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換到一具惡魔的下身 文 / 金鷹
其實,對於現代社會的城市青年來說,上盥洗室大便忘記帶手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周圍除了手掌沒有任何可以代替的東西。
本來在傅小魚家的院子裡,即便他光著屁股滿院跑也沒人管的著,偏偏家裡還有一個天仙似的女神在不定時的進進出出,所以任他臉皮再厚,也不敢做出如此下流事情。
急著急著,他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根本就不算一個正常人,幹嘛非得按照正常人的方法做事呢?於是,他勇敢的繫好了褲子,直接省略了擦屁股這道程序。
不過,這只是暫時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卻無法消去他心裡的陰影,尤其是釋觀音的那番讚賞,已經深深的傷害了他的男人自尊。
就在他整理衣物的時候,一本小冊子忽然從內懷裡掉了出來,他揀起來一看,才想起這是冥碧霞送給他的血脈換體術手冊。
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恨自己忽略了這件寶貝,要是昨晚睡覺前看了,說不定剛才的尷尬局面就不會發生了。
於是,他靠著冰涼的鐵牆就地閱讀起來,沒用兩分鐘就把這本只有五頁的小冊子瀏覽完了。
裡面說的內容並不難,任何人類只要擁有神控寶石都能做到,不過就像練武術一樣,都要有個打基礎的過程,換體術的基礎就是練習三個月的冥想內視,以此來控制換來的血肉身體。
如果換來的部位只是鋼鐵塑料一樣的無機體,那麼只用神控寶石就能控制,倒不用練習冥想內視。至於為什麼,冊子裡並沒有說明,只說用神控寶石直接控制**會產生很大的副作用,嚴重的話會危及本人的生命。
傅小魚此時需要的當然是活生生的**,他可不想一輩子吹著喇叭大便,所以他也沒在意上面的警告,決定立刻就找一個合適的**給自己換上。
現在他也顧不了屋裡還有個女神在等他,而且就像釋觀音所想的,他早對那份申請書起了疑心,所以對方越想讓他寫的字,他就越不去寫。
「哼哼!那份天界移民申請書就不能完婚後再簽嗎?可見這個婆娘又在心急火燎的陷害本親夫了。反正救老爸老媽也急不得一時,一切只有等完婚後再做計較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一具活生生的人類下身,到時我再讓妳這個帝天女神見識一下人類男人的厲害!」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露出一絲下流的涎笑,翻牆從後院離開了老宅。
出來的時候,傅小魚已經想好了目的地,如今要想弄到一具強壯健康的下身,就只有到那些大醫院的停屍間去尋找了。很多死於意外事故或者心腦疾病的年輕男子都是絕好的選擇,這在一個人口接近千萬的大城市裡,簡直太容易找到了。
於是他發動全機械構造的下身,邁開大步向附近的一家醫院急奔而去。由於他的心情太過急迫,也忘了掩飾自己的實力,所以一路上趕超過無數機動車輛,吸引了所有路人的驚歎眼光。
到了醫院後,他先四處打聽有沒有因為意外事故而入院急救的年輕男子,在毫無結果後,他又開始打聽重病患者中有哪些得了心腦疾病。要不是他長得既「高大」又帥氣,很討那些女護士、女醫生的歡心,她們一定會把他當作人體器官販子而報警的。
也許這兩天該著他霉運連連,接下來他又跑了三家大醫院,竟然沒有遇到一個符合要求的病人。最後,他只能守候在那些車禍多發路段,祈望某個強壯的年輕男人,忽然左腳絆右腳跌倒在車道上,然後被路過的車輛碾掉上半身,好讓他輕鬆將完好無損的下半身換到自己身上。
「如果我是個壞蛋該多好啊!這時只要推倒某個中意的人選,就萬事大吉了……」在毫無結果的等了幾個小時後,他有些洩氣的想道。
不料,他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一個體格壯碩的年輕男子便突然飛出人行道,「彭」的一聲撞進了一輛公交車的駕駛座裡,與司機滾作一堆。
「唉!撞高了!要是直接撞在車輪上……呃!該死!我怎麼變得這麼沒有人性了?難道為了自己的幸福就能去詛咒別人不幸嗎?……」
下意識的歎息過後,他的良知忽然冒了出來,讓他感到羞愧不已。
這時,周圍的行人突然發出陣陣尖叫,紛紛向兩側爭相躲避,等他從羞愧中明白過來時,那輛失控的公交車已然衝到他的近前,眼看就要撞到他的身上了。
來不及細想,他連忙縱身跳起,想要後退避開,不料他的彈跳卻高的離譜,竟然一跳就來到五六米的高空,以毫釐之差避開了公交車衝撞。
「轟」的一聲巨響,公交車撞在道邊的燈柱上停了下來,傅小魚剛好落在車頂上,這才有功夫對先前的驚險心悸不已。
「對了!剛才那個人為什麼會突然飛出人行道呢?還撞的那麼高……」
他帶著滿腹的疑慮向那人飛起處看去,卻被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擋住了視線。這棵擁有幾百年樹齡的樟樹,是做為文物而保留下來的,否則城市在擴建街道時也不會唯獨留下它在這裡妨礙交通。
他現在的位置距離這棵樟樹只有十幾步遠,卻也看不到樹後有什麼東西能夠將一個強壯的成年男子凌空拋出十幾米遠。
此刻公交車裡早已混亂不堪,在有人大喊一聲車子要爆炸後,沒有受傷的乘客便爭先恐後的向下擁擠,結果在門邊堆在一起反而上下不得。有些性急的人早已拉開車窗,探著腦袋想鑽出去,又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就那麼大頭朝下的摔到路面上,磕的頭破血流。
於是爭吵聲、叫罵聲、哭泣聲混成一團,彷彿世界末日到來,將人性的醜惡面表露無遺。
傅小魚知道自己站在車頂上實在太礙眼,便想跳下去幫助公交車裡的人安全疏散,可是就在這時,他看到一隻長腿從樟樹後面閃電般踢出,將近前一個看熱鬧的年輕男子踹了出去。
再看那個不幸的男人彷彿布偶般,以一種怪異的姿態,扭曲著飛出十幾米遠,「彭」的一聲撞在一輛路過卡車的車門上,隨後跌落在車道上,又被一輛的士碾到車輪之下。
那輛被撞的卡車車門已然凹陷下去,裡面的司機竟然被這股巨大的撞擊力頂得從另一邊車門滾了出去,於是車道上接連響起尖銳之極的剎車聲,使得整條幹道陷入了交通癱瘓之中。
傅小魚見狀大吃一驚,立時打住了想要跳下去的念頭。
讓他吃驚的不是樹後之人的驚人腿力,而是那只顯露出來的長腿竟然同異魔神霍勒斯一樣,同樣扭曲著血紅的筋肉,而沒有任何肌膚的覆蓋。
此刻他多麼想衝上前去,逼問對方說出自己父母的下落,可是剛才那兩個無辜男子的悲慘下場,卻深深震撼著他的心靈,奪去了他身上的所有勇氣。
由於長腿踢出的速度太快,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出事的公交車這邊,所以周圍的行人並沒有發現樟樹後面的危險。
然而那長腿的主人似乎並不滿意先前的成果,在第二個男子被車輪碾壓的血肉模糊後,他又接連踢出三個男子,直到將最後那人成功送入車輪下面才停止行兇。
可惜附近的車輛都因為接二連三的交通意外而紛紛停下來,所以那鑽入車輪之下的男子也沒什麼事,反而露出滿臉的莫名其妙,驚訝的爬了出來,顯然沒有達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傅小魚在一旁看得真切,終於省悟到霍勒斯的目的。
原來那些不幸的男子,都是以腳先頭後的姿態飛出去的,如果不撞在車體上或者玻璃上,就只會發生下半身被碾壓的結局。可見霍勒斯的目的只是要一具完整的男子上身,這和他的目的正好相反。
「原來霍勒斯只有下半身逃過了釋觀音的轟殺呀!看來我們的遭遇還真是驚人的相似呢!……呃!牠……牠這是要幹什麼?」
想到彼此的境遇,他不由對霍勒斯升起一絲同情,可惜這點兒同情很快就被令人作嘔的血腥場面給湮滅了。
此刻,樟樹附近的行人已然發現了霍勒斯的存在,於是大家驚恐地向四外避開,生怕下一個被踢到的是自己。而霍勒斯也因為目的無法達成,開始了另一種方式的血腥掠奪。
只見一個身穿風衣,面容呆板的光頭男子,猛地從樹後跳了出來,向公交車前的一名健壯大漢飛奔而去。
傅小魚知道牠的底細,又居高臨下看得真切,一眼便認出牠的上半身不過是一具塑料製成的服裝模特兒而已。
不過,周圍的人們顯然接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情景,於是在大喊「鬧鬼了!」的同時,許多人都嚇得摔倒在地,腿軟的只能爬著逃開。
那名目標男子卻顯得比較鎮定,雖然他也驚詫於塑料模特兒的詭異行為,但他很快就鎮靜下來,擺出一副久經訓練的跆拳道架勢,一看就是這方面的高手。
可惜他的動作在霍勒斯的眼裡只能用龜速來形容,未等他抬拳出腿,霍勒斯已然來到他的身前,一個旋身側踢掃過他的腰腹。
「哧啦!」一道切口整齊的裂縫突兀的顯現在男子身後的車體上。
「噗哧!」一蓬血霧又在裂口上面抹了一層猩紅,看上去像極了「惡魔的紅唇」。
那名壯碩的男子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低頭尋找著血霧噴出的來源,未等他確認這道傷口就是自己的,便被霍勒斯飛起一腳將上半身踢上了高空。而牠自己也迅速拋掉身上的塑料模特兒,露出一具血肉模糊的猙獰下半身。
傅小魚將這血腥的一幕看在眼裡,心中卻生出一絲竊喜,他雖然知道自己有這種想法很沒人性,可是對健全身體的渴望完全蓋過了這絲愧疚,所以他立刻掏出血脈換體術手冊,照著上面所寫,念出了神控寶石的開啟咒語。
「劈里啪啦!」一陣電光閃過,他那鋼木構造的下半身立時散碎開來,只留下神控寶石還藏在腰腹部位,暫時將他的上身托浮在空中。隨後他將目光投向壯碩男子的下半身,準備與其結合為一體。
不料這時突變迭起,霍勒斯忽然抬腳踢在那男子的下半身上,只一下便將其踢進公交車之內,立時變成了粉身碎骨的一團肉糜。
傅小魚看得睚眥欲裂,也不顧對方有多厲害,抬起一拳便向飛到身前的男子上半身打去,以示自己報復之意。不料他這一拳卻引發了幻玉球的動作,那幻玉球先一步撞在男子的上半身上,立時將其粉碎成一片血霧並吸進球體內。
霍勒斯雖然只剩下半身,神識卻完好的藏在其中,牠捨棄掉上半身完全是計劃好的脫身之計,因為當牠見到釋觀音的一剎那,便知道以目前自己的恢復程度是絕對鬥不過她的。
先前牠藏在樟樹之後偷偷摸摸的行事,便是怕對方察覺自己的行跡,可惜沒了上半身的牠也等於失去了大部分神力和判斷力,而且牠現在的狀態隨時都會暴斃解體,所以牠才在「踹人計劃」失敗後,開始不顧一切的當街殺戮。
此時的牠再也沒有時間去掠奪另一具人體,卻發現傅小魚正好符合自己的需要,於是牠立即改變了掠奪目標,向他猛撲過去。
而傅小魚也正將全部注意力放在牠的身上,恰好符合了血脈換體術的施術要求,於是在那一剎那的瞬間,兩個半人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心靈共振,彼此都陷入了失神的震撼狀態中。
待到傅小魚清醒過來時,神控寶石已經將霍勒斯的下半身結合到了他的身上,再想分開已然不可能了。
「天哪!這怎麼可能?我竟然……竟然將異魔神的下半身佔為己有了!……」
他明白過來後,驚訝的半晌合不上嘴巴,心情更是複雜的難以形容,說不清是歡喜還是恐懼。待他漸漸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公交車前的地上,全身都失去了知覺。
他看到周圍都是驚叫走避的人群,警車和救護車的警笛聲響徹了整條街道,局面混亂的無以復加。
過了一會兒,有幾名醫護人員來到他的身旁,對他全身檢查了一遍,然後又用手電筒照了照他的瞳孔。
「傷者已經死亡!死因……暫時無法判斷,主要是他的下半身傷勢很特別。我敢斷定那絕不是燒傷或者燙傷,看起來很像腰部以下的皮膚被人完整的剝掉了……」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對身後的一名警察如此說道。
警察聽後,將傅小魚的衣兜翻了翻,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證件,甚至連一分錢都沒有。
「真搞不懂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故?這個人死的也太怪異了!……還是先運到法醫處仔細檢查一下再說吧!」
傅小魚躺在冰冷的停屍櫃裡,卻沒有一點兒寒冷的感覺,他也搞不清楚那些醫生為什麼認定自己已經死亡了。自己明明意識清楚,只是不能動彈兼沒有知覺而已,甚至還能用眼睛視物,用耳朵聽聲,難道這麼明顯的生命特徵他們也看不到嗎?
不過,被當作死人拖來拖去的這段時間裡,也讓他有時間去思考這兩天遭遇的離奇事件,以及自己未來的人生走向。
他的性格不是那種怨天尤人的逃避派,所以他現在既沒有對釋觀音恨之入骨,也沒有對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形象哀怨悲憤。可是他絕對不願意做別人的工具,被人利用戲耍,所以他很想擺脫與釋觀音的契約關係,恢復自己的正常生活。
可惜他的父母又因為異魔神霍勒斯,與這些神神鬼鬼扯上了關係,他現在也不知道今後該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
想過釋觀音後,他又想到了冥碧霞。雖然這位戴著鬼怪面具的冥府姐姐,是帶著利用的目的去救他的,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對她就不那麼反感,反而有一種想見其真面目的渴望。
「她的面具之後是怎樣的容顏呢?是天仙之美,或是魔鬼之丑?真讓人企盼哪!」
他無語的歎息道,覺得自己有點兒不知所謂,可是又壓制不下這份渴望的思緒,只希望她能夠再次把自己從這裡救出去。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冰櫃突然被人拉開,一雙飽含淚水和悲傷的大眼立時映入他的眼簾,讓他羞愧的意識到,自己竟然忘記了這個真正關心、在意他的女人。
阿雅無聲的抽噎著,依靠在一個圓臉男生的身旁,眼神中的悲傷濃郁的結成了冰。
她不知道自己昨夜為什麼沒有去成傅小魚的家,本來她已經做好了說明一切的心理準備,可是出門之後就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家裡,還丟了自己的包包和手機。就在她為自己的情怯感到懊喪惱火的時候,她就收到了傅小魚被害的噩耗。
「為什麼?……為什麼你偏偏要在這時候離開我?難道你連等我表白的耐心都沒有嗎?你太殘忍了……」
她低語訴說著自己的哀傷,讓旁邊扶持她的圓臉男生也忍不住潸然落淚。
「阿雅!不要太傷心了,妳的心意他其實……其實是知道的,昨天中午他還和我說要與妳拍拖呢!可惜還沒來得及向妳表白就……所以妳這樣傷心,他……他會不開心的……」男生強忍著悲傷,對她輕輕勸慰道。
「這個死李天虹,枉為與我做了這麼多年朋友,連編排瞎話都不會看時候!你這麼一說豈不讓阿雅更加傷心?現在唯有讓她知道我對她毫無情意,才能讓她盡快忘記我……呃!我又沒有真的死掉,幹嘛要這麼想?」
看到眼前的感人情景,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況有多麼糟糕,可是毫無知覺的他連睫毛都無法眨動一下,否則法醫也不會判定他已經死亡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事發先後的情景,忽然想起在與霍勒斯對峙的時候,並沒有停止血脈換體術的施法,所以才會發生雙方身體融合的結果。而眼前的奇怪狀態想必就是手冊裡提到的,直接用神控寶石控制**所引發的副作用。
他知道現在只能通過手冊裡的冥想內視之術,才能恢復對肢體的控制能力,至於要用多少時間就完全不可預知了。
「千萬不要是三個月,否則沒等把我餓死,警方也會把我給火化的……」他在心裡苦笑著尋思道。
阿雅和李天虹走後,又有許多人前來參觀他的「遺容」。不過與其說參觀,不如說研究更恰當,因為這些人不是醫生就是醫科教授,到後來連研究天體物理的專家都參與進來,完全是一副研究外星人屍體的陣勢。
傅小魚卻不管來的是誰,他只是靜心練習著冥想內視術,爭取盡快恢復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開始的幾天他根本靜不下心來,被那些蒼蠅似的研究學者們吵的難以入定,後來他被轉移到一個設備先進的無塵觀察室裡,這才聽不到那些聒噪之聲,不過他也知道那些人只是轉移到了透視牆後面而已,並未喪失對他的研究興趣。
從鏡面似的金屬棚頂上,他找到了這些人對他感興趣的原因,因為他現在的下身已經長出了一層與上身毫無二致的皮膚,使得他整體看上去很像一具正常人的屍體。然而他的膚色卻並不是死人般的青白,肢體也沒有僵硬的跡象,除了沒有呼吸和心跳,他完全就是一個睜著眼睛望天的**男。
這些異常對他來說非常有利,因為身體一直沒有**的跡象,所以他沒有被泡進福爾馬林溶液裡,也沒有被忽視而火化掉。可是不利的因素也同時存在,一旦這些科學家失去了表面觀察的耐心,就會動手將他解剖開,那時他即便恢復了知覺,也只能感受沒有五臟六腑的空殼滋味了。
好在進入這個相對安靜的環境後,他的注意力逐漸能夠凝聚集中了,終於他在某一刻進入了冥想內視的理想狀態,看到了自己體內的微觀世界。
這種微觀世界並不是肉眼看到的那種五彩斑斕的景象,它更像是在顏色單一的紅色星雲中穿行,時而看到星球般的血紅細胞,時而看到星系般的心細胞聚合體,總之,那是一個內在的宇宙世界,神奇奧秘之處不比真正的宇宙少上分毫。
他記得在父親的書櫃中有一本佛經,裡面寫到一種「其大無外,其小無內」的修煉境界,如今參照內視所見,頓時讓他領悟到許許多多未明的道理,解開了困惑他很久的心底疑問。
這些疑問全部來自年幼時的臆想,例如太陽為什麼是圓的?人類為什麼要傷害小動物?閉上眼睛後,為什麼還能看到許多形態各異的亮點?雖然爸爸和老師會告訴他科學的答案,可是答案之後又會引出更多的疑問,從來沒有人能告訴他萬物道理的根本。
可是現在他卻領悟到一種根源的答案,一種只能用意會,不能用言語表達的道理。
「原來冥想內視有這麼多好處哇!真是太過癮了……」
他迷醉在冥想的意識世界裡,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的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