春樹的房間裡和他聊天,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而你卻聽得懂,後來你告訴我,那個說話的男人是高麗人。」
見索亞點頭,張哲更加不解:「你當時只顧著讓我快點離開那裡,並沒有告訴我他們在談些什麼。」
索亞此時深深吸了口氣,正色道:「一路上生太多的意外,我也沒來得及跟你解釋,今天教官提出來,這倒讓我想起了那個高麗人和春樹間的談話!」
「他當時說了什麼?」張哲現,自己問的時候,刺血也把目光落在索亞臉上,顯然也認為事情出在這個高麗人身上。
索亞凝眉沉思,過了好久才說:「我對高麗語並不是很精通,有些繞口的地方也聽不明白,他們在打暗語,我也聽得懵懵懂懂……」見她解釋了半天不說正題,就連刺血都不耐煩了,忍不住催促:「把你聽到的一字不漏說出來就行,其它的不用你費心!」
「嗯……」索亞尷尬的點頭,解釋道:「那個高麗人一共說了三句,第一句是:『這麼說……行動失敗?』第二句是:『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說法……彎刀被一個華人得到?』第三句是:『你說,那個華人就在這……天上人間?』」
「沒了?」刺血問?
「沒了!」索亞苦笑的聳聳肩。
「關鍵詞:行動失敗、彎刀、華人。」刺血淡淡看著張哲:「組合在一起說明,你,這個華人,得到了他口中彎刀,導致他們行動失敗。」
「彎刀?原來如此!」張哲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駭人的冷笑:「看來這把刀對他們很重要啊!」
「真的在你手中?」意識到這件東西的重要性,刺血居然也有些激動。
「是,也不是!」
看到刺血疑惑的目光,張哲笑道:「彎刀不在我手上,但我卻知道它放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