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夾縫空間 文 / 金鷹
天後正好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傅小魚在煉獄島上迎來為首的，由一百二十四名正神和神僕組成的斗魔大軍。
這些正神和神僕的背後，都背著一個暗紅色的傘包，身上穿著顏色艷麗的漂亮鎧冑，將身體完全包裹其中，卻又不顯得累贅束縛。
而釋觀音則頭挽高髻，身穿素白絲質長袍，袍上白綾纏繞，猶如靈蛇亂舞，看得人眼花繚亂，又不失高貴聖潔。
這樣的裝扮與以往色彩鮮明的形象相差甚大，卻更顯女神本色，連見慣她的傅小魚，都覺得自己突然間與她拉開了距離，彷彿面對著夜晚皎潔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一時間，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與她相處了，張口結舌的失去了過往的灑脫。
釋觀音看到他反常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卻故作沒看見，只是四處掃視了幾眼。
「咦！這座浮島應該是九幽煉獄海裡的特產吧？怎麼出現在人界，還到了你的手裡？」感受到空間裡充盈的陰陽極暗能量，她不由驚奇的問道。
此時的煉獄島洞腹，已經被建設成了規模宏大的休閒度假村，圍繞著中心湖泊，數百棟中西風格的建築，按照世界頂級度假村的規劃佈局，將島內的巨大空間佈置的美輪美奐、別具洞天。
只可惜這樣的世外桃源卻不見一絲人氣，除了那一百五十多名更像機器人的核潛艇士兵外，就只有三千名超級特種兵植物人躺在某棟醫院似的建築裡，至於正常健全的人類卻不見一個。
不過像煉獄島這樣的特殊環境，也確實不適合正常人類居住，雖然島腹內的冤魂厲魄都被太神晶徹底消滅光了，但是空間裡充盈地大部分都是冥界的陰陽極暗能量。人界的太陽能量只佔據了不到百分之十。
像這樣的混合能量環境，最適合的人就是經過冥神體改造的傅小魚，其它人即便是天界眾神，也不敢用本體來這裡閒逛。
至於那些行屍走肉和植物人，卻是朱達幽借鑒魔造士的改造方法，改變了他們的體質，令其更適應這樣的環境，並且能夠吸取這些混合能量，進行自身肌體地逐漸強化。
本來傅小魚心裡的疑問更多。不過釋觀音的女神魅力確實不可小瞧，令他一反常態沒能硬氣起來，不知不覺就先回答了她的問話：「唔！本太帝天也不知道它是怎麼來到人界的，只是機緣巧合下，偶然從一個魔造士的手裡搶來的。我還一直等著它的原主人來討要呢！沒想到至今也不見一人前來找我的晦氣。」
「噢！原來是這樣，看來傅郎真是這次大會戰地關鍵人物，否則這人界通往冥界的唯一通道，怎麼就會被你發現並且佔據了呢？」釋觀音別具意味的笑道，臉上掛滿了迷倒眾生的微笑。
傅小魚被她笑的又有點兒失神。過了片刻才清醒過來追問道：「釋觀音，妳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太帝天還想問問妳，為什麼要我尋找這樣一個充滿暗能量的匯合地點？難道你們天界眾神不能從天界直接進入冥界嗎？」
釋觀音嫣然一笑道：「傅郎太心急了，不妨先把本尊的這些屬下安排妥當後，你我再找時間細說分詳。這裡修建的還不錯，很合本尊的心意，不如就把這裡當作你我的新房府邸，也好讓本尊在人界有個休息落腳地地方。」
傅小魚被她說的立時呆住了，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的神婚麻煩還沒解決呢！若是自己同意了她的說法，就等於在她和冥碧霞之間做出了抉擇。那以後還怎麼去面對自己心中所愛的冥碧霞呢？
「哈哈！也對，也對，看我只顧著說話，竟然忘了招呼客人，真是太失禮了！只是這裡除了本太帝天外，沒有一個能夠伺候諸位大神的正常活人。所以找房間地事情只能靠你們自己忙活了。反正這裡的建築都是空的，你們喜愛哪棟就儘管搬進去住好了，也不用詢問我了。」說完他故作熱情的為那一百多名正神和神僕介紹這裡的建築佈局，就是不去應承釋觀音提出的新房府邸的建議。
釋觀音冷笑著看他在那裡假惺惺的忙活來忙活去，恨不得一腳將他踹進島心的湖泊裡，方解自己心中的怒氣。
不過，她也知道這種事情逼急了就沒趣了，眼下最重要地事情還是奪取封神令，而這小子能活下來的機率，實在很渺茫。所以她現在也不好過分刁難他。
最終她也只是朝著他的背影恨恨剜了一眼，便自顧挑了一棟建築規模最大，風格最恢宏氣派的別墅住了進去。
傅小魚見她沒有在此問題上糾纏下去，不由鬆了一口氣，心道：「算妳識相，沒有再糾纏個不休，否則本太帝天……」
想到這裡，他不由苦笑一聲，哀歎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否則的本錢。如今他也只能繼續裝傻充愣。用「轉移視線**」來應付她，希望她看在自己還能利用的份上。不再搞這種要命的感情抉擇。
說起來，釋觀音的這些屬下根本就不用他操上半點兒心，別看他自己在那裡假惺惺的大聲喧嘩，其實根本就沒有一個正神上前詢問一句。
這支大部分由正神組成地斗魔小隊，其成員個個明顯都是久經沙場的精銳角色，其組織紀律性無可挑剔，雖然神位都不低，卻沒有一人流露出驕縱懈怠地神態。
而負責調度指揮這支斗魔小隊的，正是他熟悉的碧幽龍狐。在這個老傢伙的指派下，不過幾分鐘功夫就將所有人的住處都安排妥當了，使得傅小魚再想裝下去，也沒了做作的借口。
「太帝天神主，老奴已經將東路斗魔神軍的一百二十位統帥安置妥當，不知您還有什麼吩咐需要老奴去辦？」碧幽龍狐將眾人安排妥當後，轉到他的近前躬身詢問道。
傅小魚聞言不由失聲笑道：「呵呵！你們就這麼一百二十幾號人，還敢自稱是大軍。你不覺得有點兒滑稽麼？雖然他們都是正神位天神，個人戰鬥力比得上冥碧霞那類的冥神，可是那些亂世的妖魔能力也不會太差吧！到時候人家蟻多咬死象，可夠你們受地。」
碧幽龍狐仍然一臉恭敬的微笑道：「以往幾次大會戰，大神大不過帶了十幾位正神統帥，這次尊上已經史無前例的將所屬的正神
部出動了，可見大神大對這次大會戰的重視程度了。
傅小魚越聽越吃驚，忍不住問道：「聽說天界有神民無數，神兵神將也數不勝數。本太帝天還與神魔傭兵團裡的神將打過一仗，其實力都不可小視，怎麼不用他們去戰鬥？」
碧幽龍狐嘿嘿一笑，瞇縫著一雙細長的狐眼，別有用心的答道：「有關大會戰的細節問題，大神大吩咐過老奴，會自己向神主解釋地，還請您移駕大神大的行宮休息，這裡的瑣碎雜務就由老奴來做吧！」
傅小魚點了點頭。心道確實要向釋觀音問個明白，恐怕有些秘聞不是這個老傢伙能知道的，現在問牠也是白搭。
可是當他舉步來到釋觀音選擇的別墅門前時，忽然醒覺到那老傢伙的語意實在曖昧之極，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
「哇靠！本太帝天要是與釋觀音住進一個屋簷下，豈不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莫非這也是她的圈套之一，好讓人先落了口實，然後再……嘿！我到底在想什麼？人家身為帝天女神，怎能與我這個來歷不明的組裝神相提並論。到時我又有什麼可吃虧的地方，即便碧霞姐姐聽後也不會相信我們之間能有什麼曖昧之事。」想到這裡他不由放下心來，昂然抬頭挺胸邁進了別墅地大門。
這棟「紫薇閣」高有三層，層高比尋常建築高出一倍有餘，裝修奢華卻不失典雅，充滿古典歐陸風情。天界的建築雖然比這裡氣勢恢宏的多。卻少了細膩多姿的一面，所以釋觀音在新鮮遷就的心態下，對這裡還算比較滿意。
最讓她滿意的，是位於一樓東南角的大浴池，浴池面積並不大，卻也夠幾十人同時沐浴。裡面的裝飾古樸雅致，充滿自然和諧的氣息，尤其是在周圍牆壁和浴池邊沿之上，栽種了大量艷麗多彩的各式鮮花綠葉，使得房間裡充滿了清新與馥香。
而她在天界泡溫泉浴地時候。也最喜歡在溫泉周圍栽滿鮮花綠草，所以這間浴池簡直就是專門為她準備的，這不由令她浮想聯翩，懷疑這是傅小魚在故意討好她而特意建造的。
傅小魚走進紫薇閣後，竟然不見釋觀音的蹤影，於是他凝神屏息放開自己的意識感應，很快在一樓的東南角鎖定了她地氣息。
這種意識感應能力，是他在進行冥神體改造後獲得的一種正神位能力，雖然遠遠比不上太神晶的意識波掃瞄。卻也令他的感知能力獲得了大幅度增強。
當然，他之所以能夠鎖定釋觀音的所在。主要還是因為她沒有蓄意隱匿自己的氣息，否則即便太神晶出頭，也不可能找得到她這位東主神的蹤跡。
此刻他已經打定主意不再顧忌釋觀音，便快步走進位於東南角的這間大房子，想向她問個明白。
不知道是因為他見識太少，還是因為沒見過這麼奇趣自然的私人浴室，反正直到他走到浴池邊上，才在鮮花叢中發現了令他費解的一幕。
「呃！這個東西不會是用來栽花地水槽吧？可是能在水面上栽種的，好像只有荷花耶！這到底是誰設計的裝飾風格，簡直太浪費空間了。」
他仍然沒弄清楚眼前的狀況，依舊傻傻的站在浴池邊兀自猜想著，然而隨著眼光的移動，他很快便從周圍的裝飾物品上，發現到這裡是浴室的驚人事實。
沒等他做出迴避反應，浴池裡忽然傳出嘩啦一聲水響，一個美不勝收的驚人景象突然展現在他地眼前，嚇得他目瞪口呆，頓時僵立當場，化為了石雕。
只見水霧氤氳中。隱隱顯出一個晶瑩修長的優美脖頸，其上黑髮如瀑，飄灑搖曳，將絕美面容掩映其中，更增動人心魄地美感。
水花四濺跌宕，水霧也隨著一副突然站起的窈窕身形翻滾散開，一道如電目光穿透霧氣射在傅小魚地身上，彷彿千斤鐵錘，將他擊的全身一震。鼻孔立時流下墨綠色的血液。
「釋觀音！……妳……妳怎麼會在這裡……洗……澡……」他張口結舌的問了一句廢話後，高懸的心臟卻忽然落了下來。
原來釋觀音雖然如出水芙蓉般從浴池裡突然站起，但是除了散開的黑髮外，身上仍然穿著那身白色素袍，甚至連袍上的白綾也未見沾水，依舊那般飄忽靈動，乾爽依然。
這身白色素袍似乎散發著某種無形的力場，將她的身體團團圍住，所以她雖然泡在水中。卻滴水不沾，哪裡有一點兒洗澡地意思。
「哼！連本尊的神體也敢偷窺，你還真夠膽大妄為的！可惜你這裡的人界凡水又怎入我的神眼，只有天界的輕靈以太溫泉才有資格讓本尊寬衣解帶……喂！傅小魚，你還看不夠了怎地？還不把你那綠綠的鼻血趕快擦乾淨，看得人家怪噁心的。」釋觀音一邊用手收攏著散開的秀髮，一邊嗔怪地對他羞辱道，只是這般撩人的女性姿態，實在充滿了勾魂魅力，即使話語刺耳難聽。卻也沒讓傅小魚感到絲毫羞惱。
他只是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鼻血，忽然心頭一震，心中竟然莫明生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悲哀情緒來：「我的血竟然不是紅色的了！那我還算得上人類嗎？難道神的血就是這樣子的？不，若是這樣，她也不必覺得噁心了。現在我的身上到底還有什麼算是我自己的？只有精神意識體嗎？」
他思緒混亂的呆立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排解心中地悲哀情緒。最後連釋觀音都看不下去了，還以為他被自己的話給嚇的不知所措了。
「喂！傅小魚，雖然你現在的舉動很下流，但是本尊也沒讓你佔到什麼便宜，看在你費盡心機的為本尊修建這間花之浴室的功勞上，本尊便不怪責你什麼了，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耽擱了接下來地大會戰。」
過了好半晌，傅小魚才回過神來，苦笑一聲後轉身走出了浴室：「現在是不是人類又有什麼可傷心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擁有了人類難以想像的力量。只有這樣自己才可能救回父母，才有資格去獲得女神的愛，所以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嶄新的自我，以後自己再也不能為此迷茫了！」
當他走回大廳的時候，心裡再次下定了決心，於是他迅速平復了心緒，冷靜平和的向跟出來的釋觀音提出了心中
：「釋觀音，剛才的誤會本太帝天不想再解釋什麼，頭一次來。興許我們彼此的誤會就是因為這點。不過現在我唯一想知道的是有關大會戰的事情，因為還有很多關鍵的問題我不清楚。我可不想因為這些不明的情況丟了自己的小命，這可不是妳我達成協定的初衷。」
釋觀音興趣昂然地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嫣然淺笑道：「你這人還真讓本尊看不透，也許剛才確實是場誤會，我們就權當沒發生吧！其實你的這些問題，本尊早晚要對你詳細說明，只是我沒想這座九幽煉獄島竟然被你搶到了手，因此省去了不少功夫，也讓我地計劃提前了不少。」
說話間，碧幽龍狐親自端上來各種水果茶點，讓兩人也不用就這麼乾坐著說話了。
傅小魚率先端起一杯香茗，淺嘗一口後淡然問道：「那麼妳就先說說兩界通道的事情吧？我知道人冥兩界的空間通道已經完全關閉了，不知道妳為什麼還要帶人來這裡與我會合。」
「你的情報來自特行局吧？其實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界斗魔封神大會戰每十萬年發生一次，到今天已經是第九屆了。能夠洞悉空間迭加通道的存在，並且能安全使用的，除了正神位以上的三界眾神外，還有不少冥界的高階妖魔。」
「為了防止會戰過程中，這些高階妖魔戰敗逃竄，帝天佛哥哥連同藏冥皇一起，啟動了三界空間超構體中的特殊禁制。如此一來。三界之間的所有迭加空間，都會變得沒有任何規律可循。」
「除了像他們兩位這樣地最高階主神外，其它神魔都無法通過這些通道，因此也就等同於關閉了所有的通道。但是在三界空間超構體和冥界的亞空間超構體裡，自來便存在著若干可以穿越的孔隙。三界空間超構體裡的孔隙最少，目前只有一個，連通的也只是每界最貼近超構體的那個空間。天界的各路斗魔神軍，正是通過這兩個孔隙進入了冥界，然後再通過那些亞空間超構體中的孔隙。穿梭於各個夾縫空間，將藏匿在裡面地變異妖魔消滅光。」
「而人冥兩界之間的超構體孔隙，就在這座煉獄島所處的地方，由於實在難找，所以天界的四路斗魔大軍，只有本尊選擇從人界進入冥界。這裡主要還是因為你身在人界的緣故，本來以為會比他們三路落後不少，沒想到因為你的變故，還會提前很多。也算是意外收穫了。」
釋觀音解釋的很詳細，雖然還有讓他不明白的地方，卻也都是無關緊要之處。
「能不能告訴我以往幾屆大會戰中，你們天界出動了多少人馬？難道從來不使用大批神兵神將，就憑你們這些個高階大神衝鋒陷陣嗎？」
對於他的這個疑問，釋觀音卻賣起了關子，竟然俏皮地對他眨了眨眼睛，微微笑道：「這個問題現在說清楚就沒意思了，等到了冥界，你很快就會明白其中的緣故。你不妨想想。就連本尊來到下兩界，都要準備肉身複製體才能不受限制的自由行動，更何況那些不知低了多少階的神兵神將了。不過這一次本尊卻是親身下界，靠的就是身上的這套無憂戰衣，這樣就能發揮出平時的七成神力，比起冥界肉身要強上百倍。」
傅小魚只是因為好奇才問問。對於她實際能使用的多少兵力並不在意，所以也就沒再多想。
稍後他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又問道：「妳這次非要本太帝天協助奪取封神令，是不是因為妳的轉生時間太短，東主神的神力尚未恢復地緣故？若妳在大會戰結束前恢復了全部實力，想必也就不用本太帝天在旁邊礙眼了，到時我又拿什麼與妳交換異魔神棺呢？所以我們現在就要先訂立一份主神契約，才能制約妳以後不變卦，而立約的媒介就用幻玉球吧！」
釋觀音聞言臉色陡變，當下惱羞成怒的站立起來。向他伸出一根不斷集聚磅礡能量的晶瑩玉指。不料轉眼過後，她又身子一軟，重新坐回座位，還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若不是本尊這次真的需要你幫助，就憑你剛剛褻瀆本尊威信地話語，就足夠讓你死十次了。不過你還是猜對了一點，本尊確實因為主神轉生還未完成，所以神力和定性都大不如前，但是也不像你所想的。僅僅在一次大會戰的時間裡就能恢復如初。」
「主神轉生的過程每億萬年要進行一次，最短的復原時間也要以千萬年計。本來距離上次轉生僅僅過去了五千萬年。但是由於異魔戰神的異常出現，導致了眾主神在戰後都提前進行了轉生。到現在我不過恢復了三成神力而已，其它主神最多的也不過恢復了五成，至於為什麼轉生，那是主神的秘密，本尊自然不會告訴給你。」
「唉！誰讓本尊現在有求於你，既然你想簽定主神契約，那你就不要後悔這麼做的後果，因為這個契約對你我的束縛作用是同樣地，並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只能約束本尊的行為。」
傅小魚對她為什麼轉生，以及如何轉生根本就沒有興趣，所以也不在乎她說的那些嚴重後果，等他看到對方從虛空中召喚出幻玉球，並在上面用神咒寫下了契約內容後，才放下了心中的最後一絲擔心。
可惜他沒有看到釋觀音在烙印神咒的過程中，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包含著何等的嘲弄與得意，即便是碧幽龍狐在換水時不小心看到了這一幕，也不由得渾身巨顫，險些失手跌落茶壺。
「唉！大神大實在太瘋狂，那異魔戰神豈是易與之輩，即便此去九死一生，不還有那一生的可能嗎？萬一吃虧地是她，那後果豈不比殺了她還要嚴重？怎麼那個傻小子就沒有一點兒警覺呢？」慌亂中，牠快步退出大廳，滿懷不安的歎息道。
其實也難怪傅小魚沒有警覺，因為這個主神契約地內容十分簡單，表面上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是在違約後果上被釋觀音輕描淡寫的加了一條小到讓人看不清的批注。
「雙方在契約期間無論因何種原因死亡，死亡者即為違約方，其死後靈識體受生者一方奴役，永世不變。」