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41章卸磨殺驢 文 / 純爺們兒
那牙魯的瞳孔驟然一縮,似乎品味到什麼,立即後退了一不,在一群保鏢的保護下大聲說道:「土魯鈍!你究竟想幹什麼?」
面對四五隻黑洞洞的槍口,土魯鈍絲毫無懼,冷聲道:「那牙魯,你倒行逆施,將整個國家攪得烏煙瘴氣,搞獨裁,將議會當成你的一言堂,動政變,將我們英明的領導人逼出國界,種種罪惡累不贅述。不除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謝天下!」
「你要造反?」那牙魯頓時喝道:「開槍,殺了他!」
身邊的保鏢都是那牙魯的死忠,自然不會因為土魯鈍大將軍的身份而遲疑,聞言立即扣動扳機,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早已有所防備的張哲,在土魯鈍一句話剛說完就將他按倒在沙後面,連根汗毛都沒傷到。
然而槍聲一響,立即驚動外面準備破門的索亞等人,當下再不遲疑,立即宣佈行動。
激烈的槍聲伴隨著破門那一刻響起,張哲準備不可謂不充分,索亞正面壓制火力的時候,窗口外又有幾人衝進來,前後夾擊之下,四五名保鏢立即喪命,就連被死死護在中間的那牙魯也被子彈穿透了大腿,倒在地上哀號起來,嘴裡大聲呼救!
塵埃落定,土魯鈍立即搶身上前,用槍口頂住那牙魯的腦門,對張哲命令道:「立即封鎖所有入口,凡有任何人靠近一律格殺勿論,直到我的人徹底接手這裡的防務。」
索亞看了張哲一眼,見他點頭,立即將土魯鈍的命令傳達下去。
那牙魯可能知道落在土魯鈍手中沒有自己好活,根本不管他頂在腦門上的槍口,大叫道:「快來人,抓刺客啊!」
可惜任他喊破了喉嚨也沒人願意衝上來救他,土魯鈍冷笑:「那牙魯,你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吧?你可想過當初逼我父親下台的時候他是怎樣一種心境?哼哼,他原本已經離開了坦桑尼亞,沒有再威脅你的資本,可你還是不肯放過他,竟然叫人剝了他的皮,你好殘忍,這筆帳,我會和你好好清算一下!」
那牙魯臉色慘然,精神卻沒有崩潰,惡毒的瞪著土魯鈍悔恨道:「當初就不該留下你這個小雜zhong,早知你不可能安分,這些黃種人是你花大價錢請來的吧,你很好,居然因為我們內部矛盾,請來外人參與,難道你不怕傳出去遭人唾罵嗎?」
土魯鈍臉色鐵青,一槍托砸到他腦門上,一時間鮮血直流,映紅了那牙魯的眼眶,他卻並沒有閉嘴,依然大聲說道:「怎麼,戳到你的痛腳了?哈哈,你這賣國求榮的垃圾,人渣!你以為憑他們幾個就可以成功嗎?你錯了,我已經遭受攻擊的第一時間通知了國防部,今天,我們倆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張哲卻笑道:「抱歉啊總統大人,您那算盤怕是落空了,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將這裡的信號完全屏蔽,就算用大炮將這裡夷平,估計國防部的人也不會知道,您還是接受現實吧。」
「你……」那牙魯顫抖的指著他,只覺喉嚨一甜,竟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這時候土魯鈍反倒緩和下來,拍著幾近崩潰的那牙魯說:「你已經完了,再支撐下去也只是徒勞無功,如果你選擇配合我。我或許是可以給你家人一條生路,反之,我會將你殺害我父親的手段用在你們全家人身上,讓你們生不如死!」
那牙魯畢竟是做過那麼長時間的總統,而他也是通過軍事政變取得的地位,因此已經徹底冷靜下來,頹然思索了一陣,才抬起頭望著土魯鈍說:「你羸了。這個總統你想當就當吧,我也可以配合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土魯鈍不置可否,如今那牙魯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不答應他也沒辦法,不過為了盡量減少流血,他還是問道:「哪三個條件?」
那牙魯道:「先,保證我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另外,我在海外的財產留給我,還有就是我的孩子,希望他不要受到打擊。」
見土魯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牙魯哀求道:「當初我的確害了你的父親,可我也給了他同樣的機會,讓他安全離開國內,還有你,我完全可以在你沒有穩固根基以前解決你,可我最終還是把你留下,這也算是給你的機會吧,現在,我們重新調換了身份,那麼……你是不是該給我同樣的機會?」
土魯鈍知道那牙魯這話不假,當初如果他要對付自己的時候,雖然會兩敗俱傷,但最終獲勝的一定是那牙魯,他之所以沒有除掉自己,就是想給國家保留一點元氣,無論這人平時做過什麼,至少他的心是向著國家的,這一點,土魯鈍很佩服。
不過佩服是一回事,放不放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牙魯的影響力有多大,從軍隊的擁護方面就能看出,國內三分之二的軍隊是堅決擁護他的,如果他還活著只需要登高一呼,土魯鈍的位子根本做不長久,所以解決他是唯一的選擇。
似乎是知道了土魯鈍的想法,那牙魯歎息道:「好吧,你可以不給我機會,但你必須放過我的兒子,他是無辜的。」
這一次土魯鈍沒有猶豫,沉聲道:「我會讓他留在國外不要回來,還會找人保護他,你放心吧。」
那牙魯歎息一聲:「謝了。」
土魯鈍緩緩閉上眼睛,張哲已經一腳將那牙魯踹翻在地,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刀狠狠地刺了下去,站在他後面的索亞目光一閃,看向張哲的目光有些詫異,卻並沒有做出質疑。
親眼見到那牙魯嚥氣,土魯鈍緩緩吐了口氣,疲憊道:「給他留個全屍吧。」
張哲叫過兩名手下,吩咐道:「把屍體處理掉,尊重死者的身ti。」起身的時候,張哲在索亞耳邊悄悄說道:「留下他!」
索亞領著十幾名手下帶著屍體離開,土魯鈍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對張哲謝道:「這次多虧了你們,我一定會遵守自己的諾言。」
張哲笑了笑,不置可否,相信你?不如相信狼變成食草動物。
外面逐漸熱鬧起來,不時從破碎的窗口外傳出一陣陣整齊的口號,這裡差不多已經被土魯鈍所控制,張哲知道再等下去自己就有危險了,便告辭道:「該我們做的,已經做到,現在這裡已經由你的人接手,我該走了,希望土魯鈍將軍慎重。」
撂下一句話後,張哲領著上百名警惕的手下趁亂離開,目的地自然是基地。
距離軍事政變已經十幾天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張哲一直在想辦法和土魯鈍聯繫,土魯鈍卻似乎忘記了這個盟友,總是避而不見。
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裡,坦桑尼亞軍事政變帶來的動亂暫時穩定,土魯鈍已經如願當上總統,議會經過一次次重新洗牌,大部分都換上了他的心腹,內閣也不例外,人的野心總是隨著權利的不斷加大,繼而持續增長。
如今議會中,有三分之二是土魯鈍的人,等於成了他的一言堂,所有決議都會很容易獲得全體通過,這就讓土魯鈍對答應張哲的條件猶豫了,如果突然增加幾個不受自己控制的議員,萬一與那些反對者結成同盟的話,議會將不再只聽他一家之言。
這種結果是土魯鈍目前所不希望看到的,誰都不想到手的權利再放出去,於是就找來自己的心腹麥蘇裡,商量如何解決答應張哲的條件。
麥蘇裡提議道:「反正現在總統已經大權在握,沒必要理會那些黃皮猴子,實在不行直接動軍隊,將那群自以為是的傢伙除掉,免得他們盡做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除掉他們也不無不可,關鍵現在還不到時候,必須先想辦法穩住他們。」土魯鈍大總統無奈道:「如今雖然已經控制了政權,可軍事方面還有威脅,儘管已經解決了那牙魯,可他那些心腹卻不容易除掉,如果操之過急,極有可能會引起嘩變,到時候萬一被剛果趁虛而入的話,我們只怕連自己的勢力都難以保全了。」
「也是……」麥蘇裡皺眉道:「可死猴子已經連番派人來催促,我們再不解決的話,很可能引起他們的惱羞成怒,到時候派出殺手跟我們魚死網破,那就得不嘗試了,不能將危險提前扼殺,就形成了他們千日做賊,我們卻要千日防賊的局面,最終吃虧的是我們啊!」
「這我何嘗不知?所以才一直拖著沒有給他們準確的答覆,這種事情拖得太久總是要bao露的,就怕那個陰險的傢伙使壞,出去敗壞我的名聲,到時候再挑起內部紛爭,咱們好不容易穩定下的局面又要打破。」土魯鈍揪著頭,愁眉苦臉的盯著桌面。
「不如這樣……」麥蘇裡眼睛一轉,想了個生兒子沒的點子,「我們就以答應他的條件為借口將那猴子請出來,然後殺他滅口,只要他一死,手下那幫人爭權奪利必然亂了套,一時間不一定會為他報仇,到時候我們只要安排妥當,未嘗沒有解決的可能。」
土魯鈍苦笑:「那傢伙鬼jing,滑不溜丟的像只泥鰍,他會輕易露面嗎?」
麥蘇裡肯定道:「放心吧總統閣下,只要我們操作的好,他就一定忍不住跳出來的,我們熬了他那麼久,不急肯定說不過去。」
「也只好這樣了。」土魯鈍稍一猶豫,便點頭道:「此事就交由你來負責,如今我所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
麥蘇裡頓時感激的拍了拍胸口,大聲說:「請總統放心,麥蘇裡保證完成任務。」
那邊兩人在商量著如何卸磨殺驢,除掉張哲這個「可靠」的盟友,這邊張哲也在緊急策劃,試圖從對方手裡搾取更多的利益。
昏暗的房間裡,張哲正與躺在g上的一名傷者商量對策,此人臉色還有些蒼白,說話的時候偶爾還會咳嗽兩聲,不過眼神卻精光閃爍:「我猜,國內的局勢已經暫定,他們也該商量著如何解決你了。」
張哲問:「他們會怎麼做呢?內亂初定,是不可能大量用兵的,不將我們一網打盡,土魯鈍就會整天生活在恐懼中,時時刻刻都會擔心有人行刺自己。我一時間還真難猜透他下面的行動。」
劇烈的咳嗽兩聲,躺在g上的傷者陰冷道:「他們當然是想方設法將你除掉,估計已經想好了陷阱等你去鑽。」
張哲不相信的搖了搖頭,笑著說:「他們不至於那麼蠢吧?除掉我?我是那麼輕易上當的人麼。」
傷者默然,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張哲,良久,歎息道:「他們不知道我還活著,所以對你不會有太多的防備,如果真知道你救了我,呵呵,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和你這種人撕破臉。你太危險了。」
聽這話,似乎這人本該是一個死人,的確,如果土魯鈍見到此人的話一定會大驚失色,此人正是被張哲一刀刺死的那牙魯。
其實張哲那一刀並沒有穿透心臟,而是從心臟和肺臟之間的空隙刺進去的,只有受過高等訓練的人才能掌握這種分寸,索亞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她在看到張哲那一刀後會有疑惑,後來又有張哲的暗示,於是本該去陰曹地府報道的那牙魯硬是被張哲給留了下來。
土魯鈍雖然聰明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張哲會在那種時候耍手段,所以,注定他今後受制於張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