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66章弄巧成拙 文 / 純爺們兒
「對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放下武器投降,我會向檢察官求情給你們從輕落!」
前面那些警察開始試探,或者說拖延時間,張哲心裡清楚,特警估計正在趕來的路上。
衝過去?退回去?張哲緊張的思考著,同時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仔細觀察對面那群警察的反應,很顯然,撂下兩具屍體以後對方有所警惕,知道他們這裡有狙擊手,全都躲得嚴嚴實實,似乎現在離開這裡,那些警察也不會現。
「看來只有從這裡衝過去了!」張哲歎了一聲,這些警察明擺著不怕他們跑路,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有恃無恐,一早就把後路給阻截了。當然,也不排除他們虛張聲勢,但張哲不會去賭,他並沒有多餘的籌碼。
放下狙擊槍,張哲對著花田三郎小腹狠狠踹了一腳,瞬間將他踹出兩米多遠,走過去又抓住他的衣領,吼道:「你傻了嗎?居然報警,他ma的,我們是忌諱警察,可你pi股就乾淨了嗎?嘿,你現在開始祈禱吧,今晚如果我們出了問題,你就洗乾淨pi股準備坐牢吧!」
花田三郎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腳,心裡委屈的都快哭了,同時他也在懷疑:我只是搬了救兵,沒報警啊?而且就算是我報的警,那警察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到啊?心裡這樣想著,他嘴裡卻不說,因為他明白,即使警方抓住自己,國家也會將他引渡回去,到時候tuo身並不難,無非是因此事留了案底,今後行事低調一點而已。
可張哲不同,他在自己國家就是一個人人喊打喊殺的恐怖分子,真被引渡的話,也肯定難逃一死,所以儘管花田三郎很冤枉,卻還是希望看到這種結果。
……
事實卻並非張哲與花田三郎所想,似乎事情仍有轉機。
一直在觀察對方反應的刺血突然叫道:「少爺快看,那是……沈平潮?」
張哲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一動,狠狠瞪了花田三郎一眼重新回到土坡,拿起狙擊槍按刺血的指引看去,果然見一個身形挺拔、儒雅倜儻的男人正比劃著雙手和警方交涉,他的旁邊還站著一位美貌的婦人,如今正低低抽泣。
「是我媽媽。」耳邊傳來沈少爺動情的呼喊,張哲放下狙擊槍,皺眉道:「你父母怎麼跑這來了,不會是他們報的警吧?」
答案是肯定的,沈平潮懷疑花田三郎劫持了自己的兒子,所以一方面給花田三郎施加壓力,另一方面派人暗中盯住了花田三郎,等他從花田家不久,馬上就接到手下回報,說花田三郎帶著幾個人悄悄離開了。
他沈平潮自然不會把兒子的命運交到別人手裡,考慮到自身實力比不上花田家,就想到借助政府,於是報了警,這就解釋了警方為何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將張哲他們包圍起來。
如今這才是弄巧成拙,他沈平潮原本沒錯,只可惜引起了小七的誤會,以為是花田三郎搬來的救兵,所以毫不猶豫就將衝在最前面的警察給擊斃,人是阻住了,但卻徹底激怒了這群棒子,現如今想放下武器投降都不行。
這能怪誰?怪小七衝動?怪沈平潮多事?不可能,這件事誰都沒錯,誰都怪不了,怪只怪大家都是聰明人,做事喜歡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和那幫警察交涉一下?」刺血沉聲問道,面對眼前這種情況,他感覺很無力。
張哲深深皺著眉頭,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看看一臉緊張、四處張望的花田三郎,時而又看看唏噓不已,注視父母的沈言,最終卻把目光定格在滿臉慚愧、低頭悔過的小七身上,微笑道:「小七,如果換成是我,我也一樣會開槍阻止他們,所以你不用自責。」
小七沒想到少爺會在這個時候安慰自己,頓時感激道:「謝謝少爺。」
張哲笑著點點頭,接著說:「既然警方已經對我們產生敵意,那我們不妨再刺激他們一下,你現在可以盡情開槍,最好能摧毀他們幾輛警車。」
沈言聽聞驟然變色,激動道:「少爺,我父親他也是無心的,您不能這樣。」
刺血也疑惑道:「少爺什麼意思?這時候刺激警方,不怕他們使用重火力嗎?」
張哲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他們受傷暫時沒有威脅到我們的東西,所以我要給這群棒子一點壓力,讓他們明白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樣才能保證一時半會兒他們不會衝過來!」他又轉向沈言說:「我保證不會為難你的父親。」
「轟轟——」
震天的轟鳴聲中,兩輛警車化作一團廢鐵,火焰直射三米多高。對於張哲的命令,小七從來都是不打折扣的執行,這一點,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顯然爆炸波及了四周十幾名警察,至少有五名警察在此次爆炸中喪生,就連後方的沈平潮夫婦也險些被波及,看的沈言一陣心悸。
這時張哲對刺血說:「告訴他們,沈少爺在我們手裡,我們要沈平潮出面交涉。」
刺血立即將張哲的意思傳達給那些驚疑不定的警察,他的聲音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必擴音喇叭差。
其中一名高級檢察官立即拒絕了張哲的要求,並嚴厲指責這種殘酷的殺戮,還威脅說:再給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敢負隅頑抗的話,他們必將採取一系列行動!
在這名檢察官滔滔不絕的威脅聲中,張哲已經提溜著花田三郎的貼身保鏢離開土坡幾十米外,在手下兄弟不解的注視下,與這名倭人勾肩搭背,大聲調笑起來:「你的,什麼的干戶?」
並不是每一個倭人都能聽懂華語,所以對於張哲的詢問,他只能乾瞪眼睛。
所幸張哲知道變通,又用英語問了一遍,他才勉強聽得懂,自豪的挺起胸口回答:「我是柳生十兵衛,拔刀流大師山口夏樹是我的恩師!」
張哲可不懂什麼拔刀流,斷水流的,倒是跟過來的刺血對這些深有研究,給無知的少爺講解道:「倭國武學講究一擊必殺。拔刀流更是展到一個極端,講究的是出刀必殺,畢生武技修為盡數傾注於拔刀一擊之間。委實可畏可怖。這一流派的刀法均是刀在鞘中時為最強。就如拉滿弦的弓箭,一旦對方擋過拔刀一擊,刀懸於鞘外時.威力反倒大大減弱。所以只要能抵擋他們拔刀時候的閃電一擊,後面就不足為懼了,不過……」
刺血話音一轉,微笑道:「拔刀流在之時就沒落了,你說的那個山口夏樹我知道,他的刀法最多只是初窺門徑,根本算不得大師。」
柳生十兵衛聽了他的話惱怒異常,大吼道:「八嘎,我的恩師挑戰過無數武術家,從來沒有敗過,哪是你這卑劣的華人可以侮辱的?」
張哲抬手就給了這孫子一耳光,「我不管你是什麼大師的弟子,亦或者誰的保鏢,總之你現在是我的俘虜,就必須聽我的!」
作為一名武士,是絕對無法忍受別人如此羞辱的,所以柳生十兵衛立即跳了起來,抓狂道:「八嘎,你這卑劣的華人,你敢侮辱大倭民族的勇士,我要殺了你!我要向你挑戰!
張哲根本不理他,抬手又是一巴掌抽下去,吼道:「閉上你的鳥嘴,現在我隨時可以殺了你,不過為了體現我大國風範,今天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只要按我說的做,我馬上放你走!」
「去死吧,你這卑鄙無恥的華人,我寧願死也不受你要挾!」柳生十兵衛抬頭挺胸,盡顯武士風采。
張哲最喜歡拿這種死硬的傢伙開刀,所以不但沒有惱怒,反而笑了起來:「好樣的,十兵衛,你果然沒有丟倭人的臉,我欣賞你,刺血,去挖個坑,給他一塊棲息地。」
刺血皺起眉頭,雖不知張哲想幹什麼,卻還是配合道:「墳地就省了,不如放把火把他燒了,也算塵歸於土了。」
柳生十兵衛臉色一變,卻硬是沒有表現出恐懼,只是在嘴裡不停地詛咒張哲。
張哲卻不管他,給刺血解釋道:「十兵衛這麼硬氣的倭人實在很難得,我打算將他收藏起來,化成灰可就失去收藏價值了,你去挖個坑,把瞄準鏡裡的水銀倒出來,先把他的皮剝下來再說!」
這混蛋怎的如此歹毒?聽到要給自己剝皮,柳生十兵衛頓時嚇的打起了擺子,他都能想像皮被剝下來的慘狀。
見他冷汗津津,張哲關切到:「十兵衛,你沒事吧,千萬別激動,你一激動血液上湧,剝皮的效果就不好了,到時候鮮血和腦漿噴的到處都是,很麻煩的。」
十兵衛頓時大叫起來:「abnorma1!abnorma1!」
那邊檢察官的聲音再次傳來,警告張哲他們馬上放下武器投降,張哲也急了,居然從一名兄弟腰上拽了顆手雷,竟想用手雷扎個坑出來。
刺血急忙攔住他:「少爺,要不還是我來吧?對於剝皮我也有些心得體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哲為難的看了十兵衛一眼,問道:「怎麼樣,十兵衛?你沒意見吧?」
媽呀,我意見大了!十兵衛兩眼一黑,瞬間軟到在地上,刺血反應很快,立即上前將他弄醒,抽出匕來貼在他鼻子上說道:「少爺,你看仔細了,無論人還是牲口剝皮下刀的時候一定要從鼻子開始,這樣才能保證沒有殘次……」
隨著介紹,匕輕輕在鼻樑上劃過,十兵衛立即慘叫一聲,再次暈了過去,刺血連忙又將他弄醒。張哲不耐煩道:「兄弟,拜託你配合一點,很快就過去,你老是昏來昏去煩不煩啊?」
十兵衛在心裡吶喊:大哥,你還煩呢?那我呢?挨刀的可是我啊,你瞧我多冤吶?
其實一個人最痛苦的不是身ti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折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心智堅定的十兵衛就被張哲搞的精神崩潰,再也硬不起來,大倭民族精神?我呸,都嚇成這樣了,哪還有什麼精神?
十兵衛再也顧不得臉面,躲開刺血的匕,求饒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您想我做什麼就直說吧,我都答應還不行嗎?」
張哲終於流露出一絲笑容,拍著他血淋淋的臉頰道:「這才對嘛。我問你,花田三郎沒有沒搬救兵啊?」
十兵衛以為張哲在說那群警察,連忙解釋道:「不不,那不是家主叫來的,我們自己有武裝,不可能驚動警方的。」
張哲點點頭,「那就是說,花田三郎之前的確是叫了救兵?」
十兵衛默認。
張哲叫來一名兄弟,吩咐道:「去花田三郎身上檢查一下,是不是有通訊器材?」
那名兄弟應聲離開,很快就從花田三郎身上找到一部手機,張哲接過來翻了翻通話記錄,現有一個號碼是幾個小時前撥打的,心中瞭然,便笑著將電話交到十兵衛手裡,指著那個號碼笑道:「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十兵衛倒吸一口冷氣,一雙手劇烈的顫抖起來,他知道,一旦撥出這個電話,花田家將會與高麗政府完全對立,無論最終結果如何,花田家都別想在高麗繼續呆下去了。
可是不打這個電話行嗎?他看著張哲那幽深冒著寒光的瞳孔,十兵衛再也沒有任何疑慮,默默撥出了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