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章男人的下面不應該是這樣的 文 / 金鷹
不知道是否迴光返照，傅小魚在閉眼前的最後一刻，竟然朦朧地看到眼前蹲著一個模糊不清的黑影。他想，這可能就是死神吧？因為能垂直站在球體上，與他平行而視的人，絕對不會是人類。
只是這個死神的表現有些奇怪，因為她滿臉的困惑，時而望天看上幾眼，時而低頭瞄他兩下，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這是哪裡鑽出來的神物，怎麼會墜落到人界裡？真是……太不小心了！……」
說話之人，其實並不是死神，而是剛剛狙殺了地蟑魔的陰陽巡界使，此刻她穿著一件兜頭兜臉的寬大黑袍，臉上戴著一副粉紅色的鬼怪面具，看起來比傳說中的死神還要恐怖。
只見她飄然落到傅小魚的身前，伸出一根晶瑩剔透的蔥玉白指，在他的額頭印堂穴上輕輕點了一下，立時恢復了他的神智。
「妳……妳是那個黑袍人嗎？原來妳就是死神哪！難怪妳能輕鬆消滅那些怪蟑螂呢！……唉！看來我真的是死了，可歎我那病中的老爸沒人照料……唔！……」
不等他說完，陰陽巡界使已經伸出兩根指頭，將他的上下嘴唇緊緊夾在了一起。
「你這人還真囉嗦，都要死的人了還這麼多廢話，你以為說些孝子賢孫的話就能感動我嗎？純粹妄想！我陰陽巡界使向來鐵面無私，從來不為個人感情而擾亂天規地律。哼！算了，和你說這些話也沒用，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你小子比較倒霉……嗯！應該不是比較，而是非常非常倒霉。因為我本來有時間把你從地蟑魔的手裡救出來，可你卻被突然出現的天界神物砸掉了小命，現在你陽壽還未到盡頭，而今年的冥府招收指標業已滿員，所以不會有死神來引渡你去冥界移民局。」
「即便你到了冥界，也屬於偷渡三無鬼，一旦被冥差發現，免不了要挨上幾十陰棍，然後被踢出鬼門關。到那時，你就是孤魂野鬼，在陰陽界之間到處流浪漂泊，飢寒交迫、慘不忍睹啊！」
「而且，因為你是被這神物砸死的，三魂七魄中的覺魂和懼魄會附著在這球體之上，一旦神物被收回天界，你就會因為魂魄不全而變成無識幽魂，任由世間魔物吞噬奴役，永無出頭之日，你說自己倒霉不倒霉？」
傅小魚被她說的目瞪口呆，若不是身體不能動彈，肺部被壓迫得喘氣都困難，這時恐怕早就破口大罵那個拋球者的祖宗十八代了。
陰陽巡界使見他渾身顫抖，以為他嚇得不輕，便鬆開手指，得意的笑道：「你在本使消滅地蟑魔時也算立了點兒功勞，本使可以欽點你為指標外特招鬼，只要你在我的府衙做滿一百年的低等差役，百年內我自會保你衣食無憂、無驚無險。屆滿後，你就能重新投胎，與其它世人沒什麼分別了。」
傅小魚越想越覺得窩火，不由氣憤道：「我即使在這人界被車馬撞傷，還有法律懲治那肇事者，難道這天界、冥府就沒有律法去治理那亂拋繡球的人嗎？明明我是被害者，卻要憑什麼狗屁功勞，去做百年差役才能超生，真是可笑啊可笑！哈哈！……」他怒極而笑，卻因為胸腹的擠迫變了腔調，笑起來更加鬼哭狼嚎、慘不忍聽。
陰陽巡界使聞言，皺眉說道：「也難怪你怨憤，你不知道這三界九天之中，人類雖然不是最低等的生靈，卻遠遠不如天冥二界裡的眾神高貴。三界眾生息息相通，都在天冥主神的管轄之下，你們這些尋常世人，在眾神眼中好比渺小無謂的螻蟻，又怎會公平對待？」
「這神物靈光內斂、五彩祥瑞，必是天界大神之物，難道你這低等生靈還要與大神論論道理嗎？算了吧！人界也有識時務為俊傑的俗語，你就認命吧！……哼哼！別說那天界大神亂拋的是繡球，就算她亂拋的是……等等！你剛才說什麼？繡球？你是說，這個神物是繡球？」
說到這裡，她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之處，連忙向傅小魚追問了一句。
「這個還用我說嗎？妳只要抬頭，就能看的比我更清楚。如果這顆隕石真是繡球，那這個拋繡球的天界娘們真該被抽上幾百個大嘴巴了。即便她想下凡與本帥哥風流快活一番，也要考慮一下本帥哥的承受能力呀！……唉！人都說紅顏禍水，依我看男人長得太帥也是罪過，可憐我那病重的老爸無人照料……唔！……」
未等他感歎完了，陰陽巡界使又用手指夾住了他的嘴唇：「喂！你這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囉嗦耶！在十四號公寓裡就說教個沒完沒了，現在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忘自吹自擂，惹煩了本使，看我不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說話間，她已抬頭看向球體上的刻字，並且發現刻字的上方還烙印著密密麻麻的神咒，一看便知道那是天界最高等級的「主神契約」。
「哼哼！原來又是那個瘋女人搞出來的把戲，她愚弄眾天神也就罷了，這次竟然將如此高貴的神物拋落人界，造成陰陽混亂，我身為巡界使豈能容她繼續胡鬧下去……唉！可是她的哥哥是三界最高主神帝天佛釋悟者呀！即便我告上九天戒律院，那些勢利小人又怎會秉公處理帝天佛的妹妹？……」
想到這點，她不禁懊喪的撓了撓頭，陷入到石化般的沉思中。
傅小魚被她用柔滑冰涼的手指夾住嘴唇，心臟忽然沒來由的加速了跳動，雖然他看不到她隱藏在袍帽裡的容貌，可是眼前那只白皙勝雪、溫香柔滑的玉手已讓他有些神魂不定了。
她夾住他嘴唇的手指並未用力，只是象徵性的放在他的唇邊，此時她陷入沉思之中，勁道更是鬆弛無力。
傅小魚見狀，忍不住伸出舌頭，在她的柔荑上輕輕舔了兩下，竟然品嚐到一股清香甜美的味道，於是越發控制不住心中的衝動，轉而張開嘴巴吮起她的兩根手指頭來。
如此明顯的刺激立時被她發現，驚呼中她猛地抽回手臂，羞惱的罵道：「你這小子，膽敢褻瀆本大神的神體？看我不把你撕成碎片，然後打入九幽煉獄將你烤成人串……」
傅小魚此刻也清醒過來，雖然心中倍感羞臊，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無禮的舉動，可是聞聽她的惡毒言語，不禁氣她太過狠毒，也就沒了道歉的心思。
「陰陽大神，我這麼做也是被妳逼迫所致啊！如果將這萬噸隕石壓在妳的身上，難道妳不想急著搬走它嗎？可是妳用手指夾住我的嘴唇，讓我不能聲言，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去舔妳的手指頭來提醒妳了。」
「說實話，現在懊惱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誰知道妳上次方便後有沒有記得洗手，不過看在妳準備救我的情分上，我就不向妳討要精神補償費了。好了，咱們閒話少說，勞駕妳快點動手救人吧！」
陰陽巡界使聞言，真想一掌推過去，讓大球在他身上來回碾過幾百次，可惜她剛剛想到一個計劃，正需要他來做自己的棋子。無奈她只有暗捏清淨法印，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平息下來。
「呵呵！這事確實怨不得你，咱們也不要互相追究了，還是談談如何處理你的桃花劫吧！其實你現在看似極其悲慘，卻因禍得福成了天界大神帝天女釋觀音的夫君。這繡球所刻之契約說的很明白，只要你在接住繡球時，沒有被其砸死，釋觀音就必須嫁給你做一世的夫妻，直到你壽盡死去，即使帝天佛也不能從中作梗。」
「換做平時你在如此重傷下自然活不下去，可巧你遇上了本大神，只要你立誓不管受到什麼威脅，都要娶帝天女釋觀音為妻，我就施展回魂築體術救活你的性命，你看如何？」
傅小魚聞言不由心中一跳，一種強烈的生存渴望立時湧遍全身，他現在無論如何是不想死的，所以想也未想便順著她的意思發了一個毒誓。
「陰陽鬼大神，我現在感覺不太好，請妳快點兒動手吧！萬一這個大球滾動一下，還不把我給壓扁了……」發誓完畢，他有些頭暈目眩的催促道。
陰陽巡界使卻毫不在意，輕鬆的笑道：「你小子不知道本大神的手段，所以才這般擔心，不是本大神跟你吹噓，這人界的萬物生死，都握在本巡界使的手掌心裡，要生要死猶如探囊取物，只是限於冥規戒律，不能任意施為就是。」
「不過你屬於計劃外枉死，不在條款之內，本巡界使自然可以將你救活，也算維護了陰陽界的平衡……唔！對了，既然你答應娶釋觀音為妻，那你現在就等於是天界的駙馬爺了，雖然你沒有神位法力，地位卻高貴無比，和本大神位屬平級。」
「既然如此，我便告訴你我的身份吧！我是冥界最高主神藏冥皇冥閻君的小女兒冥碧霞，神號九幽聖姑。現在身為陰陽巡界使，主管冥人兩界的生死監察，但凡有違兩界律條的非常規事，都屬於我的管轄範圍。以後你就稱呼我為碧霞姐姐吧！怎麼說我也比你大上幾千歲呀！傅小弟……」
傅小魚實在沒有力氣打斷她的陳述，好不容易等她說完，這才氣若游絲的說道：「碧霞……姐姐！……快動手吧！……我真的……不行了……」
冥碧霞仍在暗自得意的嘿嘿奸笑著，聞言不由尷尬的乾咳兩聲，連忙抬手一掌拍在玉球之上，竟然震的大地也為之顫抖了一下，再看那萬噸玉球已經橫移出四五米遠，卻沒有在地上留下任何痕跡。
「啊！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為什麼？……我的下半身到哪裡去了？……」
傅小魚在玉球移開之後，立刻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完全不見，他的身體由腰部齊齊斷開，並且斷口粘合在一起，竟然不見絲毫斷腸流血。
「哎呀！釋觀音的神物果然厲害！竟然能夠自主吸附生靈精血，假以時日必然會修出靈體的……傅小弟，實在抱歉，我也想不到玉球這般厲害，看來你的下半截身體已經被它完全吸收了，幸好我動手及時，否則你的全身血肉都會被它吸入體內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它那癒合傷口的神效，才使得你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現在我先給你吃一顆冥神丹，培植你的元神不散不弱，待我找到合適的材料，為你打造一具新的下身，才算完全把你救活。」
說話間，她掏出一顆藍光幽幽的豆大藥丸，甩手扔進了傅小魚的口中，然後晃身不見了蹤影。同一時刻，極遠處一間廢墟般的樓頂上，卻顯出她的身影，正在東張西望尋找著什麼。
傅小魚吞下藥丸後，只覺體內冰寒無比，連內臟也凍成了冰塊，很快他便覺得精神逐漸清晰旺盛起來，身上的所有傷痛也都沒有了感覺。他試著用雙臂支撐了一下身體，竟然將半截身體輕鬆的撐離了地面，這讓他恢復了不少信心和勇氣。
「既然冥碧霞比死神還厲害，想必白骨生肉這種法術一定不在話下，到時等我重新接好了下身，不照樣是一個生龍活虎的俊帥少年嗎？至於那婚約誓言，自己當做笑話聽聽罷了！那天界最高大神的妹妹，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凡夫俗子？到時必然看也不看就走人了，也不算我違背了誓言。」
想到這裡，他總算平復了心情，開始尋思如何為老爸籌集手術費用的事情。
時間不長，冥碧霞手拿幾件物品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突兀的嚇了他一大跳。然而待他看清她手中的東西後，卻張著大嘴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這都是什麼？難道妳……妳就用這些東西為我打造下身嗎？」一番震驚過後，他好不容易才結巴地問出了一句人話。
冥碧霞卻不管他如何震驚，只是自顧自的忙著手裡的活計。
只見她將兩根銹跡斑駁的角鋼插在地上，又在上面綁上幾根木頭，其中角鋼上端插入一塊橫木，下端插了兩塊腳掌大小的短木，然後提起他的身體，放在了頂端的橫木之上。
「沒辦法，救你的時間不多，必須趕在冥神丹藥效消失前為你築體還魂，所以姐姐我只在周圍找了些能用的東西。雖然現在看上去不怎麼樣，不過我會教授你血脈換體術，以後只要你發現適合自己的東西，不管是無機物還是有機物，或者剛死之人的肢體，都可以將現在這些部件替換下來。」
她安慰地向他解釋了一句，然後掀起兜頭的黑袍，雙手合十結印，開始發動回魂築體術。
傅小魚只覺眼前閃過一片紅光，卻是冥碧霞的火紅秀髮在旋身時掠過了他的頭頂，那秀髮彷彿一片火焰扇面，立時映紅了他的雙眼。隱約中，一抹清涼淡雅的幽香衝進他的鼻端，令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竟然比那冥神丹還要提神醒腦。
紅光掠過的剎那，一截雪白的脖頸忽然牽動著他的心臟急跳了一下，待到一切過去，那紅白尤物的主人已經懸浮在空中，向他揮手射來千百道刺目的紅光。
紅光的目標全部集中在他下身的角鋼木頭上，那急速變幻的光之軌跡，不由讓他生出時空停滯的錯覺，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冥碧霞已經重新站在他的面前，將雪白蔥玉的十指和火紅悸動的秀髮藏入了黑袍之中。
「傅小弟，你自己看看吧！姐姐的作品是不是還過得去……」她語氣得意的說道，雙手還環抱胸前，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傅小魚先閉上眼睛，將視野中殘留的紅光淡化了一些，這才睜眼向下身看去。
讓他無比詫異的是，那角鋼木頭構成的下身已經完全變了模樣，那些木頭明顯與角鋼融為了一體，並且被削割出人體肌肉的線條，看起來就像一具維妙維肖的木雕，上面還透著肌膚般的仿真光澤。
可惜這看似與**無異的鬼斧神工，卻在關節處露出了破綻，那膝蓋和腳踝處的明顯縫隙，雖然成全了他靈活用腿的方便，卻讓人一看就是義肢無疑。不過總的來說，這可能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木雕義肢了，再加上裡面的角鋼腿骨，必然比他原來的雙腿還要堅硬耐磨。
再看與他身體交合處的橫木，卻被挖成了凹陷的托槽，正好與他腰部的截斷處，嚴絲合縫的緊貼在一起。橫木之內還鑲嵌著一顆紅光游動的拳大寶石，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給他一種異常溫暖的感覺。
「這塊神控寶石是我修煉出來的神術寶物，可以根據你的意念思想，調動義肢的行動姿態。它還能虛托住你的身體，起到減震保護的作用，否則如此剛硬的結構還不把你給震的五臟移位才怪！怎麼樣，我的手藝不錯吧？」
傅小魚苦著臉看了幾眼義肢下身，忽然哀聲疑問道：「碧霞姐姐，那我以後還用不用吃飯喝水了？」
「當然要了！你現在的上半身還和正常人一樣，自然要補充五穀精華和水分了。」她理所當然的答道。
「既然這樣，我怎麼沒看到排泄器官呢？難道這顆寶石也能處理糞便尿液嗎？」
「呃！……這個嘛！……哈哈！沒想到你們人類真麻煩，又要吃又要拉的，我一時忙碌，竟然忘了安裝那些麻煩的東西……」
「……」
「不過你不用著急，其實這個東西很好辦，我這就幫你補裝上便是……」說完她一個閃身又沒了蹤跡，不過眨眼間就返回了原地。
接著她揮動雙手，彷彿縫紉機上的針頭，以人類肉眼難辨的高速，將兩個物件穿過橫木，接在了他的腹部下邊。
「呼！這回你該滿意吧？傅小弟，我已經幫你補裝了兩個排泄器官，保你不會被尿憋死，也不會大小便失禁，因為我又在神控寶石裡加了排泄機制，只要你感到有排泄的需要，就可以通過它來控制收放。」
她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同時拍了拍雙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傅小魚直到這時才明白她剛才幹了什麼，聞言他連忙低頭看去，並用雙手摸了摸那兩個對象，等他弄明白那是什麼東西時，頓時石化在當場，說不出一句話來。
「哈哈！……是不是這個主意太經典了，所以你敬佩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算了，你我相遇便是緣分，以後到了天界，別忘了姐姐的好處便是了……」
她笑的得意非凡，還伸手拍了傅小魚肩膀兩下，可是他卻感到自己瞬間被拍成了粉末，散落的滿地都是。
「讓我死吧！……碧霞姐姐！……讓我現在就死了吧！好不好？碧霞姐姐……」他夢囈似的說著，並且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冥碧霞一開始還沒聽清他的話語，待她明白過來時，頓時滿腔怒火道：「你這人真不識抬舉，你以為這回魂築體術是隨便就能施展的嗎？那可是要耗費我百年功力才做到的，你……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就想這麼輕易的捨棄它？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讓我滿意，看我如何教訓你……」
傅小魚聞言攥緊雙拳，緩緩抬起頭，一臉悲憤的向她怒吼道：「我可是個堂堂的大男人哪！難道妳以為就用一根膠皮管和一個破金屬喇叭，便能代替男人最重要的部位嗎？妳實在太過分了……」
冥碧霞聽後，想張嘴駁斥他兩句，卻眨巴了幾下眼睛，沒能說出一個字來，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立時生氣道：「本……本大神又不是男人……怎麼會知道你的重要部位是什麼樣的？再說你以後可以找合適的來換哪！我不是說要教授給你血脈換體術嗎？你幹嘛這麼大聲向我吼，真是一頭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之後兩個人無語相對，陷入了長時間的對峙之中，最後還是傅小魚先洩了氣。
「唉！算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既然妳費了這麼大力氣救了我，不論怎樣我都應該感謝妳的，所以我要為剛才的事情向妳道歉。雖然我現在不人不鬼的，但至少能打工賺錢和照顧老爸，也比給妳做一百年差役強啊！」他低頭沮喪的說道，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樂觀精神。
冥碧霞也放鬆了表情，面露微笑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自己因禍得福呢！到時你就明白了，現在我不方便說的太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沒有騙你，那就是學會我的血脈換體之術，便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築體了。」
「好了，姐姐我在人界不能逗留太久，這次已經因為你而破例了。這是血脈換體之術的秘籍，你自己照著學兩天就能會了，到時記得燒了它，否則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說著，她遞給他一本薄薄的小冊子，看上去很像古代的線裝書，那焦黃的顏色一看就是很有年頭的。
傅小魚接過來翻了翻，發現上面都是一些口訣和圖譜，讓他生出一種手捧武林秘籍的感覺。等他再抬頭想詢問冥碧霞時，卻發現她與那顆巨大的玉球一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真是奇怪啊！附近的街道如此繁華，怎麼沒有人發現剛才那場驚天動地的打鬥呢？想必這就是神仙的手段吧？」
他感慨的尋思了一會兒，然後在廢墟裡找了幾片破布圍在腰間，免得回家時嚇到路人。
同時，他也找到了那輛被鑽頭蟑螂侮辱過的單車，讓他意外的是，單車竟然絲毫無損，完全可以接著騎下去。直到扶起單車時，他才驚訝的想到自己是在用義肢走路，這讓他對冥碧霞的手段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然而，接下來他又發現了一個令他頭疼的問題，這個問題殘酷地給他那送外賣的生涯打上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